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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果然是个修仙的苗子,眼里都是众生,啧啧啧。莫归露刚想开口子言又继续道。“又或者,找个清静的地方,和心爱的人隐居于世。”“唔,要是月老忘记牵你的红线,让你没有遇到心爱的人呢?”姻缘这么没谱的事情,说起来不作数。“那没办法了,我就只能养着你这只老狐狸当宠物然后孤独终老喽。”-拉钩上吊一百年,同饮清愁枕青峰。-“小莫,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救你的。”“嗯。”她轻轻的哼应。胸口插着长剑,疼痛被放大了无数倍,恨意占据了心头...莫归露红了眼,她拿着匕首站起身,眼神空洞,身体一步一步缓缓前行,将匕首扎入了那人的胸口。鲜血涌出的那刻,走马灯灭了,手腕上黑色链条的印记随之断裂消散。“小莫......”人们说,忘记一个人,会先从他的声音开始......半狐面具从面前滑落,记忆中的眉目变得清晰。莫归露看着自己握着匕首的手,想将它**,他却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连带着匕首,一插到底,任由血将背后的衣服沁透...他嘴角温和的笑一成不变,手心的温度烫的灼人。他说“欠你的,我还了。”周围无氏教的人有几个提刀而上,他将她护在怀中,身上一股强大的气劲瞬间震慑开冲过来的几人,狐尾狐耳显现。一剑入鞘,一念生死。他俯在她的耳边,山河皆寂寥。他说......“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第61章第六十一章:墨染生宣桃花续第六十一章:墨染生宣桃花续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你以为死了的人,换了个身份出现在你面前三番五次的保护你,然后当你终于认出来他是谁的时候,手里却握着匕首,结实的扎在他胸口。就在刚刚莫归露捡起匕首的时候,时间仿佛一下子穿梭到过去将所有关于他的事情都重新经历了一番,所有微小的情绪都变得细腻,犹如涓涓细流,徜徉过心田。她是恨他,可她没想过要杀他,她一直想要的都只是个解释。白照羽的身影破门而入,九歌带着呆滞的画眉撤到一旁,静观其变。“子言...”莫归露不知晓该说些什么,憋了半天,只喊出了他的名字。“我会解释给你听的。”他抽出一张符,握着她的手,撕了那张符,眨眼间莫归露的身型便消失在了一束光里。莫归露一走,子言的嘴角溢出一抹鲜血,他胸口的匕首还未拔出。“我早就觉得你有问题,只是没想到这女人竟能引得你露出原型,倒也是另一番收获。”小型弯刀带着凌厉的风直直的逼向子言,他别过头,发尾被削掉几绺碎发。“人间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告诉白大人。”子言看向白照羽,眼里则是一副对弈阅书的轻松模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鹤语,出!”长剑自半空显现,出鞘无痕,唯有青丝随风,一眼万年......——————-水涧彼岸城-十八里亭-传送符在莫归露手中被撕开的瞬间便将她送到了另一个地方。周围依山临水,唯独这个亭子,青瓦红柱,居于湖泊正中间。脚下的法阵暗淡下来,面前站着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青褐色外袍上绣着高山松柏,手上握着一只黑色的萧。男人看到她似乎有点吃惊,“怎么是你?”男人的视线在莫归露的左右环顾了一下“子言呢?”“他还在永夜城...”莫归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温热的血渐凉。男人眼中荧光微动,又看了看莫归露手中撕成两张的符纸,“这符我只给他备了一张。”子言将唯一回来的机会给了自己?他此刻受了伤,又被围攻,怎么可能全身而退?!“还有别的办法吗?”莫归露焦急的抬头,他该不是根本没打算解释给自己听......“再等等。”男人定下神来,心中几分猜到这小狐狸是谁却也不说破。“他心思一向缜密,不该没留后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久到忘记呼吸,莫归露只希望地上的法阵再次亮起。上天仿佛听到了她的祈祷,地上的法阵重新启动,子言半跪在法阵中央,身上的血污压不住周身的仙气,鹤语在手,薄唇间抿着符纸,整张符正在被口中鲜血沁透。他身上最重的伤来自胸口那把匕首。“师兄你怎么伤这么重?谁伤的你?”男人迎上前去查看子言身上的伤势。子言像是憋了口气没屏住,一时间鲜红的印记染了地面,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事有变故,速把这个带去给师傅。”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瓶中像是些土壤混杂着白色的粉末。“可是你的伤...”男人接过瓶子,却犹疑着迟迟未动。“墨萧,快去。”命令的口吻不容那个叫墨萧的男子质疑,他紧了紧眉头,飞快的离开了十八里亭。莫归露看着子言的身型,陌生又熟悉,他的模样没变,只是那狐尾和耳朵是怎么一回事儿?子言盘膝而坐,闭目稳了气息,血渐渐止住。“看什么?是不认识还是...俊了?”他怎么还能开的出玩笑?莫归露的手指捏着袖口,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线。见她不说话,子言睁开眼,手指轻轻划了个弧,莫归露便背过身去,动弹不得。虽然看不到他,但她却听得清他愈发粗重的喘息,夹杂着极度的隐忍,最后由一声匕首落地的清脆声收尾。法术失效,莫归露转头,子言胸口的匕首已经拔出,大片的血迹染红了湛蓝的衣裳,他的脸色有些惨白,唇尾失了颜色,身体一歪向后倒去。莫归露刷的一下跪在地上抵住他倒下的身子,一言不发,眼里沁染的全是泪雾。“不难过。”子言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说了我不是人,死不了的。”碎发遮住了莫归露的视线,她抿抿唇,开口尽是愠怒,“你装什么好人,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那日剑在胸口,你捅都捅了,凭什么还去算我命数,尽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胸口的气都淤积在喉口,就算他救了自己又如何?伤人的是他,救人的还是他,他到底想怎样?“蛇毒攻心,剑上附有解药,能救你。”又是一阵安静,她已经记不得这是今日自己第几次愣神了。濯泱说的是,言师兄从来都没有亏欠她,是她自己,没有信他。他从不开口为自己辩解什么,他就只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