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复轮回05-死劫（下）
九头妖相柳是一个传奇，在后世的山海经中，那是一个作恶多端，在大荒内遍布洪水的恶妖。书中所言非虚，因为确实是真实发生的历史，只不过那段历史，被修改了。 上古时期，人族还未到处繁衍，大荒还是灵气充沛的大荒，那时候只要勤勉修炼，修到万年就有机会飞升。当然能修到万年的，已经是生命的奇迹，相柳就是其中一个佼佼者。太早的时代，连月亮都没高悬于苍穹上，万物野蛮蓬勃的生发，九头妖相柳也到了历劫飞升的紧要关头。 然而一颗皎白的星星飞掠夜空，它飞的很快，莽莽撞撞，不小心被大荒造化捕获，一下子被挂在了天轨上，从此斗转星移，潮汐各地，大洪水降世，灵力混乱，相柳的魂魄也日日夜夜受其规律的阴阳交替而波动，蛇妖属阴，月光亦属阴，相柳的灵力也受满月和弦月的变换而干扰。 就在一个洪水滔天的上弦月，相柳遭遇了飞升雷劫，他本就灵力被月亮抑制，洪水还造成了万物的倾覆，他为了不牵连在当时处于稀有的人族的村庄，把本应该躲避的雷劫，全部硬生生的抗在了自己身上。 从此他的天神被劈毁，数万年修炼统统作废，沦为了人不人妖不妖的古怪生物。他没有了神性，就只剩嗔恨之心，他日日诅咒高空圆月，天复天，年复年。直到他寿数殆尽，不得不轮回转世，重新投生成了一个蛇蛋，一个命运不好的蛇蛋。又过了万年，蛇蛋得了天地灵气，开始孵化，长成了小相柳，相柳天生地养，本能的讨厌月光，憎恨一切，不高兴了就cao控洪水惩罚人类，喜欢共工就用红色的双眸催眠共工跟他到处为非作歹，民不聊生。 而幽冥海底，落着一个真正的天神，他的名字无法用人族的语言描述，但是他也不反对别人称呼他为琪。琪是一类很久远的石头，天神的出生地就全是这种石头。 琪掌管着幽冥之海的不复归墟，那里有一个cao纵造化的没有时间之地，琪不像别的神仙，三魂完整，因为飞升，合为一体。 他只有孤零零的一个天魂，他为了做到大公无私，主动舍弃了自己的地魂和人魂，因为只有天魂才是真正没有七情六欲的纯净，他手握大权，必须囚禁自己的自由，单有一个天魂，无法离开不复归墟。 但正因为不复归墟是人间禁地，所以他也可以在那里回溯所有的时间空间，展望未来的所有时间空间。时间不是单轨，那是一颗树，未来是无数分支，已经发生的过去，是一个粗壮的树干。 但是转世相柳的出现，让这颗时间之树上最粗的树枝变得荒芜，无数凡人因他而死，那渐渐成为了无法被阻挡的未来。 琪公正的认为，那样的未来发生，对大荒一切生命是不公平的。然而因果自成逻辑，他不能随主观意愿去强行修正。于是他不得已做出了一个自我牺牲的决定，他自降神格，将天魂投生在蛇蛋里，转世相柳破壳而出那一日，他就有了完整的三魂。他因为琪的干净的天魂，与人为善，只是命运凄苦，这是定数，琪愿意体会相柳之所苦，就为了和他一起圆满功德，重新飞升成神，圆了上一世相柳的遗憾。 投胎之前，在时间树下，琪给自己定了一条规矩，立完所有人世间的劫，这样才能万无一失的飞升，否则以现在天地的稀薄的灵气，九天玄雷怕是抗不过去。如果历劫失败，那就在时间之树上重新生出一条分支，如此重复，轮回，经历同样的定数，再次挑战，直到圆满。 然而琪是很强的天魂，相柳又是非常强的妖魂，二者的融合很好，第一世就立完了全部的劫难。结果在飞升之时，被一意外的情劫绊住了脚。这对于琪来说，是在月亮入天轨之后，第二大无法预料的巨大变数，因为绊住他脚的不是别人，正是月女。 月女，是化外的存在。对于大荒来说，是无所限制之主。她非神，非妖，非鬼，非魔。别的天神飞升要靠日月之精华，而月女就是月之精华孕育而生的存在。 她没有三魂七魄，她就是一团巨大的有神识的灵气。琪完全不知因由，月女在琪入胎的同一时刻，发誓要下凡，目的是得到相柳的原谅，不得到原谅，就不恢复记忆，就继续随着相柳轮回。言出法随，她分了一个身下来，由一神族的凡胎承载她万分之一的灵力，全部的精神性格，和一点没有的记忆。 月女下凡其实理由很简单，她不是个脾气好的，遇到小孩指月亮，她都要悄悄在小孩耳朵上开个小口子以示惩罚。