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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一天,而是到公司把日本之行的全过程详细的向如云汇报了一遍。 中午和冯氏姐妹吃完饭,侯龙涛带冯洁回了自己的酒店,一番巫山云雨是不可避免的。 将冯洁送回学校之后,侯龙涛来到了“东星初升”除了文龙还在日本,其他的五个兄弟都在。 “太子哥回来了?” 麻子照例给侯龙涛送了一听儿可乐过来,在台球儿厅里玩儿的几个小流氓儿也都跟他打了招呼。 “这段儿没什么事儿吧?” “没有,能有什么事儿啊,谁敢来咱们东星捣乱啊。” “文龙怎么没跟你回来啊?” 武大拍了拍侯龙涛的肩膀儿。 “日本的事儿还没完呢,” 侯龙涛叼上烟,“那个小王八蛋,什么事儿都干不好。” “哼哼,” 武大用力闪了侯龙涛一个瓢儿,“你妈的。” “你丫…” 侯龙涛揉着脑袋回过头,看到了武大脸上的jian笑,立刻知道自己要想瞒着二哥做什么事儿,那可是太难了,“哼哼,王八蛋。” “来吧,跟我切一局。” “等会儿。” 侯龙涛把奏着国歌儿的手机掏了出来,“喂?” “太子哥,我坛子啊。” “说。” “…” 侯龙涛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了,“我现在在‘初升’呢,带他过来吧。” “谁要来啊?” “大哥,金小松和高苗苗那两个杂碎最近在干什么呢?” 侯龙涛没回答马脸的问题。 “cao,还能干嘛啊?还不就是拿着你的血汗钱挥霍嘛。他们先在通县那边儿买了套七十多万的房,又买了一辆‘宝来’,接着就是跟一帮狐朋狗友一起花天酒地。你猜他们最近三个礼拜天天在哪儿泡着?” “哪儿?” “你他妈猜啊。” “行了,行了,” 侯龙涛摆了摆手,“这他妈哪儿猜得着啊。” “富、禄、寿。” 大胖儿一字一顿的说了一句。 “福禄寿?福禄寿度假村?” “正是,他们在那儿包了间客房,还没事儿就租最好的别墅住上两天。” “那儿的消费也不低啊,” 侯龙涛低头在心里算了算,“那剩下的一百来万可不够他们造的。” “怎么了?你还想再给他们送点去啊?” 刘南撇着嘴点上烟,“要依着我,早他妈去把两个二屄弄死了。” “前一段儿不是事儿多嘛。” “你事儿多,我们可都闲着呢,冯云不是早就把官面儿上搞定了嘛,你不是怕我们摆不平吧?” “切,怎么可能。” 侯龙涛挠了挠头,“人嘛,都应该多给几次机会,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他们拿了我的钱,要是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也就罢了…” “少他妈在这儿装深沉,你丫摆明了就是想亲眼看着他们怎么死。” “嘿嘿嘿,” 侯龙涛jian笑了起来,“唉,就算我想给他们机会都不行了,这才叫真真正正的‘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呢。” “什么意思?” “等坛子来了就知道了。” 二十多分钟之后,坛子领着一个一看就很不正经的男人出现在了台球儿厅。 侯龙涛把球杆儿往台子上一扔,坐到一边儿的沙发上,冲两个人招了招手。 “太子哥。” “太子哥。” 那个没见过的男人也跟着坛子叫了一声儿,脸上带着很不自然的笑容。 “坐吧。” 侯龙涛指了指边儿上的椅子。 “谢谢太子哥。” 那人只坐在了椅子沿儿上,但给人并不是恭敬的感觉,更多的是一个马屁精的样子。 “坛子,出什么事儿了?” 剩下的几个兄弟也都围了过来。 “他叫沙弼,” 坛子同大拇指朝边儿上的人点了点,“昨天我碰见他,他说有人想给太子哥玩儿‘仙人跳’。” “谁要给猴子玩儿‘仙人跳’?” “说是一个叫金小松的。” 侯龙涛看几个兄弟又要开口,赶紧挥了挥手,“都别问了。” 他一指沙弼,“你说,慢儿慢儿说。” “啊,是是,” 沙弼又往前蹭了蹭,“差不多两个月前是不是有人用录像带敲诈您啊?” “是。” “那个人叫金小松。” “你跟他什么关系?” “噢,我们俩发小儿,一块儿蹲的大狱,一块儿出来的。” “嗯,” 侯龙涛点了点头,“接着说。” 沙弼本以为自己说出了是谁敲诈侯龙涛,他会有比较激烈的反应呢,没想到这么的平静,虽然有点儿不理解,但也不可能直问,“他拿了那笔钱,天天和我们四五个朋友还有他马子一起吃喝玩儿乐。