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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药。”南颜听说过厉绵的种种旧日恶行,如今新仇旧怨一起算,一身佛力再无保留,便朝厉绵一掌拍来。厉绵一路依靠身上法宝活到现在,寒雷子又不在身边,慌忙大喝道:“伏尸镰!!!”南颜打定主意不能留此女,岂料旁边飞快跑来一个身影。“二哥?”殷琊本来被一个元婴追着打,看见厉绵召唤那伏尸镰,顿时眼睛一亮刹住了脚。“好宝贝!”他的天赋以幻术见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控制修士取消烙印在法宝上的神识,对高阶或有失败几率,但对同阶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几乎是一抢一个准。厉绵一对上殷琊的眼睛,整个身体便是一僵,等反应过来时,竟自己主动切断对伏尸镰的神识烙印,一瞬间,让这把她赖以护身的宝贝成了无主之物。殷琊的手短,但是尾巴长,狐尾一甩卷着那伏尸镰,转头就给了背后追击的元婴修士一镰刀,震得对方慌忙躲避。“你无耻!!还我父侯的灵宝!!!”厉绵气疯了,但南颜更气:“你属贪吃蛇的吗?!你哥哥meimei在殊死搏杀,你在到处捡尸体?大哥你说说他!”不远处已经开始遛着三个元婴魔修的穆战霆打得正开心:“啊哈哈哈有本事再来啊,老子还能挨打!”南颜:“……”就在此时,整座塔顶一阵震颤,上面传来寒雷子狂怒的声音——“jian诈竖子!你骗我!!!”随后,一声爆响,雕像上方土石崩裂,甚至整座塔都摇摇欲坠——只因为这座雕像,醒了。随后南颜看见嵇炀从雕像顶上轻飘飘落下,目光先是确定了她的位置,随后朝殷琊丢去了一样亮晶晶的东西。“有宝物,快接着。”殷琊的狐狸耳朵猛然竖起,乐颠颠地去接那东西,对南颜道:“还是老三好,你就知道骂我……诶?这是什么?”入手的是一顶九旈冠冕,雕琢古雅,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森然鬼气,这鬼气一遇到殷琊,就好似遇见了归宿一般,顿时结成一条条灰气,将殷琊结结实实地包裹在内。南颜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紧紧抓住落地的嵇炀道。“当这个狱主,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嵇炀:“没什么,你看我就很普通。”南颜:“你才不普通好吗!驭使个阴祝像唤狗一样!”嵇炀:“还好,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成为狱主后,身边少不了鬼仆跟着而已。”南颜:“鬼仆长什么样?跟那鬼母子相比呢?”嵇炀看着南颜道:“有时一开始觉得防备的东西,看着看着就觉得可爱起来了,他会习惯的。”南颜萧索道:“你良心不痛?”嵇炀:“疼还是疼的,菩萨亲自给治吗?”南颜:“……”南颜:“你知道贫尼为什么修佛吗?”嵇炀:“为何?”南颜:“为的就是有一天走路上口渴时,不至于毅然决然地先杀一个哥哥来祭天。”☆、第98章第九十八章佛骨禅心整座幽泉川的鬼气还是不断涌动,化作细丝万千冲上十八地狱塔,好似在助力新的狱主降临。“还老夫狱主冠冕!!!”寒雷子气急败坏地从雕像顶上瞬移而下,正要一掌打断殷琊的灰茧时,背后忽然一道恐怖的气息蔓延开。仿佛是某种远古巨兽徐徐觉醒,雕像上灰石抖落,鳄鱼般的头颅徐徐抬向天空,随后一张弥天大口张开,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幽!泉!”这守狱之灵的吼声回荡天地,所有的人、妖、鬼纷纷神识轰鸣,无法动作,只能失语般地看着十八地狱塔上,以殷琊所在的源开始,流出一道虚幻的河流,这河流一开始极为细小,随后逐渐扩大,宛如瀑布般从地狱塔上倾泻而下,一路流向不知名的彼方。幽泉川所有的鬼物不顾被即将跃云而出的大日照射,纵然有不少孱弱的鬼物还没爬到这川流中便被日光烧得魂飞魄散,但仍有无数的鬼物从墓xue般的房屋中爬出,如久旱的饥民一般,跃入那条川流中……南颜呆呆地看着这一切,问道:“他们会被传送到哪里?”“不是传送,是转生。”嵇炀的声音有些悠远,“地狱并非只是用于警示生灵万物但行好事,而是天地间的一部分,死者在这里轮回来世,生者的最初之生,也源自于此。”可南颜也发现了,那些鬼物也有一些在轮回前就魂飞魄散了,眉目间涌出一股悲怜之色:“比起凡人而言,修士很少有魂魄能平安归于轮回者,”“说到底人只不过是这方境界中的一员,草木禽兽亦有灵,转生为人也并无不可。你焉知你上辈子不是一只山雀?”嵇炀说这话时,看着南颜的侧脸,眼中隐隐有着一丝奇异的光。山雀?南颜带着询问的目光抬头时,又见嵇炀收敛了神色,因为他们脚下的塔顶开始剧烈晃动起来。“这又怎么了?”刚刚还在斗法的修士已经没了心思,慌张地将神识扫向下方第十七层的塔层。果不其然,下一刻,塔壁里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朱随的身影先就飞出,因为幽泉川中禁止化神期出入,他瞬间就被此地空间规则挤压,用出十成修为,勉强打开一处空间裂缝,才在其中暂时站住跟脚。同时,幽泉狱主巨大的身形宛如蜘蛛般从塔的裂口爬出,他浑身的骨头本来是血红色的,但此刻骨头中的血色正化为一丝丝血雾涌入上方殷琊的茧中。“哪个小畜生敢夺孤的鬼力?!”幽泉狱主怒吼,但看见嵇炀后,好似顾忌什么,道,“这是你给孤找的夺舍转生之体吗?为何在吸收孤的鬼力?!”幽泉狱主爬上顶层,他似人似神,自带一股禁忌的气息,逼得所有修士本能逃离,更有甚者,当场跪地不起。狱主宛如此界掌管冥府的神明,只有消亡,没有转生,若想活下去,唯有夺舍。那朱随道:“幽泉狱主,我虽受法则所限,在此地待不过片刻便要走,但你绝对会死在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