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
基利安有设想过未来他和内马尔的关系，其实从选择加入巴黎圣日耳曼的那一天起，姆巴佩的家族就这个问题展开过激烈的争论。 以拉马里女士为首的理性派表示，基利安不需要纠结球员之间的联系，因为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巴黎并不是个最佳选择，而他是迟早要离开的，过多地产生不必要的感情对于基利安来说，绝对是弊大于利。 以姆巴佩先生为首的感性派则反驳，接触内马尔对于基利安来说是一次极佳的学习机会，论他当前的名气来看，内马尔势必会成为下一个足球界的顶端。他们应该学会和睦相处，甚至亲密一些也没有什么关系，内马尔向来是个大方的人，他必定不会亏待他的儿子。 拉马里女士冷笑了一声，她控诉基于姆巴佩先生这个巴萨迷————她着重地强调————的狂热、不冷静的个人情绪，那么他的观点可以忽略不计。她的丈夫头疼地表示，如果利物浦也能做到那种程度的话，那么他会持保留意见。 “是时候放手了，他该在外面交个朋友。”姆巴佩先生说。 “你的意思是我一直把他关在家里吗？”拉马里女士将矛头指向一旁玩手机的基利安，“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吗基利安？” “根本没有这回事，mama。” 基利安手指一颤，他发现自己错误地将衬衫拼错成了狗屎。还未等他撤回或者说些什么补偿性的话，对面发来一个大笑的表情并附语“没错，我也觉得这件是狗屎，那你还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姆巴佩先生压低了声音，即使这起不了一点作用，“他需要一个能够带他出去玩的朋友，基利安需要认识外面、认识更多的人，而内马尔就可以办到。” “你确定明天能出来吗？” “哈，那个花花公子？”拉马里女士对此不屑一顾，“那个男孩来自巴西————毒品泛滥、性合法的国家，你是想毁了我们的儿子吗？” “拜托了，我真的很期待和你见面，我想和你踢球。你看看我这乱糟糟的衣柜，我甚至都想不出穿什么来见你！” “那起码内马尔没有做不是吗？法伊扎，我看了巴萨那么多场比赛，我了解内马尔，他绝对不是个坏孩子，我发誓。” “好吧，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会穿上那件狗屎。如果你敢嘲笑我，你会知道厉害的。” “但是————” “嗨，mama，明天我可以出门和朋友踢球吗？”基利安打断了拉马里女士的话。 “和谁？” “嗯，奥斯曼？”基利安向下撇嘴这么说，手机被攥紧放在口袋里。 “你看你看，就是这样，基利安才会被队里笑话是乖宝宝。”姆巴佩先生唯恐天下不乱地喊道。 趁着姆巴佩夫妇又一次开启的争吵大战，基利安识趣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会去的。”他将这条消息点击发送给内马尔。 是的，早在决定要商讨这个问题之前，内马尔就在账户上联系到了他。起初，基利安还感到有些紧张和不好意思，因为他的主页上还留有转发巴西人的痕迹。而转念一想，内马尔现在是何许人也，他的每一条状态都有上万人留言评论，基利安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况且对于与内马尔的关系，基利安早就有自己的想法。他是赞同拉马里女士的，从集体的角度来看，他将来必定会就球权的问题与内马尔产生不同的见解，这是每支球队都会经历的问题。但也就像他说的，每个人各司其职，球权的关键取决于教练，球员只需要服从安排。而从个人角度上看，他会愿意在球场上辅佐内马尔，一方面内马尔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绿茵场上从来都是强者说话；另一方面，内马尔是他幼时崇拜的对象，他所有的花式技术都是在刻意地模仿内马尔，他无法想象居然有人可以将球技发挥到如此极限的地步，轻盈飘逸的同时又带着令对手绝望的攻击性。 基利安拥有着他爸爸那样的私心，他希望能够看到在脱离了MSN的组合之后，内马尔依旧可以在他的帮助下夺得冠军，向世界证明内马尔并不如媒体所认为的只是依靠另外两个人的力量。 在他的愿景中，他并没有奢求内马尔待他特殊，他清楚地了解他们之间性格上鲜明的差异，所以只像普通的前后辈关系那样基利安就很满足。 只是就如收到内马尔发来的第一条私信那般惊喜，在十年之后基利安看着床头柜上从内马尔脖子拆下的项圈，他罕见地愣在了原地，脚像是在地板上扎了根。