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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这么说来,其实朱槙根本就是为了激怒我们。他就不想求和!徐贤忠道:“那如今可难办了。若我们当真进攻,不顾将领生命。那便是正中了朱槙下怀,舆论传出去于我们不利,也容易动摇军心。若我们不进攻,坐以待毙,却是让朱槙占了先机。”元瑾笑道:“徐先生,咱们还有别的选择。”徐贤忠看向元瑾,眼眸一闪。二小姐果然早有想法!三日后,朱槙的军营中急匆匆地跑入了一个参将。此时的朱槙正和清虚等一众谋士站在沙盘面前,他身着铠甲,面容沉静端肃。正在平静地商议决策。那参将跪在地上,禀道:“殿下,不妙了,咱们陈副将……被敌方擒获了!”朱槙皱眉看向他:“怎么回事?”那参将才将事情详细道来。朱槙是有丰富战斗经验的人。这陈副将是朱槙留在五台镇的部队指挥官。他的任务便是保证朱槙后方的安全,以及粮草运输的绝对效率。算是一个后方的大保证。这陈副将今日早上说是去巡查粮仓,却一去不返。下面的人正焦急寻找之时,萧风却已经传出话来说:人在他们手上,想要得用保定卫指挥使交换。“他怎么会被萧风抓住!”清虚也皱了眉,“如此一来,就和保定卫指挥使的事发生了冲突。那用保定卫指挥使牵制朝廷的做法,就不管用了!”对方的思维很直接。根本不跟他们绕什么救不救人。直接将他们的人也抓了,双方对峙,看他们能怎么办!倒也是有高手坐镇的做法。谋士们交头接耳地商量了一阵,其实攻打保定卫并非一个太正确的选择,虽然如果能攻下保定,那么京城的防线便犹如无物。但是保定卫附近有京卫、真定卫,京城中有羽林军、神机营和千户营,是朝廷兵力的强势集中,且地势易守难攻。非常的难打,他们并不理解为何殿下会选择直接进攻保定。清虚大人倒是知道,却不会跟他们明着说。朱槙还没说话,那参将就道:“不仅如此,咱们后方粮草也因此被他们截获。短时间内恢复供应不可能!萧风那边还传话说……若是殿下您顺意投降,那他便将几车粮草再度送上。”这话一出,帐中立刻哗然。朱槙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套路的行事作风有些熟悉啊,徐贤忠几个是不会想到从他的后方突袭的,也只有元瑾熟悉他的部署模式,清楚他后方有人管着,以此作为突破口,另辟蹊径。也只有元瑾才会如此刁钻,回回对他下手都极狠。抢了他的粮草,可能是想在入冬的时候饿死他。她果然跟着来了!并且还在与他作对!“这我早已有打算。”朱槙紧接着道,“保定内有个隐秘的粮仓,旁人都不知道,便在我们管辖以内。不必惊慌。”原来殿下早就考虑到了这一层。“那殿下,保定卫指挥使的事……”一个谋士犹豫道,“咱们可还用他作为谈判的筹码?如今陈副将被抓,恐怕是不能了。”“这我另有打算。”朱槙却只是冷笑,眼眸中透出一股邪妄。没说他会怎么办,究竟是放与不放。但是就在不远处,元瑾被入秋的凉风一吹,便是遍体生冷,不由拢紧了薄斗篷。今天似乎寒冷的格外早些。她在营帐中待久了,才想出来走走透透气。她在一条浅浅的小溪前站定,大概是因过了汛期,水并不深。看得清水底的鹅卵石,以及一些半透明的小虾米游来游去。远处的草地已经开始泛黄,秋风猎猎,天地开阔,天际呈现出一种透明的淡蓝色。她半蹲下来,想用手去触碰那些小虾。但还没碰到,便一个二个地躲到了石头缝下去。她只能笑笑收回手,正叫宝结拿手帕来擦,却突然听到一阵响动。元瑾突然抬起头,看到对岸突然出现了几个人。为首的一个身披黑色斗篷,正隔着河岸,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涌动着说不出来的东西。元瑾眼睛一眯,竟然是顾珩!他不是正帮朱槙镇守太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虽然没有驻扎,却也是在军营中,她只要随便一喊,便能招来大批人将他围攻,他是疯了不成!她立刻退了回来,她身边的宝结也随即高声道:“前面那位是谁,请快些离开,莫惊扰了我们贵人!”那几人却没有丝毫动作,宝结又道:“你若再不离开,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顾珩却动了,他径直地朝元瑾走过来。元瑾见他走近,立刻要避开。他却一把抓住了元瑾的手:“我……有事要同你说!”他的声音非常嘶哑,仿佛很久没休息好的样子。“侯爷这是做什么。”元瑾冷笑了一声,“强闯地敌方阵营,你是不想活了么?”她才发现,不光他的声音嘶哑,嘴唇竟也发干起皮。但他抓着自己的手仍然十分用力,可以说用力得筋骨凸起,目光也十分执着。她都被捏得疼了,努力地想甩开他。“我有事跟你说。”他顿了顿,欲言又止,但又目光灼热地看着她,“元瑾,我已经知道了。”元瑾心中亦是震惊,他知道什么了?他这般的态度……难道是……她冷冷地看着他:“侯爷在说什么浑话!你知道什么与我何干!”说着便甩开他的手想走。“我都知道了。”顾珩却在她的背后说,“阿沅,你不必再伪装了,你就是……丹阳县主。”元瑾眉心微跳,闭上了眼睛。“所以你才要背叛靖王,你才会这么对我。因为我们这些人都曾对不起你。朱询背叛了你的家族,朱槙杀了你的亲人,而我……”他继续说,“你救了我,我却是恩将仇报,帮助朱槙害了你……所以你才这么对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隐瞒我这么久?如果你早些告诉我的话,我分明是……”元瑾听到这里,却是再也忍不下去,她冷笑着回过头。他知道就知道吧,他知道了又能如何!“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元瑾听到自己冰冷而残酷的声音,“是你的话,你会对你的仇人如何?我巴不得你永远都不知道,永远都沉溺在害死她的痛苦中。你便是不想娶我又如何,你拒绝便拒绝,为何要来害我的家人!”她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出了这句话,紧接着眼泪也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不难过吗,不后悔吗?她恨不得杀了那个救顾珩的自己,但是她不能,她还有很多事要去做。现在她终于能够,对着这些罪魁祸首,愤怒地喊出她的不甘和痛苦。顾珩心中寒痛不已,但看着她如被触怒的小兽般,他仍然过来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