开始我们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一下儿就发财了,上个礼拜三,他又请我们到福禄寿度假村玩儿,吃饭的时候,他才告诉我们钱是从您这儿敲来的。 “他现在又穷了吧?” “您……您怎么知道的?” 沙弼难以置信的望着对方,“崇拜”之情溢于言表,“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别这么多的废话,拣要紧的说。” 侯龙涛非常的不客气,这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傲慢,虽然这主儿是来给自己通风报信儿的,但明显是要出卖一个与其“有福同享”的发小儿,他对这种人是不可能客客气气的。 “好,小松跟我们说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想再管您要几百万花花。” “你看你看,” 马脸叫唤了起来,“我上次说什么来着,他妈给了第一次, 就得有第二次。” “别他妈的打岔。” 二德子推了马脸一把,“那小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们也是这么说的,” 沙弼继续说了下去,“小松他只知道您有钱,不知道您还有一个名儿叫‘东星太子’,更不知道您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是干什么的啊?” 侯龙涛皱了皱眉,他已经很久没插手‘东星’的“下层业务”了,目的就是想逐步改善自己在一些人眼中的“流氓大亨”形象,不过可能是上次和“霸王龙”的事情闹得比较大,影响到现在也没完全消除。 “啊?” 沙弼虽然没能完全明白对方的意思,但也没犯傻,“我就是那个意思。我们有几个人知道,就劝他别干,上次您不知道是他,这次就不会再那么走运了。可他说不怕,办事的时候戴上面罩儿,他还说您这种人最爱面子,录下来想要多少钱都可以,他还说事成之后分我们一人十万,其他的人就都答应了。” “你没答应?” “我?我当时是答应了,可我又一想…我…那个…我…您…” “接着说正事儿,” 侯龙涛不耐烦的摇摇手,“他打算怎么干啊?” “小松说…” 沙弼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尽管说,我不会介意的。” “好好,小松说他已经找到了您最大的弱点,就是贪花好色。他说能把您骗到福禄寿度假村去,然后让他马子装成鸡勾引您,等您上了钩儿,脱了衣服,我们就冲进去录像,说您强jian,然后用抓您去派出所儿和录像带要挟,他说拿到五百万应该不成问题。” “哈哈哈,” 侯龙涛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发财真容易,还都上班儿干嘛啊,都去敲诈就行了。高苗苗愿意做这个饵?” “您怎么…怎么知道她叫高苗苗?” 沙弼这回是真的惊讶了。 “诶诶诶,” 坛子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儿,“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噢噢,” 沙弼现在更是坚信自己来通风报信儿的决定是很明智的,“我没问过,但高苗苗好像不是很情愿。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小松一说这事儿,她就显得特不高兴。” “为什么非得让她干啊?随便找个妓女不就完了?” “这我倒是问过他,他说,一是随便找只鸡不放心,二是那些鸡的档次也不行,估计勾引不住您,说什么也得跟上次在录像里给您…嗯…” 沙弼转了转眼珠儿,想找一个比较文雅的词,可他根本没读过书,越想拽文越显得没文化,“给您吸yinjing的那个女人差不多的才行。” “高苗苗长得很好吗?” 二德子问了一句。 “不错,不跟那些电视里的比,在真人里她算挺不错的了。” 沙弼说着说着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儿。 “又他妈是一个无德无义的王八蛋。” 侯龙涛更讨厌这个人了,“金小松打算怎么把我骗到‘福禄寿’去啊?那儿又不是他的产业,就不担心有人干预?” “小松在‘福禄寿’出手大方,那儿的保安部的头儿叫易峰,没几天就跟他称兄道弟了,铁得不得了。