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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夫里心下有些不祥的预感,转头道:“分头找!一层一层搜过去,我就不信他还能藏到天上去!”埃夫里径直往上。西弗从40层向下搜索,直下了十层,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高维波动。不是鸩!但是刹那间的冲击非常强大,甚至让他打了个趔趄,脑中嗡嗡直响。西弗意识到不好,给埃夫里传信后,从楼梯间一跃而下,直扑震中。记忆修复室。少女被束缚带固定在病床上,腰腹部位向上拱起,形成一个不自然的夸张弧度,浑身的肌rou以rou眼可见的频率颤抖着。“你做什么?”西弗一脚踹开上锁的大门,顶级哨兵可怕的破坏力直接碎裂了门板,电子锁只剩一个边角勉强挂在墙上。鸩没有答话,甚至没有抬头,只升起了ICU的透明防护罩,一面继续加大了刺激力度。莉莉丝的精神力再次增幅,她的肢体扭曲起来,不断痉挛,高维空间里,隐隐形成不受控制的精神力风暴。鸩见状,从上锁的实验箱中,珍而重之地取出了一支药剂。玻璃制的细管里,血红的液体泛着不祥的冷光,浓稠的液体看起来仿佛由鲜血凝练而成,极其可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直觉不妙,西弗顾不得想个究竟,合身朝玻璃罩撞去。防护罩显然加固过,在哨兵的奋力一击下,竟只出现几丝隐隐的裂纹。西弗眉头一皱,毫不犹豫,反手掏出激光炮就朝它轰去。“砰”巨大的闪光后,实验室内一片狼藉,地板上留下一个一人多宽的弹坑,防护罩也在重击之下,塌了一角。鸩无知无觉,左手轻柔地捂上少女的眼睛,右手执针,稳稳扎进了莉莉丝凸出的青筋。西弗等不及浓烟散去,见状直直扑去,一把推开了鸩。叮。针头断了,针剂发出一声脆响,滚落在地,似乎是以特殊材料制成,连一丝伤痕也无。过深的针头划破了少女的静脉血管,鲜血滴滴答答地顺着手背流下来。鸩一闻血腥味,似乎连眼睛也泛起了红雾,转头,像一只真正的毒鸟一样,恶狠狠盯住了始作俑者。西弗随手扯断莉莉丝周身的束缚,低声道:“快走。”旋即,一阵汹涌的精神力直直扑来,摧枯拉朽地击穿了他的精神屏障,准确地击中了他已经混乱不堪的思维矩阵。西弗乍然受袭,闷哼一声,强行咽下了口中腥甜的鲜血。转头,只见鸩不再留力,狭长的凤眼在盛怒之下甚至形成了隐约的竖瞳,滔天的怒火随着可怕的精神威压,毫无保留地展开,无声地掀起惊涛骇浪——这是星际第一向导的实力。在精神力这方面,西弗再锻炼几百年恐怕也不是鸩的对手。他心里很清楚,因此,避开鸩的视线后,电光火石之间,就做出了反击,他猛扑上去,用力撞开了攻击姿态的向导。向导的体术不强,这取决于他们孱弱的生理结构。谁知鸩嘲讽地一笑,交叉双臂,竟稳稳地架住了,这本该撞碎他肋骨的致命一击。西弗反应极快,反手就扭过对方格挡的双手,另一只手臂从背后牢牢压住对方脆弱的咽喉。拖着鸩跪倒的瞬间,大量混乱的向导信息素的味道,从怀里钻进他的鼻腔,西弗愣了一秒。鸩一声冷笑,在这一秒的破绽里巧妙地挣脱,一脚踹开了神思恍惚的哨兵。胜负往往只在一刹那。错过制敌于死地的机会,在生死攸关的瞬间,往往是致命的。西弗心道不好。果然,鸩不会放弃远程攻击的机会,骇人的精神力再次发动猛攻,给了对方致命一击。这一次,西弗没有忍住,后仰的瞬间吐出了一口淤血。鸩剧烈喘息,瞳孔不断缩放。他俯身拾起对方掉落的光子匕首,踉跄地走去,想要彻底割断已经丧失反抗能力的哨兵的脖子。“不……要。”背后突然穿来一个微弱的声音。鸩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转头,只见莉莉丝清醒过来,捂着手臂,挣扎着爬下床。“你……”刚才西弗并没有留力,扼住脖子的瞬间,还是压伤了他的声带,鸩的嗓音异常沙哑,如砂纸磨砺,“你竟然……”“求求你。”少女顾不得手上满是鲜血,面色惨白,只是眼神亮得瘆人,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别杀他。”鸩觉得脑中嗡地一声,是暗示。记忆植入后,她竟然获得了罗赛尔的能力!这样粗浅的本领,显然并不能对同样是暗示型向导的鸩造成干扰,他晃了晃头,就冷静下来。鸩低低咳嗽两声,然后捂着脸无声地笑了,俊秀风流的五官扭曲得有些骇人,喉间咯咯作响:“你为了一个外人求我?”鸩杀心已起,谁知没等他下手,窗外突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一架奇形怪状的破旧机甲,朝着被激光炮轰出一个洞的外壁飞来。莉莉丝就站在离它最近的位置,只见摇摇晃晃的机甲下方,攀挂着一个身挂无数重型武器的迷彩作训服青年。“维克……不对。”她歪了歪头,想起了一个模糊的名字,“……埃夫里?”对方银蓝渐变的头发在狂风中,桀骜不驯地飞舞着,坦然露出额前被破坏的环状链,和眼下可怖的刺青。埃夫里单手架起光子炮,瞄准了角落里的鸩,侧头咬开保险栓,雪亮的牙齿在探照灯下一闪,好像一个凶残的微笑。“答对了,莉莉丝。”☆、鏖战下鸩长身而立,长发在风中猎猎飞舞,周身要害半掩在浑身是血的西弗身后。他狭长的凤眼若有所思地眯起,突然微笑起来:“又是你,小老鼠……还在等什么,不敢动手吗?”埃夫里没有说话,扣在扳机上的手松了又紧。半塌的墙壁外,是无尽的黑暗,跌下去一定粉身碎骨。鸩把西弗向外侧推了推,有恃无恐地说:“僵持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把光子炮扔过来,我自然放了他。”埃夫里咬牙,威胁似地抬了抬炮筒,到底按不下那个按钮。星盗做出决定的瞬间,果断比了一个认输的手势。他沉默地卸下肩上的炮筒,干净利索地朝楼里扔去。鸩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道了一声“爽快”,松开了西弗。恰在此时,异变突生。埃夫里借着重型炮的掩饰,合身向前扑去,伸长的左手再次扣上了扳机,和重型武器一起摔进了楼内。他右手撑地一个翻滚,稳稳地半跪在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架上了炮筒。鸩笑容不变,似乎早就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