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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裴子清问多了,他甚至就闭口不再说话了。他本就神智不正常,裴子清又能拿他如何问了一会儿没结果,裴子清也不能对一个心智不正常的人发火,更何况他本就知道,她还活着本就没有什么可能性,是他在痴心妄想而已他又冲了出去,带着锦衣卫去搜马场,但是仍然一无所获。他举目看着空旷的马地,气息未平,忍不住大声喊她“你不是要报仇吗我现在就在这里,你来报仇啊”他喊了几句,四周空茫,半点动静都没有。下属们皆垂下头,又怎敢对裴大人的言行置喙。裴子清最后还是失望了,她不会在的,不会还活着的。他明明该释怀了,却总还是痴心妄想。他垂下头,沉默了片刻,对手下们说“走吧。”裴大人来得快,走的也快,带着大批锦衣卫离开了马场。不再看在场的任何人一眼。众人都觉得疑惑,裴大人这来去匆匆的,究竟在找什么呢。唯独人群中的元瑾低下头。方才她问了闻玉,裴子清找他过去说了什么话。她自然知道裴子清在找什么。她曾和裴子清说过这种暗针,他是找打了那枚暗针,所以起了疑心吧。但为什么要找,因为愧疚如果是如此,那真是太好了,她希望他带着这种愧疚过一辈子。只是她自己也身困这样的境遇中,无法从中解脱。元瑾闭上了眼睛。清风拂过她的脸,带来一丝微凉。薛云涛摔断腿的事便这样过去了,他成了第一个被淘汰的人,任沈氏去老太太那里怎么哭,都无法挽回局面。老太太也绝不认可她调查四房的思路。沈氏气闷不已,据说小半个月都未曾吃好饭,人整整瘦了一圈。三伯母姜氏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每天食欲都很好,还成日给元瑾送些新鲜的荔枝、西瓜过来。她觉得和四房合作当真是极正确的。自然,沈氏也没有颓丧多久,她很快就振作了精神,在屋子里想了半天,决定去找了周氏,准备全力支持薛云海应选。虽然云涛已经选不上了,但榜上一个有可能选上的大腿,总是没有错的。但周氏对沈氏却有些冷淡。元瑾对姜氏好,那是姜氏雪中送炭,沈氏这是锦上添花。周氏觉得不论有没有沈氏帮忙,她儿子都是能选上的,更何况之前两人在竞争的时候,闹得不大愉快。因此周氏对沈氏的态度才一般。沈氏讪讪的,只能陪着笑脸。告诉她“你可别小瞧了咱们这四房,我儿子这事,定是他们所为心机实在是歹毒。”周氏心中冷笑,这沈氏还真好玩,她差点害了人家薛闻玉的性命,人家却只是让她儿子摔断了腿,还不知道是谁歹毒呢。她喝了口茶道“云海这孩子,一向就十分优秀,若要真的比,那也是跟卫衡角逐。薛闻玉迟早是要被淘汰的,我何必把力气浪费在他身上,舍本逐末。”沈氏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周氏总算秉承着少一人不如多一人的心态,接受了沈氏的投靠。她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四房那傻子,但是薛云涛出的这事,还是让她起了防备之意。要算计一个人不难,算计得不留一丝痕迹,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虽然如今主要的是对付卫家那两个,但她也不能不提防着四房。周氏深思了一会儿。这天定国公薛让却得到了一份密令,他连夜拿着这密令去找了老夫人。他即将调任京城,出任京畿总指挥使了。他这一调任,便要带着定国公府诸人,都搬到京城里去。只是这选世子的事,就需要加紧了。“皇上叫我两个月内赴任,如此一来,选世子的事势必要在一个月内完成。”薛让同老夫人商量,“您可已经有了中意的人选”老夫人从丫头手中接过鎏金景泰蓝的广口瓶,吐了漱口水。才含了一粒金丝蜜枣。“搬到京城也好,在太原地界里,没几个勋贵人家,我时常连个说话的都没有。”老夫人靠在了迎枕上,“若是说中意的人选,男孩倒有几个我都觉得不错。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薛让沉吟“薛云海、卫衡都是不错的苗子。之前觉得薛闻玉不行,但那日之后,儿子反倒觉得薛闻玉杀伐果决,倒也不失为个好人选。还是母亲你看人毒辣,这几个人都担得起世子的名头。不过云海和卫衡性子身份都更相近,若论起来,自然是已经有了功名的卫衡更好。”老夫人便笑了笑“你既这么觉得,最便考察他们一番也就是了。咱们选的这世子,以后是要继承你的爵位,建功立业的。那自然是以军事谋定为佳,你且从这方面考察就行了。再者,你只告诉他们一个月内就要选出世子,都不必你多说,他们自然会各自现了形。”薛让便道“那劳烦母亲传达一声,如今殿下正在大同,准备与袄儿都司开战,我恐怕要几日回不来了。”老夫人颔首“这自是可以的,只是我心中还有个问题。”薛让请母亲先说。老夫人继续道“袄儿都司部若是被灭了,靖王殿下与皇上势必产生嫌隙。当初皇上将靖王分封去西北,是为了抗衡萧太后,现在萧太后已灭,边疆也已然平定了。你说,皇上如何再容忍靖王这般拥兵自重的亲王。”薛让沉思。母亲看这些事情往往比他更准。他自然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他道“我总觉得,皇上与殿下既是亲兄弟,便不至于此。殿下一心护国,从没有想登上大宝的想法。皇上若因此残害手足,岂非是太过阴狠。”老夫人笑了笑“咱们这位皇上,一向便是懦弱无能,却又十分阴狠的性子。当年萧太后虽说做过一些错事,但怎么也算是对他有恩,却是说杀就杀,连她的亲眷都没放过。不过”薛让疑惑,不知道老夫人这番停顿是什么意思。“不过咱们都能想到的事,靖王殿下会想不到么。”老夫人说。定国公听到母亲的话似乎深意“您的意思是”老夫人一笑“所以,倘若靖王真的灭了袄儿都司部,事情才当真玄妙了。那我还当真猜不到,靖王殿下在想什么。”薛让却道“但殿下绝不是那种,为了这些斗争,而对敌人手下留情的人。”老夫人听到这里便是一叹“且看吧,人心难测。”定国公若有所思。他算是靖王的心腹,如今出任京卫指挥使,那往后随着政局的动荡,这个位置肯定安稳不了。母亲的担忧虽然只是猜测,但确实不无道理。老夫人第二日,就把一个月内就要选出世子的消息,告诉了薛家和卫家的人,大家自是更为紧张。元瑾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