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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玉儿摸了摸脸蛋,热热的温度传递进她的手心,她底气不足:“就、就不给你亲,大白天地没个正经!”方金河笑了起来:“那马上就要晚上了,方公馆的灯都点了,哦!我忘记了,我得先给宝贝玉儿打个报告才能亲!”关玉儿又矫情起来,心说打个报告还不是一样?反正我也是得同意的。关玉儿这个人矫情又爱折腾,正如和方金河成亲这件事,她也不是不愿意,但是偏偏又像被赶鸭子上架。这事也差不多,她其实比较喜欢歪歪腻腻,她更喜欢黏糊,但他偏偏喜欢说方金河黏糊。其实方金河一点也不黏糊,他恰恰是事事要问她的主意,好不容易黏糊一回,关玉儿又躲了。其实这衣柜又没锁什么的,一拉就开,开门就能看见关玉儿,但是方金河偏偏还要敲门。她把耳朵贴在柜子门上听外边的动静,方金河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远了。关玉儿心中一咯噔,心想是不是我矫情得太过分了?都成亲了还不让人亲,方金河不会生气了吧?他可真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她有点失落地想。方金河柜子里的衣服挨着关玉儿的脸,上好的料子蹭得人皮肤舒坦,衣衫被熨烫得平整,上头还有好闻地、干净的气味,关玉儿的耳朵贴在柜门板上,外面没了声响,就像屋子里没有了人,安静沉寂,也许方金河走了。关玉儿正在开门和在柜子里生闷气之间抉择。如果没事人一样出去,实在太倒面子,但如果在柜子里等着,万一方金河忘记她了,那岂不是更倒面子?而且就算生气也不能在这里生气,天色已经黑了,柜子里更黑,关玉儿向来怕黑,她一个人在这里不出一炷香就会害怕。正在这时,外头又传来了脚步声响,关玉儿立刻起了精神,全神贯注地听。声响越来越近,还有衣料摩擦的声音,关玉儿知道方金河就在柜子门口。关玉儿感觉到挨着门缝的手背突然被什么戳了一下,她仔细一看,竟然从缝隙里递来一张纸。“我的申请报告。”外头的方金河一本正经的说。接着他把门打开了点儿,递过来了手电和钢笔,又关上了门。关玉儿在柜子里挪了一下,她打开手电筒一看,只看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一行字——【X年六月二十九日,方金河申请亲亲关玉儿。以盼!】接下来的一行还写着“批准人(签字):”关玉儿噗嗤一声笑了,她哼哼了一声,拿起钢笔就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就着手电筒欣赏起了整张纸。方金河的字已经写得有模有样了,差不多也能唬人。两人的字同出一脉,方金河就是照着关玉儿的字当帖子练的,但是方金河的字不像关玉儿一样娟秀,他大开大合,干净利落,笔力很重,还是很能分清两个人的字迹,而且方金河的字并不成熟。关玉儿看字看了许久,还乐悠悠的觉得方金河可真幼稚,仔细一想,哎呀我到底在干什么呀,居然躲在了柜子里。正在这时外头的方金河突然说话了。“玉儿是不是不喜欢我?”关玉儿一愣,她好像签个字签得有点儿久了,都看了快一炷香的时间,外边的方金河许是等久了。“玉儿是不是讨厌和我亲热?”他的声音有点儿低落。不是不是,关玉儿心说我正要把纸条拿出去呢!女人欣赏一件东西就像照镜子,有时候能看上一个大半个时辰,关玉儿这还算快的。关玉儿开了点缝隙,偷偷往外头瞧了一眼,看见了方金河失落的脸。她心中一咯噔,立刻说:“没有呀,我写字好慢。”方金河的脸没什么表情,屋子的灯橙黄,黄昏的光线半明半昧,关玉儿分辨不了他的想法,只偷偷把纸条从缝隙里传递出去。方金河捡起来瞧了半响,说:“玉儿思考了这么久,就这三个字,还不开柜门。”关玉儿看见他自嘲笑笑,“是不是我长得很丑,玉儿嫌弃我了?”关玉儿一边思考着方金河为什么要睁眼说瞎话,一边又有点儿急,心说我哪里嫌弃你了?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丑不丑?但是方金河失落的样子像只可怜兮兮的、没人理的大狗儿,她心里一抽一抽的,一把就推开了柜门。“我没有嫌弃你呀!”关玉儿又不好意思说自己看他的字看了一炷香,只得说,“柜子里太暗了。”方金河依旧是刚才的表情,看起来还是特别可怜,他高高大大的站在那里,垂着眼看着她的模样,就像个没人要的大孩子,好像不太相信她的话,或者是在怀疑自己,在揣测关玉儿刚才在柜子里做什么、想什么,为什么要思考那么久。关玉儿一面心虚虚,一面又端着架子,她轻轻咳了一声,伸出手软软地喊了他一声:“过来拉一下我,我要起来。”她的手纤细漂亮,每根手指漂亮得像是顶级工匠细细打磨的工艺品一般,方金河下意识地过去拉她,他俯下身去拉她的手,关玉儿借着他的手的气力站了起来,然后突然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而后立刻分开。方金河眼眸微动,然后他弯着眼睛,拉着关玉儿的手,一把就将她搂了起来——转身就将她放在梳妆镜前吻了下去。他力气大极了,关玉儿又是很瘦,搂着她跟搂只软软的小猫似的,关玉儿晕头转向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哪里了,就被抱着吻了个七荤八素。这大约是继喂药后第一次亲吻,但是比上一次凶猛,方金河一只手托着她后脑,一只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强迫她往上贴近,关玉儿整个身体被他全然掌控,直吻得她浑身发软。“是你先亲我的。”关玉儿晕头转向、四肢发软、双目朦胧间就听见了方金河这一句话。“还不是你——”关玉儿说了一半又住了嘴,她想说还不是你可怜巴巴的我来哄哄你哦,但她觉得方金河一定是自尊心极强,这样一说,他指不定还要想更多!“还不是我怎么?”方金河立刻接了话。关玉儿绞尽脑汁支支吾吾了好久,才小声说:“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方金河嘴角微扬,修长的手指摸住她头上的发卡,发卡一按,她的头发整个散落了下来,绸缎般的头发又黑又软,冰凉柔软的发丝包裹着他的手,他的手指插在她的头发里,轻轻托着她的后脑,贴着她耳畔低声开口:“那玉儿是在因为你老爷长得好看,所以觊觎我美色偷偷亲我的了?”关玉儿反驳:“那、那是你先亲我的!”方金河的声音又低落了点儿:“玉儿一定是因为觉得我可怜巴巴的,所以这是安慰我的吧…….”关玉儿连忙改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