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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瑜喜欢叫她阿欢,不注意以为是叫阿宽。珞瑜深知这一点,恰好阿欢也姓梁,每次叫起来总有一种奇妙的爽快感,感觉自己是那啥……十三姨?不,当然是佛山黄飞鸿。瞧不出来,这家伙还有几分表演的癖好,像模像样地学粤语强调唤一声“阿宽——”,可怜阿宽,不,阿欢听习惯了,完全不知道这神经质的小妞在做什么。小姐妹说着话,芳年二十四的梁欢欢最近一直在苦恼一件事,家里人开始逼迫她找个男朋友,直奔结婚的那种。阿欢倒不是不想,可没有合适的,加上两人交际圈不大,以后多半也只能在学校找一个。有时梁欢也想,要是有路珞瑜小jiejie这副身段模样,好生打扮,得到更多人青睐小菜一碟,可惜这丫头浑然和个二傻子一样,成天口上生风,就是躲在家里不出门浪。瞧,这时路珞瑜又开始调戏自家小姐妹。路姑娘和个老司机似的,分明没什么经验,说出的话总是让阿欢这个“纯洁的人民教师”都面红耳热。瞎说了一通,路珞瑜准备下车回自己的小窝。热气腾腾的城市来来往往的人,忙忙碌碌的生活吵吵闹闹的人间。路姑娘挎着小包,脸上依旧是好看的笑容。她看一切真实的事物都带着多多少少的好奇与善意,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看她的原因。推开门,路姑娘啪啪踢掉脚上的鞋,趿拉着自己的小白兔拖鞋时,顿时感觉轻松了一大半,接下来是去卫生间卸妆,再把外衣一扔,好了,另一半也轻松了。当然,等到她打开冰箱才发现,除了半箱子雪糕和几个鸡蛋,并没有菜。只能怪阿欢,嗯,路姑娘愤愤地咬着一根冰棍,嘎吱嘎吱,牙是真的好。一碗简单的面还是没有难度的,即便这样,我们路姑娘还是要追求生活的质量,首先煎两个荷包蛋都花了她好一番功夫,再切几粒葱花,最后是必不可少的老干妈——路姑娘就是喜欢在这些没头没脑的事情上较劲儿。洗了碗,她趴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虽然一整天都看不出路珞瑜丧气的表情,但是她的确是累了,很累很累,并不单指今天上午的奔波。这些天来的失落加上中午这碗面,让这个毕业不久独立生活的女孩儿感觉到了疲惫,家里父母自然希望她回苏城去,那边至少有个照应,也能在他们帮助下找到一份简单的工作。路珞瑜想过这些,她年纪不小了,哪怕生性里带着孩子般的好奇和狡黠,可生活就是这般让人无话可说。除了家里的接济,自己这个月的房租都是好友交的。她告诉自己,下午再去试试吧,不行的话,等到下周就回去。下周正好是黄金周,阿欢应该也要回家。……大概生活就是这样喜欢玩弄新人,尤其是这种还在新手村里晃悠的菜鸟,出门砍个怪都可能被啄死。所以下午路珞瑜再次从兴门寺附近的一家招聘单位走出来时,她已经没有什么感慨了。这次路同学面试的时间更短,短到她出来在兴门寺东路晃悠时还远远不到晚饭时间,沿街的车流不多,两旁作为行道树的樟树长得十分高大。她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并没有什么目的地,难得路珞瑜这时候还有脚力。远处有一棵大大的榉树,下边有两个老人正在下棋,大片的阴凉和一地的碎影摇动,穿上高跟鞋足有一米七的姑娘款款而来,然后,在旁边小卖部买了一瓶水。这处地方靠着兴门寺的后墙,居然有种闹中取静的阴凉感。姑娘不去看棋子拍得啪啪作响的下棋老人,往前走了几步,穿过马路就是步行街了,步行街那边正好坐车回去。等红灯的时候,她朝左边看了看,看到一家有趣的店。那是一家花店,门外摆满了盆栽,似乎小小的店门要溢出绽放的花儿,红的紫的白的在玻璃橱窗后边充斥了整个空间。也许得归功于路同学这些年没怎么好好学习,视力好得不行,一眼就看到了那处店门外贴着的一张招聘启事,红底黑字,像是手写的软笔字。用的是瘦金体,写着:本店招聘员工一名,工资面议,男女年龄不限,有办公软件使用经验及识字多者优先录用。姑娘一下抓住重点,识字多者……真是个奇葩的要求,什么叫识字多者?认识字多的人?这样写出来真不是开玩笑的?红灯转绿,她没有选择过去。这时候路珞瑜还不知道,正是这个不经意间的回头,给她找到了一份工作,一份改变她人生轨迹的工作。☆、一个奇怪的老爷爷两排花架上挂满了这个季节常见的非洲菊,并不是桔红色,而是少见却漂亮极了的粉白色。仿石地板和玻璃装饰的店内更多是一般花店里都有的玫瑰、康乃馨、剑兰、洋桔梗、马蹄莲、百合之类色泽明艳可人的花儿,也有一些路珞瑜不知道品种的小花,做成花束挂在墙壁上,除了对花粉过敏的,没有多少女孩儿不喜欢看到这样花团锦簇的场景,粉的白的花花绿绿,一齐向她涌过来。店里没有人,只有路珞瑜站在花海中,这些花儿味道并不大,即便这样,她同样有点熏熏然。角落里是用作衬花的叶子草儿,满天星和蓬莱松热热闹闹地挤在一起,整齐地码成两排,像是一堆联拳而宿的绒鸭。正中是一个半圆的工作台,同样整齐地码着两堆小卡片,多半是送花时插在花束里的花店卡。路珞瑜走过去,果然,镶边的白色卡片用花体写着matchmaker,上边是胖胖的圆体汉字——定婚店。这家小店叫定婚店呀,真是个奇怪又没法说出哪里不对的名字。和外面的招聘启事一样简单粗暴又怪怪的,路同学的好奇心又发作了,这样的一家点难道是和什么婚庆公司有业务往来?怎么没有老板在店内呢。好奇心可是会害死小猫的。她注意到店里边还有一道半掩的门,门边是个半人高的冰柜。路珞瑜探进去半个脑袋,后边居然别有乾坤,是个小院子的格局,交叉的大树枝桠在昼犹昏,还挂着一条招展的大红牡丹床单,飘啊飘的。小院后边应该是另外一条路,因为在这里就能看到兴门寺正黄的院墙。院子里除了两大盆罗汉松外还有几株直接种在花坛里稀稀疏疏的红花石蒜,病恹恹地垂着头。她试探着敲敲门,没有人回应。姑娘也是心大,就这么走了进去,老式的木门大开着,她看到了屋子的主人。那是个穿着白背心的老大爷,标准的葛优躺,窝在一张很大的木桌前,桌上的显示器里人影闪动,服饰显然是某种戏曲,老头儿跟着摇头晃脑,看着悠游自得。不过她才走过那两盆罗汉松,隔着一段距离,老头发现了这个阑入者。或者说是感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