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仙女喂养指南前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竭力平顶着呼吸,听着白狼王的爪暴虐的刨着地,发出嘶吼。

再睁眼不知还能不能受的住,这副墓土烧制的躯壳比血rou之身只会更脆弱,要死也太难看了。一次机会,她决然想,这畜生必须死。

她眼睫战栗,甫要睁开,一只修长的手五指合拢,严严实实的捂上了她的眼。

“抱紧我。”

那只手把她的脑袋往胸前一按,兰草的芬芳冲破血腥气不折不扣的将她围拢,连着全身的伤痛都平息了不少,沈秋练蒙了一瞬,鬼使神差的抱住了他的腰。

宫玢与白狼结结实实的看了个对眼,他眼角微收,不适的神色稍纵即逝,白狼的妖力在他面前似乎微不足道,但铁爪利齿还是存在的,挨一下不是残废就是破相,他翩若惊鸿的侧身躲过一扑,横剑隔开了白狼有毒的牙齿,游刃有余的拍了拍腰部挂件的脑袋:“这剑好生眼熟,可否还我?”

沈秋练耳畔风声烈烈,正不知道如何交代这疏影的由来,干脆装聋作哑把脸往他胸前狠狠一埋,心想你让我抱我就抱,让我还我就还,我不要面子的啊!

宫玢笑了一声,竟然有些莫名的爽朗,随后惩罚似的在她后颈处揉捏了一下,不轻不重,揉出了沈秋练一身的鸡皮疙瘩。

沈秋练心头大骇,这儿还有头妖怪在呢,怎么熟视无睹的就开始欺负人了??自己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担心他的安危。

远远地一人浑厚大喊:“先生,找到啦!”

沈秋练将脑袋从宫玢的胸口扬起来,瞧见项有为一号令百师的将军化身狂野屠夫大步流星的跑来,他左右手各拎一条红白相间的生猪腿,身后跟了一群摇着尾巴的小白狼,那些小白狼还没项有为的膝盖高,头大腿短跑速慢,踩着一地清亮的口水,撒丫子紧追不舍,一路蹦跳,场面别提有多欢实了。

项有为把那两条带血的猪腿往白狼王跟前一抛,那群狼崽子嗷嗷叫唤着追了过去,紫色的妖光在白狼王的眼瞳里瞬间消弭,它慢慢的趴伏下来,慵懒的翻了个身,露出一排□□。

那群狼崽子牙没长全,围着猪腿团团转了半天,头挨着头的也咬不下来rou,于是乖乖的滚去喝奶。

好一个母慈子孝膝下承欢的和谐画面。沈秋练瞠目结舌,颤着手指着前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项大帅捋起袖子一擦头上的汗,欣欣然与宫玢并肩站着,把某人想说的都说了:“真是想不到啊,这白狼妖王居然是个母的,多亏了先生思虑周全。”

宫玢道:“将军过奖,若无将军相助,今日谁也不能全身而退。”

“先生的剑找着了吗?”项有为关切道。

宫玢一耸肩,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算是找着了吧。”

二人齐齐朝着一旁呆若木鸡的沈秋练投去目光。

☆、沈懿

沈秋练还没意识到自己被围观了,犹自盯着那白狼王不可思议,项有为打量了她一番又望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宫玢,长长的“哦”了一声,识相的拱手道:“我还得去跟皇上赴命,这狼王交给先生善后,我就不多留了。”

“啊......”宫玢意外道:“其实不必——”话音未落,项有为那武夫已经风驰电掣的跑没了。

沈秋练这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她蹑手蹑脚的靠近白狼王,踮起脚查看她颈子上的伤口。

——愈合了?!

沈秋练气的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随后心里升起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宫玢一直在旁边饶有兴趣的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到她提剑往白狼王的屁股那儿跑,作势要撩尾巴时,宫玢才意识到活着的人大体活的相同,而作死的人却能作的花样百出。

“住手!”他忍无可忍。

沈仙女对于被打横扛走的这一失了体统行径极是气恼,拼命挣扎只换来宫玢更大力的给她箍紧了,她耳根也烧红了,终于明白绯姬给她这两只炮仗椒的意义何在。

宫玢甫将她放下,就见她“刷”的往地上一蹲,脑袋埋进臂弯里,肩膀一阵狂抖。

“你......”这回换宫玢愣住了,他隐约听见“稀里哗啦”的动静,平日里的坐怀不乱镇定自若通通碎成了一地的渣。

满腹经纶的宫先生搜肠刮肚的憋出一句安慰词:“别,别哭啊。”

此时的沈秋练生吞两只朝天炮仗椒辣的在心里求爹爹告奶奶,可谓涕泗横流,实在是没工夫理会宫玢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一句安慰,宫玢愈发深信她是伤心欲绝,在一旁开始内疚检讨:“是我的错,口气太重,不该......不该不考虑你的感受。”

真难为他还能找出个检讨的理由来,沈秋练瓮声瓮气道:“借我个干净帕子.....”

炮仗椒的作用立竿见影,她的嗓音哑的像个男人,分毫也听不出原来的音色了。

宫玢一时怔忪,眸子里凝了一片化不开的怅然失落。

沈秋练自然看不见,泣涕涟涟道:“我袖子饱和了。”

宫玢离了个老远,勉为其难的递过来一截尚且干净的白袖子:“没,没有帕子。”

沈秋练哭的更惨了:“这个时候不应该给肩膀吗?”

宫玢纠结道:“男女授受不亲,对不住......”

沈秋练在心里大骂,刚才还特么的又抱又揉,现在怎么突然又矜持起来了!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她扯过宫玢的袖子捏住鼻子狠狠一吐气,发出一长串鸭子吹号的动静。

宫玢就在一旁陪她蹲着一直到她缓过气儿来。

云开雾散,风和日丽。

白狼崽子们吃饱喝足,绕着狼王周围翻滚撒欢,沈秋练幽怨的在一旁窥着道:“我的白狼血......”

宫玢道:“你原是想取血,那犯得着去摸那......”他咳了一声,终究没说出口。

“那你说我能去哪儿?除了那什么——他全身都是毛!”沈秋练顶了个沧桑的破锣嗓子质问。

宫玢道:“白狼王足底无毛你可知道?”

沈秋练在面具后眨巴眨巴眼,拿出了招牌的无辜眼神,表示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宫玢叹了口气冲她招手,她便屁颠屁颠的跟了去。

白狼王对宫玢是彻底不设防了,但是沈秋练路过是它还警惕的龇了龇牙,沈秋练一个机灵浑身炸毛的躲到宫玢的身后。

“我来吧。”宫玢啼笑皆非,沈秋练只能将小瓷瓶递到他手里,看他细致的抚摸着狼爪,自那rou垫里开了个小口,放出血来。

白狼王被他摆弄的舒坦,大型宠物似的打呼噜,以至于放血的时候也不怎么动,像个慵懒的贵妇。

沈秋练在一旁酸溜溜道:“果真异性相吸,同性相斥。”顿了顿她又按捺不住好奇道:“你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