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报应
102.报应
“之前那个孩子生了病,来医院手术。医生叮嘱你爹奶术前不要给孩子喂食。你爹奶心疼孩子饿,瞒着医生偷偷给喂了好些吃的。导致那孩子麻醉后出现反流呕吐,在手术台上窒息身亡。” 何愿的眼睛越睁越大,似是难以消化邓秀的话,连呼吸都停滞了下来。 邓秀的话还在继续,而接下来的话更是震得何愿头皮发紧: “至于现在这个孩子……这孩子的出生当时在医院里轰动一时,因为他的母亲是个年近七十的老寡妇,算是异常罕见的高龄产妇。听说那老寡妇有个傻儿子在结婚当天死了,她一个人无儿无女无依无靠,不知道怎么的,就和你爹搅合在了一起,还怀了孩子。只是这么大年纪生孩子的确太危险,最后连产床都没下就断气了。” 难怪。 难怪她当时回来看到何四的第一眼就觉得年龄不对。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何老汉竟然重新生了儿子以何四的名字继续养着。这个孩子还是和她杀死的孙家傻儿子他老娘生的! 何老汉显然听到了邓秀的话,他直起身指着邓秀咧嘴疯骂道: “乱讲掰话!我崽就是我婆娘生的!” 何奶扑在岳老师脚下,扯着他的裤脚涕泪横流的哭唱着: “亲家公,你可莫听别人乱讲!宝崽就是你的亲外孙,血浓于水啊亲家公!” 岳老师一脚挣开纠缠上来的何奶。 他凶狠的指向何老汉: “我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女儿只是我的女儿,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身份。她不是谁的母亲也不是谁的妻子!你儿子跟我没有丝毫关系,我也不可能会出钱救他!” 他的声音回荡在走廊,狠绝得不容一丝温度: “不要以为我会顾及这可笑的血亲牵绊!在我眼里他身上的血缘只会让我憎恶!我比谁都希望他死!” 说罢,岳老师毫无犹豫的转身就走。 跪趴在地的何家母子哭嚷得五官扭曲,任警察如何拉扯都形若无骨般的瘫颓下身。 似乎就只剩下最后的希望,他们痛哭流涕的念着何愿的名字,像是试图唤醒她的一分动容。 何愿不禁冷冷笑出声。 他们口中的血缘真是个可笑的东西。 他们口口声声将血缘栓在嘴边,像是将所有的爱都灌入在血缘之中,甚至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这血缘就像是有指向性的,只在男孩身上奏效。对于同样拥有血缘的女孩,却只留有无限的狠毒与仇怨。 血缘从来不是羁绊。 既然父亲与奶奶唾她为灾祸,用最恶毒的语言去诅咒她谩骂她,无顾她的生死仅仅视她为换钱的轻贱死物。 她当然会以同等的情感回应他们。 是他们教会了她血液的浅薄。 却又想让她被血缘牵绊。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善恶终有报。你们信所谓的天命,怎就不信功德?” 从来盈满温暖的眼眸里,在看向自己的父亲与奶奶时,只剩下一片淡漠。 冷肃的脸无留任何色彩,她的话语满是霜寒: “你们的下场,全都是报应。” 何四最终没有抢救过来。 在医院咽了气。 镇上与各村村民勾结沆瀣一气的公务人员被大规模查办。 何老汉表侄脱去风光横行的制服,锒铛入狱。 当年买卖人口的人贩子,在追查之下才发现早已于多年前被抓获,如今尚在服刑。 当时的事件还登了报纸,陈旧的报纸上写着“支教老师开车奋勇逼停人贩运输车。” 何奶与何老汉因买卖人口等罪行数罪并罚,余生将在监狱中度过。 只是何奶在不久后被诊断出癌症,保外就医回到了老宅。 在经受了病痛的折磨数月后,何奶再难忍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最终,用那条栓死了自己孙子的铁链绕在脖子上,了去了残生。 不过。 这都是后话了。 —— 夜里阴风阵阵。 监狱外停着一辆厢式商务车。 从监狱走出的弓背老汉坐上了车。 身后跟着的两名衣着正规的彪形大汉也随即坐了上去。 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将老汉夹在中间。 老汉嫌恶的摇摇头,不改满面得意命令道: “烟有没有得?” 车子发动。 两个彪形大汉铁面沉肃,将老汉视为无物。 “耶嘿——你们就这么伺候我的?” 老汉不悦,愤然道: “你们不晓得我女婿是什么人?他能把我安然无恙从牢里捞出来,还喊你们来接我!你们就这样不得脸色?!” 老汉叫嚣着拽扯过一旁壮汉的衣袖,本想挑衅一番。 谁知。 一个猛拳却毫无预料的砸在了他的脸色,砸得他一声惨叫。 只听一人道:“绑起来。” 随后,他便晕晕乎乎的被五花大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恢复知觉时,明晃晃的灯光刺得他眼睛发疼。 逐渐聚焦的视线久久才看出悬在头上的是一圈医疗器械灯。 他想用手遮挡住双眼,却发现双手被紧紧束缚在两侧,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手持注射器的年轻人走到老汉身边。 他穿着随意,踏着拖鞋。即便带着白色口罩也能从深邃的眉眼中看出明显的异国长相。 “啊——啊——你们要干嘛!” 老汉挣扎得手术床一阵晃荡,拼命撕扯着喉咙尖叫着。 年轻人眉间一动,显然不耐烦。 囔囔了两句听不懂的异国话便掀起老汉的罩服想为他注射。 这时,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伸出一臂阻止了年轻异国人的动作。 好在,中年人的话老汉能听得懂,并且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落在了耳里: “莫先生吩咐了,不打麻醉。yinjingyinnang全部割除,直接生阉。” 老汉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锋刃割破皮肤后凉意肆虐,下身的剧痛点炸了他浑身的痛觉神经。 他的嘶喊涌出了腥甜。 身下,温热血液喷涌得到处都是。痛意在双腿间的rou块被完全割除后也并未停止,又在他险些昏厥的一瞬被猛的扎了一针不明药物,让他瞬间清醒。 他清清楚楚感受着钻心刺骨的剧痛折磨,漫长到好似度过了大半生。 几个无所事事的黄毛二赖子聚在逼仄的出租屋内。 满地酒瓶狼藉一片,吃过的饭盒堆满墙角,霉菌遍布。 烟雾缭绕下,几人围坐在一台破旧的电脑前,歪嘴笑得猥琐。 “今天搞到个国外的好东西,猛货噢!” 坐在前cao作电脑的黄毛仔嘴里叼着烟,握着鼠标一通点击。 “我卵,牛哦。那今晚还不得精尽人亡。” 头顶绿发的绿毛龟跃跃欲试的搓着手。 见影片开播,几人全神贯注的紧盯裂着屏的电脑。 视频里,一头巨型猩猩和一只野猪脖子上拴着铁链从幕布后走出。 它们显然暴躁得并不寻常,唾液顺着嘴角涌在地面。其中最骇然的是它们高挺的胯下巨物。 坐在后的红毛男兴奋不已: “rou!兽交啊!这不得shuangsi!” 就在一群人期待着被拖上来的会是什么妖艳美女时。 只见,一个赤身裸体的老汉被戴着兽链蒙着眼,像牵狗一样牵着爬了出来。 几人面色一僵,刚刚燃着火焰的眼神光瞬间被熄灭。 “什么卵鬼?怎么是个老男人家?!” “男的女的啊?他胯下也没货啊。” “阉人?太监啊!” “我他妈要吐了!” 一阵叫骂声过后。 视频被迅速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