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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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周婵来说,他和尹童做朋友的确很快乐。或者说一切的痛苦,都来自于他们开始尝试朋友以上的关系。无论是真是假,他在其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内心波动——发现她半夜去找许宣哲会生气,看到她对温凌温柔关心会羡慕,而此时此刻听到她说“做朋友”还会不满足。“可是我想独占你。”周婵直白地说道,“我希望你想要的都能从我这里得到,包括睡觉,不再需要其他男人。”当事人尹童没什么反应,温凌却懵逼了。周婵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他妈是在告白吧?“不可能的。”尹童也不再跟他绕弯子,“我不会为任何一个人放弃他们。”周婵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第一次对异性主动,就被干脆地拒绝了。“你就不怕我不帮你了吗?”他赌气说道。换做别人,尹童可能会担心,但她对周婵有着莫名的笃定。不是笃定他对自己的感情,而是对他的为人充满信心——周婵远比外表看起来要强大和成熟。正因为他心思纯净,才能够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得到世间最纯粹的智慧。“你不会出尔反尔。”尹童语气坚定,让周婵假装的威吓败下阵来。他委屈地看着她,又没有别的办法。“你可真气人。”不让他出尔反尔,自己却言而无信。可周婵生气归生气,又不忍心真对她发脾气。他叹了口气,说着“算了”,然后拿过搭在椅子上的外套。“你学习吧。”他走出两步又退了回来,反手拽住温凌的后领。“你跟我走!”温凌逞英雄在先,现在也不好耍赖了。只能任由周婵拽着,然后对尹童比了个电话的手势。温凌长叹,苦命如他,才和好就要“异地恋”了。不过事实比他预料的更惨,连手机联系都没机会,一到周家就被周婵扣押了。周婵把温凌关进自己房间,他哥他爸连人都没见到。“所以你看尹童脱光会怎么样?”“啥?”温凌小时候经常来周家,有时候还会在这边留宿,跟周婵睡同一张床,但两个人从来没有聊过这种问题。“就是她说的生理反应是什么?”身为一个开窍极早的泰迪男,温凌觉得这问题简直匪夷所思,这种事他就没用大脑思考过。“就……会硬吧?”他说的自己都不确定了,“还能有啥啊?”“只是脱光你就可以?”周婵问得格外真诚,弄得温凌都不好意思了。“她不脱光我也能啊。”温凌捂着嘴满脸甜蜜,笑得周婵有点恶心。“童童还挺会玩的。”每次都能给他惊喜,勾引得他欲罢不能。“玩什么?”周婵有些期待地问道。尹童除了陪他玩过折纸,好像就没什么其他的了。“什么捆绑啊,冰激凌啊……”温凌单是回想就有些兴奋,但余光瞥到周婵又很快回过神来。“凭啥告诉你啊!”周婵有些不甘心,不睡他也就罢了,连玩都没有陪他玩全。“她跟其他人玩得多吗?”温凌现在才咂摸过味儿来,周婵把他带回家,该不会是来跟他打探“敌情”的吧。怎么周婵开窍之后直接变“心机婊”了?“说真的,你还是放弃吧。”温凌看在跟他朋友多年的份上劝道,“尹童不报复你,那是她仁义。如果换做我,你们全家我都不会放过。”“尹童父亲那件事是意外。”周婵也早就想说了,“我哥也很遗憾,这种事谁都不想发生的。”“就算她父亲是意外,那她受的伤害呢?”温凌见周婵一脸迷惑,很快就反应过来,周珏一定没给他说实话。“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哥为了让尹童闭嘴,找人强暴过她?”周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胡说什么?”