您别看那儿的老总儿是北京人,那群保安全是三河当地的农民,以前还说农民纯朴,现在的农民比他妈城里人坏多了。易峰听小松一说,立刻就要入伙儿,拍胸脯儿保证给他出人,要是到时候您不答应,他就把您扣下,打到您给钱为止。他这两天就会冒充他们老总儿给您发邀请函,因为外面都传说您好交商界的朋友,估计会用什么久仰您大名想跟您认识认识的借口。” “他不怕他们老总儿知道?” “他们老总儿没事儿根本就不去,那个叫易峰的在‘福禄寿’就像是土皇帝一样,经常有追打客人的事情发生。” “是不是就因为他哥是燕山石化护厂队的副队长啊?” “您…您真是神了,” 沙弼的嘴都合不上了,“您不是早就知道小松要给您玩儿‘仙人跳’吧?” “我要是早就知道还会跟你在这儿废话?” “是是,是是,您太厉害了。” “你和坛子早就认识?” “没有,我可不认识他。” 坛子赶紧抢着否认,他已经看出来侯龙涛非常不得意这小子了。 “我和坛子就是上星期才认识的。” 沙弼觉得自己已经是“功臣”了,前两天还一口一个“坛子哥”呢,现在可就没那么客气了,“我想把小松的事儿通知您,可又不知道怎么找您,打听了好几天,总算是打听出您有好几家儿餐馆儿,我就一家儿一家儿的去问,结果好多的老板连见都没见过您,甚至连自己是给您打工的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们的上家儿叫坛子。” “那你还挺能钻的啊,居然能打听出哪些店是我的。” “嘿嘿,一年前我帮一个亲戚干过一段儿装修,连着装了四家儿餐馆儿,您都亲自去看过。” “这么回事儿啊。” 侯龙涛想起一年前自己还真是对什么事都亲历亲为的,“你回来就去找了坛子?” “坛子也不好找,说来也巧,昨天中午在一个小店儿喝酒的时候,他就坐我边儿上那桌儿,跟另外俩人,我听见他们说您刚回北京什么的,一个人还叫他坛子,我就撞了一下儿运气,还真撞上了。” “好,很好,你撞上了是我的运气,” 侯龙涛捏了捏鼻子,“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呢?” “嘿嘿嘿,” 沙弼这下儿可乐了,他出卖从小儿玩儿到大的朋友,为的就是这个,“不用谢,不用谢,您太客气了 ,为您效劳是理所应当的。” “别,我不喜欢欠人情,你想要多少就直说,如果我觉得合理,我都会答应的。” 侯龙涛到底要看看这家伙有多贪心。 “您太小瞧我了,我不要钱,我只想跟着您干一番大事业,如果您能让我进‘东星’,我一辈子都会感恩戴德的。” “进‘东星’?跟我干大事业?” 侯龙涛点点头,对方还真不是一般的贪,“我做人很公平的,你想进我们的公司可以,但要想一步登天,那是不可能的,你愿意从底层干起吗?干得出色,自然有升迁的机会。” “愿意,愿意,我太愿意了。” 沙弼知道只要进了“东星”每月最少能挣三千块,在道儿上也会处处受到关照,对方虽然说要自己从底层干起,但那一定只是一种形式罢了,自己最少能算他面前的半个红人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你来,” 侯龙涛把坛子叫出了台球儿厅,“你带他回去,找一家饭馆儿,给他个大堂经理一类不疼不痒的活儿干,先稳住他,你暗中派人盯着他,如果有什么异动,立刻通知我。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你给他二十万,让他到南方去,就说是开展‘东星’的业务,是我给他的考验,如果干不出样子来,也就不用回北京来见我了。” “嘿嘿,你这是送他去死啊。” 坛子算是“东星”的元老了,对主子的心思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你说他不该死吗?” “你说他该死,他不该死也该死。” “哈哈哈,” 侯龙涛大笑着回到了屋儿里,“二德子,上回是不是你说你有个表叔在燕山石化当科长吗?” “是啊。” “请他帮我把燕山石化的厂长和护厂队的队长请出来吃顿饭吧。” “没问题。” “马脸,你帮我查查‘福禄寿’的老总儿,也请他出来聊聊,把‘福禄寿’的经理也叫上吧。” “小意思。” “死猴子,终于决定要动手了?” 大胖儿也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干过架了。 “哼哼,是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