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复轮回03-涡流（上）
前情提要： 原著中小夭为了为了搜寻涂山璟的“遗体”中了算计，算计她的人是表哥的老婆and前未婚夫丰隆的meimeiand前虚假闺蜜馨悦。她被人封入了水晶棺中，水晶棺又被沉入了海底，而且是一定会遭遇海底涡流的地方。 原文： “浓墨般的海水在咆哮翻涌，水晶棺被卷了起来。没等小夭反应过来，水晶棺随着水流急速地旋转，小夭在棺材里左翻右倒，被撞得眼冒金星。 她听到，棺材被挤压变形，发出“咔嚓咔嚓”碎裂的声音。小夭现在又巴不得棺材再结实一点，如果大涡流的力量强大到能把坚固的水晶棺挤成粉碎，那么当水晶棺裂开的刹那，她也会立即变成血rou末。 随着水流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大涡流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一声巨响，水晶棺轰然碎裂。小夭“啊”一声尖叫，闭上了眼睛，却没有感受到刹那间碎裂成rou末的痛苦。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在天旋地转中，看到相柳白衣飘拂，屹立在她身前，飞扬的白发张开，犹如一双巨大的鸟儿翅膀，将小夭轻柔地呵护在中间，阻隔住了大涡流撕碎一切的巨大力量。 小夭几疑似梦，呆呆地看着相柳。 “相柳皱了皱眉头，显然，身处大涡流中间，他也很不好受，而且他们正被急速地带向涡流中心，真到了涡流眼，相柳也会粉身碎骨。 他的手抚过小夭的眼，让小夭闭上了眼睛，小夭的脑海里响起他的话：“我必须要露出妖身才能离开这里，不要看！” 续写正文： 小夭从未想过有一天可以得见相柳真身。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九头海妖，其中一头脖颈七寸处是暗紫色的繁复花纹，其余八头各有各的残暴和凶狠，海妖张着大嘴，露出的是瘆人的獠牙，眼睛因为过度兴奋而闪烁着幽暗的红光。大海翻涌，海妖咆哮。头顶是黑云压覆的黑海，如即将倾倒的山峦，身边是狂放怒吼的海妖，周身灵力大开，蓝色灵力如疾风在深海中奔腾着，海浪也望而却步。 原来这才是九命相柳，似是要以一己妖身，对抗磅礴的自然之力。整个大荒的海妖无人出其右。上古众神或是陨落或是飞升，唯独九命相柳，海妖之身，半神之力，今日硬是要在这窒息的涡流力搏出一条生路。 然而海底涡流不容小觑，一次次撕碎一切的力量，都被相柳挡在了身前，只见那恐怖般的巨浪砸向他，小夭发出了无声的嘶吼，相柳夷然不惧，死死的把小夭护卫在灵力中央，这是最强者与天地之间的对抗，无人可插手，没有任何技巧，只有力量的碰撞。 天地百般皆失色，日月流霞灭光芒 战斗持续了很久，连小夭都在灵力的波动下几次失去知觉，她仿佛感到自己被人抱起，然后向远处疾驰。涡流在身后远去。她刚刚放下的心突然无征兆的提悬了起来，因为她睁眼看到的第一幕，也是最后一幕，是相柳身后如利剑般的诡异浪流。那浪流在一片平和的海域滚滚而来，缠住逃生者的双足，死死的把人拖到了狭长的海沟里。 “这是哪？” 长久的昏迷后，小夭强忍住肺部的不适，睁开了双眼。她首先确定，自己依然在海底，但是周围水域浑浊，不见光亦不可远视。她如果没有被相柳的血变成海妖之身，早就死个千八百回了，如今她在深海还能呼吸，还能说话，简直是奇迹。 她大声的呼喊着那个又救了他一命的男人：“相柳！九头妖！海怪！你在哪啊！” “安静————”一个低沉的，苍老的，带有回声的声音在小夭耳边炸起，吓了她一大跳。 “你是谁。” “过来——顺着声音来。”小夭突然意识到，声音会吸引未知的鱼类，于是她乖乖的闭嘴。 