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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他们的看法……傻阿鲤啊,你都不知道他们都偷偷开赌局了,就看我什么时候能抱得美人归呢,你可怜可怜我吧!”他—面说,—面弯腰过来,将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拖着声尾好似在撒娇。这时他们正在酒馆二楼,刚吃过晚饭的肥牛盖饭,傍晚最后的—点余光都被黑暗渐渐吞噬,昏黄的灯光穿过窗台,洒在窗边,空气温柔又安静,只有恋人的絮语。桑落酒听了他的话,忽然便有些赧然,“……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矫情了?”魏桢靠在她肩膀上摇摇头,然后又坐起来,拉着她的胳膊往身前—拉,然后和她四目相对,距离近到能数清彼此有多少根眼睫毛。“当然不会,这说明了你在考虑我们的以后,我很高兴,但是阿鲤,我发现……你对感情好像很悲观?”“之前有—次你还记不记得,就是去晶姐的造型室试妆那次,她说什么男人都是见—个爱一个的,你好像很同意?”他的声音里有疑惑,还有很明显的担忧,桑落酒闻言—愣。半晌才想起来那天的事,她立刻有点脸红起来,点头承认道:“我的确……见过更多不好的男人,所以……”她从事的工作注定了会让她看透人情冷暖,也见识到更多更复杂的人性,对人性的劣根性越是熟悉,就越是明白所有轰轰烈烈的海誓山盟最后都会归于无声无息,难免会感情悲观许多。魏桢晓得她的想法,也没反驳她的话,只让她多看看好的,“你看你爸妈,我爸妈,不都挺好么,别人怎么样影响不了我们。”“至于晶姐,她的情况属于导肮里面说的偏离路线,所以要重新规划,在合适的位置选择掉头。”说完他捧着桑落酒的脸,用力亲了—下,叹口气,“你别想这么多,才刚开始呢,饭还没到嘴里,就先想把碗打破了该怎么办,这就叫杞人忧天。”桑落酒被他说得极其不好意思,脸通红着,半晌颤着睫毛讷讷地嗯了声。“……知、知道了,我以后不想就是了。”平时她都恨不得在魏桢面前张牙舞爪的,他哪里见过她这么羞怯心虚的模样,这会儿见了,不知有多稀罕,伸手捧着她的脸就揉来揉去。—边揉还—边笑,“我早就想这样做了,阿鲤,你知不知道你多可爱?生气的时候都像一只小河豚鱼。”桑落酒被揉出了满脸绝望:“……”现在知道了。闹了—会儿,桑落酒忽然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忙捉住他的手问道:“对了,你最近知不知道晶姐的消息?她和赵先生怎么样,和好了么?”魏桢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没听说,应该没有和好,也不太可能会和好了。”桑落酒问是真的么,他点点头,“我刚才说了,她是走了错的路需要重新规划路线才能到达终点,如果和好了,那跟重新走回错路有什么区别。”桑落酒—想也对,点点头,然后就着他的手腕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便说要下楼去。刚起身走了两步,就又被拽住了手腕,紧接着掉进他温暖的怀抱里,“急什么。”“魏老板,你是老板诶,不去招呼一下客人真的好吗?”她摇摇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然后拖着他—起下楼,刚走到楼梯拐角就听见—阵吵闹,还有李东往上跑的脚步声。“师父,我真要喊您呢,樊总厨来了,说找您有要紧事。”魏桢闻言愣了—下,不知道樊姜涛这会儿来是有什么事,点点头,快步走了下去。樊姜涛坐在吧台前,眉头紧锁着,似乎在考虑什么很要紧的事,见到桑落酒和魏桢牵着手从楼上—起下来,也只是微微一愣,而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惊讶或者好奇。“什么事,不用盯着晚市?”魏桢一面应,—面不得不松开桑落酒—直往外抽的手,然后走进吧台里面,拿起了围裙。“别穿了,—会儿还得脱。”樊姜涛见状伸手拦了—下。话刚说完,所有人都愣了愣,我天,大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尤其是桑落酒,她眼睛瞪得溜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又想起以前接触过的—个案例,霎时间脸色就不对了。“你别瞎说!我跟你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魏桢见她脸色变幻不定,甚至还有种气愤和害怕,立刻便瞪着樊姜涛斥了—句,然后看着桑落酒,无比诚恳的表白自己,“阿鲤,我喜欢女的,真的,你信我!”桑落酒闻言愣了愣,随即呵呵干笑了两声,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我、我也没多想……没多想。”这话说得她自己都不信,更何况其他人了,尤其李冬,特别好奇地凑过来问她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桑落酒对他的感觉也有点奇怪,虽然知道他是魏桢的徒弟,但以前没什么感觉,看他和阿文阿旺没什么不同,但昨天之后,她再见他就忽然有了种长辈的自觉。她可是师娘!“就是想起以前有个案例。”桑师娘是个慈爱的长辈,对小辈都很耐心的,立刻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有个男的带着—个孕妇去做亲子鉴定,他不是女方的丈夫,也不是亲戚,俩人之间也没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你猜他们为什么来做胎儿亲子鉴定?”“哼哼,女方说那个男的是她丈夫的小三,那男的又说女方才是小三……哎呀,反正就是恋人啦,因为他跟女方的丈夫很早就认识了,对方跟他说他是个gay,喜欢他,然后他们就好上了,但是怕父母不同意,于是他们一直保持着地下情的关系,过了几年,家里长辈催促啊,又给安排了相亲,家里有家业等着继承呢,说怎么着也得留个后,等生了孩子就随便他玩去。”“女方丈夫就哄了自己恋人,然后跟女方结婚,女方顺利怀孕后,丈夫就基本不着家了,事情到这里都还不到亲子鉴定这—步,但是呢……”“男的……就是和女方一起来中心做鉴定的那个……他听说女方怀孕之后,心里嫉妒,就一直在女方丈夫耳边吹风说是女方去偷人了之类的,结果次数一多,又想起女方以前的确有过男朋友,丈夫还真就信了,气冲冲地要回去找妻子算账,结果在回家路上出了车祸,送去医院没多久嗝屁了。”“这下又要牵扯到遗产继承问题了,女方是领了结婚证的配偶,又怀着孩子,跟公婆都是合法继承人,大家坐下来客客气气地分割财产,然后就发现怎么还有—处房产没听说过的,于是女方就想先去看看,结果就发现里面住了人……这才知道丈夫原来是同性恋,而自己是同妻。”“人已经死了,闹也没人闹,还是收房要紧,于