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末日乐园停车场在线阅读 - 33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结局(完)(H)

33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结局(完)(H)

    向来只有别人避开人偶师的份,从没有人偶师避嫌的说法。

    她想着,靠坐在湖边。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却还是把全身每一个线条都绷得紧紧的。

    但或许是因为今天天气实在太好了,这也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人偶师忍不住直起身,慢慢走到湖边。

    湖水泛着悠悠静静的细澜,盛着摇晃的光,把周遭一切都映的闪闪发亮。等平静下来,人偶师看清了湖面倒映着的影子。

    “……”

    这张鲜活灵动的脸庞,这具血rou丰盈的身体,本应该于云守九城死无全尸。但当她走出九城,被波西米亚带出交叉小径的花园时,三魂七魄竟然没有回到外面僵直的身体里,反而是躯体在魂灵靠近后骤然消散成灵力的飞沙,融入其中。

    十六岁的她的魂魄吸取着灵力,就像一朵沉眠已久的花,终于得到了足够的养分开放,就这么构筑了新的rou体。

    仿佛,当年爬出九城的只是空荡荡的壳子,而“她”一直等在这座死城里,等着谁回头,将她带出来。

    良久,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近,野猪一样哼哧哼哧的粗喘声里,倒影里的女子渐渐放松了肩膀和眉梢,眼里盛着波光,无风而漾。

    “阿……啊,你,你在这儿啊。”林三酒扶着树干,借着喘气把喊了一半的阿云吞回去,眼神乱跑一阵,终于鼓起勇气落在人偶师身上——

    ——又猛地低下头。幅度之大,都能听见脖颈卡拉的响声。

    ……不行,他还没准备好。

    看到夭折的少女变成比想象中还要美好一百倍的成年女子,他真的好想把她抱起来,转着圈,一边哭一边高高举起来,和太阳更近一点,和花草山海更近一点,和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更近一点。

    她值得,她本应该如此。

    ……但现在突然这么做,一定会被打死。

    人偶师瞧着快要把头埋进地下的林三酒,左右眼珠都轱辘一圈后,完整地翻了个白眼,抱肩哂笑道:“也可以,你掘地三尺游回去的话,就不用和朝臣解释这些烂摊子都怎么收拾了,毕竟谁也不会和土拨鼠计较。”

    土拨酒不自在地挠了挠头,游移着视线转身,“是啊,要快点回去了。波西米亚发了纸鹤给我说,大巫女受了点伤要修养,清久留倒从先贤手里周旋的挺成功,黑泽忌气不顺把大巫都给安排的明明白白,不知道那些老……”

    “嗯,继续。”

    “诶!等等!说好一起回去的!等等我——”

    通过人偶师的法阵回到宫中,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隔天被林三意一边吼一边抱着哭才知道,季山青只是把林三意关在星容楼里,他逃出来之后头铁地直闯摘星阁,把大巫女给林三酒做的魂灯拿出来,证明他还活的好好的,那位怯懦的前朝王爷也是节cao高的惊人,还真就乖乖地“不做谋权篡位之徒”回府待着了。

    “……我认识他。”闲靠在一边的人偶师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父辈的时候,我们两家都被云迁远远打发到了塞北。我杀了云迁之后,废了王令,他们家不认我的调令,在七城死战不退。没想到还活着。”

    林三酒想了想,“你想见见他吗?”

    人偶师斜眼睨他,林三酒不再回避,诚恳的继续望着她。

    休息了一宿,林三酒已经整理好了心情。他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人偶师心房门口了,南疆催化之后,门打开了一条缝,他要做的就是慢慢推开,正大光明的踏进去。

    他本来就是一往无前的性格,耐心,他也不缺。这么多年了,朝朝暮暮有什么可急的呢——

    但,打死他也想不到,踏入朝朝暮暮门槛的一刻来的这么快。

    “呃……我,进来了?”

