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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变换了数次,张季襄带着些许命令语气的话语让他从心底升起一股厌恶和憎恨。“你这是在找死!”看着冷七完全陌生的神情,总把子掏出枪,很干脆的朝着冷七小腿开了一枪。气氛在一刹那凝固,所有人都望着这个浑身泥泞狼狈不堪的年轻人。冷七的身影只是晃了晃,麻木的看了一眼汩汩流着血水的枪口,身形突然冲过去。很久没有用过请神术了,用来打架冷七还是第一次。张季襄反应过来的时候,冷七已经掐着那总把子的脖子提了起来,大惊,不管冷七用了什么手段,张季襄依然不信冷七在子弹面前有反抗之力。总把子的脸已经涨得有些通红,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被人煞威风的提着,还是第一次,敢这么对他的,也只有前阵子刚上位的那位年轻人,嘿,自己早晚会干掉他的,至于眼前这个,总把子呲着白牙道了声:“开……枪!给老子弄死他……”张季襄脸色变了,铮的一声抽出一把尺长的匕首,闪着寒光,吼道:“谁敢!”很奇怪,张季襄这一吼,周围的人忽然迟疑了,离张季襄最近的两个人不露痕迹的退了两步。总把子的有些意外的看着张季襄,极为怨毒的一笑。沉默了半响,张季襄面色一松,开口道:“总把子,谁知道这下面会有什么,杀了他,万一真有了什么状况,您这么些日子以来岂不是功亏一篑!跟这些相比,冷七家里那些不相干的人算得了什么……”说完,张季襄手上一番,匕首也不知被他放在了何处,几步走上前有些费力的拉开冷七的手,死死的按着。喘过气来的总把子咧着嘴角看着两个人,突然低声道:“好!季襄你可干得真好!”随后挥了挥手,从一个人手中接过另一部砖头一样的大哥大,冲冷七阴阳怪气的道:“小子,看好了,这是最后一个!”之后当着冷七的面,拨通一个电话,说了一句:“都撤回来!”便将那玩意儿扔到地上,砰砰砰一连三声枪响,那大哥大如此近距离之下被打的七零八散。“都愣着干什么?等死啊?”总把子骂了一句,率先走到那塘子跟前。甩开了张季襄按着自己的手,冷七自顾自一瘸一拐的走到一旁,不发一言。只有张季襄看看跟着总把子上前的那些人,又看看冷七,半闭着眼睛同样沉默。*****************************************************************************8尸怨虽然被冷七散了个干净,可那总把子一帮人却没有一个敢下去。张季襄不知哪里找来的还算干净一些的布条,倒了些药粉在上面,一点一点给冷七缠上,头也不抬的道:“事情没完之前,他不舍得杀你,子弹穿了过去。没伤着骨头!”冷七忽然冷笑道:“真把我冷七当奴才使唤了?”“你说过,人总要好好活着的!冷七,即使不为了自己,也帮帮他们吧!没你,这些人只会是总把子找来的替死鬼!”“他们?呵呵……”冷七看着那些畏畏缩缩挤到一块的庄稼汉子,气笑了。张季襄说的没错,因为冷七看到总把子手下的那些人正拿着枪想把一个汉子往塘子底下踹,冷七有时候挺希望自己像大部分人一样冷血的,可自己的师父,为了那所谓的道,一生奔波劳碌,做了一辈子默默无闻的滥好人,临了,除了自己连一个给他上香的人都没有。而老头子唯一的一句抱怨,就是当初在秦岭对着元气大损的陈师伯哭的孩子一样说:“凭什么他们就该活着……”是啊,凭什么啊。冷七也不知道凭什么,可他不愿给老头子抹黑,如果任这些人死去,老头子在底下也不会认他这个徒弟的吧。所以冷七制止了正对着一群庄稼汉子推推搡搡的那些人,冲总把子道:“放他们回去,我下去!”听到冷七的话,那总把子嘿嘿笑了两声,就点了点头,他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探路的,这些庄稼汉子的生死,与他何干。被冷七讨到了活命机会的一群人却沉默的站在原地,没一个人迈动步子,眼光躲躲闪闪的看着杨村长凉透了的尸体。冷七声音都有些颤抖,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那些人骂道:“早干什么去了?啊?人死了!金子也没捞着!现在知道去想该怎么给死去的人家里交代了?一个个早干嘛去了?我告诉你们,你们就是都死了,也他娘的是死有余辜!死有余辜懂吗?滚……”冷七的凌厉的语气下,这些汉子竟然有人抹起了泪花子,冷七更气了。“滚回去啊!好死不死的玩意儿,一群没出息的……”连骂带赶之下,这些人终于开始疯了一样往村子里跑,留下杨村长的尸体孤零零的泡在水洼子里。人都走光了,冷七才戏谑的看着总把子道:“你不怕这些人把今天的事捅出去?”总把子脸色变了两下,笑了两声:“嘿,不会,他们怕死,你不怕!小子,别墨迹了,赶紧的吧!”冷七不再多言,走到塘子跟前,散走尸怨之后,重新打量了下这塘子地下,没有月色,火把照不到,望下去只有一片漆黑。没有怎么犹豫,冷七抬脚就跳了下去,刚迈起脚,后面张季襄就很干脆的跟了上来。212沙非土,无土无根是放逐。很奇怪,顺着塘子边沿滑下去的时候,滑到底部已经很干燥了。原本这塘子不该这么深的,即使百十号汉子挖了大半个晚上。脚底板隐隐震得有些发疼,牵扯到伤口冷七还是忍不住抽了口凉气。“别告诉我你连卸力的法子都不懂?”黑暗中传来的是张季襄不咸不淡的声音,没得到冷七的回应,张季襄轻笑一声,打开了手电。突兀的光亮让冷七有些睁不开眼,骂了声:“别怼着我!”冷七认得这玩意儿,这玩意儿叫矿灯,不是那种两节干电池的昏黄手电能比的。眼睛恢复过来之后,冷七就见到张季襄提着矿灯对着上方忽闪了两下,过了几息的功夫,上面重重的掉下一捆小指粗细的绳子。见冷七盯着绳子有些不明白,张季襄将那捆绳子斜挎在身上,“说白了吧,咱们俩就是来趟路的,前面趟平了,后面的人才好顺着绳子安然无恙的跟上来……”说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