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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低了自己的帽檐,然后按开了房间内的灯。还是十年前节能灯还没有特别普及的时候,大家普遍使用的车丝的钨丝灯,只有60瓦的亮度,屋内暗得只能看清楚结构。吴根生住的地方也很小,以前的那种单身公寓,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还有一个阳台。任泽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水龙头底下洗了一个手。毕竟刚刚他碰过吴根生的臭袜子,不洗手的话他自己都不能忍。然后他便开始了仔仔细细的搜寻。要说他恐怖吗,他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比这个还要恐怖多了,那种浑身都给你扎满了孔,一天拔掉两根针,放一点血之后又重新扎进去的受刑生活,他也看过。他自己也受过一次断骨又接骨的遭遇,一直到现在,每逢下雨天和剧烈运动之后,肩膀和膝盖都会一阵一阵的阴疼。可能就是在那种环境底下生活得太久了,有时候对于拷问,他往往是不如国内的警察们温和的,从理解层次就出现了问题,也不能怪他心狠手辣。有什么直接来硬的,当你在死亡线的边缘徘徊时,如果没有抱着必死的决心和钢铁般的意志,能交底的都得交底。对待普通人,其实也不用这么狠,但任泽一想到躺在cao作间的包子,就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再肆虐一点的冲动。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任泽把屋里能翻的抽屉都翻遍了,他那个破旧的沙发,以及床上的被套褥子,全部都翻了起来,都没有找到陈敏之口中的那盘以前的录影带。他还得再问。任泽不动声色地勾起一丝笑,把两边的窗户都打开,让客厅和卧室的空气可以对流,十月的夜风,已经冷得冻人了。他接起一桶水,再一次朝吴根生的头上浇了上去。昏迷的吴根生受到了强刺激,又醒了过来。这下他看清了,在灯光底下的戴着口罩的男人,只能大致看出身形,至于相貌,他根本看不见。肩膀上的痛感已经减轻了很多,但吴根生很快就被嘴里那股直朝鼻孔里钻的臭味给惊到了,瞪着惊恐的双眼看着任泽,然后舌头嘴巴一起动,把嘴里那团东西啐地吐出来。“你他妈给老子嘴里放的什么!”他也是气急,脏话全部都出来了,“你大爷的放开老子!”“原来你自己不知道你的袜子什么味道啊。”任泽走到一旁的墙边,上面挂着飞镖盘,上面还钉着几支早已经生锈褪色的飞镖,他把它们全都拔下来,放在手里把玩着:“喂,看看你胸前。”吴根生连忙顺着他的话低头去看自己的前襟,他晚上穿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扣子,此刻他的胸膛全部敞开了,露出刚刚被淋了凉水的皮肤,在冷得吓人的夜风里面毫无血色。“怎…怎,怎么了?”“我最讨厌人说脏话,”他抬抬手,举起一枚飞镖,“一会儿的谈话过程中,要是你说一句脏话,或者有点别的心思,我就飞一支飞镖过来,你猜我能不能扎到你的身上?”话音刚落,任泽就着手里那一枚举起飞镖,朝后一扬手,吴根生瞬间吓得闭上了眼睛。然而任泽的发力方向却陡然一变,飞镖直直地朝着刚才墙上的靶子射去,一声闷响,吴根生睁开眼睛——那枚飞镖,垂直地插入了红色的靶心,而大概两厘米长的镖头,生生地没入了一半。“下一枚,正中你的心脏,应该没有问题吧。”任泽负手看着他。吴根生垂下头:“说,我什么都说,只要你能放了我。”任泽按开手机的录音,同时把自己带来的DV也放在桌上,对准了他。“你是怎么提前出狱的?”“有人保我出来的。”“谁?”“不知道。”任泽挑眉,沉默地扬起了手里的飞镖。吴根生一看就急了,连忙补充道:“这我真的不知道谁保我出来的,等我出来之后就有人来找我了。”“还要说假话是吗?”任泽朝他走了一步,“如果没有人事先到监狱里找过你,那他怎么会知道你有所谓当年的视频,怎么可能会保一个什么用都没有的人出来。”话音刚落,他的手腕瞬间发力,带着铁锈的飞镖混合着劲风直直地朝吴根生的脚上飞去,然后,精准地钉在了他大母趾和食趾的缝隙里面。虽然没有真正地扎到骨rou里面去,他的脚趾还是被刺破了皮肤,此刻正在流着血。吴根生的□□已经有了潮湿的意思。最可怕的不是承受多大的皮外伤,也不是流多少血,而是这种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会受伤,什么时候激怒了他,性命可能都不保的恐惧。“说,我都说!”他的声音都吓得变了调,“是华礼身边那个女人找的我,这么久一直都是她在负责联系我,不过她说是华礼授意的。”“他身边的女人?”任泽心里一惊。“叫苏小姐。”吴根生连忙说。任泽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还有苏遇的份……他简直都不敢把以前那个勤勉简单的苏遇,和现在吴根生口中这个为了功利去走钢索的女人联系起来。“他们有一天突然来监狱找我,问我身上有没有什么让陈敏之害怕的东西,我刚好存着那份视频文件,他们就把我保出来了,然后一直是苏小姐和我联系,让我去伤害陈敏之,威胁陈敏之,都是她传达的。我巴不得能拿着钱好好生活呢,你要相信我啊,我从监狱里面出来就洗心革面了。”“他们给了你多少钱。”“三百万……”“三百万就把你收买了,你也真好打发。”任泽嗤笑。“对我来说已经够多了。”“那视频在哪里。”任泽又问。这下吴根生却突然不说话了,似乎在这种生死边缘了,还要挣扎一下不说的话有没有糊弄过去的可能性。“你手里肯定有这份视频,因为你得给他们提前看一小段,证明你说的不是假话。而你为了自己的利益,怕失去利用价值,肯定不会简简单单地收了三百万就交给他们,你一定是紧紧攥在自己这里的,也不可能在他们那里找到备份。”任泽简单说了两句自己的推理,然后又开始把玩起手中的飞镖了:“别以为可以搪塞我。”吴根生彻底输了,面前这个恐怖的男人竟然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