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变故(告白与rou体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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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帐外的人声还没落下的时候,木格便走到韩非的跟前,垂目一礼,接着朝他打了一个手势。 韩非虽不懂手语,可大约猜出那是“请跟我来”的意思。 外面的男人语气逼人,韩非初来此地,连帐前轮批的守卫也认不全,初时以为对方是个侍卫,现在想想却连身份也未可知。 韩非知道自己大约是中了毒,口不能言,猜想这莫约是个局,或是某种警告,而此刻他确实没有更好的方法,起身朝那匈奴姑娘点了个头。 木格便绕过他,抬手在墙上一扫,似是触动了某处的机关,后方发出“咔”一声轻响,木格掀开了另一侧的毛毯挂画,朝韩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挂画的后面竟是一处暗间,有点像是中原某些官宦宅中的暗室,韩非随着她步入其中,木格转身理好了画,接着又是“咔”一阵,大约是关了暗门。 里间的布局十分简单,只有一张书桌和两排书架,木格走上前来,又同他打手语,她想说的是“大人无需多心,这里除了我和单于的二三亲信外并无人知晓,帐内来往人杂,单于为了安静有时会在这里办公。” 如果说刚才那个招手的手语韩非尚能猜出一二,眼下这么接连的一串韩非却也没了头绪,就听外头突然一阵零乱的脚步声起,是之前喊话的“侍卫”带着手下进了帐内。 韩非不由屏了呼吸,只因卫庄出兵作战,这些人就这么明目张胆?还是说卫庄这一走就带了大批站在他一边的战士,以至于族中的防范减弱? 可这似乎也不对。 “他人呢?”外头有人说。 “今天我就没见过他走出过这帐子。”是另一人的声音。 “晦气,”头一个说话的男人咒了一句,接下来又是一串匈奴方言,韩非初时猜测只是脏话,可后来听语气,却又不像。 接下来几人简短交谈几句,用的都是他听不懂的方言,接着又过去一阵,韩非侧耳细听,随着一阵脚步声,外头的人声已经不见了。 韩非暗中打量了一眼木格,见她只是垂目站在一边。她并不是十分美艳动人的女子,此刻立在阴影里,面色便更显得有些衰败,韩非想同她道谢,她却摇头,又用手语同他说话。 只是中途发现韩非似乎并不懂,木格有些失落,便放了手。 韩非看着她,忽而没有由来地觉得两人竟有些同病相怜,是因为皆不能说话吗?他便又谢了一次,韩非虽不会手语,但道谢的心很诚,他觉得木格能感受得到。 临近正午的时候,卫庄回到了戴谷。 他昨晚同韩非说过清早出兵,实则还要更早,天未破晓时便已率兵直击大月氏的主帐群。一切都按照计划,两军初交,他多日前混入异族的亲兵已点燃了附近最大的粮仓。 熊熊火光撕破暗夜,飘摇着乘风直上云霄。大月氏临时迎战,军心溃散,胜负不言自明。 除了预计截获的粮草,此行还有意外收获——他们虏获了一批大月氏宫内的俘虏,这其中还包括了一位草原上一等一的美人,萨仁公主。 萨仁意指“月亮”,能封得这个名号,在大月氏族人心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卫庄心里清楚,大月氏的疆域辽阔,若想要一举吞下,战线势必拉得很长,而族中无论是人心还是今年粮草的储备都尚不足以支撑这样持久的战争,今日不妨速战速决。 而这位大月氏族长的掌上明珠,将会是日后两族间谈判的重要筹码。 一切都是那样恰到好处,可卫庄一路上却仍觉得心绪难安。 他领军回到戴谷,远远望去,族中早有人夹道相迎。卫庄眯眼看着迎接的列队,肩上的白肩雕展翅飞了出去,宽大的羽翼同周身的精神网一道展开,在草地上投下一片巨大的影。 白肩雕掠过队伍的上空,卫庄的心头一沉。 韩非并不在其中。 卫庄策马直奔单于帐,跃下马背时也不顾系绳,听到动静里头有人掀开了门帘,却是木格。 卫庄看见她,木格欠身一礼,又指向帐内,一边开始打手语。卫庄和她相识已久,自也能看懂,可这次却等不了了。 他快步走进中室,那里头空空如也,木格小跑着追上来,她知卫庄没有看她手语的心思,于是只是点了点墙上的那副挂画,便施礼退了出去。 卫庄开了画后的暗门,这扇门他开过千百回,可从没有哪次同这回一般。 韩非听见机关开启的声响,木格先时替他出去看看,虽然他不懂对方的手语,这层意思也不过半猜半蒙的。 他一下站起身,却也不能做别的什么,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封闭的门。 “嘎吱”一声,暗门被人从外头推开,一阵日光照了进来。 韩非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卫庄看着密室中的男人,一颗心好像被人用刀刺了一下,他大概永远也忘不掉韩非的那个眼神。 强装的镇定之余,又残着一丝掩不去的小心翼翼。 卫庄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他多心,可他总觉得那一眼很遥远,好像隔着万水千山,同时又那样脆弱。就是脆弱,他在心里默默下了定论。 韩非在听见响声的时候就隐隐觉得来的会是卫庄,他不知道这种莫名的直觉究竟源自何方,可忽而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发自内心地渴望自己就如卫庄所说,是个向导。 他尚记得当时两人间窥探到对方心声的情形,是不是那样一来,他就能有个依靠? 韩非从不想要承认自己的软弱,他是七尺男儿,大丈夫,从小习得的礼制不允许他做出那样的事,肖想也不行。 可眼下他同故园相隔千里,鸿雁望断,他突然无与伦比地想要一个寄托。 这一愿望来得迫切,像是春来野草般肆意地蔓过了他的整个心间,还不等开口,只是见到卫庄,鼻尖就已是一酸。 卫庄愣了一下,随即大步来到了韩非的身边,这一刻两人分明没有心灵感应,可他却好像恍然懂得了韩非究竟在想什么。 韩非张了张嘴,喉中那阵撕扯般的钝痛又起,他垂下了眼帘,好不叫眼眶中的泪水倾溢而出,牵起了卫庄的手,想要在他的掌心写字。 卫庄注视着他的动作,就见韩非一笔一划在他的掌间写了一个“哑”,他才写了这么一字,卫庄便倏而展开双臂拥住了他。 韩非不是先天的哑巴,第一反应仍是开口说话,只是喉结滚动,发出的不过是几声干涩的不成样子的“啊啊”声。 卫庄哪里还会不懂,伸手按住了韩非的后脑,低声说:“我知道。” 韩非便停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现在又应当如何,只是顺势将头靠在了卫庄的肩头,就听卫庄喃喃自语般说::“叫你受苦了。” 韩非拥住卫庄的手顿了一下,摇了摇头,眼泪了无声息地淌了下来。 卫庄的颈间一湿,他意识到了什么,韩非缓缓抬起头,一行泪水还残在他的脸颊上,卫庄伸手去替他擦拭,泪滴便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韩非的嘴唇动了动,卫庄看得仔细,韩非说了两次,那个没有声音的词是“联结”。 他说完,又去牵卫庄的右手,在那上面写字:“今晚我们......” 他写到最后几笔时,整只右手都在微微打颤。卫庄心痛得难以自抑,低头吻上了韩非的唇,轻声说:“你想说什么,在心里同我讲就行了。” 韩非眼角的泪水一颗接着一颗滚落下来,他微微张开嘴,两人的舌尖便勾在了一起,这一吻绵长却不显多少情欲,反倒尽是温存。 韩非的手指攥着卫庄的衣服,指尖因用力而有些发白,两人的嘴唇分开,带出一条细细的银丝,他就是在这一瞬间听到了韩非的心声:“今晚我们彻底联结,好吗?” 【8.2】 韩非没有想到他就这么把话说了出来,又或者,写了出来。 他其实很清楚今晚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他与卫庄尚不了解,更谈不上多么信任,而偏生哨向间的结契一旦完成便再也无法悔改。 没有哨兵会想要草草定下其终生的向导,尤其当对方的身为一族之首的时候。 他垂着眼帘,不去看卫庄那双烟灰的眼睛,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韩非安慰自己就算对方拒绝了,那也在情理之中,何况他先前问的“今晚”,卫庄就算拒绝,也不代表以后没了可能。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在匈奴,这一望无垠的草原之上,其实再没有别人可以信任——而卫庄会是一个合宜的对象。 卫庄确实也并不想在眼下就发生关系。 他看着韩非低垂的头,脑后那根白玉簪尾的流云栩栩如生,让他无端地想起了两人大婚的那一晚,韩非称他的精神体背后的那一块白斑:“就像是苍山上飘过的一片云”。 既是流云,合该无拘无束。 永久联结一旦完成,除非一方去世,否则再也无法取消,在卫庄看来这是远比什么拜堂更重要的事,也正因此,不该草率。 他大约能猜到韩非的所想,对方离家千里,如今又突然口不能言,自然想要寻找一个依靠,但是这一晚过去,韩非是否又会后悔呢? 卫庄确实需要一个向导,但他要的是彼此契合,等两人有了进一步了解后,再做选择。 为此,他愿意多等待些时间。