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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医生!”宗梓大喊,声音都劈了。一个跟床的大夫转过头来,这才发现后边儿居然晕了一个,连忙挥手示意其他同事送姜秀花到病房,自己带着一名护士匆匆跑来。宗梓手都在抖。那医生将谈近雪扶为仰卧位,检查了他的瞳孔和脉搏,摸了摸他额头,然后示意护士再叫一副担架床过来。小胖子脸也吓白了,结结巴巴地问大夫:“医生,雪哥、雪哥怎么啦?”大夫没好气地瞪了两人一眼,“他在发烧!你们既然担心,怎么连他的身体状况都不清楚?!”昏迷的少年被放上担架床,宗梓手指在谈近雪的皮肤上停留了两秒。果然温度热得心惊。“他现在的情况也要做进一步检查确定才行,你们去挂个急诊吧。”得,一辆车送来俩病人,大夫也不是第一天遇见这种事,还算镇定自若。一转脸瞧见一块来的摄像镜头还对着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拍个不停,大夫更不满了:“别拍了别拍了,病人家属呢?”摄像转开镜头,这才苦笑着道:“他的家属也刚推进去。”大夫:……好吧,这种事的确是他第一次见。谈近雪被安排到了临时加床位的普通病房,上上下下一套检查还没做完,他就醒了。“我没事。”少年嗓音有些沙哑,神情平静笃定。宗梓松了一口气,才觉得后背都已经被汗湿透。看着谈近雪那副鬼样子,火气“噌”地一下窜了起来。“没事?!没事你像个破布袋子一样摔地上?!没事你脑袋上磕个窟窿?!没事你烧到三十八度五昏迷不醒?!”席铮在后面悄悄拉了宗梓一下,被对方“啪”地一声拍开。谈近雪皱了皱眉,“停,排比句,我头疼。”她看一眼宗梓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膛,又道:“你也歇一会儿吧。”宗梓好像被噎住了。谈近雪闭了一会儿眼睛,她的确很累,因为发烧和刚刚的摔伤,头部一阵一阵的晕眩和刺痛。“装病一颗灵”果然很灵验,吃下去这哪里是“装病”,明明就是真病啊。她只是设定了贫血和营养不良而已,这身体竟立刻就撑不住了。她一向喜欢选择那些体质强悍的穿越对象,在有些世界,她的躯体甚至强悍得远超正常人类。病弱部好几回想调用她,都被她不喜欢三步一昏倒五步一吐血拒绝了。这次为了苦rou计,也够拼了。谈近雪睁开眼,“我就是累了,睡一觉就好。”宗梓还要说什么,医生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张检查报告。“你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啊?!”这大夫一张利嘴,“那你知道你自己贫血么?你知道自己严重营养不良么?!”谈近雪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虚心接受批评的模样。宗梓问:“很严重吗?”大夫瞪了宗梓一眼,“哼,严重,目前还死不了人,晕过去主要是因为劳累。”医生大概也不想承认,刚刚谈近雪对自己的诊断其实是对的,“休息两天,我给你开点维生素和营养品。”大夫走了,谈近雪冲宗梓摊摊手,“我说了没事。”宗梓磨牙,气得想咬他一口。然后在这个想法变得怪异的色情之前,步履匆匆耳根发红地躲出了病房。“我去给你买午饭。”谈近雪并没有休息多久。姜秀花不能自理,但姜家并没有多余的钱来请护工了。谈近雪干一会活,就要停下来歇一下喘口气,连小胖子席铮都看不下去了,叫道:“雪哥,你歇一会儿吧,要干什么,我和宗梓来,你指挥我们就行!”晚上姜萱来了。还没进门,就被宗梓拦在了病房外面。姜萱对这个到自己家拍真人秀的男生没什么好感,她对宗梓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被猪拱得狼狈不堪的样子。“干什么?”她问。宗梓面无表情,“你哥今天上午晕倒了。”“他怎么了?!”焦急的询问冲口而出,姜萱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里有多少担忧。宗梓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一点,但语气仍是冷冷道:“疲劳,贫血,营养不良。”姜萱怔住了。“他……现在怎么样了?”宗梓“哼”了一声,“他说自己没事,也不想让你知道。”他用一种尖酸刻薄的语气嘲讽道:“你待会进去,等着看他怎么解释脑袋上的疤吧,我可很期待呢。”姜萱没空听他冷嘲热讽,一推门就进了病房。谈近雪正用热水沾湿毛巾,给姜秀花擦脸。姜萱走了过去,从少年手中拿过毛巾。“我来吧。”她一边给母亲清理,一边抬头看了一眼谈近雪。气氛难得地平静。她直觉谈近雪似乎为她的温和在暗暗地高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突然昏倒,少年的脸色有种不算健康的白色,眉骨上方有一道新鲜的伤口,贴着纱布,一点血色从那纱布里透出来。姜萱皱了皱眉,忽然问:“你头上怎么回事?”少年突然绷紧了。姜萱盯着他,仿佛要用目光逼视出一个答案。她几乎能感觉到谈近雪的脑海里在飞快地形成一个借口。“哦,我早上没睡醒,从床|上摔下来了。”他声音平静地陈述完,似乎在等着来自meimei的嘲笑。旁边的宗梓一声冷哼,拍拍坐在一旁一脸不可置信的席铮,示意他和自己出去。姜萱却沉默了两秒。她难得地收起了一身尖刺,“笨死了。”有那么一瞬间姜萱甚至觉得少年挺失落的。她有点后悔。[叮——女主角姜萱爱意值:60]谈近雪忽然笑了,问姜萱,“晚上吃饭了吗?”姜萱忙着给打水给姜秀花擦洗,头也不回地道:“吃了。”她回过身,就看见谈近雪从一旁椅子上拿起一只饭盒,外面左三层右三层地裹着好几个塑料袋。“这是什么?”“我中午吃剩的,大夫不让我吃太油腻的。有点凉了,你要不要?不然浪费。”他们在家里向来是不剩一粒饭的,更何况是rou食。他把饭盒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塑料盒盖,里面是一只油光水滑的红烧鸡腿,还有两小块排骨。姜萱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的举动。医院食堂的伙食在大多数人看来,不过是勉强可以入口的程度而已。但对于他们兄妹,鸡腿和排骨,是过年才吃一次的珍馐。他明明珍而重之,却非要装作一副冷淡的样子。姜萱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