那声音既能移动，又有十足的穿透力，小夭跟随者回声消失的方向，奋力潜游。没游多久，她的手触摸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这里是海沟，有石头不足为奇，但是如此光滑平整的石头实在不多见，她定睛一看，竟是一块石碑，碑上刻的是上古的文字，小夭原本是看不懂的，但幸亏她这么多年编撰医术，学了一些古文字，那上面篆刻着四个大字，幽冥之海。 小夭恰好听过幽冥之海，因为传说幽冥之海万物不生，唯生一种鱼，叫做引渡鱼，生死人，rou白骨，只要一个人还有一点魂儿在，就能复还这个人本身。但与此同时，又能杀人与无形，管你是人是妖，古往今来无数寻鱼客，皆成了鱼的腹中人。小夭读这类志怪奇谭的时候，本是为了寻找有药效的琪花瑶草，遇到这种离谱如引渡鱼的都是草草一览，不作记录，如今偶然真的抵达了此处，不得不感慨命运的神奇。 于是小夭跟随本能的想再往前一步，看看是否真的有引渡鱼的存在。突然一声又在耳边乍开！ “莫不可前去！我乃幽冥之海的界石！已在此地六万岁有余！此去前方不复生！” 原来正是这块灵石在说话。 “界…界石前辈你好，我是神族的一个普通女子，你可曾瞧见我的同伴，一个白色衣服的妖怪，哦！或者是白色的九头蛇？” “他是你的什么人？” “他…他是我的...很好很好的朋友。” “你们之间并无因果瓜葛，怎会是朋友？” 这世间没有活人知晓界石的存在，所以便无人知道这界石看的是人的神魂，而不是rou身。他判定相柳的神魂与小夭的神魂并无瓜葛，所以便不会答复。 小夭以为是界石不满意自己对相柳的关系定位，于是便开始慌张了，她心里想说或许是意中人，单相思，但是她一个刚死了未婚夫的人说不出口。 “界石前辈，拜托了，您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请您一定要告诉我他在哪？他刚救了我，耗尽了灵力，现在怕是有生命危险。” “我说了！你二人，无因果。没有任何关系。”界石坚持道。 这块臭石头怎么就这么轴！ “界石前辈，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求求了。” 小夭前前后后求了好久，求到头顶从漆黑一片变成了隐现天光，奈何界石不为所动，目力所及，浑浊一片，小夭怕是游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臭石头！”小夭急的口不择言道：“你信不信！你再不说话！我就给你拔了！管你千岁万岁，我给你丢到不复归来之处，让你再也不能在这耽误人命…妖命…妖命的命也是命！” “小夭…”一声模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夭一滞。 “过来…咳咳” “相柳！九头妖怪！”小夭喜不自胜，猛的转身，一头扎向身后的海域。原来相柳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自是周遭太过昏暗，目力所不能及。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看到那抹白影，就激动的飞扑而去，一把把这个愿意舍去性命拯救自己的男人抱在怀里。 当她喜悦的高峰过去的时候，她才好整以暇的仔细打量他。只见他双腿交盘，虚坐在海水中，长发倾泻，面目苍白，衣襟破损，虽不见伤口，但脖颈隐现青色的血管，表示他受了极重的内伤，双目皆闭，眉毛微蹙。身侧灵力稀微的流转，远不似从前的强劲。从刚刚发出声音之后，再也没能说出第三句，好似再度陷入了沉眠。” 小夭又急又慌！但她无人可问，于是不得不再度回到界石旁。 “石头！你今天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相柳到底怎么了。” “唉，虚（石头的自称）确实看不破你二人的因果，但既然你们彼此唤了名字，那虚就多一嘴。