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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什么样的,我帮你留意留意。”桑落酒不说话,这种事她才不会跟他说呢。可魏桢好像今晚心情很好,特别喜欢逗她,见她不说话,想了一会儿,忽然道:“我觉得陆医生就不错,你们怎么没有……”说实话,以前是不好奇的,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之后,他特别想知道答案,于是索性扭过头来,直直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忽然就想起那晚拍着陆展学肩膀认真安慰的姑娘。眼睛清澈干净到好似没有一丝尘埃,也没有忧愁和不顺。桑落酒被看得一愣,然后使劲摇摇头,“这不可能,我不喜欢他那样的,他也不喜欢我这样的,怎么可能在一起。”魏桢疑惑地嗯了声,听她继续道:“我跟师哥是我大一进学生会的时候认识的,后来因为他有时候会回去参加讲座和活动,我们也有实践课,所以就熟悉起来,慢慢了解他的人,你看他能喜欢一个人这么多年,就算不表白也能默默记在心里,非要碰过壁才知道哭,就知道他是个极端浪漫主义的人。”“而且我跟你讲过的,他是丁克一族,我怎么可能丁克,以前我就不排斥孩子,现在呢……你觉得我不要孩子,能行?我爸妈再疼我,也不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我倒可以坚持犟着,但一方面我不知道值不值得,另一个,这也太累了。”她说着使劲摇头,满脸都是拒绝。魏桢又笑起来,“好了好了,别摇了,头都要掉了……那、找个像东岩哥这样的?”陶东岩的身世在很多人看来是个劣势,但在魏桢眼里,却恰恰是优势。他没有父母亲戚,就少了很多狗屁倒灶的穷亲戚带来的麻烦事,底子薄,意味着好拿捏,魏家并不需要儿女联姻,那么挑个自家能拿捏的正好,更妙的是,这个人选恰好是桑萝自己喜欢的。可以说是皆大欢喜,所以魏桢会不由自主地拿这个要求来套在桑落酒身上。但桑落酒并不同意,她摇摇头,“我不能找一个这样的,也找不到下一个东岩哥了。”魏桢一怔,放到嘴边的酒杯又拿下,“……为什么?”“东岩哥比较特殊,他有点像童养夫,啧,肯定有人背地里说我爸不地道呢,养个徒弟当上门女婿。”她晃着脚,说完哼了声,然后才继续道,“东岩哥是经过这么多年我爸的考验,觉得他的确不错,才默认他跟我姐跟他在一起的,一方面是信任他的人品,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能看在桑家教了他吃饭本事的份上,能记这份恩情,将来对jiejie好,他什么都没有,但知根知底,这就胜过很多人了,到底我家不缺钱呢。”“天时地利人和,才有这一桩姻缘,用对东岩哥的标准来给我找,是不成的。”她说着朝魏桢晃了晃酒杯,魏桢看一眼,说了句别喝这么多,但还是走过去替她拿了一杯新的。喝上了新的酒,桑落酒才笑着继续跟他说话,“不可能再有一个跟我一般大,还是我爸养大的半个儿来配我,所以呢……我总要图人家一点什么,比如得跟我家一样是殷实人家,这样他因为图我家的钱跟我在一起的可能性要略低一点,他也得挣得比我多,这样至少他不会因为挣得比我少就心理不平衡闹出各种时来,等等吧。”“当然,谁也说不准以后会怎么样,但我希望在开始之前就尽量做好避免这些事的准备,你觉得呢?”远的不说,杨青鸾的事才发生没几天呢,难道她离婚只是因为没有孩子?桑落酒觉得也不见得就是这样,归根到底还是让渣男吃太饱了,养大了他的心。魏桢听完她的想法,尽管有些地方显得不够成熟,比如有钱人也可能图你家有钱然后看上你的,比如他挣得比你多也可能看不起你,然后闹出各种事来,人性实在太复杂了。但她能想到这些已经不错了,活得清醒总好过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你还小呢,别想这么多。”他回头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心里不由得发软,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门,温声道,“喜欢谁都可以,如果他欺负你了,还有我们呢。”“谈恋爱有什么好的,没有不也很开心?”桑落酒歪头躲开他的手,哼声抱怨,“徐薇谈起恋爱来都不记得我了,见色忘友的坏人。”她抱怨完了,就叫工作人员给她开旋转木马,随着音乐一圈又一圈地转着,又开心起来。魏桢站在围栏外,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她,过了一会儿魏太太又叫他过去,说了两句桑萝订婚宴要请桑家人来的事,他的电话就响了。打电话来的是商铎,开口就问:“你meimei的联系方式能给我一下吗?”魏桢刚跟桑落酒讨论完谈朋友的事,闻言立刻警惕三分,“你要她电话做什么?”商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听他问了就干脆道:“我有个隔房的舅舅闹出了私生子,表妹找我出主意,说想找人鉴定一下是不是亲生的。”听说是公事,魏桢倒放下心来,边往旋转木马那边走,边道:“她就在我这儿,你等等,我把手机给她。”商铎应声好,听见那边有音乐声传来,好奇问道:“你们出去玩了?”“今天陶东岩跟我姐求婚,在游乐园这边。”魏桢解释道,“过几天订婚宴,你来不来?”“那必须到啊。”商铎笑了一下,又叹口气,“我可真羡慕你家,清清静静,什么糟心事都没有,就连多的这一门亲戚,也是好的,哪像邹家,呵。”邹是邹晶那个邹家,也是商太太出身的那个邹家。邹家五代同堂,出了名的长寿和人丁兴旺,但也只剩这一点了,老人又不愿意分家,只能大家就这样过着,人一多,乱七八糟的事就多,求到商家,商铎连躲都躲不过。这样一来,倒显出家里人少的好出来了,魏桢无奈地笑笑。不过他也不好跟着好友说他外家的不是,抬手招呼了一声:“阿鲤,你过来一下。”桑落酒正转得高兴,见他叫自己,便转回去,问他什么事,然后听他笑道:“商铎找你。”“……商总找我?”她愣了一下,有点错愕,接过电话小心地问了句,“商总,您有什么血缘方面的困扰吗?”一边问一边在心里想,难道商总搞出人命了?咦惹,这些人……然后拿眼神去打量魏桢,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看得飞快。魏桢刚要问她怎么了,就见她哦了声,“原来不是您的啊?行啊,明天过来吧,大概十点半左右我有空。”原来是商总的舅舅家遇到了问题,桑落酒知道后忽然又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之心,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然后问魏桢:“商总的舅舅……是邹晶姐的爸爸么?”魏桢摇摇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