“虽然是用工具,但童童那个时候还没有过经验,所以、所以……”温凌说不下去了,抽了抽泛酸的鼻子,“要不是沈城救了她,我真的想杀人。”温凌说着在周婵肩头捶了一下。周婵像是忘了躲,愣愣地吃下了整个拳头。他沉默了一阵,猛然起身。“我去问我哥。”周婵说着转身朝门外走,被温凌一把拉住。“你问他能问出什么?他连事故真相都不肯公布,这种恶心的事他会承认?”温凌更怕周珏被逼问得狗急跳墙,为了周婵想出更阴损的招去害尹童。“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让尹童接受你,就是在逼她忘记自己受过的伤害。”温凌并非是想铲除情敌,只是单纯想要保护尹童。“周婵,这对童童来说不公平。”所以我才喜欢她公平对于周婵来说,只是存在但毫无意义的词汇。他天生异类,未曾享受过“公平”的童年,也曾在成年人赛道里夺走过其他人的“公平”。但这并不意味着两者相抵就是一种公平的人生。事业的成功并不能偿代他缺失的陪伴,同样他也不认为,自己与尹童保持距离,就能弥补她曾受过的伤害。“我没有逼她。”周婵从始至终都没有用过任何强迫的手段。他不做,尹童也知道他不会做。“我对她好,不是为了让她接受我。不否认我对她有索求,可她愿不愿意给,是她的事。”他希望她一直待在他身边,陪他玩,做两个人都开心的事。尹童愿意留下,他乐意之至,尹童不愿意留下,他也不会强求。“我也从来没有强迫过你们不是吗?”周婵的反问让温凌哑口无言。捉迷藏的游戏,没有人去找他,他也不曾责怪谁。他孤独时也从未要求他们任何一个人迎合他的喜好。但是他们这些人,每一个人都曾为了利用他,敷衍地陪他玩过简单的游戏。唐慈陪他玩,换来了众星捧月的人脉。温凌陪他玩,换来了独一无二的定制礼服。就像是用一颗廉价的糖,换来了小孩子最单纯的信赖。其实温凌自己也清楚,他们有恃无恐地欺负周婵,误以为他绝不会长大。但此刻他才意识到,不是因为他们强大才能哄骗周婵,而是周婵心甘情愿被他们骗。“可是童童她不一样啊。”温凌苦恼地抓了抓头,欲言又止,“你对她好,她会……”他是无耻混蛋,可以渣得毫无负担,但尹童不一样,她会愧疚啊。她总是嘴上说自己自私,说她只想被爱,但她其实没有辜负过任何一个爱她的人。这个女孩有最坚硬的外壳,也有最柔软最温暖的心。“我知道。”周婵低下头抿起嘴角,“所以我才喜欢她。”这也是他格外珍惜尹童的原因,她从不会因为他的与众不同而俯视他。她像她mama苏韵一样,拥有干净又明亮的力量,默默关心和治愈着每一个爱她的人。周婵也是后来才明白,当他看到尹童安慰温凌时为什么会羡慕到嫉妒。因为他从温凌身上看到了自己——躲在角落里,被所有人遗忘的自己。只有尹童拉住了他的手,说要陪他把游戏玩完。“无论她怎么想,我都要对她好。”在周婵心里,受过的伤害不可能忘记。但是可以制造更多更多美好的记忆,多到让痛苦的记忆只占一隅,渺小到微不足道。“你完了周婵。”温凌摇着头感叹道,“你喜欢她你就真的完蛋了。”他看得出,周婵是真的喜欢上尹童了。可能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这种喜欢与喜欢一条裙子、一场游戏有什么不同,但就是凭借本能地“喜欢”了。“我不会完蛋的。”周婵以为温凌在唱衰他,“你才完蛋了!”温凌太清楚尹童的魅力了,一旦喜欢上根本放不下好吗?“你等着瞧吧。”等周婵爱而不得,有他痛苦的日子。但温凌此刻最担心的还是尹童。如果没有周珏做的那些恶心事,尹童真喜欢周婵,温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周婵这个人纯得很,不可能做伤害尹童的事。他心里难受归难受,尹童不难受就行。可现在的问题是,人死不能复生,尹童不可能迈过她父亲那道坎儿。所以周婵现在对她的好,都会成为她心里的负担。有时候温凌真希望尹童是个彻底的渣女,只顾自己爽,睡完不负责。可她不是,她好到不想亏欠任何人。他知道尹童现在是把“睡觉”这件事当做自己跟周婵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哪一天她突破了这条线,就意味着她卸下了对父亲的负罪感。