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师是魔法天使（1）
2021年11月7日 【第一章】 五、四、三、二、一。 放学的铃声准时响起，讲台上那戴着老花镜、头发略显花白的物理老师也如 同掐着时间一般，讲完了最后一道题目，顺势宣布了放学。 我快速的收拾好书本，抓起书包就冲出教室，无视了前桌女生喊我的声音。 夕阳的余晖抛洒在整个校园之内，平日里喜爱慢慢散步的我，却也无暇顾及。 跑出校门，我一眼就看到校门口附近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拉开车门，顺势坐 进后排。我一直在考虑某些事，直到轿车驶进叶氏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跟司机打 了声招呼，我就坐电梯来到大厦最顶层的天台。顶层的停机坪上，停着一架随时 可以起飞的直升飞机，螺旋桨吹起的劲风才让我回过神来。 「少爷，是回家吗？」 「嗯。」我点了点头：「走吧。」 坐进副驾驶位置，驾驶员启动了飞机，伴随着一阵轰鸣声，整座城市尽收眼 底。 一路上往着城郊的大院飞去，我想起了一些事，对驾驶员说道。 「老陈，先不回家，我去一趟０号仓库。」 「是，少爷。」握着cao纵杆的老陈，似乎想劝我点什么，但是最终选择了沉 默，然后调转机头，朝着另一个方向的港口区飞去- 港口·０号仓库１７：２１- 位于珠江出海口的港口区，每日船来船往，无数的货物通过船舶进进出出。 还有许多远洋的船只，停靠在船坞内等待修理。整个港口区，宛如一片威严 的钢铁丛林。 在港口区的外围，有两排整洁的仓库。平日里的安保十分森严，在这里的人 们都知道，这是叶家专属的仓库。 此时穿着校服的我，与这里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我来这里的目的，是这里的地下区域。我们叶家，除了明面上高门大户、朱 轮华毂的生意以外，还有帮国家做一些不方便出面的事情。例如，其中一部分就 是——审讯。 叶家在私底下养着一些精通审讯、刑罚的专家，为首的莫先生，他的祖上已 经为我家效力百年，可以说是忠心耿耿。只是后来很多事情由明转暗，并不是那 么见得光。 只是今天做的事情，只是出于父亲的授意，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通过了防守严密的电梯，来到地下二层，迎接我的是一名一脸冷漠的女子。 这是莫先生的孙女，莫先生终身未婚，只是十多年前收养了一个女孩，起名 叫做莫妗叶，当做孙女养着。据说是他从非法卖yin组织里救出来的，当时未成年 的她，已经被折磨调教得心灵和身体都接近崩溃边缘，治疗了两年年多才好转， 而现在的莫妗叶，表面上是叶家的其中一个私人医生，精通医学的同时，实际上 有时候会作为莫先生的审讯助手。 当然，她的能力不仅于此。 看到我的到来，她恭恭敬敬的朝我行礼，被我挥手打断。 「不必多礼，妗叶。你后来查出什么了吗？」 「嗯，查出了一些。」她把一小叠薄薄的纸质材料递给我。 我接过材料，找了个沙发椅坐下，莫妗叶就恭敬的站在我身边。可能是因为 幼时的心理创伤的关系，看似长相甜美的她永远的不苛言笑。 「已经查验过了吗？」我一边翻看，一边问道。 「少爷，她一直嘴硬不说。我们只能查到她十三个月前从美国入境，然后顺 藤摸瓜查到了她在美国的资料，但是她在美国的生活经历，并不足以让她来我们 国家做这种事。」她在我身边说着，一边挥手让另一个工作人员给我上茶。 「所以，关于她更早之前的秘密，我昨天和今天直接对她用了读心术。」 妗叶一边说着，一边把茶杯递到我面前的桌上。「她出国之前的事，我昨晚 已经发到您的电脑里面了，还有她拥有的超能力的具体信息，以及今天查出来的 一些补充，都在最后一页。」 「昨晚发我的我都看完了，这次没有晕过去吧？」我拿起茶杯问道。 「没有，现在越来越熟练了，我及时切断了和她的接触。但是切断的早，很 多讯息来不及。」 