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坦然沉溺于欲望的爱人（H）
5 坦然沉溺于欲望的爱人H alpha怔了一瞬，低头看向omega毛茸茸的发顶。 他很少见到这么坦然沉溺于性欲的爱人。 可能是十年前提纯信息素研制逆转“解药”时候，被损坏了腺体，即使后来恢复了，没有了发情期的omega也很少热衷床事。 alpha若有所思，除了自己发情期的时候，他的情绪会稍微被自己信息素影响，大多数zuoai的时候omega会顺应自己的意愿，但也从来没有主动说想要过。 他伸手抬起怀里人的下巴。 omega饱满圆润的唇珠上缀着晶亮的液体，面颊微红，连眼尾都潮红湿润，眼帘半垂着，眸子里迷朦黏稠的情欲呼之欲出。 alpha看到爱人这样的神情，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 他嗅到空气中属于omega的信息素香甜诱人，像一片魅惑妖冶的罂粟，又像一汪沁人心脾的清泉。 他好像…… 他好像被发情的omega影响了。 alpha缓缓闭上眼，他感受到胸腔中突然涌上来的，绝望的爱意，其中又掺杂着些许无望的期冀。 这是omega此时的情绪。 这也是第一次，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在没有“逆转”作用的情况下，自己的原本平和的信息素突然被爱人影响，而变得暗潮涌动。 人们都以为顶级的alpha不会受到伴侣信息素影响，哪怕alpha本人从前也是这样认为。 alpha难以抑制地陷入回忆。 逆转还没出现的时候，即使身为高匹配度的伴侣omega，在他面前翻滚求饶，他也从没有感受到过omega的煎熬和痛苦。 甚至那时傲慢又狂妄的自己认为，这就是alpha群种天生是领导者的最强有力的证明…… 不知怎么，alpha又忽地想起，omega曾对他说，世间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可时至今日，空气中两人的信息素紧密交融。 alpha怀抱着心爱的人，感受着涌上心头的强烈爱欲，他好像明白了omega曾说的感同身受是什么…… 不是去亲身遭遇他所遭受过的一切，也不是自说自话地去弥补他曾受过的创伤和屈辱。 真正的感同身受是过去时。 是十年前的那个冷漠无情的alpha，他应该在当下为自己对伴侣所做的一切感到心痛和愧疚，他应该即时为自己的行为忏悔和羞愧，而不是在失去了以后，尝到了苦头以后，才懂得珍惜。 所以omega说的真正的感同身受的本质，是同频。 是在感受到伴侣的爱意的时候，能迅速的自发地热烈的回馈以更汹涌深情的爱。 是在感受到伴侣的痛苦的时候，能理解体谅怜爱他的一切苦楚。 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能瞬间感受到你所有的悲喜与情意…… 可当时的alpha是那般冷血、目中无人，他怎么会感受到痛苦呢？所以他们注定错过了。 alpha抱着omega感觉自己的泪腺失了控，声带也像是被割断了。 眼睛里不停地流出泪水，无数话涌到嘴边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想说，过去的我是个混蛋…… 他想说，我知道你说的感同身受是什么意思了…… 他想说，我学会怎么爱人了…… 他想说，对不起…… 他想说，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想说，让我爱你…… 他想说…… …… 好在他回来了，一切都还来得及，他会救下被曾经的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爱人，他们再也不会错过。 可alpha只是将头埋在omega颈间无声哭泣着，强劲有力的双臂将爱人紧紧拥在怀里，想要把他融进骨髓一样颤抖着。 omega混沌的神智被肩膀腰肢传来的钝痛唤回，清醒了半分。 他看着刚刚还满脸情欲气息的alpha，突然埋头痛哭，不由得有些迷茫。 omega用发情期不甚清醒的脑袋，浑浑噩噩地思考，难道zuoai会让人精神分裂么？ 今天的alpha有些奇怪。 不，不是有些，是非常奇怪。 但是…… omega心里却忽然有些欢喜。 他缓缓抬手，覆上还在哽咽的alpha后背，一下一下轻抚，为他顺气。 这样的alpha，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伴侣的情绪。 联姻本就没有感情基础可言，生活上虽为伴侣，可两人甚少有过交集，即使是最应该亲密的发情期，他从alpha身上感受到的永远是戏谑和捉弄。 只有今天，唯有现在，他好像才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alpha的悲喜。 alpha的脸埋在自己颈侧，他听到男人强忍的哽咽，感受到肩头湿漉漉的被男人的泪水沾湿。 从来都强势暴戾的alpha此刻哭的像个小孩子。 “别哭了，宝……”omega失言似的戛然而止，接着又尽量自然地继续说了下去。 “怎么了？哪里难受么？” 大概是腺体里alpha信息素中蓬勃的爱意给了omega底气，才支持着他说完后半句话。 但omega的脸却因为刚刚脱口而出的称呼更红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样的字眼会从自己口中说出来，尤其是对着冷漠的alpha。 alpha听到这样的称呼，瞬间就抬起了头，他两只红彤彤的眼睛紧盯着omega。 “你刚才叫我什么？” “咳……先生……” “不是这个，我听到了。” alpha皱起眉头，看着omega湿润的唇瓣否认道。 就是那个称呼，才将他从极度悲怆的情绪中拉了回来，他不可能听错，即使爱人从来没有那样叫过自己。 “唔……”omega的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刚才的氛围已经没有了，他做不到被alpha炙热的眼神盯着说出那两个字。 alpha轻声叹了一口气，低头吻上omega的额头。 omega的眼睛因为诧异而逐渐睁大，alpha落在额头上的吻，不含情欲，只是珍重又怜惜的一下轻触。 屋子窗户上挂的窗帘轻轻被风吹动，两个人在绰绰月影里对视，omega看到了alpha眼中直白而深沉的爱意。 “我爱你，我永远爱你。”alpha的声音喑哑打破了宁静，回荡在他耳边。 omega的眼中忽地涌出泪水，像是寒冬濒死的旅人，找到了一簇熊熊燃烧的篝火，瞬间忘却了从前被火焰灼烧的炙痛。 他听到自己颤抖着说道：“我也是，从来都是，永远都是，在世间千千万万个人里，我偏爱你、最爱你。” alpha周身的信息素像是被他的这句话点燃了，室内的温度骤然升高，omega的发情期被这信息素烘烤的更剧烈。 “宝宝……” alpha强制抬起omega的头，吻上他的嘴唇，舌头勾引他与之缠绕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