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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是你的阿焘,你千万别给我改名!”偏生陈焘还这么说,陈熹差点要抚额了,这个货显然没有想通里面的道理。庄蕾炸了一盘酥rou出来,听见这话道:“这个不行!你和二郎的名字都要改,既然回了侯府,你就是侯府的嫡子嫡孙,是要继承香火的。无论你跟阿娘或者跟我们有多好。你要记得自己是谁的子孙。你把阿娘当成养母,义母都可以。但是不能当成是亲娘看!这一点要弄懂是非。”庄蕾看着陈焘,陈焘没想到一直软软糯糯的这个jiejie,会这般严厉:“姐,你的意思是我从此没了家吗?”“是讲道理,侯府是你的家,你自己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以后咱们这里,跟你之间,若是侯府看得起,权当一家穷亲戚,若是看不起那就是没关系。主次要分清!明白吗?”庄蕾用手拿了一块酥rou塞在陈焘的嘴里:“情分和名分,等下我好好跟你说一说。不能混了!否则以后咱们不能来往的啊!”说着庄蕾继续回去做菜,陈焘被庄蕾这么一说,心里头难受,低着头。张氏夹了一块鱼给他说:“你别介意,花儿自从大郎和……”张氏停顿了一下:“他爹走了之后,就开始心性变得坚强了起来,也是没有办法。她若不强些,我们孤儿寡母的也过不下去。”张氏是反应过来了,陈焘却又走在了另外一条道里:“阿娘,我那个时候不该离开,不该让姐扛着这个家。”张氏温柔地笑了一笑,给陈熹也夹了块酥rou,陈焘看见,想起刚才他跟庄蕾两个人在一起说悄悄话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总觉得是陈熹偷走了他的娘,他的花儿姐。陈熹侧头对安南侯道:“侯爷这个酥rou是我家嫂子的拿手菜,您请!”安南侯想要从陈熹脸上看出一点表情,他看到的是陈熹如沐春风,丝毫没有一丝怨怼,比在侯府的时候对着他更为从容:“之前收到你的来信,看到你身体康复,我与夫人都很是高兴。”“是啊!我就是想着侯爷和夫人可能记挂,所以就写了信过去。没想到侯爷派了管家来,这次居然还亲自来了。”陈熹给安南侯又倒了一盏酒。一样年纪的两个男孩,陈熹看上去老成了很多,谢景同不明白,陈熹到这么一个家里为什么会适应这么好,看他跟自己亲娘跟自家嫂子,没有一丝隔阂,而谢弘益呢?庄蕾有拿出了水芹炒豆干,放在桌上,张氏说:“阿焘,京城应该吃不到这么新鲜的水芹。你喜欢的!”陈熹看庄蕾转身要去灶间,说:“嫂子,你那里好了没?快过来吃。”“还有一碗面疙瘩。马上就好!”“姐,你也别忙了,过来吃吧!”陈焘看见陈熹关心庄蕾,觉得自己也不能落了人后。“面疙瘩总要给你做的,你略等等,我马上就好了!”庄蕾对着陈焘笑了笑。灶头间里,面疙瘩盛起来,陈照说:“嫂子,给我留一碗,我在灶间吃了就好,跟侯爷一桌,我……”“三郎,他是侯爷。但是他来了就是咱们家的客人。你是这个家的主人,你不能弄错了,自己要给自己信心。你是咱们家的小伙子。走,你拿面疙瘩,我端羊rou汤出去。”陈照端着面疙瘩,陈熹见他有些不太稳,走过去接住抱怨:“怎么盛地这么满,也不怕洒了?”陈熹把面疙瘩放在桌上后,拍了陈照的肩膀让他在自己身边的位子坐下。庄蕾把风干羊rou萝卜汤端了过来,陈焘看见羊rou汤叫了起来:“姐,你还记得?”“怎么不记得?去年你一个人喝了一大半锅。”庄蕾笑着说道。庄蕾坐下去,陈熹给她先打了碗汤,递给她:“嫂子喝口汤!”庄蕾这个时候才察觉,陈熹今天对她格外地殷勤,再转头发现陈焘那个熊孩子看着自己手里的汤。庄蕾问他:“是哪个菜不好吃?”陈焘落寞地低下了头说一句:“不是!”☆、促膝庄蕾感觉出来陈焘的异样和当初那个没心没肺的孩子有些不同。陈熹给陈照夹了菜:“三郎,别一直扒拉碗里的饭,吃块rou。”陈照抬头叫了一声:“谢谢,哥!”谢景同看着自家的那个小厮,陈照被他看得心里发怵,陈熹转头跟谢景同说:“侯爷当日放我归来,我已经是病入膏肓,想着自己恐怕不久于人世。若是我一走,这家里只剩下阿娘、大姐和嫂子。我想着元喜纯良温和,他也无处可去。不如让他做了阿娘的养子,与我做了兄弟,若是我走了,陈家也能有个男儿挑起这个家来。现在我身体也好了起来,过几日与三郎一起去私塾读书,实在是上天保佑”“难为你想得周全。”谢景同的脸抖了抖。庄蕾笑着说:“侯府教养地好,二郎脾气秉性好,三郎也踏实善良,若非他们两个,我们一家子还真未必能撑下去。”这话里的赞扬听上去也是真情实意,心里有鬼的谢景同脸色虽然不显,却如同吃了只苍蝇进去,难受。吃过晚饭,安南侯提出要带陈焘去客栈,庄蕾笑了笑说:“侯爷别着急,我跟弘益聊两句,我看弘益担心我们娘几个,所以一直放不开,融入侯府,做他的侯府小主子,我跟他聊两句,您看可成!”眼前的姑娘带着淡淡的笑意,满脸的温柔,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到点子上,和了他的心意。这个年纪的姑娘,又是乡间长大,断然不会有那么深的城府,若是知道她公爹和丈夫是他下的命令肯定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了。他笑着说:“那就麻烦你了!”庄蕾笑着回了他一声:“好!”庄蕾对着陈熹道:“借你的房间一用?你去跟三郎屋里坐一会儿?让我跟弘益说两句。”“阿娘她们还要准备明日的食材,我过去给阿娘她们打下手,你尽管用好了!”陈熹笑了笑,跟在张氏身后,一起去了灶头间。陈焘看张氏对陈熹也是满心满眼的笑意,捏紧了拳头。“弘益,你跟我来!”庄蕾拍了拍正在看着陈熹的陈焘,领着陈焘进了陈熹的房间。陈熹的房间干净整洁,里面一张书桌,桌子上堆着几本书,边上有两张陈熹用小楷写了,略有涂改的文章。看着上面的一手字迹,陈焘落在眼里。庄蕾今天看见陈焘的时候,发现他很不对劲。按照书里的时间,这个时候刚好是张氏亡故,自己茫然无措的时刻。而陈焘是作为救赎者出现的。但是从今天看陈焘的出现来说,完全不像是意气风发的样子。反而有种非常抑郁的感觉。虽然吃饭的时候,他跟张氏很是亲密,看上去也有曾经的活泼,但是庄蕾觉得完全不对劲。这会儿又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