在一年多以前，世界上的一部分人，发生了异变，莫名拥有了超能力。 有的人是身体可以随自己心意变异，有的则是精神方面的，大部分人的超能 力其实用处不大限制也很多，不过也有的人获得了极为强力的变异。 一开始确实给社会的运转、治安问题造成了不小的混乱，例如有部分获得了 强大能力的家伙，自以为可以挑战国家规则，到处兴风作乱。过了半年就基本被 镇压了，因为大部分的超能力其实并不能抵挡现代科技的枪炮，而且有部分获 得 超能力的，本来就是政府的人员。 换句话说就是，大部分的超能力者，一个军人用一把自动步枪配上充足的子 弹就能干掉。 现在，基本上所有的超能力者，在政府的管辖之下，慢慢的也回归日常生活。 一部分能力有用的人，也逐渐进入政府工作，也有部分人被各大家族收拢。 例如莫妗叶，不过她这算是在觉醒超能力之前就是为叶家效力的。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服从政府管理。也有的人，低调的使用自己的能力 在进行犯罪活动。 莫妗叶的能力，字如其意——读心术。在用左手接触目标的瞬间，就能获得 对方的所有记忆，当然限制也很多。 首先必须是左手手掌与目标接触，如果对方有戒备的话，就会变得困难。而 且是不受自身意愿控制的发动，所以她现在左手带着一个真皮手套，需要读心的 时候，才把手套摘下。 其次，是与目标接触的瞬间，那个人所有的记忆会一瞬间涌入脑海，对大脑 造成的冲击是很大的，精神力脆弱的人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晕倒。 目前来说，基本上所有超能力都需要强大的精神来维持，如果坚持不住，就 会当场晕倒。她一开始每次使用读心术，就会晕倒，不过在逐渐习惯之后，能维 持越来越长的时间。 最后也是读心术最重要的限制，只要她晕倒了，之前目标涌入脑海的记忆就 会全部消失，再次醒来的时候，读取的记忆会全部消失，完全不记得。 不过，虽然限制多多，但是只要用对地方，用好的话，确实是一个很ｂｕｇ 的能力。 「我想去看一看她，带我去她的关押房吧。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清算的。」 「少爷，我其实还是想说，大小姐的事，你不必太过于自责，这……不是你 的错。」 「但是，必须要有人为此负责，我必定要为jiejie报仇，背后的真凶必须要查 出来，我说的对吗？」在家族的下人眼里，我应该是一个温和而镇定的少主，父 亲既定的继承人。刚刚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从喉咙到 双手，都在颤抖。 「是，属下必定竭尽全力。」妗叶的声音永远毫无波澜- 牢房内１７：５２- 「杰西卡·布莱特，表面２４岁。真名陈楠，今年３６岁，嗯？」 面前这位萎靡的坐在地板上的女子，身高不到一米六，手脚都套着重型镣铐， 这是专门为了超能力者设计的镣铐。听到我的话语，她抬起头来。平平无奇的脸 庞突然开始变幻，慢慢变成了一张清丽如仙的绝美面容。 我不忍看，回头望向妗叶：「你们之前是怎么让她取消超能力的？」 「镣铐内装有放电装置，可以把她短暂电晕。」 「做吧。」 「啊……啊……」坐在我面前的女人抽搐着失去了知觉。 看到她的超能力消散之后，我对旁边的人说：「弄醒她。」 两分钟后。 「陈楠，今年３６岁，超能力是可以易容成自己上一个杀掉的人。没错吧？」 我冷漠的看向她：「我劝你最好还是配合，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的耐心 有限。」 「有限？那你还能如何？刺杀未遂我还能活下来吗？杀了我呀？」 「死，是肯定要死的，只要你乖乖招出背后的人，可以让你尽快了断。」她 背后之人的线索，因为当时涌入的记忆太多，妗叶没来得及读取，匆匆切断了读 心术的链接。但是其中获取的信息已经足够了。 「既然都是要死，那我凭什么告诉你？」