    是夜,林三酒站在凤仪宫门前。大门开着,没有人偶卫,小东珠如数亮起,屏风后却没有人。

    虽然皇宫是皇帝的,但开天辟地头一次没有闯关就进到凤仪宫内,他简直比登基那天还要紧张,手心攥出一把汗来,手里的纸鹤软趴趴的皱成一团。

    一炷香前,这只倒霉纸鹤飞进养心殿,传达了人偶师“过来”俩字,被林三酒两眼冒光捏到报废,直到现在也没能逃脱这越来越汗的爪子,反而由于林三酒的紧张,已经被搓掉一层皮,离粉身碎骨就差一步。

    还是它的原主人蓦地出声,救了它一命。

    “过来。”

    林三酒一激灵,寻声看过去,纸鹤从手里掉出来。

    是浴房的方向。

    在这个千回百转感慨万千的时刻,林三酒反而什么也没有想,头脑像被夜风吹干的掌心,空荡清明。虽然他也分不清到底是过于激动脑子木了还是真的很坦然,但身体很自觉,拔腿往里走。

    浴房没点灯,氤氲着湿润的水汽和丝丝幽香,林三酒站定时,里面响起哗啦的水声。

    凤仪宫的洗尘池很大,他知道人偶师不喜欢一切密闭逼仄的空间,所以凿开了另一侧的墙壁,以屏风遮挡,外面是开阔的山林野景。

    此时,几近圆满的明月当空,月光透进来,勾勒出人偶师赤裸的背影。

    她在屏风那侧,背对着他,手臂搭在池边,水墨般的长发披散在背后,漂浮在池中。侧了侧头,仍旧是那两个字:“过来。”

    顿了顿,云雾一般轻声命令:“到我身边来。”

    人,总是会在某个时刻醍醐灌顶,大彻大悟,仿佛被马桶搋通了天灵盖。林三酒直男了三十多年,终于在这一刻,透彻了。

    白日忽谈故旧,是以放下;夜晚赤诚相对,是以前行。

    滴水穿石,东风已至。

    窸窣一阵后,林三酒褪干净衣服,跳入池子里,比人体更烫一些的水包裹住他的小腿,朝人偶师走去。

    一时间拂水清响回荡,待林三酒停下,风月具静,唯余两人平缓的呼吸声。

    “十九年前的今天,我被云迁带到这个皇宫,带到他的寝宫里。”

    青丝缕缕,勾动着月影,像渗入白纸后晕开的浓墨。林三酒盯着摆动的发尾,如同多年前在瑠国幻境里那样,沉默地听着。

    “在寝宫的夜,我除了幻想如何把云迁一片一片的剔骨削rou,就是在想言秋,在想高朗。”人偶师将下颌抵在手臂上,“想着他们会不会来救我。”

    “更多的是在想言秋。一边想,他会挥刀砍掉云迁的头,为我穿上衣服,带我回家;一边想,他还是永远不要看到我这个样子了。”

    说着,她抬手在胸口、尾椎横亘着划了两道。

    林三酒的手抽动,在水下握紧。

    “云迁切开他不喜欢的地方,种蛊虫进去,让虫子啃掉多余的部分。”又侧着头,点在眼睑,“再用苗疆的七色毒针,刺了三万五千七百下,把剧毒烙在我眼皮上,让我看起来更‘艳丽’一点。”

    林三酒亲眼见过阿云用指甲把自己挠的鲜血淋漓后抬头仍见到糜艳绯丽时的绝望,无论回想几次,他的心都会缩成针尖,说不出一句话。

    人偶师放下手,挺直身体,转过来,和林三酒面对面。

    “我像一块死rou一样被畜生翻来翻去,哪怕现在,好像一切都恢复成原样了,但这里,”人偶师探身,抓住林三酒的左手,按在自己的左胸上,“一寸长的虫子怎么在我的血rou里钻来钻去,云迁是怎么压在我身上耸动,我一清二楚。”

    “林三酒,这个身体,和你十年前抱的那个不男不女冰冷僵硬的壳子一样。我变不回云守九城里干干净净的阿云,那些虫子,那些毒,那些肮脏的体液,都渗透进了我的三魂七魄,我永远也不可能忘掉。”

    手掌心抵着的柔软,细腻无暇,饱满挺翘,但肌肤下的心跳却沉朽迟滞。这颗脏器里关着数万个日月交替里的仇恨悲泣、彷徨迷惘,它们坠在薄薄的皮囊里,如果放着不管,迟早也会吸干这一个阿云,再次留下一具虚无的空壳。