那天听到埃唐那么说的时候，基利安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并不歧视同性恋，对于这类少数群体性行为的放荡却有所耳闻，但当把内马尔和浪荡这个词结合在一起并真切地摆在他的眼前就又是另一回事。 记住你此次前来的目的。基利安从背包里拆开一颗棒棒糖塞进嘴里，甜味在体内产生的多巴胺慢慢梳理着他杂乱无章的思绪。内马尔是同性恋这件事情与你无关，而你要做的事关系到未来的发展、责任和荣誉，这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基利安无法指望一个宿醉的人会早起，哪怕他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不过幸好巴西发展的途中没有落下外卖这个行业。好歹是在内马尔醒来之前，基利安独自完成了包括早餐、锻炼、打扫卫生和学习外语，计划的顺利带给他的得意发生在内马尔有意识的时候，他还有心情调侃上一句“?Cómo estás?（你怎么样？）” “Es un desastre.（糟透了）”内马尔捂着发胀的太阳xue喑哑地说道，他的肺部似乎很久没有吸入新鲜空气还未张开，声音从喉咙里出来时变得被压扁了似的。基利安及时地放下手里的书，转而将提前备好的水递给他。 但奇怪的是内马尔并没有接过那杯水，他定定地盯着基利安，好像第一次认识他又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等了一会儿，基利安试探性地将杯沿靠近他的唇边，然后就见内马尔垂眸，安静地喝下了。 “甜的？”他舔了舔下唇，基利安便抬高胳膊方便他能够喝到更多的水。大概是因为喝得太着急，少许的透明液体顺着他的下巴流到不断滑动的喉结，再消失在衣领之中。一般情况下，基利安并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但这个内马尔身上总是无形之中散发着某种陌生却足够吸引他的东西，使他根本无法移开他的眼睛。 “咳。”基利安把空杯子放在手心里，嘴里的糖水稍不注意呛了他一口，他就用舌头将圆滚滚的糖果抵到脸的另一边。“我加了蜂蜜。” “你脖子上的东西我已经帮你取下来了，呃，我的意思是，那个东西都勒出印子了。”基利安看见内马尔怅然若失地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脖颈提醒道，那红色的一圈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没有消下去。 “谢谢。” “没有没有。”基利安连忙摆手，他发现内马尔现在整个人的状态出奇得安静。他不知道该不该用乖这个词来形容内马尔————通常这个词会被用在他的两个侄女身上————但目前看来并没有更合适的了。巴西人喝完水之后就坐在床上，他的嗓音轻飘飘的，像是下一秒就要飞走。他们相遇的时候是夜晚，基利安并没有看清楚，时间终究还是在内马尔的眼角留下了细微的印记。但基利安并不讨厌。因为他知道当眼睛的主人笑起来的时候，那些细纹会像毛茸茸的翅膀那般可爱，就跟昨天晚上一样。 基利安贴在玻璃杯壁上的手指暗暗用力，他无法控制自己回想到昨天晚上他背着内马尔回到这里————多亏了指纹识别，伟大的发明————其实内马尔也没有闹出什么大的动静来。但自从基利安将他放在床上之后，他就一直对着基利安笑。无论基利安走到哪里，他的头就跟着转到哪里，仿佛一朵渴望阳光的向日葵。而当基利安出去给他拿毛巾擦脸的时候，他又会摆出伤心的表情，两根眉毛跟着嘴角向下撇，像画本里的小孩是要多悲伤就有多悲伤，于是基利安就只能忍着笑跑回来给他擦干净脸上和衣服上被蹭到的酒水。 内马尔喝醉之后还有那么隐藏的一面吗。基利安心里这么想，在他的印象之中这个巴西人一直是让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太阳般的存在，他从来都不怕孤独，因为他的周围从来不缺朋友。 但现在为什么又会露出一副寂寞到哭泣的模样呢？ “基利安，那是什么？”内马尔看向他原本放着电脑的桌子上亮起的台灯和摊开面的书本。法国人便向他说明了他此番前来的过程，“我不是那个基利安，你应该看出来了吧？”他指着自己，基利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忐忑，他之前有做过猜测现在的他们应该是出于吵架之后的冷战期。 巴西人的眼神却一直是懵懵懂懂的，基利安甚至怀疑昨天喝的酒精几乎连同脑子也给泡发坏了，他眨眨眼睛，“所以说，你并不是……” “对。”基利安点点头，他尽量快速地又重新复述了一遍，“……我知道那个基利安可能与你之间产生了一些矛盾，但现在的我并不是他。