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觉得能少透 露一点就少一点。不过，是人就有弱点，只要抓住她的弱点，一击致命就可以了。 我叹了一声，拿起手中的资料接着念道：「陈楠，退役军人，２５岁那年， 表面上出国从事外贸工作，实际上是在当境外非法雇佣兵，最后一任雇主，是越 南地区的大毒枭。」 「四年前，你和同伴护送毒枭的儿子，去印尼进行一桩大笔的交易，结果被 对方黑吃黑。」 「毒枭的儿子当场被乱枪打死，你的同伴也只剩下一个人，你们两人自知回 去也是必死，你就和你仅剩的一名同伴，叫秦卓，你们干脆逃回了国内，重新做 起了走私生意。」 「三年前，毒枭知道你们没有死，你们在边境运货的时候，他安排人开车撞 死了秦卓夫妻俩人，你当时不在现场，逃过一劫。」 「你回去之后开始隐姓埋名，毒枭并不知道，秦卓有一个女儿，这几年都是 你一直在偷偷资助她的学业和生活。」 「你们是因为当年陈卓那三岁的女儿，得了近乎于必死的绝症，当时的 特效 进口药还很昂贵。你们几个退役之后，合伙做生意又正好亏了本，根本无力负担 医药费。后来经人介绍，你们以出国从事外贸工作为掩护，去从事非法佣兵的工 作，因为这样来钱快。」 我念到这里，陈楠终于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盯着我。 「你想知道什么？你还知道什么？」她激动的嚎叫着。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安静，继续念道：「但是两年前，毒枭追查到了你也没有 死的消息，在他的眼里，你们都需要为他儿子的死负责，他在国内买通了人追查 你的踪迹。」 「你为了不牵连到秦卓的女儿，干脆偷渡到了美国，自己打工赚的钱，托人 转账回来给秦卓的女儿。」 「在国外你一直从事家政的工作，一年多以前，你也觉醒了自己的超能力， 然后杀了一个人，你的上一任雇主……杰西卡·布莱特。」 「然后以杰西卡的身份开始了生活，几个月前，更是以她的身份光明正大的 回国。」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e谷歌浏览器） 「如果有错，你可以补正一下。」我放下手中的资料，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既然我们能查到你的身份，秦卓的女儿自然也不在话下。你曾经和秦卓交往过， 分手之后也是好朋友，对于他的女儿，你也算是一个尽心尽力的后妈了。」 其实如果没有妗叶的读心术，真的不好查，普通的查验，只能查到她以杰西 卡·布莱特的身份来到中国。 「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她面前把这份资料念了 一遍，她就崩溃了：「小贞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在国外的事情一直都瞒着她 ……求求你放过她。」 「那就看你知不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了。关于你背后的指使者，你知道多少？」 在几天前，她拿枪指着我，是jiejie用生命帮我挡掉了那枚子弹。现在我坐在 椅子上，她瘫坐在地面，我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在芙蓉山的半山麓，有一家大型酒吧……我是在那里接触到的，那里有一 个秘密据点……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跟我一样有……不同能力的人，超能力者 ……」 「那个，来人，给她倒杯水。」我一边翻看读取的记忆，一边与她的口供核 对。 一杯水入喉，她的话语也流畅了许多：「那里有许多人私底下委托超能力者 做一些事，而且报酬也很丰厚。」 「那委托你的人是谁？任务就是刺杀我吗？」 