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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胡夫子提了此事,叶昰倾觉着自己不够格,所以才如此恼火。他这样的人,若是被和与自己相差极大的人相提并论,肯定气恼得很。“苏嬷嬷……我看是不用将她接回来了!”叶昰倾说罢,竟是低声咒骂了一句,可惜这声音太过含糊,景湉期没有听清。景湉期只看见少阁主气得不由握紧了拳头,一回身踢开脚边挡了路的一摞书,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此处。“书都踢散了,这是多大的仇……!”景湉期一看那摞书,原本线装的书籍都被踢散了好几本。“这胡夫子也真是……无妄之灾啊!无妄之灾!”她边念叨着无妄之灾,一边将这些可怜的书重新捡起来,把散了页的几本放到一处,预备什么时候来补一补。胡夫子也真是的,叶昰倾这家伙最烦旁人提及他的亲事,夫子这样说,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得把自己捎带上。景湉期叹了口气,如今父亲他们又不在京中,看叶昰倾今天这炸毛的模样,若不然出去避一避也好。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啊!就在景湉期努力给那些书页‘收尸’的时候,叶管家进来了,听这话战战兢兢的,不知是不是刚好碰上了炸毛的叶昰倾。“女郎……”叶管家像是做贼似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跨了门槛进来。“可是又与少阁主吵架了?”叶管家问。“没有没有,不是学生与少阁主吵架……是夫子,好不凑巧提及了少阁主纳妾一事,又被少阁主听到了,换做谁也会发火的。”景湉期无奈道。“这……当真不关我的事啊!”叶管家一听,难怪少阁主如此生气,女郎如今竟是要给他张罗着纳妾?!“女郎……是要给少阁主纳妾吗?!”叶管家也震惊了,甚至觉着有些荒唐,哪有主母还没进门就张罗着给丈夫纳小妾的。“不不不!叶管家您误会了……学生哪里敢给少阁主纳妾!就是、就是胡夫子闲聊提到了这个,少阁主听见了就生气了。”景湉期觉着自己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给叶昰倾纳妾,是她疯了还是济世阁疯了?“夫子也是,说话不讲究,才刚回来一日,就闹成这个样子。”想到胡夫子说话的脾性,叶管家也心中有了点数,只是原本高高兴兴的日子,却是被这糟老头子搅和了,盼了这么久的叶管家自然也是不满。“叶管家……我瞧着少阁主气得不轻,若不然明日不去接苏嬷嬷了,倒是把学生送去庄子上避一避才好。免得他见了我又生气。”景湉期自然不好与叶管家明说胡夫子讨论的纳妾议题中,自己便是纳妾对象,现下见了叶昰倾也尴尬的很,倒不如先躲一躲,将此事冷处理一段时日,再从长计议。“女郎……这样不成的,你若是走了,少阁主肯定又要发火,今后总不能吵了架就一人一处吧?终归要好好说清楚才是。”叶管家难得拿出了长辈姿态,语重心长规劝到。“学生晓得……但是……”景湉期只是担心自己的饭碗,以及叶昰倾真心惹不起。“况且明日圣上还要在宫中设宴,少阁主与您必定是要去的,就算您想去庄子上,也是去不了的。”叶管家带来的消息彻底打消了景湉期想要开溜的念头,只是景湉期怎么也想不到,皇帝陛下这宴会,可真是叫人终身难忘。作者有话要说:叶昰倾:你竟然以为我要纳你做妾!(气鼓鼓)叶管家:女郎竟然要给少阁主纳妾!景湉期:我的妈呀!少阁主不会真纳我做妾吧!胡夫子:那小子对你肯定没安好心!肯定是!121、婚事大白第一百二十一章、婚事大白景湉期今日从起床就觉着烦闷,正应了京中七八月的天气。却还要早早的洗了脸,耐着性子让丫鬟们梳妆打扮,将头发梳成一个能插好些暗器的模样。除了这些,这条裙子裙摆也繁复得很,还要搭了腰佩香囊等物,景湉期似乎成了一株任人装点的圣诞树。“想必我离开这一段时日你们是闲的狠了,倒是多谢你们给我做了那么些衣裳。”景湉期看了看裙纱上精细的刺绣,也不知是将丝线劈成了几半,才能绣得出这么轻薄的花色来。“哪里……奴婢们闲着也是闲着,好在做这衣裳的时候放了些量,女郎果然长高了,如今穿着刚刚好。”丁香边给景湉期系腰佩便说到,这是又有海月捧了个托盘来。“近日天热,女郎可要带一把小扇?”景湉期一看托盘中摆了五把扇子,便一把把打开看了几眼。“这是骨扇,用象牙雕成的……这时玉扇,是用蓝田玉做的……这是玉竹扇,触手生凉……这是沉香木扇……这是檀香木扇……”海月挨个介绍了一下材质,景湉期只得随手捡了个相对便宜又奈脏的檀香木扇,这扇子的扇坠和腰佩还挺搭调。如此还又折腾了半个时辰选头饰,这才出了院子,又绕过九曲十八弯的回廊直到院外乘车。“少阁主早。”知晓叶昰倾心情不佳,是以景湉期就算知道了二人要同乘一车,也不敢表达任何异议,反是笑着和叶昰倾打招呼。然而这少阁主显然还在气头上,并没有给她回应。景湉期无法,只得摊了扇子去扇车上那一盆冰,自己给自己找点事做,多添点凉风。想来早点出发还是有好处的,若不然到了午间,不知闷热成什么样子。“今日祖父也去,济世阁总不好用三架车马。”叶昰倾这话,算是对今日二人同乘的解释。“恩,学生知晓了,这样的安排很合理。”景湉期连连点头,现如今自然是叶昰倾说什么都是对的。“你可知你的态度十分敷衍?”叶昰倾道。“恩,学生知晓了。”景湉期又答。叶昰倾觉着没什么意思,又偏过头去不与她说话。其实景湉期本也不想这么敷衍,只是今日头上的各式珠花,坠得她难受,她已经好些时日没有这么好生梳妆了,现下满脑子只有头很重,以及待会儿去了宫中,要如何努力维持仪态,少阁主不与她说话就不说,省得又废一份神。除却那些王室贵胄,叶岐他们到的算早,便由内侍引着入了席。“这些可是柔然人?”景湉期见宾客席上有几个身着异族服侍的人,瞧着那长相高鼻深目,与中原人也有区别。“你是在问谁?”一路静默的叶昰倾忽得启动了,明知景湉期是在与自己说话,却还是要故意为难她。“少阁主,世子大人,请问这些人可是来自柔然?”景湉期只得增加了称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