当然，这之后我会想办法地去成为他，而这期间我需要得到你的帮助，可以吗，内马尔？” 而内马尔空白的表情证明了基利安刚刚又是白费口舌，法国人不禁叹了口气，他知道此时的内马尔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外界的动静都不会有丝毫的反应。基利安并不清楚这么漫长的时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他却由衷地为内马尔感到难过。 “内，帮帮我，好吗？” 阴影逐渐靠近，唇角被指腹轻柔地摩挲，内马尔不知何时就出现在基利安面前不出几厘米的位置。 “嘴角怎么破了。”内马尔小声地说着，他们的气息相互交缠，基利安不由地屏住了呼吸，但依旧有股不同于糖果的甜味和轻微的酒味渗进了他的皮肤。基利安感觉到有些头晕，他的大脑还在为要不要说出实情的纠结之中，好在内马尔不过一会儿就又退了回去，他的眼里反倒出现了一丝清醒的光亮，“好的，我会帮你。” 基利安在原地踌躇了半晌，才问道：“你为什么会相信我？” “因为是你选择了我。”内马尔笑了笑，又是那种令他感到脸红的笑容。男孩抿起嘴唇，他想要学着内马尔的样子大方地笑，但只是对视了一会儿，他的目光就开始飘忽不定，而嘴角更像是被人用线勾住般的僵硬。 “但我有一个条件。” “是什么？” “你会知道的。” 内马尔缓慢地说完后从床上站起身，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浴室，过了片刻里面传来水流的响声。 基利安终于将手里被捂热的杯子放在桌面上，嘴里的糖果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化成了石子大小，他轻轻一咬便碎了。他重新坐回桌子边想要继续刚才的学习，只不过每看到一个单词他就都能联想到内马尔： acariciar，他会想到刚才巴西人抚摸着他的神情，迷离之中又带着感伤，他像是在怀念着什么，但基利安并没有在房间里看见过任何有关他与别人亲密的合照或者存在第三个人生活过的迹象。 agotamientom，他就像一朵干枯却又没有完全枯萎的植物。基利安其实从刚刚就有个问题，他原本在进入这间房子的时候已经有做好会遇到借住在内马尔家里的朋友们的准备，但事实上，这是间实打实的空房子，一个人也没有。他的朋友们去哪了？ a sangre y fueg，内马尔的肤色是呈现蜜糖般的咖色，在为他清洗身上的时候基利安不可以避免地看到了他身体上的变化。并不是指他这期间纹身又变多了，除了脖子上的印记之外，还有更多他无法想象到的伤痕。而离最近的伤疤上还留着血痂，鲜红的是如同火焰般的醒目。 基利安猛地落下笔，他知道自己是再无心思去学习了，有太多的困惑需要内马尔为他来解决，包括他想要的条件。法国人看向浴室，显然里面除了水声再无其他。基利安酷爱在洗澡的时候放音乐，所以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内马尔洗澡是如此的安静。 别去想内马尔。基利安最后一次告诫自己，他拿出一张纸，用尺子打上表格，然后写上日期。如果没有心思学习，那就该做份计划表。 基利安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为自己每天锻炼、练习的时间和增肌吃的量精确规划到分秒不差，他看了一眼手机，10:38，距离他下一个活动还有一个半小时。他原本定的是这个时间段应该是用来学习，那好吧，他会继续的。 abismom，深渊；ladelantartr，使前进，前进；lahogarseprnl，淹死，窒息…… 等等，内马尔进去多久了？ 基利安赶紧冲到浴室的门口，浴室的强光透过门缝向外延伸。 不会有事的。基利安克制住自己的慌乱，他反复告诉自己在里面的是一个快三十五岁的成年人，是不需要他这个未满二十岁的男孩来cao心的。 “嘿，内马尔，你好了吗？” 没有人应答。 “内马尔，你还好吗？” “内马尔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可以进来吗？” “内————” 没有听到回音的基利安情急之下扭开了门把，还未来得及细想为什么门没有锁，一大片涌到眼前的白雾阻挡住他的视线。 “关门。”内马尔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基利安下意识地那么做了。那些热气渐渐顺着开门的动作散去，基利安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但瞬间又使他失语。 