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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是,连围攻都打不过。”嘲讽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云觅在他身后慢条斯文地将诀影抽出,眼尾微微勾起,带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不死,不代表不伤。因果循环,不过是代价二字。漫天飞雪化作漫天飞刃,凝成一把冰玉长剑,被一只修长的手握住,横向扫来。冰玉长剑毫无阻碍地切断云觅身躯,将他切成两半。然而与刚才一样,云觅化作一片雪花,被长剑切成两片,轻飘飘地向剑刃两旁飞落。白皑雪神色不变,握住孤鹤手腕往身前一拉,自己则转身向后。冰玉长剑在手心旋转起来,冰冷的剑气将落下的雪花搅作碎屑,洒落在地上,也将云觅的身影逼出,让他刺向孤鹤的第二剑扑了个空。云觅再次停下,已是在十步之外。雪花落在白皑雪墨发上,一袭白衣更衬得他清冷脱俗。然而他却挡在受伤的孤鹤身前,温和地说,“孤鹤,不要大意。”云觅看向其他几人,笑容肆意,“不动手?”春水阁紫烟轻锁起眉头,刚刚的交手她看得很清楚。谁动谁便是把破绽送到对方手上,除非,他们真得选择围攻。这又让他们仙门的脸往何处放?当然,在他们看来,第一击只是试探和封锁而已,并不算围攻。三山啧了一声,干脆倚着大刀原地坐下。其他人也未动。云觅撑着玉伞在雪中静立,黑袍上白色云纹早被昨夜的厮杀染成血色。不一会儿,玉伞上便堆起了皑皑白雪。“吟!”剑阵门曲明哲率先动手,厉声喝道,“是苍生重要,还是你们心中的道重要?”三十六把长剑结为无穷杀阵落下。白云寺清一面色些微动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十里冰天雪地化作掌中佛国。其他人也不甘示弱加入。唯有千仞溪三山、玉楼春玉无霜和白皑雪未动。“白兄认为心中的道更重要?”三山倚在大刀上,闲适异常。他来,一不为苍生,二不为心中的道。只是因为沧海门许诺只要他来,便给星核三千,而他和他师尊都觉得这笔生意可以做。至于灭世?正如他师尊所说,天道欲为,岂是人力能灭?还不如平时多练刀,待到有人要灭世之时,提刀砍他丫的!白皑雪不答。三山又看向玉无霜,“没想到玉道友竟如此心软。”他也只是随口一说,本就没指望她回答,因此视线随意一瞥又收了回去。玉无霜却并未如白皑雪一般避而不答。她浅浅笑了,笑容中似有无尽深意。她伸出手,白色纱衣自手腕滑下,露出白若冰霜肤若凝脂般的小手臂。一枚玉珠在她手中浮现,玉珠亮起,一声低吟自玉珠中传来。那是?三山和白皑雪同时转头看向她。玉珠上方,一段画面映射在上方,现出不着一物被绑在柱子上鞭打低吟的云觅。“我只是觉得,我不动手会更有用。”玉无霜柔声道。果然,听到这声低吟,云觅身形一顿,被长兴宗洛无言抓住机会贴上了一张泰山符,举动迟缓下来。又被孤鹤抓住机会,一剑自百会xue刺入。还没待他露出大仇得报的神色,便又见云觅化作雪花落下。腹部再次传来疼痛感,孤鹤低头一看,在熟悉的位置看到了熟悉的玉伞伞头。赫然是云觅第一次伤他之处!只是此番,有魔气自腹部冲入他的丹田,肆意破坏,更朝他的经脉蔓延而去。“这是什么规则?”三山喃道,心中起了战意。“锁。”孤鹤重重跌落在地上,却是动用规则,艰难地锁住了这一股魔气。还是大意了,他应该一开始就用规则的!其余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用了规则。然而云觅却早在他们之前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句嚣张的话,“第一日,孤鹤。”玉珠砰然破碎,众人皆明白,云觅怒了。玉无霜皱起眉头,“他的意思是每日杀我们中一人?”“不是杀,是伤,重伤。”白皑雪看向孤鹤,纠正她。孤鹤身上的伤是严重,可以说是奄奄一息,但也仅仅是奄奄一息而已,还死不了。“这是在戏弄我们。”曲明哲脸色沉了下来。“到底是什么规则让他这么有底气呢?”三山还在研究。“走吧。既然他明日会来找我们,我们就不必追了。”白皑雪说完,率先附近的城镇走去。众人跟上。是夜。众人歇脚处。孤鹤房内。一个茶壶突然动了动,将正面朝向了床上的孤鹤,仿佛在监视他一般。云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窗外,闭上眼,透过茶壶观察着孤鹤的一举一动。这是他突破化神后掌握的规则——生。赋予任意一物生命,而他,是这些生命的主宰,可以肆意命令、主宰,甚至是降临——如他现在一般。现在他是茶壶,茶壶是他。白日他并未杀孤鹤,想必此时幕后黑手已经知道了,也猜出他之后也不会杀他们其中的一人。那幕后黑手会如何呢?答案很简单——栽赃,嫁祸。趁机将孤鹤杀了,栽赃到他的头上。反正自己已经担着一个灭世魔头的名声,魔头言而无信,狡诈jian猾不是很正常的吗?这不是唯一的方法,却是最简单的方法,也是最符合幕后黑手习惯的方法。而今晚,正是最好的时机。一片阴影出现在床头,云觅神色微动。来了。作者有话要说:晚安~第138章幕后黑手云觅以屋内茶壶的视角,清楚地看见床头的那片阴影化作一个带着黑色斗笠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一只苍白的手自斗篷内伸出,一缕魔气在其上盘旋,似乎是想要注入孤鹤体内。果真有幕后黑手。云觅低眸,控制桌上的茶壶动了起来。“咔嚓!”茶壶自桌上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戴着黑色斗笠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化作一道黑烟,朝窗外飘去。窗边白雪飘过,冰寒领域将这间屋子封了个严严实实,那道黑烟紧贴着窗户边缘,隐在其下的阴影中。白皑雪出现在屋内,看到孤鹤,眉头皱起。“谁!”孤鹤的房门被破开,其他几人蜂拥而入。看到屋内的白皑雪时,眼中闪过诧异之色。“孤鹤死了。”白皑雪神色平静地说。“不是我杀的。”白皑雪继续说。三山翘着腿坐下,“我一直注视着这间房间,你进来前,孤鹤活着;你进来后,孤鹤死了。”“是注视还是监视?”“监视。”三山坦然道,挥了挥手,“大家都一样。”其他人沉默。“只是我以为上钩的会是云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