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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打了招呼,可曹丕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同寻常。“阿兄,我,赢了。”曹丕面无表情地报着喜讯,因为他心不在焉的,吐出的句子也不甚连贯。曹昂又习惯性大力拍了拍他的头,忍笑道:“我们都看到了。”我们。曹丕不禁又瞥了眼任昭容,她的眼底再没往日的疏离,如秋光透彻,温暖明亮。“楙和尚在后面。”他将头向后扭去,远望着正往他身后赶来的两个少年。他们方才也与他一起赛马,紧跟其后。眼见着两个少年跑近了,曹丕才伸手指了指:“他们是夏侯楙和夏侯尚,两人是表亲,都是夏侯氏的族子。”他是特意为任昭容介绍的,甚至不用等曹昂开口。夏侯楙和夏侯尚之间的血缘关系七绕八绕,只因为他们同样是夏侯氏最为优秀的两个同龄少年,才走到一起。而他们也与曹昂不同,因为年龄相仿,也同曹丕格外亲近。夏侯尚身姿颀长,比曹丕高出半头,面如傅粉,剑眉星目;夏侯楙与他身量相当,威风凛凛,神采奕奕。一个俊逸,一个英气,曹丕站在他们中间,也不曾被比下去。“这就是任家女君罢。”夏侯楙笑着下马,与任昭容问好时还瞄了曹丕一眼,只见他依旧绷着脸,神色纹丝不变。“是,见过夏侯君。”任昭容假装没看到他们的小动作,简单一揖,与他二人见了礼。夏侯尚不似夏侯楙一样直接,转而与曹昂说道:“昂兄长不是去狩猎了么?我与阿楙还想去找你凑个热闹。”“哦?”曹昂挑挑眉,意味深长道:“还以为是夏侯叔叔不许你们去,原来是被阿丕扣下了。罢了,上马,找他们去。”夏侯兄弟一同应下,齐齐把喊他们来的曹丕撂下了。曹丕看了看曹昂,他甚至也把他丢下了。他侧头问向任昭容:“女君想去么?”他的声音低沉,音量并不高,奈何还是被一旁的夏侯楙听到了。夏侯楙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啧”了一声,不赞同道:“丕,你别乱来。林子里都是野兽,伤着女君怎么办?”曹丕蹙了蹙眉,本想张口驳道:“我保护她。”又觉得哪里不妥,咽了回去。任昭容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似的,笑道:“我连马都骑不好,去了会给诸位公子惹麻烦的。”曹丕瞥了夏侯楙一眼,看得他悻悻地打马走了。此时夏侯尚早就跟着曹昂跑远了,快到林子边上时,曹昂才想起回头喊上一句:“阿丕,晚上想吃什么?阿兄去猎!”“……”曹丕默默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用理会自己。看着三骑扬尘而去,曹丕抿着唇转回身,对任昭容说道:“阿兄又把我当成小孩子。”那个蹲在月桂树下,红着眼睛的小男孩么?“莫非二公子不是小孩子吗?”任昭容润了润唇,脑中那一幕情景挥之不去。曹丕拉了拉缰绳,他的马就站在他身旁,仿佛在为随时上马奔走做着准备。“女君是在赶我走么?”她一愣:“二公子何出此言?”他抬起头,眸中深邃如许:“说这样的话,令在下情何以堪?在下又如何继续留在这里与女君攀谈?”“这难道不是在赶我走么?”他垂了垂眼睑,声音渐哑。作者有话要说: [阿瞒育儿园][群聊][曹家四聪]曹植:自从二哥知道自己不用喜当叔以后,耍流氓都开始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光天化日之下毫无顾虑,等到了晚上……画面太美我不敢想[曹家二傻]曹丕:嗯,现在是你喜当叔了,普天同庆[曹家二傻]曹丕:你敢想?你敢想就让你娶不上媳妇[微笑][左青龙]夏侯楙:……曹家二霸已初露端倪[右白虎]夏侯尚:论春心萌动的重要性夏侯楙(mao,四声),据说是草木茂盛的意思谢谢落酱的手榴弹和地雷,阿眠的地雷X2,王谢的手榴弹和某日的地雷XD☆、足风流十六“二公子这样说,才是令我惭愧了。”任昭容嘴边噙着一丝寡淡的笑意,她等曹丕抬目看过来时,才道:“我只是记起了二公子幼时的样子,与现在却是相去甚远。”曹丕闻之,果然直直抬眼看过来,惊诧顿显。“二公子成熟了不少呢。”任昭容转头眺向林中深处,貌似无意地称赞着一旁的少年。他不应声。任昭容回头,见他拉着缰绳僵立着,似乎真的因为她无意的调侃而不好意思了。“女君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良久,他哑声问道。记得,小小的样子,可怜极了。任昭容点了点头,对面的人却没有反应,他看了看远处,几丈外有匹马儿正低头吃草。那是曹昂给她选的马,与他的乌驹不同,那马儿通体雪白,看起来柔和温顺,极为适合她这样的初学者。“女君就这样放任它吃草么?”他轻轻摇头,翻身上了马,道:“不如一同去林边看一看,父亲他们该回来了。”曹丕坐在马上,遮住了光源,他本就缺乏表情的面庞笼上一层薄薄的阴影,显得更加沉静。然而任昭容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表明了她的意愿。她转头朝着马儿的方向吹了个哨子,温顺的小白马即刻跑来,停在她身边,目光温和乖巧。曹丕几乎以为眼前的少女是个御马高手,一举一动都不似个初学者。“这是阿兄教我的法子。”任昭容捋了捋马毛,解释道。她小心翼翼地上了马,稳稳地握住缰绳,才示意曹丕先走。他驱着马,当真是在“走”。他的乌驹不急不缓地“啪嗒啪嗒”向前方而行,仿佛之前那匹奔驰的骏马只是它的兄弟。这样的缓慢的速度令少女放松了许多——她方才答应下来的时候,竟忘记了曹丕驾着马奔向终点的狠劲,还怕他要像那样似的带着她跑。曹丕的马走得很慢,任昭容却比他还慢,足足落后了一个马头。曹丕回头问道:“晚上有烤炙,女君可有什么愿意吃的?”这话倒与方才曹昂问他的问题一样。任昭容使马儿快走了两步,与他齐头而行。她坐在马上,视野一片辽阔。金乌当空,广袤的大地上遍布斑驳的金色,马蹄踏着枯草,声声酥脆,听得人心境愉悦,这样的秋日在乱世中竟不显萧索,反而明亮开阔。“莫非二公子要去猎些好吃的飞禽走兽回来?”她今日真是调侃曹丕上了瘾,什么话都敢说出口。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将曹昂的说法变了个型。她若有什么想吃的,他就去给她猎回来。曹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