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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迎合着帝王的兴致。只是三番四次的寻找,上报的都是未找到韩文清的消息,好在帝王仍旧被大臣们恭维着,并没注意这边。张新杰端着酒杯看了一眼上座的帝王,微微叹口气。希望那人能去见将军吧,这些年了,但愿能长久吧。繁星点点的夜空下,宽阔的草原上停留着一匹通体全白的骏马,马匹周围萦绕着闪闪发光的萤火虫,让黑暗无边的草原不显得那么孤寂。风吹动着花草,唯一的一颗桃花树开得正好,随着风的方向飘落着粉色桃叶,一片片掉落在嫩绿色的草地上,铺上一层薄薄的粉色花毯。刚落地的花瓣再次飘起,四处纷飞着,树叶哗哗作响,吹动的树叶露出一截月白色的布料,用金色的丝线绣着祥云图样。“来了啊……”呢喃湮没在风声中,待周围的风渐渐平息,踩在花瓣上细微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墨黑色的瞳孔里,小小的一点渐渐变成近在咫尺弯腰伸手就能碰到的人。来人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袭黑袍,腰间绑着一根月白色虎纹角带,发下一头长发,全数用用发冠束起,发冠用上好的玉石雕刻成的黑玉簪子固定。双眼光射寒星,两眉浑如刷漆。胸背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心雄胆大,似撼天狮下云端。树下的人抬头望去,桃花树枝上一抹月白色隐匿在花瓣中。树上的人直起腰,墨色的长发散落着,随着风吹起的弧度向后撩起缕缕发丝,侧头看着树下站得笔直的男人,那双极具攻击力的眼睛微微眯起。白色裙摆下,如玉的赤足暴露在空气中,细小的脚踝上带着一个小巧的纯玉赤红铃铛,稍稍一动,铃铛发出的响声回响在耳边。“恭喜啊,韩将军。”略带戏谑的语气,却丝毫不见瞳孔里有任何笑意。“韩将军?”韩文清眉头一皱,疏离的感觉浇灭了他一腔热血,“斐羽,你……”“停。”霍斐羽抬手止住韩文清的话,“韩将军这么唤我闺名是不是不合规矩。”韩文清面色顿时冷了下来,双足轻轻点地,飞身就要把树上的人拉住。韩文清快,霍斐羽也不慢。眼见着就要抓住她,双臂一撑冲着韩文清而去,堪堪擦过韩文清的手掌。空中,韩文清伸手向后拉,霍斐羽的玉足将将要落在草地上时,猛然向后跌去,撞上温热的胸膛上。后背紧贴着韩文清的胸膛,腰间被有力的手臂拥住,无法动弹。脖颈处炽热的呼吸斤数扑撒下来,撩乱了心神。“你在怪我。”韩文清收紧了手臂,好似要将霍斐羽揉进身体里。霍斐羽没说话,只垂着头,长发遮住了面容,看不清到底是什么表情。樱唇抿起,垂在两边的手渐渐拽紧。韩文清双手用力,让霍斐羽正面对着他,稍弯下腰和她四目相对:“五年前不辞而别并不是你看到听到的那样。”被迫和韩文清四目相对,微红的眼眶和无处可藏的表情尽显韩文清的眼底,匆忙偏开头。“重要吗?”霍斐羽紧咬着下唇,用尽全力推开韩文清,倒退两步,“五年前的今天你无可奈何离开,但现在是你生辰,这才是最重要的。”韩文清面色一黑,周身的气氛瞬间凝固,越来越难以抑制瞳孔里迸发出的冷意。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手掌盖上霍斐羽的头,掩去瞳孔里的冷意,眼神复杂晦暗。五年前,百姓只知道番国叛乱,帝王下令派韩将军去平乱,圣旨一下,韩将军就直接带着大军从城门离开,匆匆离去。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帝王以为韩文清不明白,仍然老老实实的听从命令去平乱。等他再次凯旋归来,好听从他的安排,按他所选的路,像傀儡一样言听计从。“放开吧,韩将军。”霍斐羽深呼吸一口,理了理情绪,眼神清明对上神色复杂的韩文清,“你这样出来没关系?”“嗯。”“好吧,我给你带了东西。”“什么?”“嗯……你猜?”霍斐羽离开韩文清的怀抱,俏皮一笑,忽然拉起韩文清的衣袖,向前狂奔。草原尽头一片漆黑,两人直冲黑夜的尽头飞奔,衣摆飞舞着,霍斐羽脚踝上的铃铛发出响声,回荡在整个草原上。萤火虫跟在两人周围,照亮四周不大不小的距离,萤火虫闪着萤色的光,霍斐羽那双墨黑的瞳孔里好似杂糅着满天繁星。长长的发丝滑过,带起痒痒的感觉,韩文清眉目间渐渐染上喜色,嘴唇悄悄勾起。两人从广阔的草原径直跑进树林里,到最后速度越来越快,甚至直接运起轻功飞身踏在树叶上,趁着星光向中央飞去。“到了。”霍斐羽轻轻启唇,转头兴奋的拉着韩文清向前走。“这是什么?”韩文清看着忽然之间出现的凉亭以及凉亭上摆着的木盒和纸盒。“礼物啊。”霍斐羽双手用力,把韩文清按在椅子上,“为了等你过来,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算好时间等你过来还不让菜冷了。”“怎么不用我给你的东西?”韩文清看着霍斐羽把木盒里的菜一盘盘端出来,全是他最爱吃的。“……不记得了。”霍斐羽摆筷子的动作一僵,对着韩文清眯眼一笑,随后夹起菜递到韩文清嘴边,“啊~”看着眼前人哄孩子似的把菜递到嘴边,伸出手指给了她一个钢蹦后,张嘴咬下。“嘿嘿嘿,好吃吧?”“……”韩文清吞下嘴里的菜,果断抢过筷子给霍斐羽塞了一口。“……”一句话都没说的霍斐羽转身就吐,吐完之后一巴掌拍在了韩文清的背上。“呵呵呵…”成功看到韩文清想看的反应,反手把背上的小手握紧掌心里,穿过指缝十指相扣。“啧,果然是坏人。”霍斐羽冲着韩文清皱皱鼻子,“小心我逃跑。”“你跑不掉的。”“是么……”霍斐羽嘴唇微动,呢喃出声,而后兀自一笑,转过身坐在了石桌上,一只手挽起长发用和韩文清同款式的白玉流苏发簪固定,目光投向凉亭外远处的大树下,树下正卧着一黑一白两只猫。一阵风刮过,花草被吹得凌乱,黑猫瞬间站起身把白猫护在里边,紧紧的靠着,护它周全。“呵。”“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