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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油盐不进。却也知道一旦真找来了赵队长,这事儿就要从鸡毛蒜皮的斗嘴上升到思想问题了,他可不想因为个这事儿被全大队通报名字啥的。于是拍了田翠丫一巴掌,呼喝道,“不成器的娘们儿,一天到晚不干活就知道碎嘴,现在还硌上两个小娃娃了,你臊不臊,还不跟人家孩子道个歉!”“我?李志军――你个心黑的,我给你李家生了四个儿子,你就这样对我?!”田翠丫不依,扑上去照着李志军的脸就要挠。温向平自然没有让自家孩子看这种撒泼打滚场面的打算,万一跟着学两招他找谁哭去。索性目的达到了,温向平也不再逗留,带着自家孩子离开,离开前还友善的劝了一句,“李大哥李大嫂你们好好说,别动手,我家里头还有活儿没干,先带着孩子回去了啊。”云淡风轻的口气没把田翠丫和李志军气昏过去。你把我们家搅和的一团糟,现在却拍拍屁股走人?合着你这就是来找我们家不痛快的!第14章自从第五大队出了知青逃跑的事情以后,家里凡是跟知青结亲的都把自家的女婿儿媳妇看的紧紧的,就连向来爱到处炫耀自家女婿的王贵祥一家也安分了不少,大半身心放在了齐弘阳身上,就怕他也做出这种事。可是大学生开学的日子千推万推还是到了,王贵祥夫妇给王玉兰和齐弘阳打包好了行李,一路依依不舍的送到车站。“弘阳,玉兰,你们可记得要时常写信回来啊。”刘艳抱着孩子,不知第几次叮嘱道,她故意要求王玉兰跟着一起去学校就是为了长个心眼,万一齐弘阳有个什么不想回来的念头,王玉兰也能早早察觉到,他们也就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齐弘阳眼里飞快闪过一丝不耐和厌恶,面上仍然一派和煦,“知道了,爸,妈。”于是带着瑟瑟缩缩的王玉兰登上了前往横城的汽车。不过这些对于苏家六口人来说,都没有掀起什么波澜。这日中午,温向平和苏承祖上完工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家里人已经都在桌边坐好了。看见丈婿二人回来,苏玉秀连忙起身,“既然都回来了,那我就去下面。”恩?温向平惊诧了,平时家里中午这会儿饭早做好了等着他们回来一起吃,今天怎么这会儿才要下面?难不成今天有什么大事?苏玉秀手脚麻利的很,不一会儿就和李红枝端出来一大盆的饸烙面放在桌子中央。“今天是什么日子么?”温向平悄悄问坐在他身边的妻子。苏玉秀看了他一眼,“今天是朝阳生日,所以给做顿丰盛的,给孩子过个生日。”甜宝在一边应和着,“哥哥、生日!”温向平面色一僵,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连家里最小的meimei都记着呢!随即心里涌起一股羞惭――他真不是个好爸爸!苏玉秀倒没多诧异,原来的温向平只记得让他们给他过生日,从来不会去记两个孩子的生日的。却没看见温朝阳失望的眼神。作为一家之主的苏承祖坐在上首,发了话,“行了,都吃饭吧,今□□阳生日,看你姥姥和你妈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快吃吧。”桌上还有两碟金黄色的蒸米,一盘酱色的烧土豆,一盘清清沥沥的凉拌土豆丝,一盆凉拌豆角,一碗蒸茄子。苏玉秀给温朝阳舀了一碗饸烙面放到他面前,“朝阳又长大一岁了,要成为一个小男子汉了,多吃点,长的壮壮的高高的。”温向平也讨好的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在儿子碗里,“朝阳吃,饿了吧。”温朝阳抿了抿嘴,一本正经的谢了桌上的每一个大人,连小甜宝也得到了一句“以后好好保护你”的承诺,这才夹起一筷子面大快朵颐起来,只不过,却把温向平夹的土豆丝拨到了碗的边缘。温向平看见很是自责,连苏玉秀亲手做的饸烙面也吃不香。饸烙面是半根筷子粗细的杂粮面条下清水煮熟,出锅时浇一勺煮好的卤汤。卤汤是苏玉秀熬了一个上午的,茶褐色的汤汁浓稠如锦缎,其上浮着青翠的韭菜和嫩白的豆腐丁,偏黄的面条如金龙卧于其间,袅袅白雾萦绕而起,带出卤汁的香气。饸烙面的调料加的很简单,只有盐和胡椒粉,再在出锅的时候滴几滴醋,但配上韭菜独特的清香和豆腐的清沥和爽滑口感,吃起来是独有的并城风味。至于蒸米,选用的是黄色的小米,过了水以后放一点点的饴糖架在笼屉上头蒸,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cao作,时间、热度、水分会将糖和小米本身带有的粘性催化到最大限度,一出锅,小米自带的清香就会夹杂在缭绕的白雾中弥漫开来。夹一筷子起来,粘稠的米会极不情愿的拖在盘中的米上,很难一筷子就能把它夹断,必须在盘子的边缘划两下割断米与米之间的黏连,或者用筷子在空中绕几个圈圈再拉长才能夹下来。一顿饭下来,温朝阳吃的大快朵颐,最后连碗边的土豆丝也嚼了下肚,一家人也吃的香喷喷,唯有温向平食不知味。等到下午要去上工的时候,温向平在上衣的内兜里叠了一张稿纸,又放了一根铅笔和一块橡皮,这才跟着苏承祖去了粮仓。粮仓自从在暴雨中毁于一旦后,赵建国就重新购买了材料,将之前的都弃之不用,等着红薯秧子下完了以后,就分了一部分村民来修补粮仓,苏承祖丈婿正是被分到了这里。活计已经接近尾声,还差一个仓顶没有上,前来监督的赵爱党让一批人来来往往运送茅草和瓦片,剩下的人在原地修补粮仓,而温向平恰好是运东西的人之一。一个下午,温向平都神思不属,嘴巴里念念叨叨的,时不时哼两下,甚至有时还要从兜里掏出纸笔赶紧把想法记录下来。好在运茅草这个活儿就是最简单的体力劳动,半点脑筋也不需要,也算是便(biàn)宜了温向平。而等到休息的时候,别人都坐在一边侃大山侃的唾沫横飞,他却一个人坐在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冥思苦想,不时举着纸比比划划,自言自语。有人凑到苏承祖身边调侃,“老苏,你家女婿这又怎么啦?今个儿下午怎么神神叨叨的?”苏承祖睨他一眼,“你想知道你直接问他去。”那人讪讪一笑,只得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苏承祖看着温向平,严肃的面容上浅浅的、浅浅的露出一个满意的笑。等到晚上吃完饭,温朝阳洗白白进了屋,温向平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