结果夜夜在苍穹上听飞升失败的相柳的咒骂，而蛇的耳朵到底在哪里，她找不到，她要气死了。于是她不堪其扰，下凡堵住相柳的嘴。 结果好巧不巧，琪和月女怕是命格相克，月女性格疏离，琪性格谨慎。俩人根本不是一路人，硬要往一处凑。近了就恼火，远了还牵念。更可气的是，月女选的这个凡胎命数不大好，从小吃了太多苦，造就了后天性格十分被动，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导致小夭和相柳，要么没长嘴，要么就互相伤害。相柳对小夭有情，小夭不面对，小夭对相柳有意，相柳不接受。两个人就这么杠着，导致小夭只敢选涂山璟，从不选相柳。 杠到最后，相柳死了，小夭使命失败，就要按照月女的志向，再入轮回。 琪不敢把月女一个人留在时间之树上，长此以往，指不定生出什么乱子，于是他就硬着头皮，一世又一世的走。 在这条分支上，他们经历了四次轮回，在别的分支上，甚至还有互相纠缠十九世的。琪实在想不懂，月女既然这么想求得相柳原谅，为何次次都选涂山璟。 在那不复归墟，意外掉入海沟，找回记忆的琪，呆立那里，看着满树相柳和小夭纠缠失败的痕迹，平静的外表下，只剩两个字，炸裂！！！！ 他累了，他想不懂，不想了，他要解脱轮回，从时间之树上下来了，至于月女，爱咋咋地吧。结果月女竟然追到了不复归墟里，这个女人，真的太有本事。幸亏琪比较有涵养，才没在幽冥之海跟往他领口里动手动脚的月女打起来。 琪坚定自己和月女没有因果瓜葛，他不跟月女走，月女就扬言要炸了月宫，炸了月宫潮汐就会乱，她还要炸了不复归墟，如果那样，时间之树就会受到损伤。 问题是，琪追溯了一下时间之树上十九世轮回的那一条可怕分支，那条分支恰恰是在琪有了从时间之树下来的决定之后诞生的。因为此后相柳的命运已定，月女被迫反复见证了十六世相柳进入不复归墟，死在海底，强烈的心理阴影，最后回复力量之后，脾气爆裂的月女，当真炸了不复归墟。 当时那条时间线上的琪，正正好好的坐在里面神游，被吓了好大一跳，之后余生一直在缝缝补补时间之树，没有尽头。 因为对月女的过于忌惮，当时海底的琪有气无力的问月女到底要什么，为了什么，图什么？（为什么要跟他生生世世来回纠缠，又不选他，疯狂折磨他啊） 结果月女竟然说，与他情根深种！！！差点哭塌了不复归墟！！！ 这是琪，也可以说是相柳，看过了千千万万条时间线，第一次知道小夭的心意。他整个人就是大震惊的状态，他足足在原地伫立了一个蟠桃成熟的时间，才平复自己炸裂的心情。 他仔细斟酌了一下，给时间之树打一辈子缝补工，恢复七情六欲与月女谈场恋爱之间，两害相权取其轻为好。 身为一个为造化苍生cao碎了心的天神，已经为相柳卖了一次身，再卖几次身给月女，也无妨。于是他悲痛欲绝的牵起了月女的手，只求月女别再食言，别再诓骗他。这次出去他一定在能主导剧情的有限范围内，温柔再温柔，若是月女在自己死前再不选择自己，那么他干脆自己哭倒不复归墟，祈求月女原谅算了。 —————————————————————————————— 小夭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倒在不复归墟的床榻上，这个鬼地方，她虽然只来过一次，但是永生难忘。天魂殿下，啊不，相柳。 应该这次完完全全是相柳了，她记得相柳最后是飞升了，三魂合体，自己昏迷了。 相柳此刻歪坐在另一个榻上，远远望着自己。那个神态，像是在小心翼翼的揣度自己的脾气。 ？？？？？ “月女殿下，可恢复了记忆？”相柳温柔的问道。 “正在一点点恢复，不多，我寿命太长了，与天地同寿，可能得挺久。”小夭坦诚。 “……” 相柳一拳砸在了不复归墟的墙上。内心已然波涛汹涌了，外表还要维持基本的涵养。 飞升后的相柳对小夭更是一言难尽，既有天魂琪对月女的恐惧，又有妖魂相柳对月女的扰人灵力的忌惮。而在这些表面的情感之下，还有地魂相柳对小夭覆水难收的爱恋和欲壑难填。相柳快崩溃了。他多希望月女恢复记忆，赶紧给自己判一个死刑。好过现在钝刀拉rou，不疼难受。 “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小夭试探的问道。 “自然你想怎么称呼我就怎么称呼我。”相柳扯出了一个皮rou上的微笑。 “那我就还叫你相柳，你就还叫我小夭。” “行。” :） “你坐的那么远作什么？你不高兴我苏醒？” “没，没有。”相柳紧张的挺直了后背。 “那你难道是飞升了天神，现在看不起我一介凡人了？” “不，真的不敢！”相柳二话不说，起身坐到了小夭的身边。 小夭看了一眼相柳奇怪的反应，转了一圈眼珠，拘谨的把头靠在了相柳的肩膀上，相柳坐的十分挺拔，一下不敢妄动。 两个人都不太敢跟对方说话，都揣测不出来对方什么意思，有点恩威难测，于是就保持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 最后小夭的脖子实在酸痛，她终于开口了。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呃，这个不好说。” “怎么不好说！”小夭直起身子，对相柳怒目而视，她怎么有种自己现在好像被渣了的感觉。 “是这样的，天神手中都握有巨大的权力，所以都是尽量断了七情六欲之人，彼此之间也不允许产生男女之情，不然倒霉的就是六界众生。更加禁忌的便是天神和造化内的凡人产生暧昧关系，这对凡人是巨大的不公平，根据造化内的规则，产生了情愫，是要贬神格的。所以，天神之间，没听说过有什么姻缘啊，爱情啊。” 小夭停了有些失落，但是她完全能理解。 “但是现在情况，有点不同，你是月女，月女不在大荒内，属于造化外，你想干涉造化因果，就干涉了，比如扰乱潮汐，发动洪水，降罪人间。不想干涉，谁也逼迫不了你，大荒造化内一切规则对你统统无效。” “我这么厉害。” “嗯嗯，就比较，呃，确实非常厉害。”相柳客观的解释说。 “那咱俩呢？月女和天神呢？” “因为没有规则，而你的地位在我之上，所以听你的，你要是想跟我谈下去，咱俩就是姻缘，那我以后就不能做天神了，失去掌管时间之树的资格了。你要是恢复了月女记忆，对我厌弃，觉得我无聊，不过是低级的众生罢了，我也尊重月女，咳，尊重小夭你的选择。” “那你要是不能做天神了，以后却又喜欢上了别人，该怎么办。”小夭不无担忧的问。 “是这样的，我自从诞生以来，无论是琪还是相柳，都没有喜欢过别人，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我的命运线上本来就没有姻缘，这是你硬闯进来，改了我的因果，所以我现在才有，我没有可能喜欢上别人。” “你怪我吗？” “绝对不敢！！！” “掌管时间之树这份职责对你来讲重要吗？” “这是我飞升以来唯一的一份职责。” 小夭低头，当真有些难过。 “但其实也没什么，我不做了，自然有别的神上位，而且现在我三魂合一，有了七情六欲和姻缘，根本不适合这份职责了。” “这份职责具体是负责什么的？” “怎么说呢，无非就是把对凡人有益的那条时间线定做主线，将过往其余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分支删除。日以继夜，做的还是审核的工作。在五千年后的人间，有个类似的职责，叫广电总局，天天被骂的体无完肤，所以这份职责，不做也罢。” 小夭似懂非懂，她没有对五千年后人间生活的认知，她的寿数都是不可数的。她以为五千年后，人间还是那个自由自在的人间。大海还是那个湛蓝的大海。 “那所以，你希望我们以后是什么关系呢？我想听你的真心话。”小夭真挚的说。 “……”相柳沉默不语。 “我们之间，经过了总总，那时间树上，繁花一片，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你为什么不能跟我坦诚相待呢？你到底怎么想的，相柳，你为何要隐瞒于我。”小夭情绪略有些激动，但是她还是尽量一字一句的说清楚。 “不是我对你有隐瞒。”相柳斟酌着词句说。“我很喜欢你，时间树上繁花一片，是我次次都一生一世只爱你的证明。