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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寒的告白!”“天呐,天炸我了。”“不一定是表白好吗,又没说什么,别想太多啦。”“非得要我爱你,你爱我这才算表白吗?多俗气啊。”“真的,我这辈子都没听到过这么认真,这么甜的情话。”“是讲给她的未婚妻的吗?嗷嗷嗷!”“讲道理,我觉得有可能是讲给他兄弟的。”……男生宿舍611,沈遇然坐在下桌的椅子上,听完了校园广播,眉头已经扭成了一个川字。他薅了薅自己的平头茬子,叹息了一声:“寒总太冲动了。”许明意翘着二郎腿仰躺在上铺,手里拿着一本地摊淘来的言情。“没看出来,寒冰山竟然也是性情中人,善哉善哉。”沈遇然唉声叹气:“他都没考虑到再见面的时候会多尴尬,唉,让我今晚怎么面对他。”许明意放下言情:“关你啥事?”“你听不出来他那番话,是对我说的吗?”许明意嘴角咧了咧:“贫僧还真没听出来。”“他肯定是良心发现,觉得平时老欺负我,对我太苛刻,所以当着全校同学的面跟我道歉。”沈遇然固执地哼哼:“不然还能有谁,他这些年为人处世无不尽善尽美,半点挑不出毛病,只有对我,他……他才于心有愧,昨天晚上我让他陪我看球赛,都不乐意呢。”“您老高兴就好。”舞蹈教室里,霍思暖一个回旋转,险些扭伤腿。她独自坐在墙边休息,脑海里回闪着刚刚傅时寒说过话。“我傅时寒在你身边一日,便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手紧紧抱着自己白皙的小腿,指甲将皮肤摁出深深的印记,而她竟浑然不觉。崔佳琪走到她身边,笑眯眯说道:“思暖,真羡慕你,刚刚傅时寒在广播里说的那番话,感动死我了。”霍思暖立刻松了手,站起身来,对崔佳琪挤出一个笑脸:“我也吓了一跳,他真是太突然了,都没跟我商量一下。”“是吗。”崔佳琪盯着霍思暖的脸,企图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来。不过让她失望了,霍思暖眼里眉梢流露的都是满满的幸福感。崔佳琪摇摇头,借口有事离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霍思暖死死咬住下唇,拿出手机给霍烟打过去。手机响起来的时候,霍烟正在阳台上晾晒好洗掉的衣物,低头便看见,楼底小花园里,傅时寒斜倚在路灯下,抬头冲她扬了扬手。男人侧脸的笑容越发乖张肆意,整个人笼在柔和的灯光之下,轻淡散漫——“下来。”祖宗哎!霍烟挂掉了霍思暖的电话,匆匆跑下楼去。第19章傅时寒抬头,便见面前的女孩穿着秋日里棉质的长衣睡裤,衣服上印着小兔子纹样,外面草草地笼了一件长外套,脚上踮着一双夹板拖鞋,大脚丫子张开着。这丫头,下来见他就不能稍稍规整一点,在宿舍里什么熊样,搁他面前就什么样?这是没拿他当外人,还是没拿他当男人?傅时寒牵起她纤细的手腕,避开周围同学的耳目,将她拉到小花园僻静处。“找我有事吗?”霍烟问他。“明天的电影,别忘了。”霍烟说:“记得呢,我说到做到。”傅时寒抬眼望了她半晌,她眉目柔婉,目光清澈,坦坦荡荡就站在他面前,没有一丝异状。反倒一贯风轻云淡的傅时寒,率先沉不住气。“刚刚你没听广播?”“听了呀。”“你听了。”那样的表白,她竟毫无反应。傅时寒那双幽深的瞳仁显得有些暗淡,清俊的面孔泛起一层凉薄之意。霍烟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如此失落,于是朝他走了两步,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我很感动,没想到你真的会当着全校的同学那样说。”其实她事后想想,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一时任性,竟然让傅时寒当着全校同学承认自己不是好东西。“对不起呀。”她先跟他道歉:“是我瞎胡闹,没考虑这件事可能对你造成的影响。”傅时寒低头望她,霍烟眉心微敛着,眸子里含着着歉疚,看来心里是特别过意不去。挺会反省自己,不过她到底会不会抓重点。“你没听其他女生怎么说?”他问。“我还没出宿舍呢,不过肯定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霍烟吐了吐下唇:“你也任性,竟然真的这么做了。”他鼻息间发出一声轻哼:“傅时寒从来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你正人君子,言而有信,我听宿舍走廊的女生说,你在跟某人表白呐。”霍烟那双漆黑的杏眼突然亮了亮,脸上绽开一抹狡黠的笑意:“她们完全猜不到,这只是我们之间的玩笑。”傅时寒没了脾气,抱着手肘倚在树边,望着她眉飞色舞的小样,心说原来这小丫头脑回路绕到这儿来了,压根没把他的表白当真。也是,以霍烟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还真得你爱我我爱你,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地说个透彻。“虽然你以前总是欺负我,不过算啦,小jiejie大人有大量,既然你都当着全校同学的面跟我道歉,我就不和你计较。”霍烟果真表现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踮起脚又薅了薅他的头发:“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吧,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办到的。”傅时寒拧了拧眉毛:“你哪只耳朵又听见我给你道歉了。”“咦,你不是说以后都不让别人欺负我,这就是道歉了呀。”霍烟大大方方说出来,没有扭捏与羞涩:“我特别感动。”“算了。”傅时寒无奈地轻笑一声,也懒得跟她计较。知道感动就行吧,最怕便是某人铁石心肠,对他的贴心贴意无动于衷。“那我回去了。”“嗯,明天电影,别忘了。”“我记性没那么差。”霍烟嘟哝着,却还有些恋恋不舍地望着他:“那拜拜了。”“拜拜。”“拜拜之前,我还有点想……”她那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落到他清爽的头发上,满是渴望。傅时寒无奈地叹了声,微微附身,将脑袋凑过来:“只一下,不准弄乱。”“嗯!”她一把攥住他额前几缕刘海,乐得跟条狗似的,得了便宜便一个劲儿摇尾巴:“你真好。”“才知道。”傅时寒不自然地别开目光,耳垂渐渐起了温度。傅时寒回了宿舍,沈遇然立刻从床上蹦哒起来,正准备跟他说道说道下午广播站的事呢,结果看到傅时寒乱糟糟的头发,歪了歪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