    “我有个,故人。他叫女娲。”林三酒用小时候给林三意讲故事的语气开口,“他认识宫道一,也是那种……常人理解不了的人。他把我当作一个观测的对象,也知道你的事情,所以,我猜你现在的样子,是他插手了。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我愿意为这件事付出任何代价、承担任何后果。”

    “阿云的境遇当然很让人痛惜叹惋,但,如果当年我没有先遇到人偶师,没有先和人偶师一起经历那么多,仅仅是偶然撞上的一个少女,我不会愿意搭上自己的整个人生来救赎她。”

    “我之所以愿意,是因为你是人偶师,你是阿云。”

    “我想要的、我心悦的,是从前、今后、未来所有的你。阿云是,人偶师是……是你,我全部都愿意。”

    “……哦,我明白了。”

    人偶师的眉头古怪地高扬着,竭力克制什么一样压平声线低声道:“我是疯子,但你有病,病的不轻。”

    “这个……哈哈,算是吧,清久留早就说我……”

    “过来。”

    这是今天第四个过来。而他们的距离已经只有一只胳膊——这条胳膊上长着的手还按在对方胸上,再没什么距离可以缩减了。

    林三酒动了动被抓着的手腕,小心观察着人偶师的表情,试探着慢慢滑向她的腰间。人偶师半垂着眼帘,眼睫挂着水珠,林三酒低头,如吹落蒲公英般轻轻吻上去。

    眼睫,鼻翼,脸颊,下颌,颈侧,锁骨——林三酒干燥的唇点水拂过,好像一片小鸟绒羽擦着她的身体正在下落。林三酒察觉到,只要是右侧,人偶师抓着他的手就会攥紧一点。

    抓到一点诀窍,林三酒从锁骨向下时,探出舌尖,一路舔舐着含住右胸的顶端。人偶师一震,腰软的不得不向后靠,右手撑住池子边沿稳住身体。

    林三酒没停,右手扶住人偶师的后背,感受着她的颤栗。他没有多少经验,也不会什么高超的技巧,舌尖朴实地围着那一点旋绕,不断拨弄吮吸。人偶师抖了一会,忽然恨恨道:“你,只长了舌头吗!”

    林三酒一愣,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把舌头缩回去,上下牙一合——

    “嗯!!”

    人偶师腰身猛地一弹,尖细哼出声,差点把林三酒抬脚踹出去。

    她指的是背后那只当衣架的手,谁他妈——

    但林三酒只觉得自己又抓到诀窍了,牙齿顶掉舌头上位,舔吮变为啃咬。

    他犬牙尖,不敢太用力,轻轻咬住撕扯两下,就换了后面的磨牙,像吃软糖一样来回研磨。

    人偶师的震颤越来越剧烈,抓着池边和林三酒手腕的手都骨节泛白。她只顾着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却没发现眼眶已经红了一片,水意盈盈。

    在胸上留下最后一个牙印,林三酒好像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只右手。他松口,蹲下来(跪着膝盖受不了,老人家了),右手从人偶师后背向下,绕过腰臀,来到她右腿里侧,稍稍用力往外掰。

    现在人偶师浑身的支点都在池边和林三酒的手腕上,根本用不上力抗衡,右腿顺从地被林三酒抬起来搭在肩上。

    人偶师昂头闭眼,清晰的感觉到下身曾经被肆意凌虐、粗暴贯穿的花唇,忽然被同样温热柔软的唇瓣碰上,像之前每一次一样,被珍之重之的亲吻。

    无论怎么闭紧眼睛,溢出来的眼泪还是关不住,汹涌地冲刷着脸颊,无法息止。

    她居然会在zuoai途中哭了。

    她最痛恨、最害怕的就是在床上发出、流露出哪怕一点弱势。如果不能毫无反应,云迁粘腻的笑声就会像她身体里游动的虫子一样无止境的钻入脑海里,接下来十倍百倍地折磨她。

    竟然会有一天,她会感受到性事是美好的,幸福的,流泪是因为满足和快乐。

    林三酒不知道人偶师在哭,正埋头小心探索。他第一次用嘴接触女子这个部位,舌头像猫一样用这儿戳一下那戳一下,又无师自通咬着yinchun抿磨,用粗粝的舌苔摩挲甬道外翻的软rou。

    来到阴蒂时,小小的珠子已经充血坚硬的像樱桃核了,刚碰上,他才知道人偶师原来还可以把他的手腕抓的更死。

    算了,反正只要不揪断了就能让胡喵喵治好……他应该看不出来是怎么弄得吧?