可是我们到现在，也只历劫成功了这一次，还是因为你的记忆受到了未知原因的干扰（所有意难平读者的呐喊），时而恢复，时而消失，在有了跳脱轮回的记忆的基础上，你才愿意选择我，其余的所有纠缠，你选的都是涂山璟，你要我怎么给你一个答复，我的答复重要吗？” “你在怨我。” “我哪有！”相柳着急的回道：“我的性格问题也很大，我也有错，只不过，现在三魂刚刚融合，我也一时不清楚，到底该用什么语气跟你说话，到底该把你当做暴躁的月女，还是温柔的小夭。” “我没有暴躁！”小夭怒道。 “你炸了月宫，还炸了不复归墟！”相柳强调。 “我那是忽悠你的，我怎么可能。” “请看vcr！”相柳调出了纠缠十九世的那一过去分支，还未来得及删去，那里海底焦土一片，相柳可怜巴巴的在用灵力缝缝补补。 “那怪我吗？你在我眼前死去了十六次！都在同一个地方，相柳不肯原谅我，因为我撞进了天轨，间接导致他天魂被劈，我只有先炸了自己的月宫给九头蛇赔罪，又炸了不复归墟，为了给你救出来。” 有理有据，相柳很难反驳。 “你怎么能质疑我对你的感情！”小夭大叫。她现在确实有点月女暴躁的影子了，但她实在是很气，仿佛撕心裂肺的与他殉情还是昨日的事，今日相柳就要与自己划清界限了。 “我没有质疑！”相柳被带动的也很焦躁。“我说了，我听你的，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我一辈子自由自在，高高在上，我现在都把自己划成是你的了，还要我怎么样！” 小夭觉得相柳语速加快，神色不悦就是再跟自己吵架，于是她便更委屈了：“你既然自由自在，高高在上，那何必要对我低声下气。” “因为你是月亮，我只能奔你而去！！！”相柳脱口而出。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仿佛又是蟠桃成熟那么久，小夭在内心缕了二十遍相柳刚刚情急时说的那些话，还是毫无头绪，总之就是有点怪怪的，她决定，与其猜来猜去，不如实践出真知。 于是她也不顾相柳现在是不是情绪崩溃，她直接就亲了上去。 相柳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他还停留在两个人吵架的状态里，被突然而然的亲密弄昏了头，小夭跨坐在相柳的身上，认真又虔诚的吻着，越吻下去，情欲就渐渐升起，她手指插入相柳的发丝中，摩挲着相柳的后脑，不时的又觉得刚刚相柳很气人，于是就忍不住扯相柳的头发。相柳被他拉扯的，脖颈后仰，耳侧一片潮红，眼神迷离，嘴唇轻颤。 “你看，你还是喜欢我的。”小夭温柔缱绻的说。 “我都说了，我很爱你，每一世都爱你。”相柳有点委屈的说。 “到底是天魂琪爱我，还是妖魂相柳爱我，还是地魂相柳爱我。” “天魂琪第一次见到有人为他硬闯不复归墟，妖魂相柳从不敢奢望月亮下凡为他而来，地魂相柳第一次震撼于有人愿为他生挨九天玄雷。他们都为你倾倒了。是谁爱你重要吗？都很爱你。” “那你刚才作何说话气我。” “我只是不确定你的心意，你到底爱涂山璟还是爱我。” “这还用问？” “你或许只是不小心在这一分支，看到我默默对你好，你才爱我。”相柳摊开了心扉，他难为情的扭头过去。 “那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在其他所有分支，你死了之后，我为你哭的天崩地裂，悔不当初，然后与涂山璟多次敞开心扉的交谈，友好平静的结束婚姻的羁绊，从此平静的一个人归隐山林的人生结局呢。” 相柳抬头，大为震惊。 “我，我没看过，我死了之后，你的经历我就不再看了，我以为我为你考虑了一切，你应当和涂山璟幸福美满，我不忍心看。”相柳惊惧的手抖不已，他从未没想到，小夭在每一世，自己死后的归宿是这样的。他最远的一次，也只敢看到小夭和涂山璟大婚后隐没于尘世这一条路线。 “你真的……九命相柳！我真的烦你！” “……” “咱俩性格不合，命格相克！” “……” “月女和天神，没有因果！” “……” “相柳和小夭也人妖殊途！” “……” “算了，我真的爱你。”