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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小梅去冲洗之时,我刚打开门要走,谢总突然叫住我:“小许,我这么玩你老婆,你恨死我了吧?” “恨……基本上没有了,更多的感觉是刺激。再说,你给我那么多,又给她那么多的快乐,我基本上不恨你了。” “我喜欢你实话实说,没事了,你是我的人,我以后罩着你,你放心吧。只要董总裁对你印象说得过去,保你可以一路陞迁,坐到我现在的位置。” 我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志得意满的中年老帅哥,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的牛屄人。 我苦笑一下:“董总裁可能对我没什么印象。” “我会让他对你有印象的。再说,他这人,嘿嘿,和我一样,挺好这一口的。” “哪一口?” “玩良家妇女啊。计财部的傻三是出了名的糊涂蛋,老婆给董总霸了以后,这不青云直升已经做到副部长了。小许,有时就要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孩子当然不会舍得,不过老婆基本上可以舍得。” “你舍得小梅我倒舍不得了。不过听说你有个绝色的小姨子?” “你怎么知道的?” “小梅说的,她昨晚什么都供了,还说你睡过她了。你老婆独得很,什么都占了,却不愿你沾一点,就希望你只爱她一个人。” “梅宁,就是我小姨子,肯定不行,她才刚结婚呢。”我可不想把冰清玉洁的梅宁献给什么人,做到人事部长的位子就够满意的了。 梅宁刚刚和那个二鬼子美国佬彼得领了结婚证,再过三天,就是梅宁的婚礼了。梅雪不但自己不去,死活不让我去参加婚礼。最让我心理彆扭的是,梅宁还在前天给我发了个短信,说:“希望一定要参加我们的婚礼,婚宴可以不参加,但彼得很想让你当他的床上伴郎,他不介意你把我从你的怀中赤裸裸地移交给他。 meimei及妹夫共同发。“ 我宁可在梅宁永远冰清玉洁地生活在我的记忆中,也不愿看到我的青春恋人在和我合欢之后,再给别人压到身下忘情呻吟。彼得前天也给我发了条短信,说他婚后就要回国了,很希望能认识我,并真心希望我在他不在的时候能替他尽尽夫道。 大家看来都很变态。 我一时又冲动得不行,但一想起来还在替我看孩子的贼精贼精的老太太,又十分地顾虑。再说梅雪现在最防的就是梅宁。前一阵子梅宁的公司刚开张,还没接到什么业务,便时不时地给我发个短信。我每收一条发上就得删,回得也很少。 毕竟她马上就是别人的妻子了,我觉得她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断了一个月的联系,她对我的思念好像份量更重了,话里话外的都是对我的思念。有时也提彼得,但绝不是那种亲切的口气,好像他只是个外人。 “什么行不行的,你小姨子听说不是爱你爱得不行吗?再说她老公结完婚就要回美国了,小梅最怕你和她meimei又旧情复燃了,昨晚上还和我说:怕我和她在一起,你就有时间可以出去和她相会了。” 我苦笑着摇头,梅宁和梅雪才不是一种类型的女人呢。梅雪是一个天生浪骨,梅宁可是保守得很。 “谋算好了什么都行。实话和你说,钱打动不了董总,他老子捞得钱就够他花三辈子了,没有一个决定性的表现,你一个本科出身的人可能做不到我的位置。 公司的MBA有多少你知道吗?“谢总停顿片刻,又接着说道,”总公司经营部的一把手,这里可是管着全国十六个分公司、三个加工厂近四五千人的好位置,光是总经理特别活动经费一个月实服实销的额度就一万块钱,还有近60万的年薪啊。从外贸员到总经理,你不想体体面面的活着?我也希望你做上我的位置,给谁我都不放心。一查帐我就死定了。我对你为什么放心?你再恨我,也不会黑我,因为小梅的事说出来你也就完蛋了。“ 我有点害怕:“公司是不是有很大的亏空?” “不,公司和我都在赢利,”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几乎旁无选择,所以你也旁无选择。董总裁过两周就回国了,我找个机会先让你认识一下,你带着你那个绝色小姨子去吧。” 我不敢他的眼神,偏过脸轻轻说道:“她马上就是别人的妻子了,这事可是一点把握也没有。我先去陪刘银了,你千万别和小梅说走嘴,我骗她说刘银回家了。以后,可能时不时要你给我安排个出差什么的,你也可以多陪陪梅雪,我也能多陪陪刘银了。” “当然!