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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太太还这么年轻,跟继子关系也不好,万一这回再生个男孩……孙家这么复杂,阿鲤怎么应付得来。”“我看也是,孙老爷子还算不偏不倚,老孙就不行,早晚要老糊涂。”魏礼云也点点头,暂时忘了原本要跟儿子说什么。魏太太道:“我就是这么想的,给糊弄过去了,后来徐家又来打听,先是打听阿萝,我说阿萝已经有男朋友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是个好孩子,我们也不好拆散,徐太太就说,那阿鲤也行,想说给他家小四,看起来很勉强哦,还说想先让徐小四跟阿鲤见见面,单独吃个饭了解一下……”“妈,妈,这个你没答应吧?”魏桢听到这里忽然紧张起来,“徐小四更不成,比孙珩还差远了,可别害了阿鲤。”魏太太一愣,“……啊?为什么啊,我还以为她是因为徐小四好才这么……平时看着这孩子为人礼貌,也有自己的事业,还可以啊?”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各家孩子什么样,大概都是心里有数的,但是如果来往不是像商家杨家那样密切的,还是难免有不了解的地方,毕竟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粉饰太平实在是件很容易的事。魏桢摇摇头,正色道:“不是我想说人坏话,实在是徐小四私生活乱了点,我在外头见过几回他带着女明星女主播出来玩的,介绍给阿鲤,早晚闹出事来,到时候谁都不好做人。”就桑落酒那牛脾气,他都怕她火起来给徐小四弄个半身不遂,到时候三家魏桑徐三家就得打起来,让整个容城上流社会看尽笑话,多年后还流传着他们的传说。听完他的展望,魏太太先是一脸无语,然后转头问丈夫:“老魏,你知道这事儿吗?”魏礼云点点头,“徐家那孩子是爱玩了点,还年轻嘛,倒是魏桢……你说说,你在哪儿见的他?”听到这句话,魏太太刚刚露出的满脸嫌弃立刻又变成警惕和探究,“你去那种不好的地方了?”就这么一个儿子,魏太太实在怕他走了歪路,从小就管得严,还是他大学毕业以后才渐渐不过问他的私事,但是又难免担心,总怕他在外头不小心就着了道,这样的例子有很多,但细究起来,要不是自身就有问题,别人也算计不了。魏桢摸摸鼻子,报了个娱乐场所的名字,“跟客户去过,不过你们放心,我什么都没干,也没待多久,更不会在外头过夜。”听他这么说了,魏太太才松了口气,又不放心地警告了一句:“你给我注意点,要是学别人家那样给我弄出个什么私生子来,打断你的腿!”魏桢连连点头,正说到这里,桑萝下来了。她已经帮桑落酒卸完妆换完衣服,下楼来歇歇,刚坐下就听魏太太问她:“阿萝,阿鲤也已经不小了,桑家对她的婚事有什么打算没有?”桑萝懵了一下,下意识就摇摇头,“……没有吧。”说完又摇摇头,“不对,可能有。”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以前是说我跟东岩哥留在家里,刚好接手酒厂,阿鲤就不用回去了,她也弄不懂那些,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顺利,酒厂该是阿鲤的嫁妆,要是不顺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桑家的福元酒厂比起魏家产业固然是九牛一毛,但放在绝大多数人家,这真是一份极厚的产业,而且它还会继续生钱。“最关键的问题是,阿鲤酿酒的本事没学到家,还不如老师傅带的学徒,也不会经营,她不爱这些,除了能喝酒,什么都不成,酒厂交到她手里家里其实也不放心。”桑萝解释到最后,忽然叹了口气。魏家的问题如今是基本解决了,可桑家却面临后继无人的困境,原本可以独当一面的陶东岩也被她带走……忽然间,桑萝开始觉得,自己的做法这么自私,是不是所谓的忘恩负义,而对陶东岩就真的好吗?任何人在做一件事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可是等问题出现,又会怀疑自己。带陶东岩出来的时候,桑伯声安慰她说事情会解决的,“我还能干几十年呢,回头我再收个徒弟,一样后继有人。”魏太太他们听完半晌没话,最后也只能叹口气,对魏桢道:“你看看你认不认识哪个孩子有兴趣的,给你桑叔引见一下,看合不合适,实在不行就让小陶回去帮他师父,阿萝的助理找起来要容易些。”桑萝的呼吸一顿,心里的后悔之意开始明显起来。魏太太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一句话会让女儿生出心理负担来,说完就催着两个孩子赶紧去休息。倒是魏桢,起身的时候注意观察了一下桑萝的神色,等走到她的卧室门口,又忽然停下来,转身叫了她一声,“姐。”桑萝抬头,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嗯?”“不管你要做什么,一定要跟东岩哥商量,让他自己做主,不管是留下来,还是回青云镇。”他轻声提醒道,希望桑萝不要再替陶东岩做主,更不要仗着对方对自己的情分有所强求。桑萝听出他的意思来了,不由得讪讪,重重点了一下头,应道:“我知道了。”她心里有了心事,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倒是桑落酒心无挂碍,又累了,于是睡得格外香甜,睡到半夜,呼呼的打起小呼噜来,弄得桑萝哭笑不得。她伸手过去替桑落酒盖好被子,刚要睡,就觉得自己被抱住了,然后有一只脚翘起来,挂在她的腰上,像抱毛绒玩具一样抱着她,不用问,肯定是又是把她当□□的玩具了。转个身,伸手抱住meimei的肩膀,桑萝心生愧疚,阿鲤还什么都不知道,仍然将她当作最亲近的jiejie,却不知道她已经如此自私。人一开始贪心,就会逐渐变得丑陋可憎。清晨的阳光从窗边照进来,透过被风吹动的窗帘落在窗边的地板上,桑萝揉揉眼睛,伸手一摸旁边的被窝,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倒是外面好像有说话声传来,她起身走到窗边往楼下的花园看,见到桑落酒正在跟桂嫂说话,“这是桂花树吗,是丹桂还是金桂啊?”“有丹桂,也有金桂,开花的时候特别香。”“金桂要香一点,桂嫂,你们会摘桂花来吃吗?怎么吃啊?”“做桂花糕和泡茶,之后就只能让它们落了,当肥料。”“哦,我们家都是拿来酿桂花酒了,很好喝的,下次我再来就给您带一坛子啊。”桂嫂笑呵呵地应好,“那就多谢你啦,到时候给你做桂花糕吃。”桑萝在楼上看着meimei欢快的身影,忍不住笑起来,趴在窗边叫了一声:“阿鲤!”桑落酒闻声抬头,朝她挥手,“姐,你快下来,别睡懒觉啦!”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