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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溪无意识地踢着腿,“要不,你给我挠挠?”她的拖鞋被放在一边,光洁的脚趾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他的膝盖。“别闹。”任泽大手一抓,把她两只脚踝交叉锁在自己的手掌中,另一只手捏着药膏在她腿上点了好几点,“我把长裤也给你带来了,明天早上起来换长裤,别穿裙子了,都被咬成这样了。”“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因为我的血是臭的。”任泽开着玩笑,“你的血是甜的,所以蚊子都想来喝。”“你当唬三岁小孩呢。”尤溪揉揉他的头,有种在摸自己家的大狼狗的感觉。他蹲在自己面前,这个角度摸头简直不要太顺手。算算日子,从见到他,到现在,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他的头发也长了好长一截,最开始扎人又硬朗的板寸,已经开始有了一些软绒绒的触感了。想把他抱在怀里蹭。“你不就是小孩子吗。”任泽专心致志地擦着药,顺口和她搭着话,“咬了多么多包,都不给我说一声。”语气难能地,带了很多的宠溺。他没有发现,她也没有发现。尤溪的裙子及膝盖,任泽搽到膝盖上的时候,就停下了动作,盖上药膏的盖子,塞到她手里:“如果还有,一会儿自己搽一下。”“怎么不搽了?”尤溪刻意把裙子提上去了一点点,“该看的不是都看了吗?”“咳,你在说什么。”“来例假的时候,我好像没怎么穿衣服。”尤溪一只手摸上他的背心边缘,“别忘了你还吻了我。”“你又开始了…”任泽冷脸,放开她的脚踝,坐到她身边。他的意思就是,她又开始犯病了。“任泽,我认真的。”尤溪看着他的侧脸,目光灼热,“一直没有对你说,那次,是第一次有人吻我。”平地一声雷一般,小小一句话,震得任泽脑袋嗡嗡作响。“我……”他回头,猝不及防对上她清澈的眸子。“我知道,你没想到,我会是这么保守的人吧。你也别说抱歉,听我说,好吗。”尤溪伸出食指,压在他的嘴唇上,“没有经过允许的,我讨厌任何人改变我的生活状态。”“但是你来了,你一步步改变了所有的东西。你改变了我房间的温度,调整了碗筷的摆放顺序,你改变了我积灰的天台,还改变了我原本不愿意亲近的包子……你让我变得稍微多了那么一些人情味。”她顿了顿。“我却一点也不讨厌你,你喝过的粗糙的二锅头,和身上的烟味,我都不讨厌。你甚至威胁我,还吻了我,我都对你生不起气来。”“在你身上,我也是第一次,同时有了安全感和无力感,这两种感觉。”“我甚至觉得,任泽,你就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不可控的变数。人一旦习惯了,要想再脱离,就太难了。而更可怕的事情是,我发现,我已经太过于习惯你了。”“任泽,”她冰凉的手指,握住他早已经紧紧攥起的拳头。“如果你认为我之前的试探,都只是玩闹的话,那么我今晚就认认真真地,拿出我十二分的诚心,再说一次。”“任泽,我喜欢你。”“请问,你愿意,做尤溪的男朋友吗?”莫名地,说出这句话,尤溪泪目了。胸腔中的万千情绪找不到地方发泄,只能争先恐后地变成眼泪,盈满整个眼眶。她在等着任泽的答案。但任泽却一直没有表态,这个屋檐下的安静时刻,仿佛被拉长成了一个夏季。她模糊着泪眼,看不清任泽捏到发白的指头关节,也看不清他硬了又硬的槟榔角。蛙叫响到第二十声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尤溪。”声音沉得仿佛从远古而来。“等一下!”尤溪连忙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立马去抹自己的眼泪,确保自己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站到他面前,调整好呼吸,明澈的双眸锁在他幽深的眼眸里:“好了,我听着。”兴许是她的模样充满着期盼,任泽到嘴边的话反而张了张嘴又说不出来了。但一切都应该有个像君子一样的交代,无论结局好坏。“我没有电视剧里面那么会说话,所以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任泽抓着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胸口,“肺腑之言,你也听听我的想法,好吗。”尤溪点点头。“我当了九年兵,和苏遇在一起四年,除了屈指可数的拥吻,什么都没有做过,我爱了她四年。”任泽的睫毛在轻轻颤动,“在那些除了危险还是危险的地方,孤独只让我变得更加专注,我不得不面对我刚失去了这段感情的事实,现在,你让我接受你的感情,我没有办法。”“这是对你,对我,都不负责的一种行为。”尤溪的手指骤然一缩,任泽觉得仿佛那小手抓进了自己的心里,抓疼了自己的心脏。“再者,我们的收入,或者夸张点——社会地位,都是不同的。严格意义来说,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我没有尤溪助理这个身份,我这辈子都不可能遇见你。”“尤溪,你的思维很艺术,也从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但是我生活得很现实。你或许觉得只要有了爱情就够了,但我还要为两个人的未来做更多的打算,所以,在我安定好自己,找到自己的方向之前,我不能给你承诺。”“你今年才21,而我,快28了,再过两年就30岁了。”任泽摇摇头,似乎连自己都不愿意说下去,“你的演艺事业还会继续攀登到高峰,而我那个时候,可能会被爸妈上赶着相亲结婚生子,可能事业才刚刚起步,甚至……我连我自己那个时候在哪里都不知道。”“你如果把这些,都听进去了,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从刚开始到现在,我对你的态度都没有变过。”任泽放开她的手,“对不起,尤溪,你还是得失望了。”……“呵,你何必和我费这么多口舌?你要是有那么一丁点爱我,你都想不出这么多借口来打发我。”尤溪后退了一步,隔着虚无的空气看他。却仿佛隔了远山。“说到底,也是没有爱罢了。”尤溪转身,微微抖动的肩膀告诉任泽她此刻并不平静,“而且,你也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