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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闻,只是拥的力度又大了些。他太会得寸进尺了。明婉想道。两颗贴紧的心,跳动声相相呼应。......在明婉反应过来时,后院已空无一人了。沈长柏牵着明婉的手,对此未说什么。丢的仿佛不是他的姬妾,只是一堆空气。“我是你一个人的......”沈长柏拥住明婉,嘴角微翘,眼眸亮晶晶的。好像,他全部是她的,他很满意。这......不是我干的。看了一眼后院,明婉沉默了。却又未开口解释。......“所以,皇后娘娘能给臣妾一个解释了吧。”明婉定日到宫中拜访,但事情,也是被皇后一日一日,拖了许久。宫中明婉坐在下首,神情清冷。无傲然,但也没有第一次进宫时那样的拘谨。这很符合明婉如今的地位。太过拘谨,反而让人看轻了。皇后看了一眼清平王妃,抿了下唇。明婉要的,是皇后一个态度。能不能弄到解药,是两说。弄不到,凭着皇后的身份,也是能接触到这方面的事的。而如果皇后没有合作的意思,那就意味着皇后和明婉的彻底撕破脸。那皇后要迎接的,就是清平王妃的怒火和敌对。毕竟,药是她下的。......“站住!”一声娇喝,明婉停下了脚步。在月儿眼中,明婉的做法委实过分且咄咄逼人。她一个清平王妃,视皇后居所为无物,来就想来,走就想走,还随便就威胁皇后姑母。“你!”月儿两眼通红的上前,却在靠近明婉时,一个不慎摔在了地上,同时扯住了明婉白色的纱裙。扯住的纱裙,露出了凝脂一般的皓腕。纤细手腕上,一道纱布已经沁出的触目惊心的血色。可以想见,底下的伤口会有多么深。割得浅了,血就流得不多。在月郡主愣住之际,明婉扯回了自己的袖口。那触目惊心的伤,也被重新遮掩。“我说过了,月郡主,这件事不是你该问的。”明婉淡淡的留下这一句话,便离去了。留在原地的月儿张了张唇,又不知该说什么。原本她以为清平王妃是站在恶人角度的,可她突然发现,她一直以为恶人的人,结果情况没她想的那么好,反而有点糟糕呢?现在想来,清平王妃的气色好像也不好。整个人透着一股虚弱,仿佛随时都能随风而去,或被风吹倒一般。放血,对明婉无疑是有伤害的。包括药性流失,明婉也终于感受到了月圆之夜沈长柏所受到的痛苦。只是这些,她未对沈长柏说过。她的举动,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异样。......王妃,你真的不能再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看着气血不足的王妃,锦容容微敛下眸,心中如此道。具体的事情锦容容并不知晓。但也能猜测一些,比如可以确定的是,这是王妃为摄政王所付的代价。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不知想到了什么,锦容容眸光微动。复杂以及苦涩。“后院的人,是你清的?”明婉道。“嗯。”锦容容点头,大方的承认了。明婉见了,垂下了眸。她没有问锦容容为什么这么做,事实上,她一直感觉,锦容容好像认识她。清理掉后院的人,是为了撮合她和沈长柏?明婉思绪不定。而锦容容究竟认不认识她,这一点,明婉始终没有问出口。锦容容见王妃沉默,原以为王妃会问她原因,“清理掉后院的人,是不想她们妨碍了王妃和王爷之间的感情”这一早就准备好的理由,是没有机会说出口了。......“天下有名的医者,都被请去了你的府邸。”一声微咳,说这话的人,让人分不清他的情绪。而沈长柏立于原地,神情未有丝毫的害怕。有的,只是沉默。或者说,冷漠。“若不是千机引,朕都不知道你小小的清平王,有如此能耐。”一声冷笑,宣统帝暮气的眼睛难以言喻的危险。这就是帝王,掌天下生死的帝王!沈长柏的命,在这一刻,只悬于一线。一个千机引,他就能搅弄朝堂,这无疑是告诉了宣统帝,这是一个权臣!是他眼中所不能容忍的那一类人!是早早要处死的那一类人!“医者大多漂泊,臣只要放出一点点清平王府优待的消息,那些人自然会来。”似没有注意到宣统帝的愤怒,或者说无视了宣统帝的愤怒,沈长柏只是淡淡道。宣统帝凝视了面前这个男人好长一段时间,对沈长柏的说法嗤之以鼻。而看沈长柏如今苍白的脸色,想必那些医者根本无用。那是他皇室秘药,世上根本没有解法。眸色深了些,宣统帝反道:“你觉得朕的十四皇子如何?”沈长柏沉默。觉得如何?他一根手指都能摁死十个。还能觉得如何?“罢了,你先下去吧。”宣统帝似突然虚弱了许多,挥手让沈长柏退下。“是。”沈长柏行了一礼。宫门阖上,沈长柏的眸色幽深了许多。宣统帝的做法,不过是宣统帝时日不多,膝下的孩子一个比一个蠢,内有朝臣外有蛮夷,怕这皇室守不住。沈长柏现在要做的,不过就是等。清冷男子的眸光,既幽深又危险。叶府“我没有想到,你会来。”叶继衣看了来人,脸上一片冷色。显然很不欢迎来人。“干爹爹。”一个三四岁粉雕玉琢的孩子跑了出来,就要抱住叶继衣时,看见叶继衣对面的人,一下停住了,咬着白嫩的手指疑惑道:“大人?”“大人!”孩子一下笑了,到沈长柏面前行了个恭恭敬敬的礼,“大人好!”虽有些害怕,但可以看见,孩子对沈长柏的尊敬和喜爱是出自真心的。这就要得益于沈长柏之前特意在外宅花的那些时间了。其实主要还是陪明婉。沈长柏看了一眼这个粉嫩嫩的小娃娃。二人坐在室内。叶继衣心中有些复杂,更多的,应该是心虚。就好像见不得人的秘密,一下被人发现了似的。见的人,还是他的情敌。刚刚那个孩子,父母已经不在了,人又很聪明,所以叶继衣就认为义子。其实,最主要的,还是那个孩子......明婉很喜欢。“说的是,其实本应该是梅轻臣上门。毕竟,你和他走动得多一些。”沈长柏淡淡道。“只不过,这是私事。”来时,沈长柏一身黑斗篷,怎么看怎么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