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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将他甩回了原地。“再动一下就打断腿。”“……”钟澄脾气好,试图跟对方讲讲道理。“三位,我们不是什么暴徒,只是和这位老板有点私人恩怨要处理,也没触犯什么法规,为什么要亮手铐呢?真不至于。”最左边那位,徽章上刻着数字“6”,估计是银六席,另外两位分别是银五席和银八席。银六席闻言瞥他一眼:“你们是异能者,当我们分辨不出来?”“啊这……”“都知道执行院和审判院了,能是一般人吗?不是暴徒也是漏网之鱼。”唐星巧生气:“都这么多年了,怎么你们审判院还是一副土匪作风?没人管得了你们了是吗!”银五朝银六示意:“不必跟他们废话,先铐了。”“好。”眼看着银六走过来要铐唐星巧,齐夙从旁伸手,把他又推了回去。“劝你对女孩子客气点。”“……你敢袭击审判院成员,干扰执法是不是?”银八见状不满,大步流星上前,作势要抓齐夙。然而很遗憾,他连齐夙的衣角都没碰到。易骁起身,修长五指用力,掐着脖子直接把他甩飞了出去。他向后撞上墙壁,骨骼脆响,几欲吐血。银五银六大怒,纷纷从腰后拔枪,迅速上膛。“喂喂,你们干什么?”唐星巧指着他们,“欺负我们没带武器?是不是玩不起?”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不打架似乎有点对不起双方。但还没等银五银六扣动扳机,他们忽觉呼吸滞了一瞬,紧接着难以形容的压迫感,就充斥了整座包厢。异能波动与空间波动同时出现,这说明又有非常厉害的异能者穿越了。半晌,穿黑制服的年轻女人现身包厢,顺便把倒在地上的银八席给拎了起来。她踱了两步,手持折扇,轻描淡写拨开了银五和银六的枪口。“三位挺有闲心啊,都追到这儿来了?”“……谭副长。”银五赶紧规规矩矩,躬身行礼,“这不总长急着找您么,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别见怪。”“找我就找我,怎么还持枪威胁普通人了?”“您仔细瞧,他们可不是普通人。”银六小声递话,“都是异能者,还特嚣张,貌似是以前执行院的余孽,不斩草除根怕是会留有后患。”“对执行院残余势力的赦免令都下了多少年了,是我脑子不好还是你们脑子不好?”“……”“正事不做,歪心思不少,我看你们银席是该整改整改了。”“……”三人齐刷刷站成一排,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大气也不敢喘,完全没了刚才那股子气势。谭青阮原本是背对着沙发的,此刻折扇轻敲掌心,终于转过身来。她的目光越过其他几人,径直与易骁对视。她歪头端详他一回,忽而唇角上扬,前一秒还正经严肃的表情,后一秒就笑得意味深长。“呦,这位。”她说,“长得还真俊。”第4章蹲点儿往昔的时光还要多久,才能被完全磨灭?对于易骁而言,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局。因为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当年他最喜欢的小姑娘,为了队友能活下去,是怎样关上执行院的那道大门,将自己隔绝在了必死的另一端。多少年了,他夜夜噩梦,一闭眼就是谭青阮的音与容,思及则痛,痛入骨髓。尽管他数年如一日地学会了逃避,就仿佛不祭拜不提起,遗憾就从没有发生过,但其实他潜意识也很清楚,她是不可能再回来了。他万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天,毫无征兆的,活生生的谭青阮就突然站在了自己面前。算一算,时隔七年,她今年应该二十五岁了,似乎和十八岁那年也没什么区别,只是眉眼间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蕴藏锋芒的成熟感。她长大了,他们都长大了。命运的齿轮再度转动。谭青阮看着他红了眼眶,不禁一头雾水,她纳闷反问。“我就夸你长得俊而已,不必感动成这样吧?”易骁心底好似有烈火灼烧,千言万语也无从讲起,他攥着桌上的酒杯,直攥到骨节发白,这才勉强平复情绪,沉声低唤。“阮阮。”“……”谭青阮冷眼瞥向那三位银席,“你们告诉他我的名字了?”银五六八一起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她复又转向易骁,神色淡了些:“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知道你的名字,很奇怪?”“当然。”这时一旁的唐星巧实在忍不住了,带着哭腔问:“阮阮姐,你是不是阮阮姐?你真不认识我们了?”“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们?”“当初不是集体发过誓的,要做一辈子的生死之交啊!”谭青阮淡定摆手:“我从不做这种不划算的交易。”“……”唐星巧还想再说点什么,被齐夙及时拦住了,齐夙和钟澄对视一眼,很克制地低声询问。“劳驾,请问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这话问得蹊跷,谭青阮虽觉古怪,却也没计较。她按照惯例,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金徽章:“时空总局审判院,金一席谭青阮。”银八提高音量,以壮声势:“又称谭副长,是我们审判总长的未婚妻。”谭青阮一回头:“是你自己闭嘴,还是我砍掉你的头,帮你永远闭嘴?”“……”银八脚下踉跄,灰溜溜躲到了银五身后。诚然,被一群人用充满悲伤的眼神注视着,就像是自己已经死去多时了一样,换作是谁也很难愉快。谭青阮被他们盯得浑身不自在,也懒得深究根源,随即把目标对准了旁边极力收敛存在感的张维。她说:“你就是给宋博打电话的那个人?”张维警惕抬头:“是宋博告诉你的?”“宋博死了。”“……他怎么死的?”“我杀的啊,还能是怎么死的?”谭青阮似笑非笑,习惯性打开折扇,扇面锋利的金属锯齿,就横在他颈动脉上,“你要是不老实交代,迟早也得死。”她的武器依旧是七年前那把扇子,可惜物是人非,唐星巧目不转睛愣了半晌,开始默默地抹起了眼泪。钟澄身为大哥,一向温柔感性,他原本想劝劝meimei的,结果一开口自己也哽咽了。谭青阮感觉正在参加自己的追悼会,她彻底失去了耐心,用扇柄一敲张维脑袋,示意那仨银席成员。“把人绑去我住的酒店,我慢慢审。”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