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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小蛋糕拿出来扔进垃圾桶里,洗过手后就去给方雅的伤口换药。方雅腿上的伤已经在表皮上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在她白嫩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容宴又用酒精给她消了一遍毒,涂上碘伏,再次包扎起来。“谢谢,”方雅小小地微笑了一下,“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昨天可能都失血过多挂掉了。”容宴将纱布打好结,站起身,“不用谢我,我也不是专业的医生,那只是紧急的处理方式,”他微微偏过头,声音依旧平静,“你的伤需要尽早去医院处理。”而他们现在连山都不能下。方雅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显得不在意地笑道,“作为一个准医务工作者,你这个时候不应该鼓励我,说下山去医院绝对没什么问题吗?”容宴抿了抿唇,“......对不起。”方雅有些讶异地看他,“你说对不......”“啊咳咳......”他们的对话被一声尖叫打断,熟悉的女声让容宴脸色一变,他猛然抬头,人也往门口的方向跑去,“姐,你......”容宴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否则这完全不符合科学的场景怎么会活生生展现在自己眼前。下一秒他就要冲上前去,却被一股阴冷刺骨的震得倒飞出去,直到接触到地面才恍然找回手脚的温度,他听到其他人的惊叫声,眼睛却只紧紧盯着虚虚浮在半空、奋力挣扎的容粟。她的表情极为痛苦,像是被什么人掐住了脖子,硬生生提到空中的,只能发出几声零星的呼救声,面色逐渐发白,脖颈上五个指印越来越深。容宴用力掐了掐手心,用虚软的手臂拿过花架上放置的花盆,用尽全力冲着那个看不见的“人”扔过去,花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在大理石地面上摔成了碎片,容粟也在一瞬间从空中跌落了下来,她趴在地上缓了一会儿,一只手撑起身子,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喉咙处不断咳嗽,李廷济奔上前揽住她的肩,做出保护的姿态。张子庚坐在地上,抖着声音问,“那、那是什么东西?”又是一声巨响的惊雷。那个看不见的“人影”在闪电划过后渐渐显出模样。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气。那已经不能称作是人了,只隐约看得出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的男子,五官血rou模糊,似乎还瞧得见皮rou之下森森的白骨,他的手脚都诡异地扭曲着,像是被折断了,一点一点地往下滴着血,血珠落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竟比暴雨之声还要清晰。高进惨白着脸,嘴唇哆嗦,一时竟说不出话来。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牵着嘴唇,露出一个类似冷笑的神情,这表情几乎让他脸上的碎rou就此落下,容粟已忍不住干呕起来,眼眶也红了。容宴也被恶心得不轻,他盯着那个几步之外的东西,问道,“你是谁?”“你们......毁了我的食物......你们......该死......”沙哑阴森的声音飘入所有人的耳朵,激起浑身的战栗。“他”快要脱落的眼球盯紧了软倒在一边的张子庚,桀桀厉笑一声,挥出了血迹斑斑的手臂。第七十七章女鬼&少年(七)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子庚将命丧这怪物之手的时候,后方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住手,痴食,你不能这么不礼貌地对待我的客人们。”容宴神色一震,撑起身子就回头去看那说话的人,不出意外地在回旋楼梯上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他只见过她一面,却无法不记得那威胁性命的冷意和那张阴郁的脸。【你会需要我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她宛如魔咒的声音,含着恶意与笃定,语气像是在逗弄一只随时都能掐死的老鼠,玩弄于鼓掌,等到终于厌倦,就能轻而易举地一指按死。容宴厌恶这种态度。他刻在骨子里的自尊和傲气让他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他凭什么会需要一个疑似杀人潜逃的罪犯?然而此后发生的一切,都让他脑中想起她的话,想起她那时候的神态。而现在发生的事情,都在告诉他,信什么鬼的科学,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鬼,而且还让他们倒霉遇到了。容宴扶着花架伸直发软的腿脚,看着楼梯上方的女人,面无表情地想这世界真他妈的cao蛋。顾央立在台阶上,垂着眼兴味地打量底下八个人难看、后怕的脸色,她穿着长至脚踝的素白长裙,脖子上围着一圈同色的蕾丝choker,长裙腰腹以下点缀着大朵的鲜红花朵,有种开败前濒死的美。原本还浑身滴血的鬼在她出现后恭敬地低下了头,外表也变成了一个身着厨师服的中年男人,他理了理褶皱的围裙,对顾央微微弯身,“他们倒掉了您吩咐我为他们准备的晚餐,辜负了您的心意和我的手艺。”说到这里,他的眼瞳又有变红的趋势顾央漫不经心地神色一顿,她冷沉的视线在所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停留在容宴身上,她看着少年面无表情的脸,轻声问,“你们倒掉了晚餐?”虽说是轻声,但几个人都将那泠泠低语听得分毫不差,只看着她脸上如雕刻般的微笑神情,就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刚刚放松了片刻的心神又绷紧了。容宴站直了身子,努力用诚恳地语气说道,“很抱歉,我们误以为是有人别有企图,才将晚餐倒掉了,辜负了您的心意。”说话间,容宴就感到一股阴寒之气直直扑了上来,冰冷的力道猛然箍住他的腰,拖拽着他腾空而起,还不等他挣扎,眨眼间便对上了顾央黑洞洞的眼眸。“容宴!”“宴宴!”容粟等人的仿佛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容宴反应了一秒,才感觉到有冰冷如铁的手扼住了喉咙,逐渐收紧,气息受到阻塞,使得胸腔内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窒息之感令大脑一片空白又无比清醒。容宴艰难地喘了一口气,抬起手凭着直觉去掐顾央的脖子,竟真让他碰到她脖颈上的蕾丝项圈和一片冰凉滑腻的皮肤。他以为自己用的力气很大,事实上,这点挣扎的力道对于顾央来说与挠痒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她还是顺应所有人的愿望松开了自己的手。容宴向后踉跄一步,手搭在楼梯的红木扶手上,胸膛起伏,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缓了片刻,才终于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他侧头看了眼底下的同伴,确认他们暂时安全,再次看向顾央,“.......你有什么目的?你想要什么?”“我哪里有什么目的呢?”顾央轻轻笑了笑,方才的冷戾之色消散得一干二净,好似她一直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