温凌自己也有点说不清,他到底希不希望尹童放下。自从他爸让他妈独自面对谩骂后,家人不可背叛这件事,对他来说渐渐失去了实感。温凌自己也还处在一片混沌之中。“你给尹童打个电话吧。”周婵将没收的手机扔还给他,把温凌从思虑中砸醒。温凌捧着手机措手不及,什么情况这是?“我今天让她不高兴了。”周婵虽然不懂她为什么不高兴,但能感觉到她心情不太好。温凌嗤了一声:“你也知道啊。”“所以你哄哄她。”周婵坐到他身边,指了指手机催促。“快点。”“不是,您惹生气了,让我去哄?”周婵点了点头,理直气壮:“我不会哄。”温凌仔细一想,竟然觉得有点道理,周婵很有可能把尹童弄得更恼。他想了想,翻出通讯录——他在尹童名字前加了AI,通讯录第一个就是她。按下通话键前,温凌瞄了周婵一眼,见他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咋地,你这还要监工?”“我想学一下。”“……”卧槽,谈恋爱的周婵真特么是个心机婊!后宫的默契这一晚尹童最终没有等到温凌的电话。他才不会让周婵轻易偷师,于是给盟友沈城发了信息。即便知道密码,沈城还是敲了门,尹童看到他时并不算意外。她的这些男人关系非常微妙,见面吵得不可开交,不见时又相互关照默契十足。“来陪我睡觉的?”尹童有些疲惫,但还是故作轻松地开了个玩笑。沈城没回答,递上打包好的热粥。尹童接过,一看包装就知道是他以前去医院看她时常买的那一家。“原来是来送饭的啊。”她的确没吃晚饭。如果不是沈城送上门,大概也没力气主动吃。“温凌让我带的。”沈城承认温凌的细心,不会去占他的功劳。“还有这个……”他说着张开双臂,上前抱住了尹童。沈城衣服上带着外面的寒气,但胸膛却是温暖的。“你来给温凌当工具人的吗?”尹童将粥放到一边,笑着回抱住他。“这是我给你的。”沈城解释道。温凌大概跟他说了尹童跟周婵的事。他知道尹童对这件事的执念,所以不会质疑她的决定。让沈城和温凌同样感到无力的是,他们只能看着她孤军奋战。温家如今在舆论中心,温凌有心无力。而沈城更是除了给她拥抱外帮不上一点忙。过去他对谢家的权力不屑一顾,可这一瞬间忽然有了冲动——如果他是谢家的主人,是不是就可以心无旁骛地守护她?帮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不让她冒任何风险。他一直忤逆命运的安排,试图与谢家划清界限,但此刻他才发现,他选择了一种最幼稚的叛逆。得不到认可,就拒绝接受。厌恶争名夺利的人,就否认金钱和权力本身。他那么狭隘,那么愚蠢,战战兢兢地躲避着谢应知,却从未想过与他正面对抗。有时候顿悟就是这样一瞬间的觉醒,看似波澜不惊。一旦有了守护爱人的决心,曾经嗤之以鼻的糟粕就成了他志在必得的武器。此时此刻沈城沉默地抱着尹童,内心却暗潮涌动。他不敢说出自己的决定,但却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坚定。尹童并不知道,沈城做了他人生中一次最重要的决定。这碗粥并不止在纪念他们谷底的相遇,更是沈城的重新开始。尹童只觉得很温暖很平静,是她最向往的恬淡生活。“喂饱了我,然后呢?”她有了精神,玩笑就愈发放肆了,“让我喂饱你吗?”沈城装作听不懂她的暗示,默默收拾了碗筷,擦拭干净桌子,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掏出一摞习题册。“你该不会是来我这里学习的吧?”尹童觉得又惊奇又好笑,“沈城来宿舍不是搞我er?q搞学习?”“嗯。”沈城拿出手机和支架,“我还约了许宣哲十点来给你讲题。”“啊?”尹童脸上的调笑有点挂不住了,“许宣哲什么?”“在线远程辅导。”沈城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那边十点钟才有空。”他看了看时间,说道:“你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整理问题。”