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十七岁
深夜酒吧，檀健次跟着室友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肆意挥洒汗水的人群中，终于找到了他们预定的卡座。 “健次，你喝什么？”室友哥俩好的揽着檀健次肩膀，大大咧咧的开始点酒。 “我？我喝水就行，你自己去玩吧，不用在意我。”檀健次摆摆手，不自在地挣脱室友的手。 “来酒吧不喝酒多没意思啊！”室友知道他不习惯，被躲开也不在意，直接把酒单往他面前放。 盛情难却，檀健次匆匆瞥了一眼，正好看见一款叫“十七岁”的酒，看上去不像是什么洋酒，而且这还是赵泳鑫最喜欢的歌名。 想到这里檀健次有点心虚，他和赵泳鑫说今晚给室友过生日，直接住宿舍了。赵泳鑫听了还想给他们订酒店，肯定没料到檀健次会来酒吧。 檀健次隐隐的还有些不服气，为什么每次自己都那样了赵泳鑫还能无动于衷？赵泳鑫爱他这一点毋庸置疑，那赵泳鑫对他就没有一点世俗的欲望吗？ 这样一来点酒时就不犹豫了，室友听见酒名时倒是叮嘱了一句别多喝，然后就自己跑到舞池中央狂舞了。檀健次看着他与平时毫不相干的模样，十分庆幸拒绝了他。 不过一个人坐着也是无聊，再加上他想来学习一下别人都是怎么撩人的，所以等有人来搭话时，檀健次甚至有些兴奋。 赵泳鑫是真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遇到自家小朋友。 据说去参加室友生日聚会的小朋友不仅出现在酒吧这种地方，而且不知道和身边人正聊些什么，隐隐还带了一丝兴奋。而那个男人趁檀健次没注意一只手捏了颗东西飞速地丢进他杯里，赵泳鑫眯眼，立刻走上前去。 “哥哥！？”这一声喊得惊大于喜，檀健次谨慎地看着赵泳鑫冷硬脸色，刚准备开口就见他端起自己那杯酒递给身后的助理，“拿去化验一下。” 话音刚落就有保安在檀健次不甚明白的目光中将准备逃走的男人带走。 看人被带走了赵泳鑫才转而问檀健次，“怎么在这里？” “同学聚会，说来这里玩，我不好拒绝就跟来了……”檀健次低着头不敢去看赵泳鑫，声音也小小的，要不是赵泳鑫将他圈在怀里，根本不可能在这种嘈杂环境下听清他的话。 “喝酒了？”赵泳鑫一手揽住檀健次细腰，一手去抬他下巴。 “嗯……”檀健次顺从的抬头，看赵泳鑫脸上神情一瞬间坠入冰窖，下一秒直接被人拦腰抱起往外走。 “怎么了哥哥？”檀健次双手环人脖子顺手得很，就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赵泳鑫突然变脸。 “喝了多少酒？”赵泳鑫不回答他，一边脚步生风地往外走，一边接着问，声音冷得檀健次不自在地缩缩身子。 “才喝一口……”檀健次突然想起了一直被他忽略的事情。 天生的体弱多病导致他药不离口，而最近新换的一种药是医生叮嘱过不能配酒的，他今天一直想着搞事情，没想得起来。 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小朋友乖得很，被不甚温柔地放进车里也不抱怨，反而自己抢先动手戴好安全带。 赵泳鑫自然知道小朋友的小心思，只是今天他干的事情涉及了底线，他既不想在医生检查结果出来前发火，也不想因为小朋友可怜兮兮地求饶心软。 这样冷淡的态度让小朋友心有惴惴，就算要一下子抽三管血检查也只是皱巴着一张小脸拽着赵泳鑫衣角。 小朋友被娇惯得过，此刻扁着嘴哭都不敢哭的样子实在可怜，赵泳鑫伸手替他按住针孔，半揽着人坐下等结果。檀健次乖乖叫抱着，扁着的小嘴张张合合，最后才鼓起勇气一口亲到赵泳鑫下巴上。 “哥哥～别生气了嘛～”尾音钩子似的往赵泳鑫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地方钻，让赵泳鑫绷着的脸几乎破功。 “坐好。”低斥一声，见小朋友小嘴又是一扁，只好缓和语气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结果还要等十分钟才能知道。” “没有……”檀健次双手回抱在赵泳鑫腰上，小脑袋在他胸前蹭蹭，毛茸茸的看得赵泳鑫手痒。