下个月还得在我这个部门不是?我让你”去趟新疆“,时间一个月,够不够你玩刘银?” “够不够你玩梅雪?” 然后我们俩同时拍着对方的肩嘿嘿乐起来,活像两个大傻子。 “你们俩笑什么呢?” 梅雪裹着条浴巾走了出来。 谢总抱着她,对我笑道:“许放说要先回北京了,让我们在这里过两周的蜜月。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一女二夫的彆扭关系了,就可以回回像昨晚上第二次那样的缠绵了。好不好?” 梅雪红脸呸了他一口:“那是因为关着灯看不到你那丑恶的嘴脸,所以才更好一些。行,那老大就先回去吧。” 终 局 再晚一些时候,我临出门前,和梅宁联系了一次,说今晚上要和她见个面,梅宁欣然答应了,并带着梦幻般的语气说道:“今天晚上,是我和你认识七周年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七年前的这个晚上,正是我和梅宁、梅雪姐妹俩第一次见面。不仅梅宁记着这个日子,在我和梅雪六年 的共同生活中,这一天曾经被梅雪一再纪念过五次啊。 听梅宁的声音,如痴如醉,满含着淋漓的情爱:“今天晚上,我要告诉你我最后的决定。” 当梅雪红着脸,与谢名相拥走进卧室,并轻摇纤手,向我道别时,我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小梅定睛看了我片刻,从她的眼神中,我好像感觉到,从前一向细心的她,其实并没有因为近来移情别恋,而忘记这一天的意义,只不过,在这种yin靡放浪的气氛中再和我共同怀念相识相恋七年的感情,就实在有些好笑了。 我傻傻地呆坐在沙发上,听到里屋传出的隐隐说笑声,从心里感觉我和小梅这座婚姻的大厦已经完全地倾斜欲坠了。 又过了五六分钟,手中的电话再次响起,我看看号码,是梅宁的来电。 卧室的门开了半个缝,闪出谢名的半张脸:“许哥,小梅让我问问你,你怎么还不走啊?” “嗯,我马上就走。” “小梅已经脱光了在床上等着我呢。小梅限你两分钟,马上消逝。” “你们他妈的着急上火葬厂啊。” “许哥,别赖在那儿了,小梅现在是我的老婆,这儿现在可是我的家,不走我就要打110了。”谢名笑眯眯地和我开着玩笑。 非常奇怪,当时也不知怎么了,我感觉他的微笑中有一丝象刀锋般真实犀利的嘲讽,这种隐而不露的嘲讽,剥夺了我做人的最后一丝尊严和体面,是我生命中根本无法承受的东西。 面对这个一再占有我妻子的身体、使她受孕之余,还有占有我的栖身之所的男人,我突然间爆发了。 不,应该说是脑子的神经跳闸了。 …… 五分钟后,当我肌rou上的神经终于止住了极度兴奋的反应,一只手捂着还在流血的额头,另一只手擦去快蒙住双眼的血流,看到的景象实在有些血淋淋的。 谢名倒在地上,脸上还有一些碎玻璃碴,脑袋像个血葫芦似的,惊恐不定的眼睛中泪水直流,嘴里神经质似地嘟囔着,呜,cao他妈的,你还要杀人啊!cao他妈的,老子不玩了…… 他的右胳膊上,插着半只啤酒瓶。 小梅先从极度惊骇中清醒过来,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两边腮帮子,被我两个巴掌给抽得青肿,说话时嘴里还冒出一些血沫子。 “老公……你疯了吗?” 她的眼神极端地惊疑不定,像两只受伤的兔子,动作也畏畏缩缩地,流露出压抑不住的深深的恐惧。 “我没疯。”我居然还向她温和地笑了笑。 “你他妈的,呜……老子这儿被你扎的,都露出白rou了,呜……” 谢名好像还是没有缓过劲,当小梅欲爬过去帮他时,他竟一把将小梅推倒在地,“你他妈的,都是你,这是你们给老子设得套,房子刚转让过户给你,你们就要对老子下毒手了。不干了!老子不干了!” 他的反应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失常,直到我走过去,举起拳头威胁后,他才老实起来,也慢慢地镇定下来。 小梅将他的伤口略做一些清理后,想过来给我也清理一下,我一挥胳膊,将小梅推到一边,心中虽然无比地悲痛与后悔,但还是就在这一会儿,我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小梅,咱们离婚吧。” 小梅像是被电击了似的,脸色雪白,身子抖了抖,神情茫然地看着我:“老公,你说什么呢?” 我叹了口气:“……傻瓜,一开始只是一个游戏,你玩得太投入了。” 小梅终于明白了些,她看了我半天,终于从嘴里发出一声惨叫,那种声音,似乎是胸膛开裂时所发的声音:“天啊……” “我走了,明天办手续,房子财产一人各一半。” 