尹童此刻才反应过来,敢情这三个男人早就商量好了,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啊。“你们真是……”她有点生气又有点窝心,“好兄弟啊。”以前不学无术,要被她按头学的沈城,竟然成了她的“学习委员”,尹童百感交集。“我陪你学。”沈城搬了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学习效率高的话,睡前给你奖励。”“哦?”尹童笑了笑,明知故问,“什么奖励?”沈城义正言辞,没有一点儿心虚。“人工助眠。”矛盾的心也不知是学习太累,还是沈城人工助眠的效果太好,第二天早上闹钟响起时尹童都没能醒过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被沈城哄着穿上衣服,洗了脸,连润肤乳都是沈城帮她擦的。尹童全程眼睛都没睁,直接被沈城抱到了餐桌前,嗅到食物的香味才清醒过来。早餐是沈城做的,荷包蛋鸡汤面。蛋白晶莹剔透,面条沉在清汤里,热腾腾冒着白气,上面撒着青翠的葱花。尹童愣了几秒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这不是小时候。其实刚刚半梦半醒间,她以为自己回到了刚上小学时。那时候她是早起困难户,每次都是像今天这样,被奶奶哄着穿衣服,用热毛巾擦脸。尹危也会煮一锅面,分在两个碗里,只有她那碗有荷包蛋。两个人囫囵吃罢,尹童就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被父亲载着去学校,而尹危送完她就直接去工厂上班。好像一切不过发生在昨天,一睁眼就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尹童有一瞬间不知所措,拿着筷子迟迟没有动作。“还没醒?”沈城又拿过一副碗筷,挑起碗里的面条放在勺子中。他将勺子抵在尹童唇边,后者却迟迟不肯张口。“再不吃就要迟到了。”尹童这才愣愣地张开嘴,含住了勺子慢慢吞咽。沈城看着她鼓着腮帮子咀嚼,眼中清明得很,根本不像没睡醒的样子。他笑了笑,也没拆穿,就耐着性子继续喂她。尹童吃到一半,忽然说道:“我住院的时候你都没喂过我。”“嗯。”沈城应了一声,没有解释。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怎么对她,看到她依赖的目光就心脏怦怦直跳。像是生病了一样,不敢多看她,也不敢碰她,装作不在意她,直到尹童主动送上门来。“你以前对我真不好。”尹童以前从来没抱怨过这种话。因为说起来就像是在跟对方撒娇。她不喜欢撒娇,更不喜欢暴露自己的脆弱。“沈城,我这么做真的对吗?”他们都知道她和周婵的事,可偏偏谁也不问。沈城不问,许宣哲也不问。一个专心照顾她起居,一个只管给她讲题,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尹童没办法不扪心自问。她和周婵像是在重复与沈城过去的关系,甚至比那时更卑鄙。周婵对她远比沈城更好,她却连rou体和感情都不愿付出。她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对是错,更不清楚自己究竟还能坚持多久……“做你想做的,无论对错。”沈城无法代替她做出判断,但他愿意支持她所有的选择。尹童埋下脸摇了摇头,不是在否定沈城的答案,而是在否定自己的想法。每当她不想对周婵这么苛刻的时候,就会被名为“不孝”的枷锁桎梏。“我不想对不起我爸……”如果此刻尹童对面的是许宣哲或温凌,或许无法理解她内心的矛盾。唯有沈城最能感同身受,因为他同样承恩于已亡人。他为了尹童,任程薇露自生自灭,其实也在某种意义上辜负了程父的嘱托。但他并不后悔做出这个决定。沈城也是从那时才顿悟,所谓恩义,不过是自己在心里划下的一条线,叫做“不要忘”。