卫庄原本是这么想的。 韩非没等到他的答复,太久了,他低垂的眼睫轻轻一颤,在灯光下晕开一道模糊的阴影,韩非的嘴唇动了动,喉管里那阵隐痛提醒着此刻的境遇。 好像一瞬之间,他突然想不起上一刻那些蹩脚的自我安慰,他不要可怜,或许……也不要爱。 于是默默松开了握住卫庄的那只手,指尖的温度散去,韩非缓缓抬起头,朝卫庄笑了一下。 “那你早点休息。”他对卫庄做口型说。 他并非笑的不好看,只是在此时此刻显得不合时宜,韩非自己也知道,可眼下他的脑袋昏昏沉沉,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才能更好,只是不住地走神,忽想起远方的姊妹,又想到不知道明天早上,他还能不能吃到从前那样的早餐。 韩非说完这句,自觉再不好久留,便转身欲走,卫庄看着他的眼睛,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双平日里顾盼生姿的桃花眼边上好像略微泛起了一点薄红。 就是这么一点若有若无的绯色,却仿佛揪了把卫庄的心头,他的眉峰不动,看神色好似一如既往,心跳却倏而剧烈起来,突如其来的冲动比起潮水更像是旋涡—— 你尚未发现其存在,便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等等。”他脱口说。 一片阴影笼罩下来,韩非的步子便顿住了,他略微抬起眼,看见地毯上那片影子,竟连一动也没动。 而让他止步的,其实并不是那声“等等”。 至少不全是,韩非心想。他今日哑的分明是嗓子,却仿佛连意识也都是混沌的,此刻他没想好过去、前途,只是感受到耳畔那股鼻息——温热的。 卫庄的喉结滚了滚,低声说:“留下来。” 韩非没有挣扎,连半点的防御也没有,他并不抗拒对方的拥抱,只要那是真心的。 他的眼珠动了动,他不久前才淌过泪,眼睛涩的很,他只是不知道他们这算什么。虽然今晚的事本就是他起的头,眼下卫庄不要他走,他得偿心愿,按说该高兴才对。 可是……韩非克制没让自己想下去,他不能太贪心。 他从来都明白的。 就这时,卫庄搂着他,忽又说了一次:“我想请你留在匈奴,当我的阏氏。” 他心里原还有一句,可那是此刻的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他喜欢韩非。 这是一种感觉,尚不能称之为爱或者其他,但他见到韩非就有种想要靠近的冲动,仿佛是内心深处的渴望,他享受对方的陪伴,希望能同韩非长久待在一起。 这份心情是真实而澄澈的,只是说出来……卫庄说不出来。 韩非背对着卫庄,他张了张嘴,本以为今夜的眼泪已经留得够多,足可以抵消他下半生的分量,可此刻听到卫庄这么说,鼻尖倏地一酸,眼角竟又有了热意。 两人出了暗室,再回到卧房的时候,彼此身上的衣物早已是凌乱不堪。卫庄将韩非抱到了床上,韩非其实不擅长接吻,他的气息不长,往往吻一会变开始喘,尤其是卫庄用舌尖细吮他的舌时,他面色潮红,两颊像是雨后的碧桃一般,红得透彻。 卫庄便笑了,凑过去嗅他颈边的香:“你以前没同人吻过吗?” 韩非粗喘了口气,仰头看着卫庄的眼睛,他确实没同别人这么吻过,龙阳的风尚在中原虽颇有些,但说到头也是在贵族之中,所谓饱食思yin欲,可他…… 韩非眨了一下眼睛,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卫庄偏过头来吻他,一双灰色的眼里尽是玩味:“饱食思什么,恩?” 韩非抬头看着他,的手指勾在卫庄的肩头,轻轻抚过那上面的饰物,两人的目光黏在一起,又似有实质一般,韩非凝视着那双蒙蒙的灰眼睛,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 此刻两人的思绪相连,他不敢深思,可韩非自己却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封一个中原人做阏氏,这怎么看都…… 他不愿让卫庄知道自己作何想,尽力放空思绪,仰起头吻上了对方的唇,专注于感受唇与唇间柔软的触感,两人的舌尖缠在一起,轻轻逗弄,尽是一阵满足的喟叹。 韩非确实没有同男人上床的经历,但他自己就是男人,因此格外清楚一个男人在床上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于是支起身子半跪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卫庄。 他脑后的头发早已乱了,一头青丝垂下挡住了半边的眼睛,他的眼睛本就美,此刻被发丝遮住了些许轮廓,便显得格外的亮,像是在昏暗中微微发光似的。 