说完这句话,终于算是把胸中郁懑之情一泄而尽,把心中最阴暗的情结彻底解开,但是心里更加空荡荡的,觉得自己特别没劲。 “那孩子呢?孩子也一人一半?王八蛋!你觉得婚姻没意思了,想找刺激,你让我红杏出墙,你让我尽享情爱之欢,现在你又嫌我浪了,你这是给我设的计是不是?你早就厌烦我了是不是……你为什么要离?难道我还没有满足你吗?你要我做什么我没有做?许放,我……我不能没有你啊!我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同意了,你不能这么骗我啊!”小梅满脸是泪地摇着我,抱着我,最后失声痛哭起来。 我慢慢地抱住了她,心里一酸,眼角也溢出些泪水。 “今天是我们相识七年整,你为什么忘记了?” 小梅更加委屈,抬起小手,在嚎淘中使劲地拍着我:“老公,我没有忘啊,人家没有忘……人家是想,今天不也是你和小宁认识七年了吗?我整整霸占了你七年,当年拆散了你们,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想今天让你和小宁也续续旧…… 老公,我真是这么想的啊!不信你问谢名……“ “她刚才说过,今天原本想我们仨一起庆祝这纪念日的,而且以你为主,” 谢名扯扯嘴角,苦笑了一下,没有就这个话题再继续,顿了顿,扫了一眼我怀中的小梅,低声说道:“小梅很爱你。许放,这种游戏,如果你玩不起,就不要再玩了。小梅并没有因为我的缘故,少爱你半分,其实,我和她之间,如果不是你的鼓动,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故事的。” 我低下了头。谢名乘机擦干眼泪,略收拾了一下狼狈形容。 看我面无表情,他便回到里间忍着痛开始收拾东西,我随着他走进里屋,看着他收拾好东西,小梅在外间的沙发上坐着,惊魂未定地小声抽泣着。我们三人之间再没有任何对话,一直到他默默地离开 我们的家,小梅都再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 我把他出门以后,临别之时,我看着他苍惶地拎着皮箱和皮包,招呼着出租车,心中一片茫然,呐呐地说道:“小谢,我……我伤了你,很对不起。” 小谢扭脸看看我,摇摇头,说:“许哥,不说了。你写的帮助妻子去偷情,我看过了,与妻子去情人家同住,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同居一个屋簷下,根本不可能的。” 然后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些奇怪的话:“传统的婚姻,就像计划经济,表面上稳定,永远为着对方做出最大的牺牲,其实现在这种社会,有太多的外界诱惑,越内向的东西越脆弱,说完就完。开放的婚姻,就像开放的市场,自我性很强,表面上很危险,不过只有你做好心理准备,相对来说,边际效益非担不会随时间递减,反而会因为交换而实现价值递增。” 他向我摊摊手,仿佛我们之间的事,不是一件很私人、很龌龊的事情,而是为着全人类所面临的共同问题,进行的一种社会行为实验。 回到家里后,小梅已经止住了哭泣,只是怔怔地看着墙上挂的一幅油画。我正不知该说些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小梅拿起电话,看清号码后,没有任何地迟疑,便接通电话。 “meimei,我告诉你我的电话,以后,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吧……你姐夫……已经转了性了,要做回老实人了。”刚张嘴说出两个号码,便闭上了嘴。 原来是那边梅宁将电话挂断了。 又过了几分钟,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我正欲伸手接过来,梅雪毫不犹豫地再次抢过电话。 “告诉你,梅宁,许放根本舍不得离开我,你死了这条心吧。你看,现在他就在我的边上,我把电话放到茶几上,他要是来接,我就把他让给你,他要是不接……你就不要再自寻烦恼了。你还是个女孩子,不要不知羞耻!”说完,她便把电话重重地放到玻璃茶几上,拭去眼角的泪痕,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听到手机里传来近乎绝望的呼唤,我的手微微一动。 梅雪冷冷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