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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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泉淮没法从这寥寥数语当中得知岑伤现在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他眼下也正打算回垣虚宫看看。 自己现在是魂体,不受约束,应当是来去自如才对。想到这里,他稍一动念,眼前的景物便飞速从眼前闪过,他最后竟然真的就这样回到了龙泉府。 不过显然,这种任意穿梭的能力也会消耗自己一定的精力。月泉淮又是觉得一阵晕眩,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缓了一会儿,才向记忆中的垣虚宫地址走去。 他轻功上乘,加之无凡胎束缚,跳跃的几步称上他的衣摆犹如一只轻盈利落的燕子,一路上竟然真的没有一个人留意到他。他很快就找到了垣虚宫,但垣虚宫此刻已经大不如前了。 在月泉淮的记忆中,垣虚宫从未有如此冷清过的时候,不过确实还有人守在这里。月泉淮知晓自己身后月泉宗恐怕难以为继,却没想到会直接变成这个样子。看衣物他们应当是还逗留在这里的月泉宗弟子,但自己现在若是贸然现身恐怕也并不合适。 月泉淮想到这里,一旁的一个月泉宗弟子似乎是心有所感,竟然突然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希冀:“宗主他……应当还会回来的吧?就和他当年突然从东瀛回来了一样……” 另外一个弟子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尽是不耐烦:“这话你每天都要说一次,叨叨叨叨,说了五六年,你还不烦?” “说我烦,你们不是也还留在这里?”最开始那个月泉宗弟子垂首嘟哝了一声,但也没再有下文,而是攥紧了手里的剑。 “……宗主是神迹,他一定会回来的。” 月泉淮站在暗处,除却激战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面上浮现了一些讶异——六年? 对他来说,死后与现在不过是闭眼又睁眼的转瞬之间,现实世界当中竟然已经过去了六年吗? 垣虚宫又安静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太阳也跟着落山了。它在最后为垣虚宫镶上了一层金边,不远处的镜泊湖冰面被晚霞映照得粼粼闪闪。月泉淮心中微动,他望向遥远的地平线,更远处有山,连绵起伏。 他很快就又回到了天极殿。因为他发现自己在龙泉府时,根本无法感应到琉璃心的存在,更不必提什么回去修养调息了。 他回到天极殿的时候屋子里只有那个叫胭胭的小女孩,岑伤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么近的距离他已经可以感应得到琉璃心,但他没有立刻寄宿回去。 他和胭胭四目相对,出乎意料的是,胭胭似乎也没有被他的出现吓到,只是盯着他眨了眨眼睛,随即露出了一个笑容。 “岑伤呢?”月泉淮开门见山问道。 “他去找魏华哥哥啦。”胭胭回答道,她对眼前的好看大哥哥天生抱有一种亲近感,但她也不清楚是为什么。“你是谁?怎么能做到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能教教我吗?” “你想学这个?” “嗯!”胭胭用力点了点头,“等我学会这个,我就可以偷偷去龙泉府看一看啦,还可以从天极殿溜出去出去玩……” 月泉淮扬眉,不觉得冒犯,反而有几分好笑,又觉得这确实是小孩子心性,银花曾经应当也有过。不过瞬间移动对于一个大活人来说到底是难了些——但,他倒是可以教些别的。 想到这里,他走近了胭胭,伸手将她抱起——果然,他也可以碰到胭胭。 只有岑伤不行,岑伤听不到他说话、看不到他、碰不到他。至于这是为什么,月泉淮也无从知晓。 胭胭温顺地被他抱起,顺便抱住了月泉淮的肩膀。她不知道月泉淮是谁,所以不存在畏惧之情,眼睛里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的好奇,这对月泉淮来说倒是件新鲜事。 月泉淮轻轻捏了捏胭胭的手臂和小腿,事实果然如他猜测的一样——她确实是个习武的好苗子,稍加培养,迦楼罗斩十诀大抵也能让她用得得心应手。 “哥哥,你手好凉哦。”胭胭打了个哆嗦,觉得月泉淮的手指像一块寒玉,凉凉的,但也滑滑的。 月泉淮没说话——他本就是魂体,又如何温热得起来。不过他尚还以凡胎之态在人世之时,大多数时候,手也都是凉的。 “好了,你为什么想去龙泉府?”又捏了捏胭胭的关节,月泉淮不动声色地放下他,并未告知她骨骼惊奇之事。反而问起她之前说的话了。 “唉,岑伤哥哥告诉我,我的家人都在龙泉府,但他不让我回去。”胭胭听到这句就有些垂头丧气,刚才的笑模样也收敛了一些,“他也不让我离开天极殿……还拜托月行空大叔看着我……” “哦?那我听你管岑伤叫哥哥,岑伤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也不见得自己死了六年,岑伤就会突然多出来一个meimei——他还有个哥哥的事情当初就已经在月泉淮意料之外了。 “他说……我是他义父的女儿?”胭胭挠了挠头,然后对着月泉淮摊了摊手,“所以我干脆就叫他哥哥啦。” 突然多了一个女儿,饶是见多识广、阅历丰富的拥月仙人也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岑伤没再认什么其他义父的话,那这个女儿应该就是自己的。但看他拼死也要护住自己的琉璃心的模样,想来他口中的“义父”应当还是自己。 但问题是,月泉淮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个女儿。 不过眉眼之处,她和自己,确实是相似的——看来她武学天赋极高,也是有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原因在的。 眼前的女孩不过五六岁,月泉淮回忆了一下,他的姬妾大多都在龙泉府,但后来他在中原的时间更多,干脆吩咐阎乐给她们一笔钱,然后又将她们遣散了。所以这个女儿几乎不可能是她们中的谁生的。 再往深了回忆,按胭胭的年龄推算,那就……只有岑伤。 乍一看不可思议,但月泉淮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虽然他最开始只是拿岑伤做实验,从来没有真的碰过他。但后来有一次岑伤不小心被宓桃的香粉误伤,月泉淮看他被情欲折磨得死去活来,这才开恩碰了他一下。 之后虽然频率并不高,但也会有那么几次。而且大多是岑伤做好了自己交代好的工作后,向他讨要的奖励。对于岑伤,月泉淮难得会多出一份微乎其微但毕竟存在真实存在的纵容,于是面对跪在地上、上半身几乎贴在地面上、以最卑微的态度来讨赏的岑伤,月泉淮便也没有拒绝他。 但即便岑伤身体特殊,不似寻常男子,可月泉淮也从来没把岑伤当做女人看,更没想过岑伤会怀孕。 可眼下这种情况,唯一合理的解释也就只剩下女儿是岑伤和他所出。 但,这也只是个猜测,是一个只有岑伤能回答他的问题。 不过最大的问题是,目前,岑伤是这世上所有人里,唯一一个回答不了他任何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