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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舒,深情认真,分外安静闲适。第二张就劲爆了,照片里的他看上去才五六岁的样子,在泳池边,全身裸露没穿衣服,头上带着两朵梅红色的鲜花,双手叉腰对着镜头傻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颗门牙还掉了,嘴里漏风也全然不顾。神来之笔是他的隐私部位被P上了一只小黄鸭的图标,欲盖弥彰。陶枕月在那里自言自语猜测,“这哥们一向很要面子的,这是玩游戏输了么。蒋画画笑得停不下来,摸了摸肚子,都笑饿了,要不点份外卖吃好了。干燥的暖气都变得酣甜起来,她像喝醉了似的,双颊通红。忽然觉得心里很轻,没什么值得重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一定是刚洗完澡的原因吧。作者有话要说: 梁煦的微博大号出马了。作者田:你对迷彩外套做了什么。梁煦:女人知道太多对你不好。作者田:人家说了只用做一个任务,你两个都做不累么?梁煦:我从来没把这些东西当成任务,只是把它当成让她开心的必经之路。作者田:……有点齁。第10章星期三第二日早晨,蒋画画照例到晨跑终点处值班。趁着打卡的间隙,她低头看了眼脚边的黑色水杯,也不知道梁煦今天会不会参加晨跑。直到二十分钟后,梁煦才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南华校区的铁门前。她时不时地侧头,终于看到了他的身影,连忙冲他招手,喊道:“梁煦!梁煦!”他听到,愣了愣,随即心头一喜,面上镇定自若地走了过来。这头蒋画画刚刚把嘴巴闭上,就发现身边的气氛有些微妙,别头看过去,体育部的同学们皆是深意满满地冲她微笑。呃,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梁煦走近她身边,故作随意问道:“你是特意在等我吗?”蒋画画用脚蹭了蹭水杯,“喏,你昨天忘记拿杯子了,今天还给你。”他弯腰把杯子捡了起来,感受着上面灼热的温度,她轻咳了两声,“给你加满了,跑渴了可以喝。”“蒋画画你真贴心。”梁煦拧开瓶盖。她说:“顺手而已。”又帮两个人打了卡,忽地想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梁煦支吾了一阵,随即唇角微扬,“璀璨童星欧阳娜娜,工农校花乡村画画。”蒋画画横了他一眼,眼看着他把水杯送到嘴边,她心里偷笑,就不提醒他注意水温了,舌头烫了还看他怎么坏。果见他刚挨着水就吐了出来,猛吸凉气。可梁煦看见她弯弯的眼角,心里却跟喝了蜂蜜水似的。他喝完了水,继续无所事事地站在她身边。蒋画画看着晨跑同学们异样的眼光,用胳膊肘推了推他,“你还站这干嘛?”“我等人啊。”梁煦说得理所当然。此时,五十米外的梧桐树下,严慧正挽着舒翘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看看身旁苦着脸晨跑的同学们,严慧嘲弄地笑道:“跑个几百米就要死要活了,学校给我们安排了专业的形体教练,那课程可不比这严苛多了。”却没有得到身边人的答复。舒翘却正盯着斜前方的晨跑终点。严慧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了身材高挺的梁煦,下意识挽了挽耳边的披发。她的声音变柔,“翘,你不是认识梁煦吗,要不过去打个招呼?”舒翘面露疑惑,“他怎么会在海工?”她微微偏头,看到他正矮身和身旁的蒋画画低语,眉头不由深皱,“他……怎么会和蒋画画认识?”严慧垫着脚,仔细看了眼那头的情况,随即白了一眼,“前两天听说有个南华的人在追蒋画画,不会就是梁煦吧?”“不可能!”舒翘当即否认。“就是啊,肯定是蒋画画到处胡说。”严慧附和道。这头。蒋画画听着梁煦说等人,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陶枕月在她耳边吹的风,说什么他觉得是对她有意思,等人什么的只是说辞。她心里泛起了犹豫。晨跑,就在她的心事重重中,几近尾声。她试探地问道:“怎么,你等的那人今天又没有来?”梁煦也面露遗憾,“是啊,她怎么这么不准时呢。”在他的生活中,来得实在是太迟了。蒋画画看他煞有介事的样子,心里又有些迟疑,应该是真的在等人吧。“那这个东西只有便宜你了。”他从衣服兜里拿出了一个纸包,递给了她。她没接,“这是什么?”“早餐。”她连连摆手,“这是你给别人特意准备的,我怎么能拿?”梁煦张嘴正欲说话,却又一个尖细的声音插了进来。“阿煦。”二人齐齐回头。舒翘放开了严慧的手,款款地朝梁煦走来,严慧跟在后头,平日里颇为趾高气扬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头埋得老低。梁煦温和的面容变得有些生硬,朝舒翘点了点头。“上次见你还是在潜礼的生日宴上,最近那笔威士拿残奥会外场设计的活儿做得怎么样了?”舒翘熟络地问道。梁煦言简意赅,“挺好。”蒋画画来回看了眼他们,好像关系还不错的样子,就是这梁煦怎么突然变得有些不太开心的样子,难道……梁煦等的人是舒翘?她自动把梁煦的反应归结为了遇见心上人的不好意思。舒翘和梁煦闲聊了两句后,这才想起身旁的蒋画画,对她友善地一笑,“画画,又见面了,昨天在舞房闹的不愉快,希望你别放在心上。”蒋画画嘴角牵了牵,勉强算是回应。梁煦的瞳孔暗自闪了闪,昨晚蒋画画微博私信里说的起争执不讲理的人,就是舒翘么,他眉毛扬了扬。舒翘瞥到他手中的纸包,询问道:“阿煦你在学校除了我也不认识别人,这早餐是给我买的吗?”梁煦怔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舒翘就把纸包从他的手中拿了过去,“谢谢啊,还是热乎,正巧我没有吃早餐。”身边晨跑的人纷纷驻足,体育部的人表情也有些玩味,大部分都极为同情地看向蒋画画。蒋画画倒觉得没什么,本来她就知道梁煦在等别人。原来他真的是在等舒翘啊,这下子终于等到了想等的人,该为他高兴才是,就是这眼光不怎么样,舒翘这人她是由衷地喜欢不起来。严慧看了那纸包两眼,眼底的艳羡一闪即逝,语气夸张,“梁煦,你是不知道我们学校这两天可多流言蜚语,说你在追蒋画画。我就说嘛,你要不是疯了,怎么会做这种事,原来你是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