「不，不是的……一开始那个人是需要一个可以易容潜入叶家刺探商业机密 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谁，这份委托是一层层中介转手，才到我的手上的。这份工 作的钱很多，所以我就接了。」 「我其实一开始想杀掉你们别墅里的一个女仆，以她的身份进来的。后来我 发现你们叶家的一家酒店招西餐厨师，我就去应聘了。因为这份委托的时限很长， 而且每个月都有报酬，所以我打算慢慢来，毕竟如果直接换个身份，穿帮的几率 很大。」 话说到这里，基本一致，想法也很缜密。不错，没有说谎。她的确是半年前 以厨师的身份进入叶家工作的。 「这半年来，我也查到了一些商业上的信息，就提交了上去，暂时还接触不 到核心的机密，不过那边每次多少都付出了一些钱，而且让我不要着急，慢慢潜 伏。」 「后来呢？」我看似漫不经心问出了核心的问题，因为这一部分正好用读心 术没有查出来，而妗叶的读心术「ＣＤ还没转好」。我得表现出一切尽在掌握， 不能让她看穿。 当然，等妗叶的读心术也可以，不过我想先探知一番。 「半个月前，我接到的命令变了……让我刺杀你的父亲叶重川，或者是你叶 文尧。武器也趁我下班的时候传递给了我。」 「对面也知道这是必死的任务，让我杀掉你们父子其中一个人之后立刻自杀。 他会给我一大笔钱，这……算是我的买命钱了。」 「事成之后，钱会打到我的一个秘密的账户上，那个账户会自动转钱给小贞， 这样足够她上学生活了。」 原来如此！ 「你是怎么接到对方的命令的？你们平时怎么联系？」 「用国外的ｄｉｓｃｏｒｄ，他每次发完命令之后就删除讯息，我上传的资 料等他下载完之后就删除销毁。」 「 我知道的都说了，我也知道自己必死。但是我求求你，放过小贞。她什么 都不知道的。」 我站起来直视着她：「我可没有给你什么承诺。」 「可是你……」 「我只是说知道秦卓有个女儿叫秦贞，你是关心则乱。哦对了，我建议你看 看今天你们老家早上的新闻。在某个小区门口发生了一起车祸，死者是一个初中 生，叫秦贞。」 「是……你干的？」她声音中弥漫着无尽的恨意。 「我昨晚跟那个毒枭联系了一次，没想到今天早上就完事了。」那个毒枭今 天在边境也被捕了，在他下指令没多久之后。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得站了起来， 双手举起，用手腕上的重型镣铐朝我脸上砸过来。手脚都套着镣铐，加起来几十 斤的重量，居然还能做出这样的动作，我真是小看她了。 但是，在她离我仅一步之遥的时候，镣铐内的放电装置被妗叶启动了。顿时 她浑身抽搐着瘫软在地上，大小便失禁。 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关押她的房间。 「妗叶，这两天能压榨多少信息就弄多少。完事之后，就让人把她拉到海上， 沉海吧。」 「是，少爷，为少爷效力，是我们该做的。」- 叶宅２０：２７- 我慢慢的从庭院踱步回到家门前，老管家看到我，连忙迎了上来。 管家他们一家，从数百年前就开始依附于叶家，从某一代开始也改姓叶，原 本姓什么，已经不可考。他们家几乎每一代人，都会出一个管家。 现在的这个老管家，是看着我家这一辈——哥哥和我，从小长大的。作为家 主，本来以父亲的地位，不应该只有两个孩子的，但是父亲与母亲感情很好，而 母亲生下我以后，身体一直就不好，所以父亲没有让母亲继续怀孕。母亲去世以 后，父亲因为过度思念母亲，也没有娶第二任妻子。 「少爷。」 「老爸他今晚还是不回来是吗？」 「是，大小姐的事……」 「老爸怎么说，jiejie的葬礼什么时候举行？」我一边问，一边朝着自己的房 间走去。 「老爷的意思，是先掩盖这件事。毕竟，事情还没有传到外界。」 「是打算，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么……」父亲的考量，我自然能够理解。 现在敌人在暗我在明，在外人眼里，那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包括刺杀的事情。 