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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提自己想去封地的事,这次来北境他是极为不情愿的,却也半个不字也不能说。“此事……几人知?”赵易虽是被此事吓得不轻,但也很快冷静了下来,这样一门亲事,将来还不知会在京中掀起多大的风浪来。“除了圣上与至亲,殿下当属第一人了……所以万望殿下暂且保密。”叶昰倾答道。“晓得了,如今却是不太是时候……不过,也算是将近了。”赵易将手枕于脑下,过了震惊那一阵,八卦之魂不由得熊熊燃烧。“这么大一件好事,你怎么不告诉她呢……终归也是人家的婚姻大事,你是怕她乐坏了?还是怕她大肆宣扬?”见叶昰倾半天不答,赵易又微微转了转身子,将头尽量凑过去些……“想不到济世阁的少阁主竟是个情种,如此未雨绸缪……你该不会从先前咱们一道在济世阁治病的时候,就对人家情根深种了吧?”赵易也是后边才知道,原来早在那么些年前几人就有过照面,那几日叶昰倾总拉着那小童找法子解闷,该不会从那时候就看上人家了吧?“先前我就觉得那小童机灵,一直以为是个男娃娃呢!还是世子殿下火眼金睛啊!”赵易又感叹了一下,毕竟连舅舅知晓景湉期是当年那个小童的时候也愣了神,谁能想到,这景湉期居然给众人演了一出‘安能辨我是雌雄’。“是了,看来先前华阳也不是白闹一场……啧啧啧……”赵易的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想想也是……众人颇有成见,也是我蠢笨了些,你都这么些年岁了,父皇和王爷对你的亲事丝毫不急,多少贵女怀春,希望这桩好事能落自己身上,却不想人家早已有了主意,这些年那心肝rou一直带着呢!既是自小就看上了,你也该早些说……免得那些女儿家,空劳一场。”“……没有,我也是先前才想着……”叶昰倾甚少能有人能聊这些事,听得赵易如此调侃,忍不住要辩解一二。“晓得了……不过是日久生情而已……怨不得你冠礼那一日,王爷让那丫头与你一起去祭祖,还真是我蠢……眼拙了,没瞧出来。”现下赵易想想,其实破绽多得很,倒是自己从没往这边想过,所以才没察觉。“真羡慕你呀……”赵易忍不住又叹了一句,婚姻大事,光叶昰倾喜欢也就罢了,关键是分明二人身份如此悬殊,老阁主叶岐居然也毫无微词,可不是该羡慕么?这些年来,那些因身份门第无法终成眷属的奇闻异事,京中每年都会有上那么一两桩。“不过我觉着,我的运道也不错……”赵易想到远在京中的娇妻,忽得觉着自己幸运极了,那些几番相看定下的夫妇,能做到相敬如宾就很不错了。“殿下何必羡慕,想来也是有人羡慕殿下的。”叶昰倾道,“就算为了王妃,您也该多保重。”“正是如此,好在父皇也一道让你往这边来了。果然,母妃说的不错……手中执剑,方能自保。”洞中的光线太暗,是以无人看见赵易眼中的黯然,这还是他与外人第一次提及自己的母妃萧氏。“殿下若有决断,济世阁自然为殿下马首是瞻。”叶昰倾说话的时候还是那么淡淡的,哪怕是这么一件更为天大的事。“我还以为济世阁……”赵易其实心中也有了些谋算,济世阁能明哲保身那么些年,又为圣上所看重,这其间又有多少小心周旋。而叶昰倾这人,自小就聪慧过人,岂是泛泛之辈,若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找到自己了。“殿下可以先想一想。”叶昰倾倒是‘体贴’得很,也不急着要什么答案。“为何是我?”赵易自知自己一无所有,若母家萧氏不灭,那他还可能争上一争,可如今他连自保都不能。“殿下与我,也算又儿时之情谊,殿下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有数。”叶昰倾道。“济世阁又是何必呢?将来不论是谁坐那个位置……罢了,先前的顾相如何、萧氏又如何?……你啊,向来是未雨绸缪的。”赵易话在说了一半,却又自己否定了自己,又问到。“此事需得从长计议……明日咱们能否平安归去了?”黑暗中的叶昰倾微微颔首。“能。”110、苟富贵、勿相忘一百一十章、苟富贵勿相忘冬日里风急。山火来的快去的也快没过一二个时辰,这山火也随着西北而来的北风,往另一个方向快速蔓延而去了。只是这一日烧过,再有人来想接也得次日才能到。而方才山中起火的时候,景湉期为了防止有烟雾灌入洞中,用了好些水将那斗篷浇湿,堵住了出口。至于断了腿脚的九殿下,如今躺着自然是要用斗篷盖着自己的,剩下的一个斗篷,叶昰倾也足够大方,倒也毫不吝啬的与景湉期共用了。景湉期没觉得什么大不了的,比起什么男女授受不清,恪守礼节,她可不想冻生病,于是还和昨夜一样,靠着叶昰倾睡觉,就当互相取暖了。“你过来些,我旁边盖不着,冷得很。”后半夜,正在守夜的叶昰倾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虽说前半夜是景湉期的任务,叶昰倾也没睡着,只是闭目养神,旁边靠了个软软的家伙,谁又能安然入睡?“恩……”少阁主这个长期放票更是不能出问题了,她咕哝着,自己很乖地往那边挪了挪。反正昨夜他也是这么靠着他睡着的,不过多隔了一层斗篷而已。失节是小,冷死是大呀!白日里赵易睡得多,如今倒也不困,就着火光,在一旁看了暗自发笑。想不到济世阁的少主叶昰倾,耍起无赖来,也是十分到位的。可惜景湉期那个小丫头依旧懵懵懂懂的,如今尚不知发生了什么。赵易见叶昰倾又佳人在侧,自己的媳妇儿远在京中又如何了。韩月瑛本身在京中就没几个玩得来的人,唯一一个稍微说得上话的景湉期还被叶昰倾拐到这边来了。也不知她这些日子怎么挨得过。是否也会打起黄莺儿,莫叫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赵易愁着愁着,又愁得睡着了。“呀,少阁主,你是不是还在发热?我怎么觉得你有身上还是有些烫呢?”景湉期心中有事,所以睡得不是那么沉,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醒了还不忘伸手摸一摸旁边那个人,有没有发热,一摸手上果然发烫。说话间景湉期已将自己的手从他的领口往下伸,预备去看看他腋下如何,要看体温,当然是看腋下最准了。“我没事,你别乱摸!”叶昰倾大喘了一口气,连忙捉住那只在自己胸口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