卫庄吞咽了一下,一时间好似头脑空空,全身上下好像都燥热了起来,脑海中只剩下“想吻他眼睛”这么一个念头。 韩非无疑“听到”了他的心声,却只是笑,伸手将脑后的散发捋到了一边,露出了一段白皙的脖颈,似笑非笑地盯着卫庄。 他确实想要一段稳固的关系,无论出于何种目的。 而一段关系之中,就算初时什么也没有,却不意味着经年累月后还会如此。他看得分明,只是有时太分明了,从而忽略了自己的心。 卫庄低头吮吻韩非的颈侧,继而是喉结,他吻得细致,不时用牙齿轻轻啃咬,韩非“呜”了一声,伸手解开了卫庄腰上的系带,接着是亵裤,他手指微微有些发抖,却也不全是紧张,卫庄搂着韩非的腰身,轻轻揉捏,手掌往下,贴上了他的臀rou。 雏儿自然最经不起撩拨,卫庄这么一摸,韩非就感觉身子又热又软,胯下的那物隐约有了抬头的趋势,如果说先时他还是刻意抑制着自己的思绪,此刻脑海当真是白了一片,只觉得下边的阳物发胀,有点难受。 卫庄笑起来,暂时的精神共享让他能够无缝知悉韩非的心绪,他伸手握住了韩非的那物,指腹拨弄,上面的茧子厚实,擦过铃口简直叫人头皮发麻。 韩非没忍住呻吟了一阵,叫声刚出的时候连他自己也有些惊讶,他现在声带无法正常发声,所能发出的不过是干涩的“啊啊”,可那一声却像是格外地高,他的脸“腾”一下更红了。 卫庄乘势多逗了他两回,韩非有些发晕,整个人仿佛都处在一种飘飘然似的状态,用鼻子轻哼了一声,没骨头似的软倒在卫庄的怀里。 卫庄看着他眼角快要飞起来似的红,心里说不出的喜欢:“舒服么?” 韩非:“……”他还没有习惯这些有话直说的匈奴人,心想,“这是能直说出口的吗?” 卫庄摸他下面的动作一顿,凑近了朝韩非的耳朵呵气:“你不说,我就不做了。” 韩非的耳根一烫,眼睫轻轻颤动,他承认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有人照顾,他也很舒服。 于是还是在心里应了一声:“……舒服。” 卫庄笑起来,他并不常笑,就算嘴角牵动,也从来都是冷讽居多,可此刻眉目舒展,极偶然地笑了一下,竟然是鲜明又好看的。 韩非看着他唇角的一点笑影,不由呆了一呆,是了,他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张英俊的脸,笑起来怎会不动人? 卫庄从屉里取了乳膏,这本就是婚床,里头物件可谓齐全,韩非一看那纹样的圆盒,脸便隐隐又有些红了,卫庄见他那副模样,也不说破,想了想说:“头一次,或许从后面会更容易些......” 他这话其实还有后头半句,就是“但也看你愿不愿意”,毕竟背入的姿势看上去有些放荡,他疑心这些中原人是否接受。谁知话没说完,韩非就转过身趴了下去。 这个屈腿下趴的姿势乍眼看去简直与发情的动物无异,韩非心底那股羞耻感叫嚣着涌起,脸上一阵接一阵的发烫,觉得这挺臀的动作简直就是求欢,可他别无他法,只好把脸迈进了身下的床褥之中。 卫庄看着他,韩非本就白,从他的角度俯视,腰肢更是细的匪夷所思,好像轻轻一碰就要折断似的,他的喉结滚了滚,俯身下去,指尖掠过身下人的每一寸的腰肌,韩非的身躯微微颤动,两人这个姿势,卫庄几乎能将韩非整个人压在身下。 他伸手取了点膏脂,却没有急着探指进入:“放松。” 韩非自然也知道这种时候最要做的就是放松,可那岂是他想做便能做的到的?他背对着卫庄点了个头,略微舒展了紧绷的脊背。 卫庄低头吻他的脸颊,他的银发垂落下来,间或扫过韩非的颈部,有些痒:“你这么紧张,我们可以换个姿势。” 韩非咬着下唇,转过头看向卫庄,两人目光相交,他心头那股莫名的难受感忽又退去了,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卫庄的唇。 两人的鼻尖碰了碰,卫庄搂着他将人转了回来,韩非别开了眼,目光移开,又追回来,心说再不济还能怎么样,无外乎疼一疼。 他这厢还在自我宽慰,卫庄却先开了口,伸手摸了摸韩非的侧脸,低声说:“精神联结的时候,你想什么我会知道。” 韩非的心脏狂跳起来,又有些无可奈何,一想到若以后两人间真将再无秘密可言,又有些理解了卫庄初时的犹豫。 “之后我会为你找个向导的老师,”卫庄说,“等你学会控制向导的力量,就不会再这样。” “是不会再听到心声了吗?”韩非看着他,心想。 “如果距离远,精神联结本也就弱。”卫庄说。 “要是还像这样面对面呢?”韩非追问。 “到时候就取决于你想不想,”卫庄伸手分开了韩非的双腿,勾唇笑了一下,“不过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说是不是,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