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婚都结了才开始了解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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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分有侵略性的目光本就难以忽视,更别提始终关注着白路斜的何律了。 他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过确定对方对自己没有敌意之后,其实也就没有那么在意了。 尽管依旧防备着对方随时可能的一时兴起,但他还是更担心此刻折叠区的情况。 于是收回了原本投在白路斜身上的注意。 因此错过对方一瞬间流露出的不满。 何律觉得,根据他对白路斜为数不多的了解,想靠这个人破除眼下这个未知折叠区,大概是不太理智的决定。且不说他本就不喜欢将希望依托在未知因素上,就白路斜刚才的表现,就不难猜出,这人之前的歼灭任务,怕是从不在乎系统分析给出的已知信息的。 反正把折叠区内的现实扭曲尽数消灭,总能把核心逼出来的。他肯定是这么想的。 拥有足够强实力的哨兵多少会有些自负,他不确定白路斜会不会也这样,不过就他了解的部分来说,很大几率存在这忙的可能。 意识到这一点后,何律后知后觉意识到,白路斜这人目前为止都没被狠狠教训一顿,单纯只是因为他过强的实力导致几乎没有能够成功做到这样的人罢了。 倒是可以理解对方不接受向导的原因了。 他根本不需要区区一个向导的辅助。 他需要的哪里是一个向导,十个哨兵都不一定架得住他吧。 他还是第一次接触歼灭组的人,头一个就是一等一的危险分子,只能说系统对他的期望会不会太高了些。 何律觉得这项任务的评级到底是低估了白路斜又高估了他吧。 平心而论,他不是没自信的人,然而面对白路斜,大概无论是谁都做不到能够百分百猜中白路斜的想法的吧。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够左右他的行动,猜测他的内心。 其实白路斜的行动模式也不能说不好,只能说个人风格太过强烈,没有能够推广普及的可行性。 但是平心而论,都能落到歼灭组头上的任务,普通的执行方案肯定是不可行的,不然清理组就能够处理好了。 不过到底太随心所欲了些,说好听点是“大胆”,说难听点是“莽”。 何律觉得,自己可能不应该对一个第一天认识的人定下这么强硬的固有印象,何况还是白路斜这样不可控的人。 他到底应该做好心理准备,这个人的话,做出什么,可都是一念之差罢了。 重新看回手环,系统暂时没有新的情报传递,不确定是否有安排探索的人前来。就算有,等到事情解决估计最快也要几天吧。 不知道白路斜是否是被派来执行歼灭任务的,就目前的情况判断,何律是认为这个折叠区还算不上重度危险的情况的。 折叠区的规则越是明确则核心的力量越强,即核心越明显,反之亦然。 他稍微简单感知了一下,目前他们能确定的现实扭曲只存在于刚才袭击过他们的“树”上,核心的力量不同于精神力,但根本原理是差不多的,在规则已经触发过一次的前提下,确认规则的范围,对于他们哨兵与向导,本不该是什么难事。 但是奇怪的是,这次他感知到的范围,竟然是整片折叠区。 考虑到他特殊的精神体,这一个信息估计还要通过详细的提炼才能得到真正的信息点,何律想了一下,觉得这应该意味着,“核心”是能够在整片区域都出现的存在。 不是树的话……会是土吗? 他垂眸思考着,不知何时飘来的云遮住了月光,昏暗中,手环的光十分显眼。 何律抬手正要点开查看,就发现有人比他更快。 白路斜在他动作之前率先点开了自己的手环,不过他的手环并没有闪烁,大概只是碰巧想要查看什么信息罢了。 缓缓眨了一下眼睛,何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眼前的画面是:“那个”白路斜查看被他反复表达过嫌弃的系统传递过来的信息。 不免有几分吃惊。 他依稀记得,自己几分钟前还在想,对方这么排斥系统的命令,大概是不会多看系统消息一眼的呢。 一时有些唏嘘,果然还是不应该戴有色眼镜看人的。白路斜就算再任性再无谓,他也是个歼灭组的顶级哨兵呢,强只是他达成这个成就的基础,换一个人可不一定能成为第二个白路斜,他本就不应该小瞧能被系统“特殊关照”的白路斜的。 察觉到他目光中的惊讶,本因为看到何律的手环闪烁,想着可能有新的情报,打算看看有没有用的白路斜不由地停下动作,挑眉去看何律,目光中多少带了点与对方相似的不解来。 “怎么,很奇怪?” 他不是有事喜欢憋在心里的性子,直接就这么问了出来,何律看上去也不太意外被他抓包的模样,只是抿了抿嘴,略带歉意地说:“抱歉,我还以为你是不会看系统给的情报的类型呢。你看上去比较相信自己,然后比较,嗯……随心所欲。” 他的态度十分诚恳,歉疚的姿态让人很难苛责这几乎全是井底之蛙的见解。 白路斜倒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这么看自己的。 说实话,他倒是没有很生气,更多的是略带好笑的不解。 其实有一点何律没有说错,他确实只相信他自己,但不代表在他自己亲眼确认他想确认的信息之前,他会完全忽略其他人的情报。 哪怕那只是个参考,到底他还是会亲自去实践,那也是多少会听一点的内容的。 听,是一回事,信不信、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白路斜一直清楚他是多么自我中心一个人,然而独裁并不代表除了自己之外听不进任何声音。 那他得在多少没必要的事情上再浪费一遍自己的时间啊,那种倒霉的笨蛋有别人去做就够了。 然而现在,他的这位才认识不到一天的向导竟然会以为他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人,还真是……笨笨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 漂亮的眼睛像带着光,眼底的泪痣更动人了起来,若是有别的人在这里看到这一幕,估计会忍不住晃神。 他语气不似指责,反而有点撒娇的意味,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笨蛋吗?” 一个目中无人,眼比天高,还德不配位的笨蛋。 可惜何律不是其他人,看到这样的白路斜,听到他这样的话,他关注到的只是对方话里的信息,坦诚地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想法尽数告知,说:“你不是笨蛋,我从没有觉得过你是笨蛋。只是我以为,你不需要其他人。”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小了些,几乎融进黑暗之中,却还是被哨兵敏锐地捕捉。 他依旧笑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顺着何律的话说:“我是不需要其他人,但那仅仅是因为他们比较多余,还不如我一个人呢。” 说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靠近他的向导几步,近到只要他愿意,就能让对方看到自己精神图景,与自己精神力交融的地步,目光紧锁那双宛若深海的眼眸。 “要是你能有点意思的话,我或许可以勉强接受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