“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怕赵泳鑫不信自己，檀健次又抬头强调一遍。 细细观察了他确实没有哪里不对劲，赵泳鑫心下稍安，抱着人一起等检查结果。 所幸檀健次就喝了两口，检查结果一切都好，同时那杯酒的检验结果也跟着出来。 瞥见赵泳鑫脸色越来越差，檀健次缩回紧紧拽着他衣角的手，下一秒就被赵泳鑫拉着大步走进车里。 “哥哥！疼！”檀健次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眼见着被他拉进车里也不敢多说，被拉疼了才小声喊着哥哥。赵泳鑫一反常见的充耳未闻，将他放进副驾后自己坐进驾驶座，然后将座位后调，一把将人拉到腿上。 “哥哥？”檀健次惊疑不定地跨坐在他腿上，他虽然一直期待着这一天，可医院停车场人来人往的，实在不适合干那种事。 “嗯”赵泳鑫终于应了他一声，一手紧箍着他纤细腰身，一手重重拍在他后臀上。 “啊！”猝不及防的挨打让小朋友惊叫出声，可是巴掌丝毫没有因为这一声有所迟疑，相反一下接一下地狠狠落在臀上。 “呜呜……”檀健次两手捂着嘴巴防止自己再发出声音被人听见，可是又惊又怕又疼间，泪水簇簇落了满脸，哭声是怎么压抑也抑制不住。两只大眼睛一开始还能惊恐地盯着赵泳鑫，可是渐渐被泪水迷蒙了视线，眼前只剩下一段冷硬的下颚线。 “回去坐好。”一直落满二十下赵泳鑫总算开了口，不过是檀健次从未听过的生冷语气。“呜呜呜哥哥，我错惹……你别生气了呜呜呜”檀健次后面疼得不跟动弹，下意识就忽略了赵泳鑫依旧紧绷的脸色，双手拉着赵泳鑫衣襟撒娇哭叫。 “坐好。”赵泳鑫语气生冷的重复一遍，檀健次哭声顿失，双眼不敢置信的一瞬不错地盯着赵泳鑫，足足一分钟才相信这个事实，打着哭嗝从赵泳鑫身上起来。 只是身后疼得厉害，面前赵泳鑫又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檀健次看看他又看看车座，挪了两分钟才慢吞吞挪回去。 臀尖胀痛发麻，压在真皮座椅上也难挨得很，檀健次习惯了赵泳鑫随时随地的照顾，今天显然没有动手的意思，径直发动车。 檀健次看着飞快流逝的车流，愣了愣才抽泣着自己主动系上安全带。 医院离家不远，但这短短十分钟的路程对于此刻的檀健次来说也是一种折磨。臀部酥麻胀痛地抵在座椅上还能忍，满心的委屈却怎么也忍不住。 一方面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可这也是赵泳鑫第一次真动手教训他，还冷着一张脸吓死个人…檀健次嘟着嘴偷偷去瞄赵泳鑫，只能看到驾驶座上的男人绷紧的侧脸和没有一丝弧度的嘴角。 ＂哥哥…＂小朋友声音里带着还未抑制住的哭腔，试探性的声音小小，要不是车里安静极了，赵泳鑫都不一定能听清。 怕自己情急之下真说出什么重话伤了小朋友，赵泳鑫收敛住想要应声的冲动，努力消化着震怒的情绪。 那一头小朋友没得到回应却是越来越委屈，从未遭过如此待遇的小朋友眉眼都耷拉下来。因为后面疼痛不敢坐得舒适，檀健次僵直着身体强撑着忍到车停在自家地库里。 ＂……＂还来不及再撒撒娇求求情，那边赵泳鑫下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檀健次努力控制住打转的泪花不让它滑落，然后伸手去开车门。 僵直着一个姿势还不觉得，这样一动后臀受到挤压，痛觉一瞬间被唤醒。 泪水落了满脸，赵泳鑫走近的时候看见他小脸都扭曲了，正慢吞吞地准备挪下车。 一把将人抱起，怀里小朋友没有像往常一样双手直接环住自己脖子，反倒是没有丝毫犹豫地抓紧了他衬衫。 还是把人吓到了…赵泳鑫心里默叹一口，抱着人走回房间。 熟悉的场合很明显让檀健次放松不少，只是紧抓着他衣襟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赵泳鑫抱着他一起坐在床边，小朋友身体扭动几下，双手转而环抱住赵泳鑫精壮腰身，小脸埋在他胸前觉得伤心。 ＂呜呜呜呜呜呜哥哥别生气了呜呜呜＂嘴里颠三倒四不明不白地求着情，赵泳鑫再冷硬紧绷的脸色这会儿也坚持不住了。 ＂那你说说，错哪儿了？＂ 这样一句叫他认错的话反倒成了赦令，檀健次仰头，一双觉得通红的眼睛盯着赵泳鑫，嘴里含糊不清地列举自己的＂罪名＂：＂我…我不该骗哥哥是同学聚会…我…呜…我好奇…想去看…＂ ＂还撒谎？