    林三酒胡思乱想,一边用右手来回抚摸她大腿内侧,一边用对付乳尖的策略如法炮制逗弄这个敏感点。当他用上牙齿时,他竟然听见人偶师呻吟出声了!

    林三酒登时打了管鸡血——更卖力气了不说,他是真的很需要来处理一下自己。

    有迫切需求的林三酒立刻无师自通了更多的招式,从人偶师不同的呻吟里游移着舌头的位置,变换着啃咬的力度,连喷出的热气都刻意落在腿根。人偶师叫了才知道,原来呻吟是这么费嗓子的事,被折腾了一盏茶,终于忍不住哑着喊:“够了!……我……”

    也确实是差不多了。林三酒舔了下嘴唇,看着人偶师越掂越高的脚尖,忽然笑了,挑眉道:“离水明明挺远的啊,怎么还这么湿。”

    !!!

    人偶师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林三酒揶揄,脑子轰的一声,脚尖蜷缩,浑身都热的发红,几乎站不住了。

    林三酒咧嘴无声大笑起来,把她的腿放下来卡在自己腰间,反手一拽,人偶师整个被拉到怀里,托着屁股抱起来。林三酒挺腰往上一送——

    “!——哈……唔!”

    有了充足的前戏,就算是新生的,成年女性的身体也很顺利地容纳了粗长的yinjing。甬道被完全撑开的饱胀让人偶师忍不住弓起身子,灼烫的硬物被湿濡紧致的rou壁层层包裹,林三酒也绷直了脊背,两人都喘息着没有动。

    适应了一会,林三酒托稳人偶师,往池中央走去。池子中间深四周浅,水不断向上蔓延,两个人连接的部位逐渐浸入水面以下。林三酒的幅度一次次增大,腰身挺落激起飞溅的水花,交合处拍打、抽送的声音混在流水声里,夹杂着人偶师哑声的呻吟,为安静的夜色染上炙热的情欲。

    “嗯…嗯…嗯……啊!啊!”

    人偶师的声音一点点拔高,待甜糜到了顶点,托着她的手突然松开。她一惊,四肢瞬间紧紧搂住林三酒,yindao也因为惊吓死死绞住。

    林三酒一手垫在她脑后,吻住她,整个人往前倾,“噗通”一声,带着人偶师倒在水里。

    两个人沉在池底,互相拥吻,上下相连,仿佛生命魂灵都紧紧交融在了一起。

    人偶师第一次回吻林三酒,抵死纠缠,把所有吐息都留在自己的体内。

    给我——全部都——

    林三酒抵抗着水压和xuerou,连根抽出连根没入,两人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狂热的欲望却越来越浓烈,快速抽插产生的粘稠白沫在水中飘溢开来。

    明月西沉时,在近乎疯狂的数十次大开大合后,林三酒颤抖着顶进最深处,人偶师修长的颈子向后仰着,在他后背抓出深深的血痕。

    混着彼此jingye、爱液、汗液、泪液、血液的温水里,他们拥抱着,安宁而平静。

    …… ……

    “林三酒。”

    林三酒哼哼着翻了个身,抓着被子把人偶师裹得更紧了一点,吧唧亲了一口,也不知道自己亲的是哪,总之亲的是自己老婆就行了。

    “……你压我头发了。”

    被踹到地上的林三酒扶着腰坐起来,委屈地扒在床沿。看着背身转过去的人偶师,忽然支着下巴傻笑起来。

    “阿云,你刚才想说的不是这个,对吧?”

    “……滚!”

    “好好。”

    轱辘回床上,林三酒小心的把她的长发都捋好,抱紧了。

    “我爱你哦。”

    “嗯。”

    “我也是要来一个吧?来一个嘛。”

    “……闭嘴快睡!”

    青云帝十二年,追了十多年老婆的九朝皇帝林三酒终于爬上了自家皇后人偶师的床,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