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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分手?”“范初晴。”宋念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令她酸涩的名字,那一刻,目光也变得阴狠。夏婉侬欲言又止地瞥了好友一眼,最后才犹犹豫豫道:“那个女人最近过得很不错,尹泉说,她已经升做策划部副经理了,还……”她张了张口没有说下去,宋念擦掉眼泪,喝了一口凉掉的咖啡,目光在追问:“还什么?”“……她被人看到好几次与季柏尧吃饭。哼,她那种人,野心从来都是写在脸上的。”“季柏尧是谁?”“尹亮的表哥,也是范初晴的老板。”宋念眸光黯淡,低眉冷哼:“她就是因为那个男人要跟师兄分手的了?想攀高枝?”夏婉侬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宋念无奈一笑,一口咖啡下去,满嘴的苦。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jiejie上夜班没有回家,弟弟宋卓和她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自玩着游戏。宋念脱去外套,走过墙上mama照片时停了下来,忧伤的眼睛望着照片里的美丽妇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被爸爸的手紧紧牵着,爸爸背着她爬上山顶等待日出,晚上陪她数星星,做所有年轻时想做而未来得及做的浪漫的事,以致生命最后的时光,mama清醒时对所有人说:“牵挂太多,但终归可以没有遗憾地走。”宋念想起厉北,想起他曾经望着范初晴时温柔缱绻的目光,她知道守在他床前的不该是她,他想看的微笑也不是来自于她。他想要的幸福她给不了,四年前,她就深深明白这一点,四年后,这个事实依然无法改变。人的生命中总有许多次需要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因为这样那样不得已的原因。宋念站在母亲照片许久,而后握着手机走向阳台,在春寒料峭的夜里,调出那个人的号码,拨了过去。“喂。”宋念深吸了一口气:“初晴,是我,宋念。”听她自报家门,那头原本明媚的女声明显心不在焉起来,冷淡地应着:“哦,你啊,有事吗?”宋念再度吸了一口气,春夜清凉的空气浇凉了一些她心头的怒气,她平心静气地说:“师兄他生病了,病得很重,你能来看看他吗?”几句下来几乎费尽全部心力,末了她还是添了一句:“他很想见你。”电话那头的范初晴静了一会,突然刺耳地笑出声来:“宋念啊宋念,我真怀疑是我耳朵坏了,现在低声下气跟我说话的人是你吗?哈,半年前那个扇我巴掌的你呢?这么快就忘了吗?可是我脸还在疼呢。”电话那边的范初晴不依不饶冷嘲热讽,宋念默默忍耐着:“对不起,半年前是我不对,不过师兄是真的很想见你,你能不能来看看他?算我求你。”“对不起,我最近很忙,根本抽不出时间。”范初晴的声音冷冷淡淡,“既然分手了,就连朋友也是做不了的,我不像你,人家不要,也能无怨无悔守在他边上这么多年。”“你……”宋念被范初晴呛得说不出话来。“我说错了吗?那看起来我要道歉了,不过宋念,同学一场,还是送你一句话,别犯傻了,不趁着厉北生病把他搞定,以后你可就没机会了,毕竟,呵,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另外,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的同学情谊就到这吧,也别再跟我提厉北,我早不爱他了,他还惦记我是他的事,反正死不了不是吗?反正有你宋念在陪着,我是一点都不担心,就这样,拜拜。”电话那头凉薄的女声被嘟嘟盲音取代,宋念才后知后觉地放下电话,她遥望城市苍茫的夜色,夜风吹起她柔软的卷发,她像站在冉冉火焰里的女神,在夜色里默默喃喃。“他要死了。范初晴,你会后悔的。”作者有话要说:meimei出场!求收藏求包养求撒花各种求!☆、4宋念一(2)宋念天天去医院陪伴厉北,端茶送水温言细语,就连隔壁床的病人都已将她视作厉北的女朋友,尔后用一种看蓝色生死恋的眼神看着他们俩。对于这样的眼神,宋念一律低头不予回应。厉北一天比一天虚弱,话说得也越来越少,大多数的时候沉默地看向窗外天空,一动不动雕塑一般发呆个半天。宋念眼睁睁地看着病魔夺走他的生命力,她想起她已经在天上的母亲,人生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无能为力”。这天夏婉侬来探望厉北,厉北刚痛过一阵,吃了点止痛药,灰白着脸躺在床上,强打精神和夏婉侬说话。很多事情心照不宣,是怎么也无法开心谈话的,聊到后来就没什么话讲了。邻床正在看新闻,大咧咧的夏婉侬接过宋念递过来的香蕉,专心看电视。新闻正在播放本市最大shoppingmall的奠基仪式,红地毯上站满西装笔挺的精英人士,夏婉侬指着其中一个人叫道:“咦,这不是我家尹亮吗?”被她一叫,其余两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宋念“嗯”了一下,下一秒,摄影师变换了角度,范初晴突然出现在镜头里,精致的妆容搭配笑盈盈的脸,在一群男人中间格外显眼。她穿着一身得体裙装走上台,将一张白纸递给红地毯最中间被众人簇拥着的男人,外表出色的男人回过头,朝她点头笑了笑,说了一句话,她随即露出更加灿烂娇媚的笑容,扬着嘴角走下红地毯。电视里鲜艳的红色刺痛了在场三人的眼睛,新闻很快切到下一条,三个人却维持着缄默。夏婉侬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她不叫出声,师兄不一定会见到电视里的范初晴,范初晴是他心口上流血不止的伤疤,平时大家避之唯恐不及,没想到今天她无意中做了回放大镜,把厉北的伤疤□裸地袒露在人前。宋念咬着唇,偷偷瞥了一眼师兄,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假寐,脸上除了疲惫看不出其他。宋念知道,范初晴脸上明媚的笑,化成了一把刀,已让厉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除了安静等死,他别无他选了。有些人要死了,有些人那么快意地活着,这个不公平的世界令人窒息。宋念抓着床单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内心的怒火再也不能让她冷静。她倏地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阴霾的天,然后,她看见了镜中的自己,依旧年轻,依旧甜美,人生依然无限可能。她冷笑了一下。第四章宋念周末,季柏尧被一位相熟的艺术圈好友盛情邀请,参加他新开画廊的画展。其实他兴致缺缺,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