＂赵泳鑫挑眉，稍微缓和的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语气冷淡的三个字吓得小朋友一句辩驳都不敢有。 ＂你自己说，今天到底为什么去酒吧。＂赵泳鑫不让他逃避，一句接一句明明白白地告诉檀健次，他都知道了，现在只需要他自己坦白。 檀健次低下头，哭了许久也不肯答话。赵泳鑫有耐心得很，两人生生耗了许久才见檀健次动弹。 两膝分开跪在赵泳鑫双腿两侧，双手改为环住他脖子，自己小脑袋也跟着埋在他肩窝，声音闷闷的不太清楚，＂我就是…呜…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肯碰我…明明…明明你是想得呜呜…＂ 和自己设想的回答差不多，赵泳鑫转头亲在他脑侧安抚着觉得不能对自己的小朋友。 ＂哥哥是不是说过很多次，等到医生说可以了，哥哥肯定不放过你，你现在这么着急干嘛？＂赵泳鑫说着说着又想笑，到底忍住了，但还是语气促狭地调侃，＂哥哥知道你想把自己给哥哥，别着急好不好乖宝？＂ ＂我…呜呜我才不想呢！＂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小朋友嗷呜一口咬在他肩上，很快又松口替他揉揉，＂哥哥…你打我吧，那个酒里是不是被人下药了…我还忘了吃药不能喝酒…＂ 想过他撒娇卖好，想过他大哭一通，唯独没想到自家小朋友会主动讨打。赵泳鑫轻抚他汗湿的小脑袋，声音严肃不足，但意思很明确。 ＂今天哥哥肯定是要罚你的，我们多多自己也知道自己错了，是认罚的对不对？＂ 哄小朋友一样的口气让自诩成年已久的檀健次羞赧得红了一张脸，脑袋藏也似的埋在人脖颈处，但还是上下点头示意。 赵泳鑫不管他，一手控制住他腰身，一手熟练地去脱他裤子。 ＂哥哥！＂一声惊呼伴随着小朋友不情愿地挣扎，赵泳鑫似笑非笑地斜睨他一眼，檀健次顿时鹌鹑似的又窝回去，默念着眼不见心不烦，努力将赵泳鑫脱光自己的动作忽视。 这样投怀送抱的姿势其实并不方便，赵泳鑫把床上枕头放到床中间，拍拍鸵鸟小朋友光屁股示意，清脆的声音回响在安静的房间里。 ＂！！！＂檀健次猛地抬头，眼里盛满了不知所措与羞恼。 ＂乖，自己趴好。＂赵泳鑫亲在他瞪大的葡萄眼上，又安抚地拍拍背，半哄半强制地让檀健次趴到床上。 这样子可以方便观察到小朋友身后变化的颜色，比如刚刚在车上挨的二十巴掌，此刻在rou团子上留下了薄薄一层红色。 搜寻起趁手的工具，赵泳鑫嘴角上扬。拍拍床上小朋友示意，然后是不算重的一下。但原本装鸵鸟的檀健次立刻察觉到有奇怪的工具，＂哥哥坏！＂ 娇嗔一样的抱怨让人稍重地抬起落下手中衣服撑，这下檀健次仿佛真成了有待教训的小朋友，正被家长用每个家里都可以见到的衣服撑狠狠教训。 当然这个家长并不舍得狠狠教训，因为他家小朋友才挨了这三下便将嘴噘成可以挂油壶的形状了。 ＂二十下，不许再求饶了！＂赵泳鑫摸他脑袋，小朋友两只手紧紧攥住了不愿意再挨打，可大家长这个态度强硬不可逆转，被生气的眼神一瞪，便只能可怜巴巴地松开手，然后再可怜巴巴地等待疼痛降临。 这样光着屁股挨打在印象中真的是第一次，小时候犯了天大的错都有人替他顶着，没想到最后是那个总替他顶着的人在教训他。 这样的落差与羞意才是最折磨人的，相较而言其实疼痛并不算剧烈。 但，也是疼的！ 檀健次愤愤推翻刚刚的结论，最后三下的时候明显是为了让他长个记性，赵泳鑫强忍了心疼重重落下，在小朋友泛着一层大红的臀尖留下三道平行痕迹。 这三下力度几乎是前面所有的总和，檀健次控制不住地哭喊出声，然后被连忙扔了＂凶器＂的赵泳鑫抱进怀里。 ＂不打了不打了，咱们多多以后要长记性…＂小朋友何曾哭成这样过，今天一天受到的对待都是闻所未闻，檀健次紧紧攀抱住赵泳鑫，身后痛处碰到被子都是一阵瑟缩，但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最后还是赵泳鑫抱着他一起躺到床上才算舒服些。 趴在男人胸前，哭了好一阵的小朋友听着平缓的跳动声渐渐入眠，心疼不已的赵某人尽职尽责的大手一错不停地为人揉着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