如果贸贸然举办葬礼，明显的打草惊蛇，也会告诉背后的指使者，刺杀失败这一 事实。 一旦他发觉已经失败，或许会不顾一切毁灭所有证据。 最好的做法还是当做无事发生，暗中调查。jiejie是养女，本身抛头露面就少， 除非是与我家极其亲密的，大部分人不知道父母其实还有个养女，叶家还有个大 小姐。 理智告诉我父亲是对的，只是我现在从情感上没办法马上接受。 「jiejie的遗体，怎么保存？」 「按照老爷的指示，我们将大小姐的遗体保存在后院的冰窖里面。」老管家 看着我，关切的表情显露无疑：「少爷放心，我们会用世界上最好的设备、技术， 让大小姐安然无恙的。」 「人都已经去世了，也谈不上安然无恙了。」我知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让人把冰窖的监控接到我书房和房间的电脑上。」 「还有通知厨房，做点清淡的菜，一会儿等我洗完澡，让人送到我的书房。」 「明白。」- 书房２１：１４- 泡了个澡之后，吃完厨房送来的东西，我看向屏幕。 刚刚我把有嫌疑的目标、家族罗列了一遍，其实范围就很小了。 叶家自从几百年前，就是岭南地区的大族，进入工业时代后，以重工业为主 要业务，主要负责制造铁路车辆、建设重机、船舶设备等等，以及为国家生产一 部分军工业产品。旗下也有自己创办的学校、商场，涵盖了多个领域。这其中也 有国家多多少少、明里暗里的支持。 父亲叶重川，是家族史上最年轻的家主，而我则是他的次子，未来的继承人。 几个大的家族可以排除，虽然大家表面上明争暗斗、抢得你死我活。实际上 同气连枝，在与国家相关的事情上互相帮忙，几个家族的小辈也私交极好。 应该是一些岭南地区的中小家族，在他们眼里，表面上叶家抢占了大多数的 商业份额，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压得他们喘不过气。表面上恭恭敬敬，其实恨不得 叶家第二天就消失，市场上的份额任由他们掠夺。 胆子这么大的，敢于铤而走险的，随意掀桌子的。别说是我，可能连父亲都 不一定能猜出来。而 且，一开始，对方只是打算排出商业间谍，虽然不道德但也 是正常的cao作范围之内。而后半个月前转为刺杀，这个时间点值得注意。 我给情报方面的负责人发了消息，让他重点排查一下一到两个月内发生了什 么事。 目标就那么几个，只是不敢把这群「嫌疑犯」全部铲除。如果证据确凿，把 那个家族连根拔起，谁也不能说什么。但是来个大范围伤害，那国家也不可能允 许。 我的视线移到电脑旁的一张相片上，一个少女牵着男孩，坐在花园的秋千上。 少女端庄典雅、清丽无双，一旁的男孩稚气未脱。 一碰到照片，我瞬间淹没在了回忆中- 十年前- 「jiejie，是不是因为我不乖，所以mama不要我了。」母亲病逝，葬礼结束那 晚，我敲开了jiejie的房门。 jiejie也红肿着双眼，手足无措的抱着我，安慰道「不会的，小尧最听话了。 母亲大人很爱很爱小尧的。」 「可是，他们都说，mama走了，不要我了……」年幼的我，并不理解去世的 意义。而父亲当时也沉浸在失去此生挚爱的悲痛中不能自已。 「jiejie，你会不会，也不要我了。」我拉着jiejie的裙子啜泣着。 安定下来的jiejie蹲下身子，抚摸着我的后背：「jiejie会一直陪着你的，母亲 大人只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 「来，进来吧，今晚jiejie陪小尧一起睡。」 …… 「jiejie，他们说，只有夫妻才可以睡同一张床的。」 …… 「等我长大了，要娶jiejie做我的妻子。」 「好，jiejie会等小尧长大。」 …… 这是五年前的照片，只是照片中的少女已然长眠。 我拉开一旁的抽屉，把照片郑重的放入抽屉中。 坐在沙发椅上，合上双眼打算小憩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