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同人小说 - 【四亿】野兽守则在线阅读 - Chapter 20

Chapter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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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害怕。

    这种情绪很少会发生在他的身上,而事实上————他确实畏惧于我。我不清楚直觉称不称得上天赋,而较为鲜明的一点是我的内心为此感到愉悦。这种心情难以准确地界定,比不上赢得比赛的兴奋,比开心多了层波澜,顶多属于生活中的调味剂。

    大概在mama的职业规划中,我的人生应该是不需要这种鸡肋般的关系————通常情况下,她并不会干涉我的社交,但她必须要知道我在和哪些人交往。告知不具有强迫性质,对于我而言,这更多是一种家庭习惯。爸爸却不那么认为————某种程度上这或许也是他们最终由于理念不同而分开的原因之一————他会怂恿我去外面产生羁绊,在mama注重精英教育的时候,他会提醒我要时不时地停留下脚步去关注身边,关注人文。

    于是,在某种迟来叛逆的驱使下,我结识了内马尔,我与他相识为好友,在某段时间内我与他亲密得如同一人。

    但过了很久,就像爸爸mama决定结束十几年的婚姻,最终我清晰地认识到————

    mama她永远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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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异时空的第一个月,基利安开始阅读来自未来的日记。

    中间学习的过程并不容易,他大大高估了自己的自控能力。实际上,自从他又一次选择远离内马尔的那个晚上之后,巴西人似乎是预料到了什么,在白天他几乎是片刻都不离开基利安的身边;而晚上,在基利安终于坚持地将他赶出书房,他又赌气地跑到外面,每次都会喝得晕头转向回家,而如此导致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他会因为宿醉而醒不来。

    基利安并不是个会对他人的生活指手画脚的人,即使内马尔的不健康作息在他的计划之外,但他还是会尽可能地完成他的训练。

    在巴西你找不到一个对足球不感兴趣的年轻人,基利安甚至都不认识他们,不知道一起踢球的人们的名字,他只称呼他们为踢球的哥们,而这完全影响不了他们在同一块草地上奔跑。

    当然,大多数的伙计都认出了他,但基利安只是耸肩,他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只是一边不在意地颠球,一边解释他们只是长得像。

    “你是在开玩笑吗?”另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拨弄他破口的裤子,大声地对提出质疑的队友说:“姆巴佩和我们踢球?在贫民窟?!”

    当人们无法确认一件事情的时候,最起码他们可以排除掉一个最不可能的情况。

    基利安借此可以在这里安稳地练球,而至于饮食,内马尔家是有厨师的,但他们不住在这里,厨师们都是在某个时间段做完饭之后离开,这就会导致有时候基利安训练完回来并不能立即吃饭或者吃到的食物已经发冷。好在营养师提出的食谱并不难做,基利安根据步骤是可以做出来的,只是味道可能没有那么好入口。

    其实相较于日常的两方面,最让基利安感到烦恼的中心还是内马尔,特别是发生在清晨————基利安的脸和耳朵开始发烫,眼前的字符像是从书本里扭曲成跳舞的小人在嘲笑他的害臊————他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他是被koujiao惊醒的。

    第一次的时候他还没有经验,只当是一场美妙的春梦,直到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被子靠近胯部的地方被什么东西高高拱起,然后隆起的物体慢慢向上————一个凌乱却性感的脑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他舔着嘴角,喉结上下滑动,脸上带有餍足的笑容。

    内马尔光着上身趴在基利安的胸膛上,肌肤相贴,这个狡猾迷人的情人凑到依然还处在茫然的法国人耳边,声音低哑,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方才疏通了第一股气流。

    “谢谢款待。”

    基利安很多次都想知道内马尔为什么现在变得那么贪吃,仿佛没有男人的jingye他就无法过活一样————他让基利安想起了爱神阿弗洛狄忒,代表着性与yin乱的化身,但他看起来似乎又比阿弗洛狄忒忠诚且娇惰。

