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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第二件事,便是去三界圣山走一遭。若能带回离恨rou身最好,若不能也要最大限度地牵制沧海一脉的力量。”“流苏领命!”白流苏声音坚决。因为,他明白冥尊真的开始有所动作了。“告诉小七,保重!”冥尊最后一句嘱咐,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是!”白流苏、白小六再次施礼,然后一个化作白光,一个变成花瓣。瞬间,两个人消失不见。黑色大泽,白色孤岛。一时间,似乎空空荡荡。冥尊目视一切,眼中却是没有丝毫的落寞。因为,只要他愿,整个幽冥瞬间便可瞬间生机无限。白岛外。魔、鬼、妖三座小岛高矮不一,但各散光芒。那已然足够了。“沧海传人,时辰差不多了吧!”冥尊嘴角浮起一抹微笑,他的眼中倒映出的竟然是天洲柳镇。只不过,他只能看见外围的天地大禁。谁也不能进入阿木的梦境。但是,冥尊自信可推衍三界内过去与未来。他相信,一切还在他的掌控之中。随即,冥尊结了一道印诀。一道冥音,直透海荒世界苦海。“龙涎,帮我取乐土佛光归来!”如今,这是最好的时机。天洲柳镇,万丈虚空。这一夜,青魔、刑飞都没有瞑目打坐。那道天魂,还似游鱼一般在天地大禁内游动飞窜。“青魔,那两个山庄都没有用了吧?”刑飞道。“嗯!”青魔点点头,“是福,是祸,恐怕不日便可揭晓!看阿木的样子,这一场凡已然到了尽头。”说着青魔子一挥手,再看柳镇三十里外的青庄,直接化作一道青光失。刑飞一挥手,白庄则化作一道白光。而那善生湖,只不过是青魔子用一片雪花变化而来。仙葬雪山乃是天洲禁地,原本就是茫茫一片。万里方圆,其实唯有一座说不清是实是幻的柳镇。“一切,终有尽头!”青魔子俯视柳镇,“只愿,阿木能挺过这最后一场劫便好了。”“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刑飞苦笑一声。“该来的总会来,咱们两个人守住这柳镇就好。其它的,只能看阿木的造化!”青魔子嘴角一弯。永远的云淡风轻!“其实,我倒是想看看,万万年后三界之内谁还能破了咱们青白之光!”青魔子的眼,散出不可一世的光芒。“哈哈哈!”刑飞大笑。那一头银发,如龙般飞扬。青白之光,曾助沧海无敌!而柳镇外,仙葬深处,依旧死寂无声。魔洲,血月大陆。亿万里虚空遥望,血月大陆真的便似一弯红月,挂在虚无。紫衣人脚踏紫云,缓步走在茫茫星域内。血月大陆,便是他的下一站。“慕王,马上要到了吧?”紫袍下,居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嗯!不过数步之遥。”慕王的声音响起。“无恨谷的老头,也活得够久了!”那女子娇笑一声。“呵呵!”慕王冷笑,“但愿他还记得我说的话——我等再现,必是最后一战!无数万年黑暗,我们不求长存,只为化解不甘!”“不求长存,只为化解不甘!”紫袍下女子的声音重复了一笑,然后“咯咯咯”长笑。只不过,那声音在星域中回荡,让人感觉阴森发冷。慕王又道:“魔洲永境,都已经被鬼才扫荡。除了那牧云山庄,整个修罗界内,已经再无永境。”“修罗宫苍梧楼第四十九层也是人去楼空了吧?”那女子问道,声音中竟然隐含落寞。“黑白无常早已不知所踪。天洲无量山,岂能任其来去?不自量力,他们恐怕早已真正地死去了。”慕王的声音倒是平静。“呵呵呵!”那女子的轻笑几声,“黑白无常不见了,阴魂鸟王死了,鬼才步妙天走了,马上还有人会死去。无论敌人,还是朋友,万万年前的人一个个都在真正的死去。慕王,你感不感觉寂寞?”“寂寞?”慕王哑然失笑,“桃夭,咱们被封在天墓之中,享受无边万万年的黑暗。现在,你竟然还能感觉到寂寞吗?”“我当然能!”女子似乎媚笑了一声。“呃?哈哈!”慕王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不由大笑了,“桃夭,我忘了你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已经上了花轿艳胜桃花的新娘子。可惜,你这个女妖,没有嫁出去——”“哈哈哈!”慕王大笑,“不甘心!哈哈,其实咱们都一样!”“咯咯咯!哈哈哈——”桃夭亦跟着大笑,笑得那样毫无道理。似乎,万万年之前他们都没有这样的大笑过一般;似乎,他们说了一件三界内最好笑的事。其实,无魂无道人唯有他们之间,最懂得彼此!此时,若是有人能够看见紫衣人的眼睛,便会发现那笑声里的双眸竟然全是泪水。第一千零四十九章白金丝雀!见证沧海的无数传奇梦境。大海。无边的大海。月色,礁石,潮起潮落。海浪,不断地冲刷海岸。可是,阿木一辈子都没有出过柳镇。阿木见过的最大的水域,便是柳镇外的善生湖。可是,看见大海的那一刻。阿木并不感觉陌生,因为他记觉得海边应该有个村子,似乎叫孟家村。但是,阿木转头望去。明月、群山、断崖、老松,哪有什么村落?这到底是不是梦?阿木脑海中的一切开始翻滚,便似千万道细流,渐渐汇成一道大河。呀呀呀呀呀!耳畔,几声乌鸟的鸣叫。天边飞来一只鸟。白嘴,红脚。通体黑羽,光泽闪亮,唯有脖颈处一圈白羽,颇为乍眼。梦里,阿木本能地想要抬起一只手臂,想让那乌鸟落下。可是,那飞来的乌鸟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一位少女。那少女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明目皓齿,清丽动人,肌肤白皙,一袭黑裙。黑裙少女的脖上系着一条白色丝巾,淡淡地放着光华,尤显淡雅。那是一个精灵!“鸦儿!”阿木心中一个声音出现。“嗯!公子,好久不见!”鸦儿欢快地羞涩着。“我是在做梦吧?”阿木在梦中问鸦儿。“嗯!”鸦儿点点头,表情认真地道,“公子,你一直在做梦。不过,你的梦醒了。孟家村,并不存在。”“梦醒了,孟家村?”阿木不懂鸦儿的话。其实,他在问,他现在是不是在做一场梦。而诸多年前的那一场七劫浮梦,阿木已然完全不记得。“亦真亦幻!”阿木心中苦笑了一下,眺望大海。“鸦儿,你一直在?”“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