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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之人看着他的动作,已经忍不住流下眼泪。昔日,他跟随将军时,也见过这一幕。将军每攻下一城,就悄悄走街串巷,将城内的所有能吃的都尝遍。他以为没人知道,实际上军中私下都传遍了。夕阳已至。云觅在一个小巷子停下,“不要再跟着我了。”跟了一天,既没有悄悄报信,也没有动一丝杀意,还看着他的背影哭了。怎么也不像是皇帝的探子,反而和之前跟着他的那一群傻子很像。“将军,”见他要离开,身后之人噗通跪下,撑地的手深深挖进土里,眼泪不停流下,“将军,洛副将军还在牢中。看在,看在他曾放您一命的份上……”他知道将军本就性冷,又被人背叛,千辛万苦才能逃出去;他也知道背叛将军之人就是洛副将军,只是后来良心发现,才在将军濒死之际将其放出;他更知道将军现在已是仙人,和他们不一样。但,他是洛副将军手中的兵!洛副将军也是为了保他们才背叛将军的!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要去尝试!云觅转身看向他,狭长漆黑的双眼平静地注视着他,像是黑暗中的狼在注视自己的猎物。见他在自己的注视下瑟瑟发抖,云觅挪开眼,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小巷中响起,“你们倒是有情有义。”眼尾红痕似血,鲜艳夺目。是夜。论剑客栈中。宁无缘盘腿坐在窗上,似乎在修炼。城外。梦苍生看着海上的霞光,勾唇。他身边,玉灵汐白衣飞舞,“尊上手段通天。”这么远的遗迹,尊上竟然能在第一时间知道。无论是算到的,还是在仙门中安排了内应,都足以称得上是手段通天。洛云不置可否。他对仙人洞府没有一丝想法?放屁!如果真是仙人洞府,那他就不客气的笑纳了吧。作者有话要说:洛云:仙尊给我做内应,就问谁能比?第59章本尊亲自送他上天!“走。”洛云拦住玉灵汐的腰,一步迈出,已落入通天的霞光中。“你们——”灵剑子看到霞光中一红一白两道人影出现,随即向下落入海底裂缝中,消失不见。又是两位至少金丹的修士……白皑雪、剑仙门长老已经进去半日了。来不及了!灵剑子看向身旁的弟子,“金丹以上弟子,随我进入洞府;其余的,各自散去,等待接应其他长老。”“是。”他身后,有十人出列,随着他一同踏入霞光中,向海底裂缝落去。待剑阵门的人进去的进去,散去的散去后,洛云带着玉灵汐再次出现在霞光旁。刚刚只是试探而已。“只能金丹或金丹以上修为的人进入?”洛云松开玉灵汐,看着海底裂缝中时不时出现的宫殿虚影,嗤笑了一声。文月儿是元婴修为,她身边三只王兽一人元婴,其他两人是金丹,而身后的三千妖兽更是只有筑基。三只王兽三千妖兽组成阵法,再加上文月儿这个元婴自然强盛。可若是只剩文月儿和三只王兽,那就不一定了。他越来越觉得,这应该是一个陷阱。听出了洛云话中的怀疑,玉灵汐眉头轻锁,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更显得他气质清冷,“我与主上想法一致,这个仙人洞府有六成是陷阱。”“嗯?说说。”洛云依旧看着霞光,没有回头看他。他是开挂内应猜,你一个没开挂没内应的人咋就和我想法一致了?主上是在考校他?玉灵汐回想着自己曾经在丹海门看到过的秘闻,整理了一下才开口,清冷的声音在海面回响,“秘境分两种,一种是天地自然形成,一种是大能以自身之力开创。天地自然形成的,什么规则都有可能;但人为的却不同。”“人为开创的,必然是有目的的。或是为了选择传人,或是为了锻炼弟子。不管出于哪种目的,都不可能将进入的门槛设置为金丹期。”洛云在心中点头,毕竟谁家收弟子的标准是金丹起步?当然,仙人除外。刚想到这儿,玉灵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除非,这是真正的仙人洞府。”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明知道可能是陷阱,还要往里跳的原因。仙人啊……万一呢?万一真的是仙人洞府呢?仙人洞府?不可能的。玉灵汐不知道,但看过了全文的洛云却记得清清楚楚,这个世界是遗弃之地,飞升通道全部斩断,无论是仙道还是魔道,都不可能有人成仙。所以,这个“恰巧”出现的仙人洞府,是陷阱无疑了。“去看看。”洛云说着踏入霞光中。玉灵汐紧紧跟上,求道之人与人斗,与天斗,逆天而行。只要有一丝希望,就绝不放弃!“去看看,是谁设下的这个陷阱。”洛云在霞光中迅速下落,红衣墨发向上飞起,深邃的眼眶中眼神肆意。“既然让本尊白跑一趟,那本尊就亲自——送他上天!”玉灵汐面朝下落去,与洛云的眼神正好对在一起。他白衣向后飘起,如同仙鹤在空中优雅地舒展开身体。墨发打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脸部的线条精致而惊艳。不是为了求成仙的一丝可能,而是已经笃定了是旁人设计的陷阱?玉灵汐看着肆意桀骜的洛云,有一丝愣神。尽管不知道他是怎么确定这是陷阱的,尽管知道他这是迁怒,但那一瞬间,他心跳得快了几分,一丝羡慕与一丝向往隐晦的生出。于是他答,“是。”在他回答的瞬间,两人落入海底的裂缝中。裂缝中。在外面看到的宫殿,确实存在,只是在远在万里之外。脚下,是大片大片的荒漠。头顶,火红的太阳孤零零的挂在太空,两道黑色的裂缝横跨整个天空,将太阳裹挟在正中。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眼珠是红色的狭长的眼睛。洛云看向这片天地,感应到那一丝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魔气,笑了。看来这是一道送分题。他毫不犹豫的转身,朝与宫殿相反的方向走去。幕后黑手?抓到你的小尾巴了。……剑城郊区,一座茅屋中。云觅枯等了半夜,却没有等到一个人。他身边站着的石苦已经坐立不安了,手指头焦急地不断挠着大腿,脸上的汗一颗一颗冒出来,头越埋越低,眼中的失落和沮丧也越来越重。白日里,将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请求。是他,说还有好多兄弟都想亲眼见到将军安全,才让将军在这儿枯等了半夜。本来是想让其他兄弟一起来打感情牌的,现在怕是起了反作用了。云觅起身。“将军。”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