    起码在基利安踏入浴室的时候,他仍然以为内马尔仅仅要求他帮忙洗头或者清理胡渣。

    这对于基利安来说可以解释为弥补的一部分,同时他也得到了好处。内马尔爱在清洁之后接吻,那时候的他收起了棱角,浑身上下散发着更加温顺、柔软的气息,黑色的卷发服帖着头皮,耳后的几缕发丝遮住延伸至脖子的纹身,就连接吻也变得缓慢粘腻。

    法国人尚年轻,还从未品尝过如此的温存,自然而然会陷入迷蒙得如同爱情的时刻。他没有吃过苦头,也没有人教过他在面对亲昵之后的反应,所以在这个亲吻之后,他会感到无措、吐出舌头,有一话没一话地聊着须后水的苦涩。

    他以为内马尔会应和他的话,而后者将他拉到浴缸的边沿,然后手指轻提起盖至大腿根部的衣角,他的姿态优雅得宛如中世纪时初次见面的小姐们提起她们的裙摆。之后基利安便知道了内马尔的下身并没有如同姑娘们裙摆下的那般有着复杂几何架构的裙撑,实际上是一览无余。

    一般情况下,足球运动员们会为了职业需求而剃毛,但多半针对的腿部上的毛发。一是为了伤病处理时减少细菌的滋生,二则是为了提高球员比赛时的舒适感。但此刻进入基利安眼帘的则体现了一点,内马尔是那种会全身剃毛的特殊群体。

    于是,在最适合koujiao的高度,基利安接过递来的剃刀。

    右手托住内马尔耷拉下来的yinjing,这是他首次近距离地观察男人的yinjing。只是显而易见的是,巴西人的yinjing看起来秀气,颜色也不如基利安的黑粗,而是偏浅。阴毛稀疏地垂在小腹的下方,纹身张牙舞爪地遍布占领了内马尔的全身,却唯独在这里留下一片净土。

    基利安握住剃刀的手不敢用力,他太过于专注、投入,仿若正站在点球大战的现场。周围的空气凝固住了,他两眼发直,心里像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连气也不能吐。曲卷的毛发随着动作掉落,浴室的灯光过于强烈,反光到刀片上以至于基利安眯着眼睛也看不清在蜜色皮肤上印着的图案,他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待看清楚后基利安的耳朵里嗡的一声。

    在那小腹偏下、yinjing以上的赫然是简写着“K M”的纹身。

    隐秘的印记终于面世,狂妄地舒展着身姿。铁证如山,措不及防地将基利安砸得眼前一黑。如果说之前他还存有侥幸的心理,在看到刺眼的名字时,就明白命运的洪流已经将他卷入处刑的漩涡之中。

    他可真爱我。

    基利安突然这么意识到,但很奇妙的是他并不为此感到任何的波动。或许是早已麻木,又或许是早就有了当替身的自知之明,他只为内马尔的行为感动和惋惜,而更多的,还是来自身体深处不可名状的疲惫。

    替内马尔清洗掉残留的毛发,基利安把他高举的衣角安妥放下整理好。他原本准备就这么离开,但巴西人又拉住了他,基利安回过头去,惊诧地发现内马尔一直以来乖巧的面具上裂开了一条缝。

    “你就这么走了吗?”内马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清澈的绿色眼睛里只倒映出一个人的影子。

    有点像马德里。基利安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他家的猫,在马德里被吵醒或者不高兴的时候,他就会那么瞪着基利安,但他们双方其实都清楚,这没有任何杀伤力。

    “没有,我会遵守承诺留在这里。”

    “是我有做错了什么吗?夜店、喝酒、还是zuoai?”内马尔向前走了一步,但基利安并没有被他威慑到,他只是摇头暗示着这与他所说的一切无关。

    “不,内马尔,你做得很好。”

    内马尔露出被噎住的表情,但很快他皱起眉头忍着吞了下去。

    “不对,一定是我哪方面做得不对,惹你不高兴了对吗?”

    “没有。”

    “是怪我没陪你训练吗?”

    “不,不是。”

    “是我老是缠着你做,你烦我了吗?”