幽冥之海，所处地带极其凶险，前有海底涡流，后有湍流藤，当然还有其他的海流，其中属湍流藤最为诡异，防不胜防，缠人双足，堕人如深海。” “那湍流藤在数日前把你拖进了幽冥之海，白衣人许是追随你而来，可他冲不破幽冥之海的界，就硬劈了那海沟崖壁，崖壁化作碎石全部砸向于他，是引渡鱼群，见他还有口生气儿，把他渡到我这里，也就是整个幽冥之海唯一一处泉眼，安全之所。自那起他便陷入沉眠。 小夭听的云里雾里，但是她听到了引渡鱼救了相柳，觉得惊诧。 “等等！是传说中生死人，rou白骨的引渡鱼。” “虚从未听说过引渡鱼能生死人，rou白骨，恰恰相反，引渡鱼从不问人间事，他是上古折损的天神“周”（发音）养的异宠。引渡鱼只引渡天神，不接引凡人。” “相柳不是天神，亦非凡人！他是九头妖怪。” “神族，夭族，人族，以族为名，皆属凡人。”界石坚持道。 “那什么是天神？” “天神——是为生民请命之人，是能更改人间造化，有大因果，大法力之人。” “石头！咳咳… 界石前辈，您是不是在海底呆太久了，久不问世事也不太好，你一会儿说我和相柳没有因果，一会儿又说他是天神，真就没一句靠谱的。” 不是小夭瞧不起它，算了，摊牌了，她就是瞧不起它。 “既然小生不信虚，那虚就不多嘴如何唤醒这位白衣人了。” ！ “界石前辈，您六万岁，必定高瞻远瞩，小辈鼠目寸光，才堪堪活了百岁有余，自然是无法与您媲美的。请您一定要告诉我如何唤醒眼前人。” 界石没有情感，他不接受小夭的阿谀奉承，但是他也没有傲娇的品质，他只能直言。 “白衣人无法苏醒，是因为神魂已去往幽冥之海的前路，不复归墟，即不复生之地，你要是想唤醒他，自然要去幽冥之海把他的神魂寻回。可如若是你去了，回的是他，死的便是你。别无二法。” 小夭没有犹豫。 “是否我去了，就一定能寻回他？” “虚愿为你指路，但是他不见得愿意跟你回来，虚一开始便问，你二人是什么关系，如果无甚因果，已经解脱了的人，怎么会愿意回来呢？” “界石前辈，晚辈有一个疑问，刚刚我分明听见相柳唤了我的名字，有没有可能，他的魂魄并未离去？” “人间之主，神族妖族人族，皆乃三魂所化，天魂，地魂，人魂。人死后，天魂先归，人魂后去，地魂转生。刚刚唤你的是白衣人的人魂，或者说妖魂。那去往不归路的是天魂。虚所见，天魂与你并无因缘，自然不会为你留恋，还是莫去为好。” “石头！你发誓！你不是诓我！你如若说的是真的，那我现在就去。”小夭毅然决然。 “诓骗是人间之主的本领，虚没有诓骗的才能。” 说罢，石头中飞出一缕金线，系在小夭的手腕，金线引着方向，踏入便无可反悔。小夭别无他法，她思来想去，石头说别的可能不准，但是它伫立于此，掌管一方之所，倒不至于不懂装懂。于是便踏上了那世外之道。 世外之道种种，皆不可与人言，所以这里也无法记录。 只知道那是一个没有时间存在的地方，万物皆同时发生，同时终止。她跟随金线，见到了金线要指引她见的人，那人一袭银发铺散开，目光冰冷，静静伫立，像是在沉思，又像是不得其解。这面目像极了相柳，但是又一点也不像相柳，因为他没有妖气，没有人气，没有血色，更像是一个会动的大理石塑像。 “相柳？”小夭试探的唤道。 “我不是相柳。”那人抬眸看来，冷冷的说。 “我觉得你也不是，咳，那你可是相柳的天魂？天地人魂里的天魂？” “是。” “既然如此，那你可知我是谁？”小夭试探性的问道。 “月女殿下。”那人面无表情的回答。 “啥？越女？不是，我是小夭！玟小六！久瑶。偶尔当当大王姬。” “月女殿下，何事前来？” “…….”小夭头一次怀疑，是不是不管什么东西，进了幽冥之海都会变得格外固执。简直像有什么大病。 “行吧。我越女。家住轩辕山，打钱！你欠了我不少银子，你得跟我回人间还债。” 