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GB】和金主大人相爱相杀的那些年在线阅读 - Chapter 18 无情粉(一丢丢h)

Chapter 18 无情粉(一丢丢h)

    他嗤然冷笑一声,突然间大力将我推至大理石台前,高挑的阴影随即覆下,双唇重重地压了上来。

    言川吻得极重,或者是并不像吻,反而像是带着狠意的咬,呼吸间冰冷而沉重的吐息也如倾压的海潮压得人透不过气,瞬间将我压制得动弹不得,近乎本能仰头地同他掠夺着空气。

    粗暴的接近同归于尽的吻法,甜腥的气息充斥着口腔激发出原始的侵占欲。

    浑身的血液上涌至天灵盖像要将人煮沸,我抓扯着他的领口,施力推开他,从掣肘中挣脱出来。

    失去支撑言川身体不稳,靠着身后的砖台大口喘气,弓着身子紧蹙着眉急促地闷吟了一声,我猛然反应过来他还怀着孩子,动作迟钝一瞬,手臂反射性地护住他的腰腹。

    他的外衣被扯开了一半,领夹歪扭,衣襟凌乱,没有吹干的发尾上湿凉的水渍滴滴哒哒沾湿锁骨,滑入领沿,如荷叶边闪动发亮的露珠。

    大脑一瞬间过电般闪逝一股酥麻的错觉,我的手臂还圈着他的脖颈,最靠近颈动脉的位置,手心里的热度烫如烧灼。

    他那对冷冰冰的眼珠盯着我,灯光在湿凌凌的瞳孔里流转,带着咬痕的唇泛出一点湿润的血色。

    我猛的扯开他的衣带,扒鸡蛋壳那样三下两下剥开那件睡袍,不着寸缕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中,我的指尖顺着流畅的肌理线条向下勾画,“是不是在你这里,这样最有用?”

    他不说话。

    浓黑的发被蜿蜒的光流造出深深的阴影,光晕淌过他的眉骨及鼻梁雪脊般秀挺的轮廓。

    言川这样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神情会显得有点冷,让人想起隐匿在北冰洋夜雾下的蓝色冰川。

    我在他冰冷的侧颊上咬了一口,“也没毛病,确实有用,至少玩起来很有用,对不对?”

    他有些不甘心地闭了闭眼,垂下双目再度不管不顾地吻上来。

    舌尖被吮至麻痹,凌乱的衣物褪了一地,言川被我抵按在凉如冰的大理石台面上,纤直到双腿敞的极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空幽,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撩拨着浴顶渗落的水帘。

    “为什么不说话?”

    我在那因怀孕而略微鼓起一些的腹肌旁戳按了一圈,“你这样搞得我像在强jian你……”

    他的呼吸慢了一拍,一条手臂顺势搭勾住我的肩,踢开凉拖没骨头似的靠着光净的水纹玻璃镜面,依然一言不发。

    言川的腰身纤劲却不瘦弱,仅有薄薄一层的透明浴衣紧贴包裹着身体的曲线,裸露出跟腱纤长的双腿,绷紧的足背白如冷瓷。

    我扶着那条修长的腿,白皙柔滑的臀rou被分开,手指推动着振动的跳蛋塞挤入狭窄湿润的xue里。

    他咬紧的嘴唇在轻轻颤抖,身体本能地排斥着被打开倾占,肌rou绷得发僵,额头上遍布汗珠。

    顶入的东西弹动着一寸寸碾过内壁的黏膜,涌出一小股水痕洇湿了浴衣,言川的腿根反射性绞紧,那处柔软的皮肤磨出浅浅的红,喉结艰涩地吞咽着,说话时只有气声:“不能……再深了……”

    “为什么不行?”

    他费力地将脱口的呻吟咽回去,微微开合的唇淡而透明,被水汽润湿,是雨水淋过的樱花瓣,“会流产的……”

    “知道你还故意招惹我?反正你也无所谓,正好帮你省了手术,”我的手轻轻摸到他的腹下,在那处微微凸起的位置弹了弹,卡在里头的球状物扭转着向内蹂躏,他抖得厉害,短促的喘息声听上去像要被碾碎了。

    我依旧不紧不慢地在他的下腹处挤按着,跳蛋的前端直直顶到宫口,绞弄吸吮着那瓣软滑的嫩rou。

    他被逼出一声短促的惊喘,眼眶立刻红了一圈,透明的水意几乎从睫毛下溢出来,捂着抽动的小腹说不出话来,齿关抑制不住地颤抖着,“要流出来了……”

    “流了也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再怀一个,”我将手轻轻搭放在他的腹部似有似无地摩挲,“怀念那种被弄大肚子的感觉吗?这里……越灌越满……”

    嵌在里头的东西被送的更深,每一次都顶的他腰身绷紧,一波波快感潮水般从尾椎送上来,言川被迫抬高的腿蛇一般缠着我的腰,眼角的绯色生动得像画布上晕开的砂红,呻吟声越发低靡浪肆。