    “......不。”

    “那是因为我每次都让你先射出唔唔————”

    “我没有早泄!等等,不是这个原因。”基利安连忙把住内马尔的肩膀将他推出一臂远,再那么让他说下去,他自己倒是先一步找个地缝钻进去的。

    真是不知廉耻。法国人心里斥骂,再次脸红地用手遮挡住巴西人闪着无辜的绿眼球,纤长的睫毛如蝶翼在手心微微颤抖。基利安想啊,整天把性啊爱啊什么的挂在嘴边,倒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巴黎人了。

    不过这正是个和内马尔提出条件的好机会,19岁的年轻人血气再旺,但也是撑不住这么过度使用的。

    “好吧,内马尔——”

    巴西人厌恶地皱起鼻子。

    “——内,听着,我想我们需要谈谈,是关于性的。或许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发生那么多次。”

    “你是在说zuoai吗?”

    “好吧,你是对的,是的没错,但关键是我们不应该、做那么多。”基利安察觉到对方似乎要说些什么,他紧接着补充道:“是的,我是说一周六次是挺频繁的,不过我们可以商量,改成比如一周两次,或者三次怎么样?”

    “好哇。”

    “一周四次也不是————抱歉?”

    “好哇。”

    基利安狐疑地偏过头去,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清楚内马尔表面上是一副听话作象,而真实情况是在提出单独在书房学习的晚上,在他花费好番口舌才劝说内马尔出去呆着之后,接下去的每分每秒他都能听见类似于指甲刮蹭门板的声音,而这样的动静直到过了一周才消停下来。

    “如果这会让你感到不高兴的话,我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瞧瞧这话说的,显得他是里外不是人了。基利安撇撇嘴,但不得不说,这套说辞对于他来说又实在是受用,至少在内马尔靠近拥抱他的时候,他是没有再拒绝了。

    基利安甩开过去这30多天的回忆,重新回到日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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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该料到会有那样的结局。

    他湿哒哒地站在门外,失魂落魄得像条路边流浪的小狗。可惜的是,我从小就不喜欢狗这种生物。我可以随口说出它们无数个缺点,笨拙、愚蠢又无知。我不喜欢它们舔我的手指,谁知道他们上一秒还舔过什么脏兮兮的地方;不喜欢它们走近时喷在皮肤表面的热气,我曾经在小时候被大狗从鼻子里喷出的白气吓倒过;不喜欢他哪怕害怕到夹着尾巴,也会脑袋空空地本能相信眼前这个令他感到畏惧的男人。

    但最终我还是心软了,可能是因为他有一双像马德里的眼睛,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使我想起了一段仅存的值得回忆的过往。

    我选择把他领到外头去洗干净,我给他开房间,提前开好空调,出去给他买了合适的衣服,我以为能做的都做到了。只是我忘记了即使是习惯低服于人类的小狗,也会抓紧机会利用可怜为自己博取到微薄的利益。

    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

    小狗是比人还要狡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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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门声迟疑地响起,基利安合上了日记本,思考了一阵将本子装进了自己的背包,而后才走到房门的方向。

    木门的后面是红肿着眼睛的内马尔,一见到基利安,他的眼泪便扑簌扑簌落下。

    他从来没有见过情绪如此失控的内马尔,即使是十年前也没有。在上一秒他还乐观地认为他即将揭开未来的真相————他们将性的问题解决,基利安也象征性地同意后退一步,用减少学习的半个小时来陪这位没有安全感的情人,每天的三十分钟能换来情绪稳定一天的同居人那是相当划算的买卖。

    内马尔哭个没完,基利安只好将他揽在肩头,轻声细语地安抚他。

    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和我说说吗...不要哭了...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它好吗...只要你愿意说...我会听着的...这两周你不是做得很棒吗...放心...内...我发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轻拍不断打颤的后背,基利安察觉到内马尔慢慢平静下来,他试探性地发问。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内马尔抽了抽鼻子,沙哑地道出了来龙去脉,事情还是关于今年世界杯的国家队是否参与的问题。

    基利安默默听着,询问道:“那你的想法是什么呢,内?”

    “我,我不知道。”他瑟缩着脖子,将脸埋进法国人的怀里不肯出来,“你知道的,我并不是很想回到巴西国家队......我不想再经历输球的痛苦,而且看到我的家人遭受了很多痛苦,这对我来说很沉重......”