那人皱了皱眉头，不悦的说道：“据我所知，应是你欠了相柳钱，你和防风邶游历山川，皆由他付账，连你手臂上的海妖弓都是他为你打造，何来还钱之事。” “……”行！死妖怪！我就知道这个弓是你锻造的，你还跟我俩装。 “没错，我欠他钱，所以你跟我回去，我把钱还你。” “不用月女殿下还了，月女殿下还是尽早离去，此处不易久留。”相柳冷漠以对，没有一个字的废话。 我... 小夭真的气短，她难道不知道此处不易久留吗？这个天魂怎么废话一堆，正事不办呢。认不出自己也就算了，不知道自己有来无回吗？ “天魂！你说你不是相柳，那你是谁。” “我乃￥％&slsigj￥&＊” 得，这些音，没一个是人的舌头能发出来的。现在界石再忽悠自己相柳的天魂是真正的大神仙，她也信了。看着不像啥正常人。 正常聊天聊不下去，那就改感化路线吧。于是小夭小心翼翼的走近，天魂瞥了她一眼，就回眸了，没有多理。 小夭伸出手臂，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开始撒娇。但像极了猛男锤人胸口，哦不，后背。 她不信这天魂没有七情六欲，她确信如果自己敢这么恶心相柳，相柳一定追着她打，只要天魂肯追上来，自己就有办法给他送出去。 她的手在相柳的身上游移，相柳不为所动。 她豁出去了又在相柳脸颊上亲了一口，相柳不为所动。 于是她咬了牙，手直接伸到了相柳的领口里，相柳终于摁住了她的爪子，开口道： “月女殿下，我不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们神，脱离了七情六欲，互相做这种事，其实有些尴尬。”相柳的天魂坦白直言。 神他妈的尴尬！ “你难道不想揍我？” “何出此言，我们@￥&slg宫与阁下的月宫从无瓜葛，作何突然要开战。” “…….” “相柳，我虽然不知道你的母语是什么，但是我的母语现在是无语。”小夭陷入了极度抓狂之中。 “你到底跟我走不走？”小夭耐心耗尽，她决定，相柳再拒绝她，她就不得不想办法绑架了。 天魂皱了一下眉头，似是陷入沉思，半晌，他答道。 “我似乎深陷于与一人间女子的情劫之中，造化出现了一些意外的谬误。现如今我已功成身退，使命已成，这情劫不渡也罢。” 好你个不渡也罢。等一下，情劫？相柳的情劫是谁啊？没听说过他有中意的女妖怪啊。小夭突然心中有一点失落，她原本以为自己很了解九头妖怪了，但其实对他好像一无所知。 “不是！那个啥！我叫不出您的名字，就天魂殿下吧，我们“越宫”啊，有句话，造化，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你如今弃这谬误不顾，回头那女子嗔恨心久矣，反而影响了大的因果，这不就叫埋了一份不安啊。得不偿失，行百里者半九十。” “月女殿下对我可有嗔恨之心？” “我对你……”小夭对这句话的前因后果有点迷，他不是说什么情劫吗？还认不出自己是小夭，说我跟他没有瓜葛，这会儿又问我对他有没有嗔恨之心，这哪跟哪？ “有！”小夭坚决的答道。“太有了！我简直恨你入骨，我要毁天灭地，你如果不跟我回，那我要炸了越什么宫。”忽悠人乃玟小六强项，轴人还得疯批治。 天魂不解，望着小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他似是彻底被这个问题卡住了。小夭见此良机，添油加醋。 “真炸！我还要把这幽冥之海炸了，让你无处可逃！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我知道月女殿下所言非虚…”相柳犹豫道。 没一句真话。 “但我实在想不懂，月女殿下为何对我有如此嗔恨之心。” “情根深种啊！唉！这种痛！你不懂。你有所不知，我前些日子去了趟九黎，那里的族长跟我说，我和相柳的情人蛊啊，深入骨髓啦！