这样的执念越深,越是容易变得盲目,将已亡人作为自己活着的准则,不明是非不辨道义,最终只剩下“不要忘”,而忘记了恩义本身。“你只要明白一点,他如果真的爱你,不会希望你为他而痛苦。”沈城捧起她的脸,让尹童面对自己。“如果他还活着,你为他痛苦,也会让他内疚。”温暖的依靠在发现周婵的感情之前,尹童也曾这样预设父亲的想法。她知道尹危是温柔但有原则的人,不会因为周珏伤害了他,就把仇记在周婵身上。尹童也是如此,所以她利用周婵,就用他期待的方式弥补他,陪他玩也好,哄他开心也好。但爱情是不一样,因为偿还被爱的方式只有付出爱。尹童不恨周婵,但不代表就可以轻易爱他,这也是她忽然陷入矛盾的原因。她发现过去的玩和哄,已经无法达到周婵的期待,也就没办法填补她利用周婵的愧疚心。她不知道这样继续下去,会不会欠下还不清的人情,又或者不可避免地把自己赔进去。沈城的意思她也明白,先不要给自己设限,理智无法判断就跟着心去做选择。如果换做过去,尹童大概会立刻否决这种想法,因为她没有底气随心所欲,更害怕承担恶果。可现在她却有一种坚定的力量,并不是因为她成为了谁的女儿,而是她知道自己无论落到什么处境,这几个男人都不会离开她。他们不仅仅是她的情人,更是灵魂的依靠。她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孤独又无助,只能靠着自己不断向上爬的尹童了。尹童拿过沈城手中的筷子,捧着碗将荷包蛋送入口中,温暖滑过食道落入胃里,像是在那里种下了一颗太阳。“谢谢。”她由衷说道。“不用谢,”沈城接过她的空碗,“我也只会做这个。”尹童笑了笑,也没有解释,只是起身在他唇边亲了一下。“我去上课了。”这大概是父亲离开后,她度过的最美好的一个清晨。尹童来到教室时,颐思韵已经到了,一进门就叫住了她。“我妈回来了,让你今晚回家吃饭。”自从尹童转来这个班,风波就没有断过,颐思韵有时候都见不到她人影,这大概是她们第一次在班里如此正式的对话。“哦,好。”“让你顺便把周婵也叫过来。”尹童愣了愣,周珏似乎比她还心急啊,这么快就跟苏音通气了。“行,我跟他说一下。”她态度平淡如常,反而让颐思韵有些急了。“你真的跟周家那个怪胎在一起了?”“他不是怪胎。”尹童纠正道。这“护夫”的态度更让颐思韵确定,他们是真的搞到一起去了。“你怎么是个男人就……”顾及到还有同学在场,颐思韵没有说完。但尹童也猜到她要说什么了,无非是谴责她“不检点”。“你放心,我能处理好的,不会给你家惹麻烦。”尹童以为颐思韵担心的是颐家苏家的声誉,但其实并非如此。当初苏韵的风流事整个圈子都知道的,也没对苏家造成什么影响,颐思韵也不会没事找事去做那个道德标兵。她担心的是,如果尹童是个男人就会招惹,那谢应知会不会也着了她的道?之前颐思韵自信十足,觉得谢应知和温凌是不一样的,他更成熟更理智,不会对尹童这样的乡野丫头有兴趣。但是紧接着,沈城这种硬汉和许宣哲这种学霸也沦陷了。颐思韵有些意外,但至少还能用他们年纪小经验少开脱,可周婵呢?且不说他的年纪,就说他那生人勿近的个性,以及俊男美女环绕的工作环境,怎么也不可能喜欢上一个样貌算不上惊艳的高中女生吧?除非这个高中女生,不是一般的女生。颐思韵有些怕了,正常的古怪的成熟的幼稚的,一个个全被尹童拿下了,那谢应知还会远吗?想当初她母亲苏音也是在苏韵失踪之后才跟她父亲在一起的。如果苏韵没有失踪呢?自从颐思韵懂事之后,这个假设就一直是她心中的阴影。万万没想到,现在假设竟然成了诅咒,实实在在地降临在她头上。颐思韵从来没有这么紧张和焦虑过。她在恋人关系中一直是被动的一方,谢应知不进一步,她也不会主动向前。可是现在再不行动的话,谢应知很可能会被尹童勾走。颐思韵自作主张给谢应知发了信息,先斩后奏,宣示主权一般对尹童说道:“今晚谢学长也会来。”尹童没想那么多,根本不知道颐思韵已经把她当做了情敌。她点了点头,只关心一件事:“他去年的试卷还留着吗?”谈情说爱不重要,期末考试才是最要紧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