    “我好怕输球之后又回到五年前那个噩梦一样糟糕的晚上......现场看起来像葬礼一样,一个在一边哭,另一个在另一边哭......”他停顿了一下,“那种感觉太可怕了,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拍着背部的手停在空中,节奏戛然而止。

    内马尔抬起头望向眼神放空的基利安,后者回过神来之后微笑着回应他的好奇,他调整着坐姿,手又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

    “你父亲呢,你父亲是怎么想的?”

    “他当然是希望我再次代表巴西出战,可是,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听你父亲的吧。”

    “......什么?”

    基利安正视着内马尔,语气坚定地说:“相信你的父亲,我认为他这次没有说错。”

    “内,你看看你现在还活跃在欧洲的赛场上,不正是为了今天吗?”

    “可你之前并不是那么说的......”

    “你说什么?”基利安想要凑近听清楚,但内马尔却摇摇头又重新抱住他。

    “内,还记得你说过的吗?”

    “希望,是所有事情结束,最后还存在着的东西。”

    “......你说得对,kyky。”内马尔露出这个夜晚的第一个笑容,“我会再考虑考虑的。”

    基利安松了口气,他不确定内马尔到底听进去多少,但他此时却是真情实意地在劝说内马尔不要放弃最后的机会。

    “Tout le monde court。”内马尔说。

    基利安正准备起身,却听巴西人的嘴里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流利的法语,他挑眉想问对方是从哪里学来的。内马尔则撸起袖口,他的左手上臂有着一个显眼的十字架纹身。

    巴西人爱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涂鸦板这件事基利安还是有所耳闻的,所以这次也只是认为内马尔是在炫耀他的法语,他并没想太多,也没有注意到内马尔眼睛里的笑意渐渐消失。

    “我累了,基利安。”

    内马尔提出早些休息,基利安便将他送出门口。他想着话术想要推辞一同睡觉的邀请,岂想时刻缠着自己的情人竟然爽快地同意,并在基利安的目送下很快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感到有些差别于平日的蹊跷,基利安只当内马尔今天消耗了精力,又或是真切地开始重新思考起自己的职业生涯。无论从哪个角度说起,对于基利安都是有利的。

    他迫切地返回房间想再去研究日记本,他太过于得意、过于疏漏,而忘了某些他本应该可以注意到的细节。日记本所记录的信息并不是很多,它看上去更像是取自某个节点的感悟,需要基利安发挥想象和逻辑才能推算出当时发生的具体事件。这花费了基利安一些时间,但他知道这最终是值得的。

    由于时候太晚,他将就在书房的桌子上趴着睡觉,这没有床平躺着那么舒服,他睡得并不是很安稳,但几个小时之后他会感谢此刻做出的决定。

    最先传来痛感的是手臂,然后像是有暖呼呼的热流在皮肤上流淌,但他的浑身却感到寒冷,像是有穿堂风在他的骨髓之间任意地穿行。基利安刚一睁开眼就被冷冰冰的白光刺到眼睛,他晕乎乎地摸到手心一片黏糊,鲜红色迅速冲进了视野。

    是血,他的手臂在流血。

    然后他转过头,心脏随着看到来人的模样猛然一跳。

    他睡觉之前只在书房留了一台灯的光,而内马尔就笔直站在灯光照射不到的黑暗处。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手里拿着一把小臂长的刀,刀尖向下垂放,刀刃上沾染着红色的血迹还在不停地往下滴落。

    啪嗒、啪嗒。

    “你不是kyky。”

    沉默半晌后,内马尔率先开口,他的嗓子嘶哑得如同夜间活动的乌鸦。

    “你是谁?”