    他好似已经彻底放开,完全顺着本能,犹如受困在滩涂里甩尾挣扎的鱼,被打碎的净白瓷瓶,从中倒出污黑的血。

    我在镜中对上他抬起的双眸,隔着镜面,那对眼瞳似眯非眯,宛如蒙了雾气的冷玻璃。

    温凉的、湿润的、若隐若现的。

    从墨西拿海雾里浮潜出水面的海妖,不顾死活要将人拖入冰冷幽暗的深蓝海底。

    我伸手拂开他颊边散乱潮湿的黑发,那双眼睛里没有分毫沉溺情欲的迷蒙,沾了水珠的睫毛漆黑而浓重。

    他的脸色苍白没有半点生气,双腿无力地张开,我揉按着他的下腹,将里面的跳蛋抠弄出来,他的腹部微微痉挛抽搐着,从xue里淌出一股湿液,那只纤白冰冷的手无力地搭在隆起的小腹处,那里格外的鼓胀。

    我知道我这次彻底把言川得罪狠了。

    他的小心眼我从前就深有体会,现在更是变本加厉。

    这人踉踉跄跄浑身虚浮地裹埋进被子里,任凭我如何好声好色地劝哄都一副闭目塞听的态度。

    硬气也是真硬气,后背的冷汗都浸透了一层衣物愣是能犟到一声不发。

    他难受了接近一整夜,来回翻覆不停,又起身吐了数次,到最后几乎是半死不活的虚脱状,倚在砖壁旁昏昏沉沉小憩了一会儿,没等天亮就收整好出了门。

    整挺好。

    这一磕就是两三天,我们再没说过一句话,确切的说,照面都没打过一个,他每天不知道折腾什么昏天黑地把屋子住成即时旅馆,最后干脆连影子都揪不到一片。

    我百无聊赖且无计可施,开了罐百威,靠在吧台前打电话跟章恙吐槽。

    她戏言我们这是在提前适应结婚多年抬头不见低头也不见,相看还两厌的中年婚姻生活。

    我义愤填膺地朝她控诉:“我原来居然没发现言川这么不讲道理,在梦话这种捕风捉影的东西上面做文章,脑回路跳跃能力比过山车还跌宕起伏,费劲扒拉把我储在这里,又不理不睬,一言不合就开启冷宫模式,让我有冤没处诉。你说,是不是怀孕能导致人性格突变走极端?”

    章恙被我的说法逗得扑哧直乐,笑音顺着电流传来:“特殊时期嘛,多正常呀,哄也很好哄,顺着他,要什么都依不就得了?”

    她一席话顺溜得跟过来人似的,我不满地撇嘴:“都不提前给点提示对下剧本,我怎么知道他要什么,况且我真的已经很顺着他来,底线都急剧骤降到马里亚纳海沟了,谁知道他突然就翻脸,这要是搁其他人,任他是天王老子佛祖再世姑奶奶我都绝不伺候,老早撂挑子走人。”

    章恙说:“那你为什么没走?”

    “我……”我卡住,顿了顿,灰溜溜鬼扯了个理由:“做人还是要有点契约精神,得罪言川以后日子估计不大好过。”

    她揶揄:“真的是怕得罪他?我可不知道你是个守规则条框的人,怎么这次犯了傻?”

    我强笑两声:“这不是看他怀着孩子不好受,我决定发扬一下人道主义情怀,其他的怎么着也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章恙好一顿惊叹:“晞宁,你确实变了不少,如果换成从前……我可不信你会这么老实听话。”

    我妈从前也告诉我:道德责任感是一条线,你得将它捏在手心里,而不是被它所cao纵着不断妥协求全。

    我深以为然。

    童画说我看上去是个听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实际上心肠硬的很,总有自己的一番主意。

    如果换成以前,我估计早在知道孩子存在的那一刻就不声不响地溜之大吉,不带一点犹豫徘徊,更加不会对之后发生的任何事负责。

    真是匹夫不提当年勇。

    我整个人向后仰倒在靠椅上,大脑放空呆滞地注视着天花板,喃喃地问:“你觉得我这样是在犯傻吗?”

    这回那头沉默了一阵,背景音里响起一个细细软软的声音模模糊糊喊了声“妈咪”,我的头皮都要炸起来了,撕心裂肺一通猛咳。

    章恙的声音离听筒远了一些,似乎是同那小萝卜头说了几句安抚的软话,我鸡皮疙瘩瞬间密密匝匝掉了一地,“这这……啥情况啊,章小恙,你真是出息了你,闷声不响背叛革命给人当起mama来了,难怪教育人一套一套的。”

    她立刻冲我嘘了一声:“淡定点,好不容易才把混世小魔星哄睡,你可别一惊一乍的给我招起来兴风作浪。”

    我差点气短:“这才多久,你就已经把哄孩子睡觉和唠嗑紧密结合成这样了?不对,你啥时候冒出来个孩子的?”

    这女人,速度恐怖如斯。

    她轻描淡写,“谁还没点犯傻的时候了?说实话,任何问题都得先问问你自己是不是?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对自己足够坦诚的人。”

    我真是一个对自己坦诚的人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人有时候必须杀死自己才能成为自己,如果这是一条真理,那么我早已杀死自己无数回。

    有些东西只适合作为收藏,深深藏进匣中,不能想却也不能忘,一旦想了个头,剩下的所有部分都会纷至沓来。

    锡罐里的酒见了底,我拿在手中发了半天的呆,大脑却越发的清明起来。

    醒和醉其实并不泾渭分明,有的人明明醒着却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有人成日醉生梦死却无比清醒自在,所以只好寄托酒精这种东西的存在,给疯狂增添一个足够欲盖弥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