小夭说尽了狠话，于是垂头丧气。 “我也爱你。” 相柳就着两个人一上一下的姿势，抬手揽住了小夭的脖子，逼得小夭附身下来，亲吻自己。小夭玩弄着相柳的头发，相柳的手在小夭腰侧抚摸。 唇舌交缠，身体起伏摩擦，渐渐的两个人都生出了不可抑制的欲望。就是一时不知道谁来主动。 小夭是先忍耐不住的那一个。 ”相柳，我，我想要…”声音软糯可欺。 相柳仿佛得到了首肯一样，翻身将小夭压在身下，两个人的身体彼此熟悉，即使现在有了新的身份，欲望一起，两个人又是无限合拍的状态。 相柳解开了小夭的衣衫，这是月女真正的本体，肌肤莹润，毫无瑕疵，白皙剔透，手稍微捏重的地方，瞬间泛起红痕，对着这样的身躯，相柳心都颤了。 小夭也褪去了相柳的长袍，所幸飞升之后，保留了妖纹，小夭一直很喜欢那里，她乐于看到随着相柳欲望高涨，妖纹从脖颈延伸到后背的变化，一想到这个冰冷克己的人，全部的欲望都是因自己而起，内心就生出无限满足的欣喜。 “我原先一直不解，海妖都是丑的，只有你是绝世美艳的，现在才懂，原来你曾经就是半步天神，后来又是天神的天魂入胎。怪不得上天对你独一份的偏爱。” 因为相柳此刻心情非常忐忑，侥幸，后怕又珍惜，所以他一点一点在磨着小夭的软rou，两个人尽情享受特殊的欢愉，一种充满了神性的欲望表达。 这是小夭和相柳的第一次如此温柔缱绻到极致的交流，两个人可以一边攀升欲望，一边和对方说说心里话。 “那你能不能也解一下我的疑惑，月女殿下。”相柳把小夭滑落的那条腿，重新抬到自己的肩头，整个人再往里去了一些，以便与她更亲密一些。小夭在相柳耳边舒爽的长吟了一声，直让相柳头皮发麻。 “你问。” “月女殿下，究竟因何为我下凡而来。” “你太吵了。” “？” “你天天咒骂我，我每个字都听见了。” “不是吧！”相柳震惊，整个人尴尬的想死。他以为顶多是月女殿下听说了自己咒骂她，感到生气，没想到是亲耳听到了，还是字字句句都听见了。 相柳过于尴尬，只能把头深埋在月女的胸里，真的香，是人间没有的那种灵气充裕的清香，快要醉了。 “大家都歌颂我，只有你骂我，所以一开始我是真的好奇，你究竟是谁。” “等我终于努力习得了如何回溯时间的时候，我看到了你为了救那座村庄，一个人硬挨了九天玄雷的时候，我觉得你好绝。惊世骇俗，绝艳。没有天神能挨的住，你是明知死途依然如此，我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而你被迫如此，皆是我害的，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决定，等你转世投胎，我要陪你。” “谢谢你，小夭，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相柳轻吻着小夭的脖颈。 “我起初当真是为了求得你的原谅，我没想过我会爱上你，但是琪和九头妖的结合，对我来说，是极致的反差，你们一个如高山瀑布令人仰望，一个快活人间最是风流，让人心生旖旎。我的心反复被你的反差所拉扯，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对你情根深种了。” “原来如此。呃！好舒服！” “你在没在听？” “小夭，你想来吗？我想加速了，我太难受了。”相柳狠狠的揉捏小夭饱满的两团，整个人悬在了压抑和舒爽之间的横梁。 小夭白了相柳一眼，果然男人，在zuoai的时候，无论假装听得多么认真，但其实根本不喜欢聊天。 “啊！”小夭被突然加速的相柳吓了一跳，快感顺着脊椎节节攀升。 相柳一手捏住小夭的一条大腿，发起了最后的冲锋。小夭的叫喊被颠簸的一片破碎，终于在两个人的大声粗喘和低沉的呻吟中，达到了最美妙的顶点，相柳在小夭的身体深处尽情的释放，那里一片灼热，紧紧的吮吸着，包裹着，把相柳直接带上愉悦的极点。 “我好爱你，小夭！” “你当真是天上的月亮。” “从此以后，我奔你而去，我会一直爱你。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