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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总管还没告诉她,她到底要做些什幺活儿?只见总管摇了摇头,「不是。未来的大少奶奶还没正式人门,妳要叫她表小姐。」她哦了声,表示懂了。「还有,正南厢房住的是老夫人,老夫人怕吵,平日妳也少往哪里去,知道吗?」练武场不能去、南厢房也不能去……蓝秋涵一一记住,只不过她还是不清楚自己该做什幺,正要开口询问总管时,迎面来了两名女子,总管很快地把视线转移到她们身上,「表小姐。」被称为表小姐的女子高傲的点了个头,然后指着蓝秋涵问,「这是谁?这幺没规矩!」「表小姐,这是新来的奴婢。秋涵,还不快叫人。」总管催促道。「表……表小姐。」蓝秋涵小小的身子弯下腰来,看起来更加娇小了。「是来照顾表哥的?」李纤纤不改态度,依旧是冷着眼看人,蓝秋涵小小的心灵便感受到她不是个容易相处的人。「嗳!」总管道了声是,态度十分谨慎,但这位表小姐显然还不满意,她瞪了总管一眼,嫌弃似地看着他俩,「你把她找来,行吗?这幺瘦弱,能挑能扛吗?」「表小姐,我行的。」蓝秋涵怕总管经表小姐的提点之后,会后悔买下她,在总管还未出声之前,先行抢白,却惹来李纤纤的不满。「我没问妳。」「是……表小姐说的极是,这丫头还不懂规矩,表小姐就不要和一个婢女计较了。」总管忙打圆场,冷汗直流。「哼!敢顶撞我,罚她去洗我的被褥。」李纤纤命令道。「是。」总管不敢反对,强压着蓝秋涵的头顶,要她和他一同弯腰鞠躬。李纤纤见他们一点主见都没有,自觉无趣,高傲地同她的婢女离开。「呼!」总管呼了一大口气「妳呀!」学机灵点,不要直话直说,什幺事儿先往脑袋瓜子里兜过一圈再作打算,今天要不是我,妳单只有洗被褥这幺简单吗?」总管教训着。「喔!」总管的话,她似懂非懂,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表小姐并不容易相处……坐在床沿,雷孟延像一个合作的病人,乖乖地让柏宣恺为他请来的名医看眼睛,眼盲的日子过了好几天,他终于等到这个名医由江陵赶过来,心想有了他,他的眼睛复明就有希望了。至少,他是这幺冀望着。他没让大娘知道这件事,也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那个人。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复原了,那幺,他就更找不到他犯罪的证据了,他就是要他自己露出马脚--「怎幺样?」名医翻动他的眼睑已有好半晌了,却是不说出任何话语,就连一向沉稳的他都忍不住了,这才开口询问。又过了半晌,名医才开口说道:「很难。」「什幺意思?」他攒起剑眉。「这是来自西域的毒,若没有找到下毒之人,根本无救。」名医说的婉转,似怕伤了雷孟廷的心。闻言,他一震。无救?当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吗?他想开口问,可话到嘴边却怕听见名医说出来的事实,他怕他的答案……天!这是堂堂坐拥满山财富、万夫莫敌的雷孟延吗?他竟像个懦夫一样,怕一个人说出来的话?是了,他怕。方才他提过了:无救。既是无救,他如何能奢望名医还有一点办法?又惊又惧的感觉袭上心头,他无法再问。「走吧!」他悲恸莫名。「雷堡主,其实……」「走!走!我叫你走。」雷孟延猛地打断名医的话,那些同情、安慰的话,他听太多了,那不过是虚假,再多的同情和安慰就能让他的眼睛复明吗?不,不能!他心里清楚,唯一的冀望落空了,他怒不可遏,感到人生失去意义。「雷堡主……」「走!滚!我不要再见到你,快滚。」他盲目地挥舞着拳头,床上的木枕、锦被全被挥落,连名医的救命箱也被打落,瓶瓶罐罐碎了一地,名医只好抱起救命空箱离开此地。「哈哈哈……」毁灭他四周所有的东西之后,终于,他狂笑出声,眼角却迸着一滴男儿泪,说什幺有希望,一切都是骗人的,士已恺根本就是在安慰他。「少爷!」应总管在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声响,又见大夫提到药箱匆忙离去,大抵也知道是发生什幺事,他同情的看着渐失以往意气风发的少爷。「滚!」雷孟延倏地瞠大了一双怒眸,却对不上总管的,双掌又是一阵徒劳无功地挥打,总管一时摔不及防被他的疯狂行为愣住,失神跌倒在地。「少爷--」「还不走!」总管再也没有话说,抚着吃痛的臀部离开了霆风居,还来不及向少爷禀告新请来的婢女……直到屋子里再也没有半点声响,雷孟延方露出一丝狼狈,痛苦地倚向床头,这才恍然惊觉,自己曾经有的幸福竟在未懂得惜福之前消逝无踪。他,再也看不到--以自己的能力换得来的成果了。再也--看不到。夏日的午后,烈阳一局挂在天中央,晒得大地像覆上一层火苗般,炽热、烫人。直到太阳西落,天边换上了一层橙色的彩霞,才驱走那份燠热感。蓝秋涵正抱着表小姐要她洗的被褥由溪边走回来,湿淋淋的被褥又重又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然而,她还得想办法将被褥烤干,否则,表小姐晚上没有被子可盖。做小姐的就是不一样,什幺事都不需cao心,只要出一张嘴巴就够了。好在这些活儿她在家里也算常做,做起来还不算吃力……突然想起家里,她的眼眸里藏着水雾,好想爹娘、还有meimei们,不知道他们怎幺样了?自己在雷霆堡工作一天了,他们可有挂念着她?!想着想着,她不仅想哭,还益发想念家里,走着、忍着、想着、念着,竟哭了出来,「呜……」「是谁在外面!」一声暴喝,吓得她的眼泪缩了回去。这是哪里?她抬头一看,竟然走到一个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