内马尔躺在浴缸之中，他的头和手臂却无力地搭在浴缸的外沿上，俨然一副《马拉之死》的景象。基利安心里一惊，但随后他听见内马尔在呼唤他的名字，声音在浴室显得格外空灵。基利安想起小时候听过关于海盗的睡前故事，那些深海里的生物们就是靠着这种声音将水手们引到白雾蒙蒙的海里吃掉的。 基利安的心被人不轻不重地拨动了一下，并不激烈，余音却能绕梁。头顶的浴霸强光照得他睁不开眼，眼前的热气慢慢腾起，但他还是决定眯着眼睛走了过去。 他听见嬉笑声，然后是一双潮湿的胳膊环上他的后颈，基利安被一股力量给牵引着跌了下去，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他身上的衣物被瞬间浸湿，他发不出任何的声响，因为就在那一刻他又被柔软的唇给堵住，此刻他再也无法选择无视内马尔对他的欲望，他无法再对自己解释这都是因为他认错了人。 在水里，一切的物体都变得柔和和温暖。基利安抱住那具赤裸的、光滑柔软的身体，他的手指甚至会在那人的腰间打滑。他不知道内马尔是哪来的力气将他身上的衣物全部去除干净扔在外面的瓷砖上，就像他永远不了解内马尔的吻技有多高超。 他无法放开他们紧贴着的嘴唇，就好像他们天生就应该长在了一起。浴缸里的水随着他们的动作如浪涛般打在缸壁上，少许地洒落在外面的地板上，而漩涡中的两人却迷失在这情欲之中。 基利安感觉到晕晕乎乎的，又好像是整个人飘浮在云朵上。一种超乎边界的快乐充斥着他的全身，内马尔的嘴里像是有令他无法拒绝的糖果使他无法放弃掉这种渴望。而当他们完全贴合的时候，基利安恍惚间能听清叹息声从他们的口中发出。 一只手从他的身下抓住yinjing，基利安少见地清醒了片刻，但下一秒就被内马尔灵活的手活给拖了回去。那只柔而无骨的手只是将他的yinjing撸到硬挺，然后便调整着姿势牵引着他来到更温暖的地方。 “这里……”内马尔靠近他的耳边说，基利安只能迷茫地意识到他的yinjing进入了一个类似于高级天鹅绒质感的小小空间，里面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吸吮着、巴结着他的yinjing。 太热了。基利安下意识地移动着身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那么做的时候内马尔会发出那么美妙的声音，哼哼唧唧的，又细声细气、柔弱无力。只是他太热了，强光、热气、浴水、以及那密不透风地裹住他yinjing的地方，基利安想要离开，但他无法放弃再次听见内马尔发出像是发情的母猫那般的声音。 “再重一点，再深一点、啊啊嗯，哈啊kyky……” 你看，就连内马尔都那么说了，那他确实不得不被留下来去照看这可怜的巴西人。很快他就发现了诀窍，基利安从来都是一个学习飞快的人，即使是在讨厌的老师面前都能得到过赞扬。更何况只需要他使劲地往那个密闭的空间深处捣去，内马尔就会同样快乐到吐出舌尖来舔舐在他的皮肤上。 水浪被基利安的动作一下一下推波到内马尔的脸上，他却仿佛失去了感知，即使眼角已经泛起了嫣红，却更像是被咬了一口不断向外吐露汁水的水果。 “kyky、好舒服，嗯嗯呃、没有关系的，不用，不用管我，啊啊啊呃呜……” 噗叽噗叽的水渍声被隐藏在水声之中，基利安脸上热得出奇，他用手捂住内马尔的嘴本是不想让他在发出那些靡靡之音，而另一边他又继续往更深处撞去，巴西人被他抵住在浴缸边上几乎是要半个身子都悬着挂出去。 手心里传来湿乎乎的触感，基利安心里痒痒的，像是被羽毛刮蹭过，他放开了堵在嘴上的手。内马尔舔了舔湿漉漉的下唇，他低下头抚摸着他被roubang不停顶出形状的腹部，露出一个痴痴的傻笑然后看向基利安。 “哈啊啊、嗯唔，看、看，kyky，这是、我们的孩子吗……” “闭嘴。”基利安喘着粗气反驳道，他想内马尔的脑子怕是真的坏了，他是男的怎么会怀孕呢。 “不、不对，如果不是的话，那这个又是什么呢，kyky……咿唔、呜呜……” 见内马尔又是要哭的前兆，基利安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快要到了。于是为了止住内马尔无休止的哭泣和即将喷发而出的快感，他并没有再理会内马尔而是更加用力地碾着他的敏感点往里干。 “好、好胀……呜呜、啊、哈啊、kyky————” 他的名字被内马尔拖得极长，伴随着高潮细碎的尾音，基利安同时也感受到从他的深处有一股热乎乎的潮水拍在他的冠头上，爽得他头皮发麻，下腹紧贴住红肿的阴户，将jingye一概灌入到内马尔的内腔里。 天呐。基利安突然不合时宜地想道，他注视着眼前凌乱不堪的现场，还有已经丢下他再次进入梦境的始作俑者。 他整个上午怕是都要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