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穿着这身湿衣裳回去吗?”他衣裳也没怎么湿嘛,绯姬冷冷的看着,懒声插道:“什么怎么办?买身新的呗?”她变戏法似的抛出一锭银子,滚落在那人脚下,那人愣了愣,感受到了一丝羞辱之意,怒声道:“你!”“我什么我?”绯姬道:“这么漂亮的姑娘你也要为难,你还是不是人?”那人气结道:“我!”“你什么你?”绯姬一拍桌子走上前来,抓了沈秋练另外一只手腕,扯到身畔,连珠炮似的冷笑:“歉也道了钱也给了,难道还教人把衣裳买好了给您送货上门啊?”那人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狐狸男不是个好惹的,咬咬牙捡了脚下银两走了。沈秋练愣了愣,好像堪堪回过神来,苦笑道:“是我有错在先,你何必......”绯姬道:“他欺你半盲,还占你便宜,我看不过去。”沈秋练一阵错愕,随后笑了起来:“那么明显吗?”“不明显,是我心细。”两人回到桌边交换了碗筷,绯姬一边小心翼翼的沾了汤汁送进嘴里,一面觑着沈秋练,发现仙女的反应的确不像她那么激烈,但她往空碗里倒了半碗水,将一些吸汤汁的豆制品放在碗里滤了一遭才送进嘴里。绯姬忽然觉得她也不是个天生能吃辣的人,好奇道:“吃辣能练出来吗?”“能吧。”沈秋练道:“我以前也不能吃,但陪人......”她倏地刹住了话语,不远处一桌上围坐着几个走货郎,毫无征兆的从凳子上翻到在地,抱腹惨叫。一群大男人齐声叫,委实不怎么好听,无人再吃得下饭,纷纷勾起脖子来查看。有人嚷嚷道:“这吃食有毒啊!”胖厨子抱头叫冤:“我开了好几年的汤铺子了,镇上人都知道!我怎么可能下毒砸自己招牌!”那人又嚷道:“他们都口吐白沫浑身抽抽啦!真的有毒啊!”食客们如惊弓之鸟般不约而同的丢下了筷子,掀板凳走人,胖厨子急的满头冒汗:“不能走啊,没给钱呢!”他的声音在sao乱里显得格外苍白无力,绯姬屈指敲了敲桌案道:“好一个乘火打劫。”沈秋练用绢子擦了擦嘴角道:“放心,一个都跑不了。”她低垂下来的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夹了几张符纸,蓄势待发。绯姬觉得每次跟仙女同游都能看到好戏,不禁饶有兴趣的翘起了二郎腿。就在此时,那群兔子一样乱跑的人被逐一赶了回来,各个灰头土脸的,胖厨子原本气的眼眶也红了,此刻冲着那一群如神兵降临一般的紫袍修士连连作揖,感激涕零。☆、催吐绯姬皱了皱眉,感觉像是自己被抢了风头似的,甫要开口,却发现沈秋练已将手笼进袖子里,她像是不胜寒冷一般,肩头细微的战栗。绯姬觉得她有些不对劲,遂抬眸看向那一群紫袍修士,男女皆有,男的占大多数,头戴逍遥巾冠,垂落两脚飘逸如仙,各个眉清目秀,脸上带着玄门大家的清傲。“都是十来岁的小屁孩儿。”绯姬以成年人的眼光想着:“倒是带队的那个修士比较漂亮。”带队的是个年长的青年,长眉入鬓,星眸疏朗,虽着修士袍服却自带红尘风流意,是那种摇一摇手中折扇便可引得一群姑娘尖叫的招摇长相。他抱臂于胸前,身后一群少年修士并肩肃穆而立,镇住了场面,一时没人敢造次,胖厨子眼疾手快的唤了人去报官。“承印君。”其中一个少年蹲下身去检查了那几个奄奄一息的走货郎,低声道:“死了一个。”承印君蹙眉:“拉到旁边去,先催吐保命。”又一人插进来道:“就在这里催吐。”绯姬眼前一亮,慨然道:“好家伙,这个更漂亮,难怪俗世男子都不能入眼,原来能入眼的都去修真了。”来人可以一眼瞧出是个修士了,白衣白靴,与承印君气质截然不同,绯姬想承印君是应该挽出去逛街的,这一位应该在家里置一个琉璃柜,搁进去供起来。承印君已然鹤立鸡群,他个头比承印君还要高一些,身形显得愈发纤长,腰线颇高,腰若裹素,眉目极是娟秀,娟秀,绯姬想,这个词太适合他,与承印君的风流俊俏迥异,他眼角微微下垂,看人时透着温柔和悲悯,好看的像一尊白瓷的神像,头戴一顶后倾道冠,末处悬了一颗明珠,随着他的行动徐徐晃动,莫名的撩动人心。绯姬天马行空的想,要我选......选谁好呢?她想和身边认识的人交流一下这些不上路子的污秽思想,却发现沈秋练抖的愈发厉害了。承印君眉头皱的更深刻,厌弃之色十分明了,先前那少年在原处茫然无措,小声问同僚:“我到底应该听承印君的,还是听宫先生的?”宫玢不欲争辩,简洁道:“检查他之前吃过什么。”那少年恍然状,遂抬眸望向承印君。承印君眉峰依旧不解,用手指抵住鼻下,低声道:“听宫先生的,拉去催吐。”那少年去旁出借了盐和开水,草草弄了一锅给那几个走货郎灌下去,一时间人人耳边都是呜哇呕吐之声,绯姬觉得自己也要吐了,连看戏的心情也无,只想速速溜走。桌板一震,沈秋练抢在她前面站了起来,绯姬有些诧异的想居然以仙女的定力也受不了,可是这么突兀的站起来,会被注意到的吧。果不其然,那厢承印君扬声道:“姑娘留步。”绯姬悚然一惊,她看见沈秋练撑在桌案上的双手攥紧了,青筋自雪白的皮肤下暴露出来,像是要破皮而出,此刻她坐的桌子正好让她得以背对着那群修士,承印君等一干人还暂时看不清她的脸色。承印君走近了几步,温和又不失独断道:“事发突然,姑娘恐怕得留下来协助调查,望姑娘海涵。”沈秋练没有动,她似乎在竭力抑制着颤抖,但在绯姬看来都是徒劳,她肩头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战栗,承印君似乎也看出了异样,试探性的更近了些道:“姑娘,你还好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叫大夫吗?”随着承印君的靠近,沈秋练面色煞白,不知为何绯姬感受到了一丝逼人的寒意——就如同一个擦肩而过的人毫无预兆的拔出一把匕首捅向你的那一瞬间,所产生的锐利无比的杀意。她猛地伸出手抓住了沈秋练的手腕,像是空手抓住了一条冰凌。沈秋练手臂上的肌rou绷紧,下意识的要将她推出去,绯姬想那种敌意和杀意不是错觉,是真实存在的,她垂下眼帘迅速凑近了沈秋练的颈边,吐气如兰:“别怕,我是绯姬。”沈秋练的手腕微微一松,绯姬顺势用另一只手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