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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夏无事,才皱眉道:“想引我过去吗?”旋即,冷七轻笑一声,“也罢,小道爷今日便看看是何鬼物!”看了眼一脸苍白双目无神的方夏,冷七也不管他,快步追向衣裙飘向的方向。常言道因果自有天定,之后每当冷七想起这一趟看似无关紧要的南京之行的时候,他都在想,倘若当初不去,他以及他们会有一个怎样的结果。可是,世上没有太多如果,冷七到底还是追上去了。屋子后面如方夏所说,是个园子,只是常年无人打理,与前院相比,破败了许多。园子中间是一条蜿蜒的回廊,廊下是已经长满了不知名水草的人工开出的湖。随手扯过一个破了洞的灯笼,幸好里面的蜡烛的虽然已经被岁月抹去了颜色,还能点着。迎着已经掉了一块一块漆的的回廊,冷七跟了上去。ps:真不想放到这个时候码字,感觉太不好!总会自己吓自己。写完后背都是凉的。113章一幅图方家的这所宅子不算小,园子同样很大。冷七有些反感这样的天气,阴沉的夜空中连云层都分不出来。回廊上的木板因为岁月的缘故,踩上去咯吱咯吱的令人牙酸。趁着灵目刚开,冷七紧紧的追向红裙子飘向的地方。越过一个亭子,是四间轮廓很精致的房子,有些像北京的老四合院。最后一抹红便是消失在了这里。冷七走到房子跟前,手中的灯笼里才燃了一半的蜡烛摇曳两下,吐出最后一缕青烟,便灭了。冷七心中有些惊疑不定,下意识的退后两步。若仅仅是一只鬼物,想凭自身去影响到外界的东西是很难的。因为不管再厉的鬼,只要没有实体,无非是精神磁场强一些,给人的恐怖感强一些。一个一念之间可以缠死上百条人命的厉鬼不见得能凭自身的能力端起一碗水。即使是到此刻,冷七在此处依然感觉不到一丝一毫厉鬼该有的怨气或者扈气,所以他有些拿不准。可是想退已经退不了了,因为屋檐下两盏红色的灯笼突然亮起来了,看看手中到处是破洞的灯笼,再看看那亮起的两盏红色灯笼,崭新的如同刚挂上去的一样。说不上来的诡异,几经岁月的老宅,两盏燃着红烛的灯笼,冷七忽然有股错觉,这宅子里的东西目的不是方夏,也不是那枉死的开发商,这东西一直在等的都是自己。这股感觉来的很荒谬。门开了,是自己开的,连阵风都没有。上百条红裙子就那样铺在地上,厚厚的一层,像一条红毯。红裙子上面若有若无的红色朦胧人影也不见了。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其实冷七这个时候挺想找个人说两句话的,遇见过变成修罗的念萝,也见识过旱魃,还有水僵。可是心里都不及这个时候没底。人说看不见的东西才是最让人害怕的,屋内摆设很简单,一张圆桌两张椅,一张青幔绣床之外再不见其它的东西。走不掉,冷七便硬着头皮进了屋内,他没看到的是,他走一步,脚下红裙铺成的红毯便消去一丈,走到桌前的时候,遍地红裙再不见踪影。桌上一盏油灯又自己燃起,照的屋内更加亮了些。很奇怪,想象中的任何场面都没有出现。这让准备好了听鬼哭鬼笑,看鬼脸鬼影的冷七很意外。紧紧捏着两张符篆的手也不由松了些。房间右侧的观景窗突然打开,透过窗,冷七诡异的看到了一弯皎洁的红月。屋内亮的有些刺眼,这时冷七才看清,打开的两扇窗叶上贴着两张大大的双喜。“到底是什么东西,引小道爷来此,莫装神弄鬼,平白害人性命,定饶不得你!”冷七丢下手中的破灯笼,冲着四周喊道。回应他的是另一扇窗打开的声音。冷七心里有些怒,哗啦掀翻了那张圆桌,油灯中灯油淌了一地,在地上带起一条火龙。心中越来越沉,冷七打量了一遍,最终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副半开的画卷上。从半幅画中,只能看到一个巾倌束发的半幅画像,冷七历史不好,除了该有的朝代以外,其余一切不知,所以他看不出这半幅画中的人是什么朝代的打扮。画卷突然抖动一下,又往下展开一部分,这次,冷七看清了那幅画的全貌。一个青袍背影,负手而立,脚下似乎站在一个断崖上,一个背影,冷七心中却起了疑惑,不为其他,只为这背影让他感觉很熟悉。当看到画的另一边的时候,冷七眼孔突然一缩,在青袍人的脚下,一只狐紧偎在地上,九只尾巴扇一样展开。画很简单,却偏偏看起来那只狐活的一样,尾巴正在无风自动。冷七突然想起了在龚牛屯做知青的时候,碰见的那只狐。很像,但不是,那只狐只有三尾。九尾天狐是仅存在于传说中的,对于它的存在的不确定性甚至超过了十殿阎罗。剩下的画卷再次展开,下面不是图,而是泼墨一样的狼毫写就的行书。毛笔字是一个道家人最基本的功夫,冷七自然认得那上面的字,短短不过百十字,占据的卷幅却是正画的两倍之多。上面开头是一行很豪放的大字:“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十个字写的很长,最后一笔在画卷上留下一道很粗的墨点,似乎写字的人写完这一句有些犹豫。传统的典籍冷七在刘老头的强制下是读过不少的包括四书五经歌赋杂谈,可那都是很久的事了,他只依稀记得这句话是一女子所写,出处他已经忘了。冷七在想画这幅画的应该是一女子的时候,看到下面的字便知道自己错了。下面写到:吾之此生将近,却尝夜不能寐,唯杜康相助可会周公。吾之一生,功名俱就,唯一梦一景常现此生梦中。逢醒必怅然,不解其意,奈何大限将至,作画寻狐为记,每观此画,愁绪无可排解。——庆历七年,金陵重阳,夜。韩云朝。看完整副画,冷七心下疑惑更重,他从未听说过作画这人,而且并不是方家人,这宅子却是实实在在的方家宅子。再有就是上面的文字可以看出,这仅仅是一副一个文人兴起之时所画,与这宅子如今闹出人命的事怎么也联系不到一块,冷七想不明白,却不能再想下去。屋外的两盏红灯笼不知何时已经灭了,窗外的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