我有什么办法，我们之间，爱的实在浓烈，不是你这个未经世事的天魂能理解的。所以你必须要跟我走。”小夭状似扶额，似乎有苦难言。 良久，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没有时间的话，非要形容那就是，蟠桃都熟了，小夭以为自己不得不上手绑架的时候。 “我跟你走。”相柳的天魂说。像是下了一个了不得的决心，山崩地裂，山盟海誓那种。 ”好嘞！”小夭喜出望外。 “我虽看不破你我二人的因缘在哪，也寻不到那因果的红线，但既然月女殿下说与我情根深种，出了这不复归墟，可就不能反悔，亦不可诓骗我。” “不反悔！出去三年抱俩！对！出去就狠狠的云雨一番！”小夭激动的开始脱口而出污言秽语。 于是天魂就轻轻牵起了小夭的手。 小夭被惊了一激灵。这种感觉，就很奇怪。说不上来，反正就很奇怪。 天魂相柳微笑着看着她，还莫名其妙有点温柔，他转头便去，小夭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经过种种不可与人言的一段曲折道路之后，终于来到了不复归墟的边界，再往前踏一步就是界石，相柳天魂先一步踏了出去，小夭却停下了。 相柳回头看小夭，眸中流露不解之色，问她为何不前行。 小夭无声的看着他，突然开始流泪，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地面上。她许久没说话，然后又开始笑，发自内心的喜悦，她胡乱的抹了把脸说： ”大妖怪！我现在知道你厉害了！你不仅是能对抗自然之力的，无人出其右的绝世海妖，还长了一张美貌到人神共愤的神颜，你有情有义，有血有rou，你教我弯弓射箭，你给我打造稀世神器，你不怪我做大王姬了之后就试图想过不联系你，你也没怪我为了哥哥放弃了和你之间的友谊，你也没怪我跟叶十七要比跟你还亲近，你真的很好！很好很好！好到我都不敢对你…对你…总之，你这次活过来，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为共工报恩也好，做潇洒自在的防风邶也好，你就是不要再来寻我了。呜呜呜。（抽噎），我也会在这里好好的…” 小夭不知不觉间，早已泪流满面，嚎啕大哭，但是又觉得最后一面，这么哭不太好，于是又硬笑，最后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我虽然失去了涂山璟，但是我这真的不是殉情，我就是不想让你死，所以你别来寻我，你救了我那么多次，这次我也救你，咱俩勉强平了。你一定要好好活，别想不开！”小夭努力劝慰道。 “相柳，我其实也舍不得你，我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肯定不总是跟你对着干，你说啥我听啥，咱俩的伟大友谊要天长地久！但是现在，你还是得放下我，你往前走吧，别回头。” 眼泪和鼻涕混到了一块！早已分不清彼此。 “月女殿下…你倒是出来啊。”相柳的天魂疑惑的问。 “相柳，你不知，这是不复归墟，我出不去了，再也出不去了。” “？” “不信你问界石。” 界石：“殿下，不复归墟，岂有人间之主复归的道理。” 相柳天魂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眉头松开，仿佛豁然开朗，之后又面露疑惑。 “相柳，总之，你也别太感动，我其实就是…” 小夭话没说完，相柳抬手，一把把她扯了出来，毫无防备的小夭差点摔了个狗啃泥，幸亏相柳抬手挡了她一下，于是她便一整个栽倒在相柳的天魂上。 天魂出了不复归墟就成了虚影，所以小夭最后还是摔了个狗啃泥。但是至少，她确实活着，活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