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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苏遇沉默了一会儿:“好吧,我们俩好久没有说说话了,你最近在做什么?”“找了份工作。”“什么工作?”苏遇下意识问,任泽给她的六万块已经花得差不多了。“给人当助理,托琛子帮忙找的。”任泽一五一十给她讲,遵从尤溪的保密协议,他没有告诉苏遇那个人是尤溪。她有一天总会看到的,在电视上吧。“嗯,挺好。”即使苏遇没有说什么,任泽也能听出她语气里暗藏的失望。在电话这头无声地笑了一下。一时间陷入沉默,甚至都听不到彼此的呼吸声。“你工作会很忙吗?什么时候回家?到时候给你做几个菜,还没庆祝过你回来呢。”苏遇打破这种沉默。任泽的喉头突然就哽了一下:“挺忙的,基本二十四小时都要在老板身边。”她没回过家,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搬走了。是她家,不是他家。“好吧,等爸爸好起来了你请假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吧。”“好,明天我来的时候和你说,老板在叫我了,先挂了。”没等苏遇给他说拜拜,他就挂了电话。事实上尤溪并没有叫他。两个人的对话正在越来越尴尬,越来越陌生…任泽突然有点怀疑起自己退役选择回D市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在走廊上站了几分钟,任泽收回心思走回去。尤溪刚好拍完,正站在董艺身边,一边喝水一边说话。“要走了吗?”任泽走到她身后问。尤溪回头,脸上的妆还没卸,看起来气色大好:“走啊。”反正两个人也都累了。路上,任泽保持着沉默。“心情不好?”尤溪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流光与霓虹。“没有。”任泽平视着前方,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中国的精灵要改名中国的神探了?”尤溪下意识想要抬脚,但是任泽正在开车,她又堪堪收回:“关心一下你不行?”“第一句是。”任泽回答,“我说了不是,你还咬定我心情不好,就是胡搅蛮缠。”“你这是,要和我比逻辑?”尤溪的视线从街边人群上收回,“心情好是吧,笑一个给我看一下。”“我为什么?笑不笑是我的|自由。”“老板的命令,不行?”“不行。”任泽毫不犹豫拒绝,“你怎么只会提一些无理的要求?”“我什么时候无理了?”尤溪正欲和他争辩,任泽却将车一停:“到了,上去吧。”抬头一看,自己的公寓楼已经到了。见任泽没有下车的意思,尤溪下意识问道:“你呢?”“我去停车场啊!老板。”任泽相当无语。尤溪听完这话,把手臂一抱:“不行,我不能离开你的视线,一起去。”“有病啊…你家还不安全吗?”任泽看她这动作,也放弃了让她下车,直接朝地下停车场开,嘴上还习惯性地说她两句。“作为助理和保镖,你应该觉得我在哪里都不安全。”“那你是不是睡觉都得让我守着你?”“不是已经让你搬进来了吗?”尤溪说到这里,冰凉的右手突然就抚上了任泽坚硬的手臂,“还是说,你想来我床上守着我?前天晚上不是还义正言辞不为我身体服务吗?”任泽明白了,这女人不仅有病,还戏精。脑筋一转:“别闹,小心我短距离杀|人。”空气突然安静了两秒,然后……两个人都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要不要这么秀?”尤溪捂着嘴。任泽歪头:“秀是什么?”作为一个连续九年和社会接触几乎为零的人来说,要理解目前网络热词……有一定难度。尤溪笑得更大声了。“有病吧……”任泽莫名其妙。尤溪乐不可支:“有病的是你吧。”车停稳,任泽才察觉到她冰凉的手还放在自己手臂上,抖了一抖,把她的手给抖开,伸手过去她那边,把她自己开的对着自己吹的冷空调啪地关上了。就在他俯身过去的一瞬间,尤溪那边的后视镜突然有白光一闪。他瞬间警觉起来!“熄火不就成了,还关我空调。”尤溪白他一眼,手搭上把手准备下车。任泽突然把她的手扣住:“有人。”左手摸到驾驶位,把剩下三个车门全部锁死,只留下自己那一边。“狗仔吧?”尤溪神情淡淡,“我太红了。”“脸长。”任泽白她一眼,放开了她纤细的手腕,“你待在车上不要动,帽子和口罩戴好,我下车之后把我这边车门锁死,我过来敲窗,看到是我再开门。”尤溪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还是乖巧地点了一下头,并在任泽下车之前,在他的视线下全副武装。任泽的车停得也很巧,他这边车门一开,猫着身子出去,刚好被停车场的立柱挡住身影。没有立即离开,听见尤溪把这边门锁住的咔哒一声,才开始移动。尤溪只一眨眼,就看不见任泽了,没有开窗,一点声音都听不见。她握着手机,骨节泛白,呼吸都开始紧迫。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紧张。任泽在脑海中粗略计算了一下白光能被反射到自己眼里的角度。他俯身到尤溪那边,视线如果视作一条直线,加上后视镜与车身的夹角,刚好形成约摸60度的夹角。可逆原理,假设光线是从自己眼中发出,那么就能刚好反射到方才白光的位置。任泽迅速锁定了位置——车尾右后方的某排车之间。这之间还隔着一个空旷的车道。他只略微观察了一下,选择从离他较远的地方绕过去,如果他是狗仔,那么他的注意力一定在尤溪那辆车上,等着尤溪下车。从他后面绕过去的话,不会被发现。穿过过道只用了三秒,他的鞋子防滑,如果是其他鞋子可以匍匐在地上滑过去,他用不了两秒。过去之后迅速猫腰,贴身在就近的车旁掩藏自己。然后趴下,从众多车的底盘下的空隙中,找到了一双运动鞋。锁定目标。任泽脸上痞笑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