    “先放下手里的刀,好吗,内?”基利安试图站起来,但内马尔平抬起手臂,刀尖对准他的喉咙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我可以解释,内,你先冷静下来。”

    “我很冷静。”内马尔看上去也确实如他所说的,他握着刀的手稳稳地停留在半空,“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

    “Kylian Sanmi Mbappé Lottin。”基利安同样镇定地回答他。

    “不,你不是他,你在撒谎。”

    “我没有,但我也说过了————说过很多次了,我来自过去,来自十年前。”

    内马尔因为基利安的话恍惚了片刻,后者则趁着破绽重力打向他的手腕,迫使巴西人吃痛松开了手。基利安速度极快地用脚将刀踢到远处,他本想站起来控制住内马尔,但他没想到的是内马尔反手将他按压在书桌上。桌子上的东西劈里啪啦地摔在地上,台灯轱辘着滚到基利安的脚边停下,昏暗的光线将内马尔的脸分为半光半暗,光亮的那半张脸,浓眉倒竖,眼睛里的怒火即将喷涌而出,他的嘴唇扭曲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嘴里放出无数支冷箭;阴影的半张脸没有任何神情,麻木、呆滞、不可思议地注视着基利安,他的眼角抽搐,基利安毫不怀疑他是在忍着想要哭泣的欲望。

    “你骗了我。”愤怒的脸慢慢贴近基利安,此时的内马尔终于开始做出符合他年龄的举动。

    基利安不可察觉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暴露,内马尔会有清醒的时候,虽然这比他预想的要早————在他还没有阅读完日记和密码之前。无可否认的是在他身体里一直半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被放了下来。

    “你这个肮脏的、龌龊的————”

    “我说了很多遍,你没有听我的。”

    “————恶心的、污秽的叛徒!”

    “是你的错。”基利安提高了声音,“是你先否认了时空穿越!是你不相信我!”

    “你为什么要假装是他?”

    “我就是基利安,我没有伪装成任何人。”

    “撒谎!”内马尔双手搅紧了基利安的衣领怒吼道:“你不是他!”

    “那么证据呢,内马尔,证据拿给我看。”基利安毫不示弱地扬起头,纵使他的后脑勺被砸得生疼,手臂是被无数根针扎过般发麻,脖子被衣服扣住有些呼吸不畅,他还是挑衅地回望过去。

    “太多了,太多差错了。”

    “我们的第三个吻......kyky总是会帮我做决定,他乐意帮我做一切,只有他的话才是最正确的......还有他教会我的那句话......”他的眼神短暂地出现了温柔和怀念,而后又被仇恨和厌恶所取代,“你这个顽劣的替代品,你永远都比不上他。”

    “哦,是吗?”基利安承认自己是被挑起了火气,他轻佻地勾起嘴角,“那你该怎么解释你像个荡妇在我身上骑呢?”

    “闭嘴......”

    “还有那次,穿着短裙在外面等我,还愿意忍受两个混混的欺负,想必你也乐在其中吧?”

    “闭嘴。”

    “啊,我似乎还忘了我刚来的那天,”基利安半眯起眼睛,带着无限的恶意缓慢地说:“如果不是我突然闯进去,你是在和别人做吧?”

    “真奇怪,你对你口中的kyky就是那么表示忠诚的吗?”

    “住口!!”

    内马尔猛地一拳打在基利安的侧脸上,他喘着气瘫软在地面上,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嘴里抽着气,浑身打着哆嗦。

    “滚,滚出去。”

    基利安抹掉嘴角流下的血,一时口头上的意气用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本应该是最清楚这点的。但那些话就像流水自然而然地就脱口而出,同时也是再覆水难收的。事到如今,他没有任何的选择,同样他也难以再在这里继续呆下去,老实说,他也有些受够了。

    离开之前,他最后回头看了眼内马尔。那个可怜人塌下背脊缩在地上,正如日记所写的,魂不守舍得如同一只败犬。基利安不忍地别开眼神,他不敢相信他一直以为的偶像竟然会变成如今的境遇,或许在内马尔犹豫着要不要参加世界杯的时候,他心目中那个不到最后关头决不放弃、创造过诺坎普奇迹的意气风发的少年就已经成为了历史。

    背着包走出了别墅的大门,夜晚只能听见知了和蟋蟀细细簌簌,毫无烦恼地叫着,屋外墙边攀爬着的龟背竹有的早已变得枯黄,但它下方的植物却直挺着草杆长得枝繁叶茂。

    他可真爱他。

    基利安修正了之前的想法,他凝望着月空。

    但是如今,他又该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